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大出血，婆婆花光家產幫我手術，她背著我說悄悄話暴露心思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小侯爺 | 禁止轉載

當我以為文茜和宋十十再也和不好時，媽媽要我勸宋十十，作為一個男人，就算自己的老婆真的在外面有些什麼，也應該原諒她。

是了，文茜在外面勾搭了新的男人。

1

文茜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姐，我要和你弟結婚了。

那年，我讀大三，正躲在宿舍看一部泰國恐怖片，QQ信息彈跳出來時，屏幕上的恐怖畫面沒把我嚇到，這條信息把我嚇得跳了起來，隔了好半晌才狠狠地敲了敲鍵盤，回了三個字——神經病。

宋十十比我小整整兩歲，但有一個現在醫學查不出病因的隱疾，不發病的時候跟正常男生無異，一發病就嚇死人。基於這一點，父母對他的教育總是溫柔多過粗暴，但宋十十並不是一個討人喜愛的孩子，他頑劣又目無尊長，可討人厭了。

父母感情不錯，但隨著他長大，和諧的家庭就像埋了一個不定時的炸彈。把家裡炸得最嚴重的一次，是在我讀大一那年的寒假，臨近年尾，他和爸爸因為一言不合，直接離家出走，直到如今……

不過，宋十十對我不錯，雖然常跟我開撕，但對我多幾分親昵與尊敬。自從初中輟學後，他去學過各種技藝，但都沒有堅持下來，唯獨離家出走後闖蕩江湖，倒是混得越發衣冠楚楚。

宋十十長相隨我舅舅，雖然我們姐弟長得有幾分像，但他的皮囊倒是比我更出色。因而，不懂事的腦殘小姑娘總是絡繹不絕地送上來，但宋十十從來都只糟蹋不負責。

所以，文茜在宋十十十九歲都不到的年紀里，跟我說，她要跟宋十十結婚，不怪我罵她。

面對我這個姐姐的不友好，文茜顯得特別大度，「姐姐，我們都想好了的。」

「呵呵……」我冷笑，「你幾歲啊？未來變數那麼多，年紀輕輕就跳墳墓，你就這麼想不開？」

「我知道，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我覺得我能經營好自己的幸福的。」

「你認識宋十十多久了？你知道他有多渣嗎？你管得住他嗎？結婚不是談戀愛。」

「我覺得自己的性子還算好的，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跟人吵架，但若是惹毛了我，我也是有脾氣的。他也還算聽我的話，我覺得我們能走下去的。」

不管我如何潑冷水，文茜都表現得十分堅定，我內心嗤之以鼻，卻又覺得無可奈何。

晚上，媽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九九，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弟弟帶了個女朋友回來，你回來看看，到時可能要成事了……」

「我不同意……我不會同意的，他們還這麼小，懂結婚是什麼意思嗎？」

「九九，你肯定是沒見過茜茜，人家可比你懂事多了……」媽媽在那邊猶豫了片刻，「我原也沒想你弟弟這麼早成家，但是他這兩年都沒回過家，我們都聯繫不到他。現在茜茜在家裡，他天天出去正兒八經地上班，每天早出晚歸的，這樣我更放心一些……」

其實，朝媽媽吼出那句話時，我就已經認識到這件事會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一次，不管是把我當小棉襖的媽媽，還是最愛我的弟弟，都不會聽我的了。

2

文茜長得很標緻，但看著十分稚嫩，一點都不像一個十九歲的女孩，看著頂多十六七歲，喜歡笑，笑起來有個小酒窩，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傻裡傻氣的，可遭人疼。

我第一次見她，是在我們第一次交談後的一個月後，那是大三的暑假了。

回到家時，已是傍晚，她系著圍裙在廚房裡做飯，看到我提著行李箱回來時，自然而又熱情地叫我姐姐，聽著也挺舒心。

然而，我對她這一絲絲好感並未持續多長時間。

晚上洗漱換睡衣時，我的衣櫃不再是我自己的，我的卧室也變成了她和宋十十的，我甚至連自己的衣服都找不到了。

「媽，我的睡衣哪裡去了？」

媽媽忙把大喊大叫的我拉到了屋外，「九九，你第一次見茜茜，幹什麼這麼生氣？你的衣服茜茜都幫你整理好放在我和你爸的卧室衣櫃了，因為茜茜沒有睡衣，我把你的給她穿了……」

