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熱衷「吸貓」給貓寫詩,就連武媚娘也不例外
陸遊從老家山陰(今浙江紹興)攜帶著家眷一路坐船到夔州(今重慶奉節)上任,前一天早上船剛離開黃州(今湖北黃岡)。天晚了,船停泊在一個楊羅洑的地方,這裡是鄂渚很平常的一個聚落,陸遊這天更新的微博簡單寫道:「晚泊楊羅洑,大堤高柳,居民稠眾,魚賤如土,百錢可飽二十口,又皆巨魚,欲覓小魚飼貓,不可得」。原來去千里之外上任的放翁還帶了一隻貓(此時的博主陸遊還不叫放翁,放翁這麼放縱恣肆的稱號都是後來在成都、樂山吃喝遊玩惹出來的,李白早就提醒過「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鄉」)。
陸遊愛貓,甚至還給貓寫詩,其中一首《贈貓》:「裹鹽迎得小狸奴,盡護山房萬卷書。慚愧家貧策勛薄,寒無氊坐食無魚。」貓被親切的喚作「狸奴」,「奴」在某種語境下是帶著憐愛的昵稱,如李白有個兒子就叫「明月奴」。小貓很盡職的守護著老陸家的萬卷藏書,深得陸遊憐愛,當然憑著陸遊這個地主殷實的家底,魚還是能夠供給的。陸遊家藏書豐富,而且陸遊是手不釋卷的讀書人,沒養貓之前家中的書常常被老鼠咬壞,他在《鼠敗書》中就寫到早上起床後,還沒穿戴好衣帽就看見書桌上老鼠橫行過的狼籍,禁不住大罵:「平時你們在我家裡偷食也就不責罵了,你們竟然大肆橫行,咬壞我的藏書,其惡劣簡直和秦始皇的『焚書』差不多。」於是陸遊就思謀著養貓除鼠患,貓來了,家中的老鼠很快就被消滅殆盡,放翁興奮地揮筆寫下《鼠屢敗吾書,偶得狸奴捕殺無虛日,群鼠幾空,為賦此詩》。其實貓不僅守護了陸家的藏書,也守護著孤獨的陸遊,他說:「服役無人自炷香,貍奴乃肯伴禪房。晝眠共借床敷暖,夜坐同聞漏鼔長。」沒人服侍就和貓一起過著居禪似的生活,白天打盹兒的時候抱著貓互相取暖,晚上就一起聽著漏鼓,和時間慢慢老去。
陸遊家不止養了一隻貓,他有《得貓於近村,以雪兒名之,戲為作詩》、《贈粉鼻》兩首詩。他給從鄰村得來的一隻毛色雪白的貓取名雪兒,還讚歎另一隻叫粉鼻的貓。在陸遊的心目中,貓在白天與黑夜過著兩種令他羨慕的「人生」:晚上貓在奮勇撕咬老鼠,這就像奮勇殺敵的前方將士;白天它悠閑的過日子,「看君終日常安卧」,沒事還在花叢中扑打蝴蝶。貓就是這樣一種既能戰鬥又能閑耍,既能守護家又能慰藉人心的靈物。
不是每一隻貓都像雪兒、粉鼻那樣盡忠職守,還不計較伙食,陸遊也為貓煩惱過。在《嘲蓄貓》中就抱怨貓:「老鼠瘋狂的翻盆,你竟然還睡得安穩?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魚,卻讓老鼠在家四處縱橫,沒事你就上樹捕蟬。」最後放翁不無感慨地說,民間傳說貓是老虎的舅舅,教給老虎很多本領,惟獨沒有教老虎上樹,又聽說海州貓是貓族中號稱天下第一的一支,自己就想尋得一隻海州貓。對貓愛恨交加的陸遊也許在寫給貓的詩中表達對人世的不滿,畢竟他深深明白自己所處的時代乃是一個積貧積弱的偏安之世。也許在放翁的生活里,特別是在山陰讀書或者養老的時候,他身邊總有一隻貓相伴。
唐朝的首席貴婦人武則天也是愛貓一族,據《資治通鑒》里說:她讓貓和鸚鵡共處,估計是兩個皇家寵物共居一籠,然後傳給百官觀看,還沒有傳示完,貓就餓了,一個虎躍就把鸚鵡撲殺了。武后本來想炫耀一番,不想落得如此尷尬。史書上寫出這麼一個插曲,其實是想說:貓又叫「狸奴」,與「李」諧音,而鸚鵡當然指武氏了,李氏宗族終會反撲武氏。
貓陪伴著古往今來的人們,在文人的筆下留下了惹人憐愛的身影,甚至還充當了歷史的預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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