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放牛3》 文/劉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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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高爾基的海燕在暴風雨來臨前的勇敢，但小山在荒冢草深的荒郊野嶺真的經歷了突如其來的暴雨，小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突遇暴雨襲擊
如果說放牛最遭罪的是遇到惡劣天氣，小山也遭遇過狂風暴雨的洗禮。一說起誰小時候多苦，就會說他給地主放過豬放過牛！其實解放前放豬放牛也比包產到戶後好放，因為承包後到處是開荒地，沒有放牲畜的地方，小山就得把牛趕到李祥堡村北與四家子交界的核桃山，這需要走四五里的山路，所以小山不愛放假，感覺放牛還不如不放假呢！那時小山特羨慕非農業家的孩子，沒有活可干，可以好好的玩耍。平時小山和哥哥在荒郊野外，與牛作伴，特別中午忍飢挨餓的，如果再遇見幾個淘氣的牛，哎，這滋味可謂心酸。
小山問強子哥哥，「咱家咋不是非農業呢？爸咋不上班呢？」
「因為爺爺奶奶就是庄稼人唄，咱爸咋能是非農業呀！」
「那咋能把咱家變成非農業呀！」
「可能把牛放好了，家裡有錢了，就不用種地放牛了」強子像個小大人似的給小山解釋著，其實強子也不知道怎樣才能不種地，不放牛才能脫離苦海。
在小山記憶中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他和哥哥遇到了暴風雨。他倆剛出來時，天是晴的，太陽照的身上火辣辣的難受，剛過一個半小時，天漸漸陰了，厚厚的黑雲從西邊迅速蔓延過來，天像要黑天的樣子。一陣陣冷風刮過來，帶著涼意。讓人直打冷顫。他倆出來沒有帶雨具，小山頭一回遇到這樣恐怖的天氣。
「哥，我害怕，咱倆趕緊回家吧！」
「牛還沒吃飽呢！回家不挨說呀！等一會再說吧！萬一不下呢？」
「那咱倆會挨澆的，你看旁邊的墳，天黑不會有鬼吧。」強子偷偷看了看樹林里的墳丘，沒有說話，他是有點怕了，可他還是故作鎮定。
這時的天陰的越來越厲害，烏雲和核桃山的山尖好像要貼上了，突然天空打個閃電，好像擊到山的當腰，接著一聲悶響的炸雷，牛都嚇得抬起頭，看看發生什麼事。強子看看小山，發現小山往附近的一棵大樹那跑，強子著急得大喊：「小山，快過來，你不怕雷劈死你呀，樹招雷。」
「那咋辦呀？就等著挨澆嗎？」小山委屈的想哭，但還是憋了回去，他知道哭也沒有用。就灰溜溜的向強子身邊走去。
雨聲從西邊沙沙作響傳來，強子領著弟弟無奈的等著大雨的到來。雖說是夏天，雨澆在身上冰涼，豆大的雨點頓時把他倆澆成落湯雞，雨下得很大，牛在大雨時也不再吃草，都抬脖子四處張望，有的還到處走，強子和小山只好深一腳淺一腳在泥濘的山坡上圈著牛，空氣變得發悶，讓人喘不上氣來，雨絲如簾，令眼睛也睜不開，只好眯成一條縫看著牛。小山有時會看看樹林里的墳包，生怕那裡會跳出個鬼來。還好，有強子在，小山得膽子也大了點，但他還是有點害怕。
雨下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停了。山洪在山溝里洶湧傾瀉下來。這時牛也安靜下來低頭吃草，天也變亮了了。登高遠望，可以看到自己家所在的村子，山上的草和樹經過雨的沖刷，葉子乾淨得發亮。空氣清新的不禁多吸幾口，天氣還是有點涼。
「小山你冷不？」「冷！咱們啥時回家呀？」
「過會的吧，山溝水大，咱們過不去，等一會就好了。你多溜達一會就不那麼冷了…」「哥，這回咱倆就不用洗澡了，身上沒有泥球了。」小山看著瑟瑟發抖的強子，倆人都笑了。
那天哥倆好不容易，把牛趕回家，晚上小山發燒了，媽媽給小山弄點紅糖姜水睡一晚就好了，那時的小孩皮實，髒兮兮的也不愛生病，不像現在的孩子嬌氣。
對於小山來說，放牛也有好處，讓他過早的知道生活的不易，使他更近距離接觸大自然，認識山裡花花草草！大自然的陰晴冷暖。和牛待久了，小山發現牛的性格各異，有的憨厚、有的奸詐、有的愚蠢、有的伶俐通人性的。人也會與這些生靈有感情，有時父親把某個牛賣了。小山也會難過一段時間！小山很淘，他很好奇，都說牛不是食肉動物，他就試著趁牛張嘴吃草時把螞蚱放進牛的嘴裡嘴裡，牛也把螞蚱吃了。當時小山還挺高興，認為自己推翻牛不食肉的科學論斷！
放牛的生活教會小山很多東西，也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不善良的人，讓他的放牛生活一波三折。
請看《小山放牛4》——遇見無良看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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