「那我穿什麼？真是噁心，睡衣也隨便穿別人的……」

「九九，你越發不像話了。你弟弟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的房間原本是最大的，現在肯定得給茜茜他們。還有，不就一套睡衣嗎？你衣服那麼多，隨便穿一套先應付不就好了，反正你在家幾天就會去學校的……」

媽媽對文茜的萬般維護讓我很意外，也很委屈，這讓我對文茜的不待見越發加深了。

很快，文茜和宋十十的婚禮確定了，不管我如何勸阻，但文茜肚子里的小胚胎越發茁壯成長了。

我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因著文茜特別勤快，總是把洗碗做飯洗衣服的活兒攬上手，我在家再也不能當小公主。

「九九，你是姐姐，不僅要照顧弟妹，還要給弟妹做一個好榜樣。現在茜茜懷孕了，以後家務你不能再讓她做了。」

「我才不要。我是不是你親生的，你看自從她來了我家，我的房間也沒有了，家裡的東西我一樣都找不到，找個衣服還得去問她。你以前從來不一大早就叫我起床，現在就一個勁兒叫我，我以前也沒洗碗做飯，憑什麼她來了，這些都要我做？」

「你看看你，真是白養這麼大了，你以後嫁出去只要有茜茜一半勤快，我就省心了……」

那個暑假，文茜和宋十十一訂完婚，我就回了學校。

3

再次見到文茜時，是在那一年寒假。

隔了半年未見，她長胖長高了一些，肚子圓圓，臉上仍舊掛著那傻氣遭人疼的笑容。

我給她買了一件呢子外套，送給她的時候，她的表情很豐富，感動和不可置信在臉上交錯，直到再三確定是我送給她的時候，她才歡喜地換上了衣服，還開心地問我們，「好看嗎？」

我看著她那明晃的亮瞎人眼睛的笑容，突然生出幾抹心疼，「好看。我買了兩件，還有一件土黃色的，你要是喜歡，都給你。」

她彷彿開心得不知所措了，隔了很久才說：「姐姐，你對我真好。」

想起媽媽的話，我突然有些羞愧。

「九九，你不要覺得媽媽偏心你弟妹，你長這麼大，從來不缺什麼。茜茜就沒你這麼幸運了，養出來就被爸媽嫌棄，放在她姨家裡。我上次跟她回去見她父母，看她在家裡想吃一瓶楊梅罐頭都不敢，怪不得剛剛出嫁，就從來不想回娘家……我也是看她年紀這麼小，父母又不疼的，就想把她當女兒一樣看待……」

對於被家裡所有人捧在手心當明珠的我來說，文茜的遭遇是我不敢想像的，想起她對我近乎小心翼翼地討好，我對她所有的不滿都在那一瞬間釋懷。

比起我，文茜將來陪伴我父母的時間更多，即使爸媽更疼她一些，也是應當的。

除夕，我把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零花錢給文茜包了一個紅包，「文茜，歡迎你加入到我們的大家庭。」

新年第一天，她又給我一個大大的紅包，「新年新氣象，祝姐姐在新的一年裡也找個如意郎君喲。」

文茜彷彿也意識到我對她態度的轉變了，跟我說話時也不再端著，也不再帶著討好，更多的是一種同齡人之間的打趣和親昵。

如此，我和她倒不像姑嫂，反而更像閨蜜了。

媽媽也越發把她當女兒疼，新年第一天，文茜作為新婦，去給我的那些伯伯叔叔拜年，理應收到不少紅包，但事實上並沒有。

文茜看上去頗有些失落，媽媽對她不說什麼，暗地裡卻各種抱怨：「你伯母嬸嬸他們也太不把我家茜茜放在心上了，你看你們那些嫂嫂哪個第一年上門，我沒有封紅包？他們就一點表示都沒有，還不是看茜茜人小，我們把她娶進來沒花什麼錢……」

