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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東懟許知遠?一場由思想外賣引發的戰爭

如同許知遠自己所說,「每個人都是帶著成見來看待世界的,如果你不帶著成見,那你對世界根本就沒有看待方式。」

沒錯,我便是在一系列先入為主的討伐聲中打開了《十三邀:對話馬東》這期視頻,懷著對他—一個假清高真傲慢知識分子—的預設。

然而結果卻有點出乎意料。

不同於普遍反映的尬聊,亦或關於「公知」人設的群嘲,私以為節目還算蠻有趣。

從某種層面上講,我壓根對許知遠持有的立場不感興趣,好玩的地方是經由他,讓與之交談對象的某些隱藏態度鮮明了起來。

即便他用了最低級的採訪技巧,不斷闡述自我,不停質疑對方,迫使其為了反對或解釋而暴露內在。

說不上高明,但是有效。

而我們,又可以從這場「懟」話中獲得些什麼?

1.青年人VS中老年

沒有人能超越自己所處的時代

在採訪完顏如晶、肖驍後,許知遠用一個陳述句蓋棺定論了關於他倆對馬東不太好奇這件事兒。

「每代人如果對上一代人缺乏足夠的好奇心,這代人絕對不會有特別大的可能性。」

你聽,真是既好笑又心酸。心酸是給他的,好笑也是給他的。

似乎每代人都無法擺脫這樣的認知局限:對自身世代的高估,對後起世代的貶低,和對前輩世代抱有與生俱來的鄉愁。

那是一種我們未能參與到歷史的遺憾,是我們對素未謀面的「他者神話」的想像性崇拜。

於是,「70後」指責「80後」創造了一批毫無價值的青春傷感文學,如安妮寶貝、韓寒、郭敬明之類;

「80後」指責「90後」作為獨生子女,自私自利、逃避責任、沒有擔當,猶記紙媒曾大字標題稱其為「垮掉的一代」;

如今「90後」終於老到有資格揚言了,伴隨著網路時代出生的「00後」,他們註定是沉溺於「腦殘追星」,混淆虛擬與現實的失落者。

瞧,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它一定是進步的嗎?並不。在某段緯度上,它很可能是長期停滯的,甚至,是倒退的。

而個人,是歷史的人質。

事實上,每代人都有自己對抗所處時代的方式,可能是崔健的《一塊紅布》,可能是竇唯的《高級動物》,當然,也可能是我們的「喪」。

一件趣事,有次上課同學給台灣老師講解大陸「喪文化」,某著名喪同學特別誠懇地發問,「你們會真的喪到什麼事情都不做嗎?比如我,今天就沒做報告。」

我們圍一圈哈哈笑,回,「不,我們很喪,但我們做了。」

她恍然大悟般,「原來你們是假裝喪,其實都在努力地生活,好氣喔。」

是喔,我們每天把「喪」掛在嘴邊,實際又在認真討生活,每天掙扎每天糾結,而恰好是這些掙扎糾結髮酵成了熱氣騰騰的煙火氣。

我們從沒有放棄過,真正放棄生活的人,是不會掙扎痛苦的。

坦白講,我反倒時常因年輕人而產生焦慮,是年齡、經歷優勢在青春熱情、靈活思維面前迅速敗北的恐慌感。摧枯拉朽,無處喊冤。

他們比我們接受過更好的教育,生活在更為文明開放的社會,技術為她們提供了更為高效的學習途徑,這些都是我過去所無法擁有的。

重要的,在他們身上閃現過無數令我讚歎的才華與勇氣,無論於藝術創作領域還是公共事務中。

所以要相信他們,要讓他們成長,讓他們發生。

2.知識分子VS精明商人

他在表達的同時沉默

很奇怪,每次聽馬東花式念廣告、色而不淫講段子,腦袋裡總自動BGM加持李宗盛的《山丘》,「嬉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

