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悟空，不同的表現，為何當初大鬧天宮那麼牛，後來取經路上這麼慫？
文/陳向東（微信公眾號：陳向東）
編輯/陳向東頻道 Si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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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中國四大古典名著之一，
身為中國人，不可能不知道孫悟空。
現在人們喜歡說IP，超級IP，
西遊可以說是中國最火的超級IP之一，
我們從小到大，一定會跟這個IP發生過N次交集。
最膾炙人口的，當屬86版電視劇《西遊記》。
提起這部經典，不由得又想起了該劇的導演楊潔，
今年4月，楊導逝世，願楊導在天堂一切安好。
楊導的這部《西遊記》，霸佔熒屏至今，
可以說是拍得最走心的西遊題材影視作品，
我跟西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就是它。
依稀記得當時還是少年，正是痴迷悟空的年紀，
不過在看劇的過程中，我就有一個朦朧的疑問：
孫悟空剛開始的時候那麼牛，咋後來卻這麼慫呢？
之前的牛，熟悉西遊記的朋友如數家珍：
五百年前，悟空方寸山學成歸來，風光無限。
會盟諸妖，闖龍宮借寶，自封齊天大聖，進地府改命，
大鬧天宮，勇斗十萬天兵天將……
連天宮的一把手玉帝都拿他沒轍，
最後不得不從西天請來如來佛祖，
才暫時制服了這隻膽大包天的潑猴。
之後的慫，也引起了人們的無數分析與猜測：
五百年後，悟空護送唐僧取經，憋屈一路。
隨便遇個妖怪就搞不定，到處求援搬救兵，
看別人臉色行事，好幾次甚至有性命之憂。
經有心人統計，取經路上被悟空打死的妖怪很少，
叫得出名號的只有白骨精和巨蟒精，倆倒霉催的。
真假悟空里的六耳獼猴為啥不算，
人家是被如來佛祖給制住才挨金箍棒的。
要說明一下，此處的妖怪，
指的是攔路設卡佔山為王的「正主兒」，
跑龍套的小妖甲乙丙丁，名字都沒有的戰五渣，
不是妖就是怪，反正不是妖怪。
至於其他妖怪，要麼本事大，悟空打不過；
要麼後台硬，悟空打不得；
要麼悟空只是助攻，把妖怪轟出來，
然後被埋伏在洞口的八戒撿了便宜。
Why？怎麼會這樣呢。
中國人出於對西遊的熱愛，對悟空的喜歡，
參悟出了各種「神解釋」。
比如「人性說」。
這是人性所致，滿滿的都是戲啊，
西遊雖寫神怪軼事，卻是反映人之性情。
悟空知道不少妖怪資質不錯，神仙有收納之意，
比如第一個出場的黑熊精就被觀音菩薩收了。
悟空還知道不少妖怪有後台，打狗必須看主人，
比如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原是太上老君的倆道童。
在這樣的大前提下，悟空難免放不開。
比如「打工創業說」。
悟空沒變，對手變了，因為投入度不同。
大鬧天宮時，天兵天將都是天庭的「打工仔」，
犯不上跟悟空拚命，差不多就得了。
西天取經時，各路妖怪都是尋覓風口的「創業者」，
吃一口唐僧肉就能長生不老，必須拼上老命。
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甚至還有「練級說」。
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
除了偶爾忽悠牧童摘個桃子外，根本沒練級，
而妖怪卻不同，日夜苦練，每天進步一點點，
就像現在的網路遊戲，用時間堆砌實力，
五百年後已是霄壤之別，層次不比大聖差。
當面對陣時，大聖本想一招秒殺，
殊不知對方已經做大做強，辦不到。
再加上妖怪熟悉悟空，而悟空不熟悉妖怪，
各種奇怪法寶一招呼，於是大聖經常吃癟。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並無優劣之分，只有角度之別，
只要能自圓其說，皆可視為一種解釋。
我個人認為比較靠譜的一種解釋，是「破立說」。
破，破除，沒有顧忌，說干就干。
立，建立，有了目標，需要統籌。
人想破壞一件事情是很容易的，
但想辦成一件事情卻非常艱難。
鬧龍宮、鬧地府、鬧天宮，都是鬧，屬於破，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搞破壞是相對簡單的。
而護送唐僧去西天取經，則是擔責任，屬於立，
很多時候投鼠忌器，護人周全絕非易事，
更何況唐僧還是一個不聽悟空建言的領導。
在「破」和「立」這兩個不同的大前提下，
「強」與「弱」的關係也發生了扭曲甚至轉化。
破的人，往往顯得很弱小，實際上有很強的破壞力，
立的人，卻是看似很強大，實則處於被動防守狀態。
大鬧天宮時期，悟空的定位就是破，
表面很弱勢，實則無所懼，能鬧多大鬧多大，
怎麼開心怎麼鬧，所以相對容易得手。
反觀對面的天庭，則是立的定位，
面子不能丟，威儀不能少，場面不能亂，
簡直就是處處掣肘，時時被動。
西天取經路上，悟空的定位就是立，
表面很強勢，實則有牽絆，起碼要保住師傅，
只要能護唐僧平安，求爺爺告奶奶裝孫子都得做。
而對面的妖怪呢，他們處在破的立場，
逮到機會就是干，哪有絲毫的顧忌。
所以說，即便是一個強者，
想做點事情也是不容易的。
即使是一個弱者，
想搞點破壞還是很隨意的。
為什麼人們敬重創業者，討厭鍵盤俠，
這個道理就是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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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向東頻道：關注管理、創業與職場的原創公號
陳向東，跟誰學創始人、董事長兼CEO，前新東方執行總裁，全國青聯委員，北京民營科技促進會副會長，北京大學等多所高校創新創業企業導師。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博士，美國哈佛商學院校友，數所高校的兼職、客座教授。暢銷書《做最好的創業團隊》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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