我雖然不喜歡伯母嬸嬸們的不禮尚往來，但覺得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媽媽的怒火我也安慰不來，只能讓她暗自消氣。

沒想到，媽媽卻上心了許久，「他們不就是覺得我們茜茜沒有明媒正娶，不放心上么？那我就給他們大辦一場，讓他們都看看，文茜也是我宋家明媒正娶的媳婦兒。」

出了正月，文茜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個蘿蔔頭的滿月宴，也是他媽媽文茜和他爸爸宋十十的結婚宴。

4

隨著宋十十越來越成熟，家裡的關係越發和諧。

我由衷地感謝文茜的到來，真心希望她和宋十十能白頭偕老，媽媽疼她再多我都不介意了。

知道她出意外的那天，是端午節。

彼時，我已經在外工作兩年了，那一天恰好有新店開業，我從一個城市剛趕到另一個城市出差。

就像我給媽媽報喜不報憂一樣，媽媽也從不給我在電話里說不好的，但那一天她非但沒在過節給我打電話，而且我打的電話也一直沒接，我隱約覺得出事了，反覆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接通，傳來媽媽沙啞的一聲，「喂，九九。」

我心一沉，「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隔了很久，媽媽壓著哭腔的聲音才傳來，「你……弟妹出車禍了……現在還在搶救室……」

打電話時我站在剛開業的商場樓梯間，只覺六月的天氣好冷，冷得我全身發抖，「那……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還沒有，醫生說有四十八小時的觀察期……」媽媽的哭腔再也抑制不住，「醫生說，當時要是再晚一點點，命就沒有了……」

「媽媽，你別哭，我就回來……」

我當時連夜坐火車趕到了醫院，深夜的醫院靜謐又冷清，陰氣逼人。

我站在門口，看著病床上插滿了管子的文茜，努力把眼睛瞪大，才忍住了沒讓眼淚流出來。

我從來沒見過我的媽媽有那麼憔悴過，即使那年宋十十在除夕前夜離家出走，她也沒有這麼憔悴過。

隔了很久，媽媽彷彿才看到了我，「九九。」嘴唇動了動，卻是再也無話了。

隔了半晌，床上的文茜動了動，媽媽無神的眼裡迅速閃過一絲光，「崽崽，哪裡痛，要不要喝水……」一邊說一邊拿著棉簽沾水給文茜潤唇，末了，才轉身把獃滯的我拉到了文茜面前，「崽崽，你看看這是誰來看你了……」

文茜抿了抿唇，聲音輕若蚊鳴，「姐姐……」

媽媽在一旁催著我跟文茜說些什麼，我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看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想想就覺得痛，我甚至連她的髮絲都不敢去碰。