不可否認,迷戀「馬東式性感」已經成為一種精神時尚,像過去「馬薇薇式溫柔一刀」,「姜思達式平靜之下自有波濤洶湧」和「董卿式一莖弱草端舉群山」。

我當然願意為她們寫下最真心實意之讚美。

但就有一天,突然地,一位讀者私信給我。她說,「你是喜歡他們,卻更警惕他們。」

這條信息對我的衝擊程度絕不亞於在寫董卿文章下面的某評論,「其實你喜歡的是你自己。」

像被人戳穿精心藏匿於童話書寫背後的小秘密,一時驚慌失措。

可能吧,在我潛意識裡,疏離與警惕是跟喜愛平起平坐的。自戀與自斥同在。

所以在大眾高呼暗爽具有知識分子精英主義傾向的許知遠,被與看似同大眾立於統一戰線的馬東「懟」到語無倫次時,別忘了,也是馬東提出了「5%」和「95%」人群劃分的論點

他們本質是一樣的,都是精英視角。

只不過許知遠表達的時候就是一覽無餘地表達,而馬東,在表達的同時沉默。他沒有說的,永遠比說出口的要多。

完全不是在說馬東不好,我欣賞馬東多過太多許知遠。

只是想進行一份努力,來說明,我們實在沒必要用一種表達方式去扼殺另一種表達方式。

許知遠是「封建貴族」知識分子式扣問,保持對技術、速度、話語重置的懷疑,意義、建構、虛無這些宏大辭彙經常從他嘴裡蹦出來。

可惜,在我們這個全民娛樂的社會語境中,類似學院派嚴肅論調顯得尤為不合時宜,直至滑稽。

但,我們比任何時刻都需要這較真擰巴的「5%」。

而馬東,「後現代主義」的嬉皮匠。解構一切、懷疑一切、人生無意義擁護者。你越悲愴他越嬉皮本尊。

太容易被他無意間戳中。他說自己的人生底色是「悲涼」,許知遠問,「有沒有試圖去反抗它?」

他先是一笑,回,「什麼是悲涼?這就是積極樂觀的人不能理解了。悲涼,就是無從反抗。」

悲涼,就是無從反抗。

因為這句話,我原諒了他每天都不忘賣瓜子的商人面相。

真的,人啊,哪有什麼絕對。

能說許知遠不真誠憂國憂民嗎?能說馬東兜售「小學問」思想外賣不是打定主意賺錢嗎?

能說許知遠不追求收視率嗎?能說馬東舉重若輕的深情不迷人嗎?

人們對彼此的了解,往往都是誤解。

於是他講「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他用三個「喜歡,喜歡,喜歡」和三個「沒有,沒有,沒有」來回答許知遠「你喜歡這個時代嗎?」和「難道就沒有抵觸情緒?」的提問。

他從來沒有抗拒過屬於他的時代,他選擇去融入它。

3.我們VS時代

生活就是一場愈下愈後的雪

「知識分子」,在我國向來是一可疑而曖昧的名稱。許知遠們最大的問題在於,他們憤怒,他們懷疑,而他們無力實踐也無力改變。

一頭扎進知識的深淵,勵志拯救民智於水火,然而很大一部分人逐漸變成了專業學術演員,他們愛的是那個圍繞著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優越語境。

「我沒那麼自戀」,馬東的回答引起一陣鬨笑。

許知遠手持尼爾?波茲曼《娛樂至死》出場,在它背後是喬治?奧威爾《1984》跟赫胥黎《美麗新世界》的身影,細想,這就是我們時代的隱喻。

我們這代人,無疑是高度關注自我的一代,是小我的一代;同時,也是被時代裹挾著,身不由己的一代。

我們就是那「95%」的人,生活對於我們的全部意義,是活著,活下去。

高級知識分子固然精緻,精明商人勢必使人羨慕,可我不是,所以基本與我無關。

就好似馬東說的,悉尼很美,但當他忙於打工時,那個「美」其實跟他沒有太大關係。

但,還是去生活吧,去應對那些俗世課業吧,你總不能邊逃避邊抱怨,卻不採取行動。

你要參與進去,為自己下一場厚厚的雪。

Welcome to the real world. It sucks, but you will lov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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