在媽媽的百般催促下，我才摸了摸她的臉，「茜茜，你最棒了，趕緊好起來……」

文茜很快又睡了過去，媽媽無神的眼睛又開始在心電圖和文茜的臉上來來回回。

5

文茜有三個姐姐，但來醫院看過她的始終只有一個就在本市的大姐。

未脫離危險期時，二十四小時都要有人看著。在文茜未脫離危險期時，媽媽她從來沒有離開過病房片刻。

文茜的媽媽偶爾也來，但經常抱怨文茜身上有味道，醫院的味道不好受，後面乾脆不來了。比起這個奇葩的媽媽，文茜的爸爸倒算認真，基本上也沒怎麼合眼。

文茜病情惡化的那天是車禍後的第三天，姐姐打電話通知我的時候，我在家裡幫著爸爸帶兩個蘿蔔頭。

忘了說，這三年，文茜又生了一個小蘿蔔頭，在文茜出車禍前，正準備戒掉母乳。家裡兩個小朋友無人帶，爸爸只得請假，在家獨自帶著兩個小不點。

第二次手術時，主治醫生把宋十十和文茜爸爸都叫到了辦公室，把病危通知單推到了他們兩個男人面前，「三天內兩次這麼大的手術，你們也要做好準備……」

我趕到手術室門外的時候，媽媽立馬趴在我肩頭哭，「怎麼辦呀，茜茜還這麼小……我求菩薩保佑，她一定要沒事……」

我從沒有見過這麼脆弱得不加掩飾的媽媽，反觀坐在對面的文茜媽媽和姐姐，面色如常，熱情地聊著一些家裡長短……

我抱住母親，「從此以後，文茜就是我們宋家的人，與他們文家再沒有半點關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媽媽，你不要擔心，文茜她是個有福氣的人。」

媽媽的祈禱管用了，文茜的第二次手術很成功，但家裡的積蓄已經所剩無幾。

文茜的那些叔叔伯伯卻開始鬧騰了，「我們茜茜病情這麼嚴重，我們要轉院去湘雅……」

醫生的建議是不要轉院，現在兩個大型手術都做完了，基本上危險已經解除一半了，湘雅雖然好，但就擔心去湘雅的途中顛簸，反而影響傷口。

然而，文茜那邊的家裡卻一定要轉院。

媽媽最終拗不過他們，只得轉院去湘雅。

「要去你們去，我反正不會去的。」宋十十知曉了轉院是文茜家人那邊的決定後，撂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媽媽一向拿捏不住宋十十，又讓我去勸他。

「姐，真的，我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文茜的家人太不是人了。這一次出車禍本來就是文茜端午給他們送禮從他們家裡騎摩托車回來，摩托車後面還載了他們那裡的一個男人。我都沒說什麼，他們家裡人就把這次車禍全往我們身上推。

「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文茜送到醫院血都流幹了，就要死了……他們那邊父母明明帶了錢，還硬要等著我們來交錢……」

文茜的媽媽和姐姐有多奇葩，我確實實實在在見過的。

文茜在車禍後的第二天病情稍有好轉清醒了過來，她的堂哥托她媽媽帶了兩百塊錢來看她，她的媽媽是這樣對她說的，「文茜啊，你哥哥拿了兩百塊錢讓我來看你的，我去給你燒香拜佛花了八十，那我就直接從這裡扣啊，還有一百二十塊錢我是給你，還是給你收著？」

對於宋十十對文茜娘家人的怨懟，其實我很能理解，畢竟一個給新女婿新年拜年一個裝著白紙紅包的岳母，實在很難讓人喜歡。

然而此刻，我自然是不能順著宋十十的話說的，「他們從來都沒把文茜當做女兒看待，你怎麼能要求他們一定要盡父母的責任了？以後，文茜就是我們家的人了……」

好說歹說後，宋十十才點頭，「去湘雅可以，但把身上的錢用完了，我們就算了。」

為了哄著宋十十去，媽媽也沒搖頭，也沒點頭。

6

湘雅的住院費貴得離譜，每天的住院費就高達兩千，有時甚至四千，我偷偷找同事借了一萬給媽媽。

宋十十卻再三給我發信息，「你讓媽媽不要再去借錢了，姐，我還有兩個兒子要養……」

「你有良心嗎？宋十十，你也不想想兩個兒子是誰生的？你姐我也是女人，以後嫁人了要碰上你這樣的老公和家人，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你放心，就算你真的碰上了，家裡人也不會像文茜那些遭瘟的家人一樣。你不知道她爸是怎麼說的，他說他們家那些親戚都有錢，但就是要我開口去借……老姐，你聽聽氣不氣人？」

我啞然，我終於明白媽媽對文茜的疼惜了。

「宋十十，人在做，天在看，做人我們只求問心無愧的，錢是可以再掙的。」

我把這番話傳遞給了媽媽，媽媽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做人都要講良心的，文茜碰上這樣的父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什麼比一條命值錢哪？」

我思存了很久，才問出了這個讓我疑惑了很久的問題，「媽，文茜出這樣的事情，她娘家人是不是應該給錢？」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媽媽給出了答案，「九九哪，文茜是我們宋家的人了，這該是我們的責任。」

最終，媽媽還是背著宋十十在三姨家裡借了兩萬塊錢，等到兩萬塊錢用盡的時候，醫生終於宣布文茜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陽光明媚，我攙扶著文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經消瘦如柴的媽媽，「茜茜，你知道嗎？小時候我有次感冒，半夜嘔吐，把頭髮和枕頭都弄髒了，我媽媽一看到就噁心，最終是我爸給我洗頭換衣服的。」

「這大半個月確實辛苦老媽了。」說著，文茜深吸了一口氣，復又說道：「姐，我知道的，其實我一直都很清醒。」

我的媽媽，連自己女兒的嘔吐物都嫌棄的人，卻給她的媳婦端了整整半個月的排泄物盆，甚至連文茜生理期，她都給她包攬了換衛生棉的活。

文茜出院後，媽媽病倒了，拖拖拉拉了大半個月，這場來勢洶洶的重感冒才算偃旗息鼓。

7

文茜的這次車禍，剛奔上小康的家裡轉瞬負債纍纍，家中每個人，尤其是宋十十肩上的擔子驟然加重，家裡的氣氛也沉重了不少，夫妻倆的爭吵越來越多。

最激烈的矛盾爆發的那天，是文茜終於可以取下插在身體內的最後一根管子時。

宋十十和文茜不知發生了什麼矛盾，兩人在醫院裡打了起來，文茜又住了三天院。

我和媽媽都把宋十十罵了個狗血噴頭，後來宋十十都不再接我電話。等到我放假回家的時候，媽媽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臉色又憔悴了了下去。

「文茜自從車禍後，也不如從前聽話了，病還沒有完全痊癒，硬是要出去工作，這要出點意外怎麼辦……」

聽了媽媽的話後，我這才知道自從文茜出了車禍後，宋十十的工資都不再交給她了。而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回來的文茜卻是性情大變，遠沒有之前那樣傻氣遭人疼了。

因為工資上交的事情和宋十十吵了幾次無果後，文茜乾脆不在家帶孩子，自己出去找了一份飯店收銀的工作。

媽媽再三勸阻，她仍舊要去上班。無奈之下，我媽媽想讓她那邊的父母說一說，結果她的父母都同意。

剛開始，宋十十和文茜還經常結伴回來，媽媽想著自己辛苦一點，獨自帶著兩個孩子也沒事。

沒想到，兩人回家次數越來越少，最後兩人都不再回家了。

媽媽又急了，「九九，你會說話一點，你能不能在那些微信上多勸勸你弟弟和你弟妹，再這樣下去，這個家就該散了。」

我一直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旁人的干預只會加速感情的分崩離析，但架不住媽媽的反覆請求。

對於文茜的改變，我看在眼裡，就沖她朝媽媽發火，我對她就一萬個不滿了，但設身處地地想想，我也能理解，畢竟從我的角度看，宋十十實在算不得一個什麼好男人。

「文茜，一個聰明的女人肯定不會讓自己變成潑婦來嚇住自己的男人。宋十十現在的工作能力越來越強，你也應該充實自己，而不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和他這麼拗著……」

「我知道，他畢竟是你弟弟，你們肯定只會來這樣勸我。」

文茜的這句話對我來說真是誅心，相比起宋十十的霸道無理，對於文茜的乖巧惹人憐，我對她傾注更多的是姐妹情，從知曉她長大的家庭環境開始，我更多時候把她當自己的妹妹，而不是弟妹。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我也無法阻止你。文茜，宋十十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你一開始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

「呵呵……畢竟那時年少無知不懂事，我現在後悔了行不行？」

我從來不知道文茜臉上布上冷笑會是這樣的，清冷、蠻橫……再無半點當年傻氣遭人疼的模樣。

一句話懟得我怒氣橫生，卻又無可奈何。

直到看到了她的病例，我才知道，她來到我家時，她還只有十五歲，生下第一個孩子時，她十六歲還未滿。

文茜，騙了我們所有人。（原題：《婆婆》，作者：小侯爺。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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