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對夫妻，蔣介石寧願長子死在蘇聯也不肯「換俘」

蘇德戰爭期間，斯大林干過一起震驚世人的「拒絕換俘」事件。說震驚，是因為蘇聯方面的戰俘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長子雅科夫。

圖：斯大林與長子雅科夫、女兒斯維特蘭娜合影

1941年，擔任榴彈炮連連長的雅科夫被德軍俘虜，後來，希特勒提出用雅科夫交換被俘的德軍保盧斯元帥，被斯大林拒絕，並留下一句著名的話：「我不會用士兵去換元帥。」

圖：雅科夫被俘圖。最後他死於戰俘營。

歷史有時就是個輪迴。拒絕用長子換俘的斯大林，在10年前，遭遇過一個中國父親同樣的拒絕。

這個中國父親叫蔣介石。

一、

事情，要從1931年上海的「牛蘭事件」說起。

圖：牛蘭被捕後的照片

照片中這個人，叫雅可夫·馬特耶維奇·魯尼格，牛蘭是他在中國的化名。他是蘇聯共產國際遠東局的情報官員，擔負對遠東的中國、日本、朝鮮以及東南亞各國的情報與聯絡工作。他的夫人汪德利曾是他的得力助手，夫婦倆特工經驗很豐富，在上海的遠東局工作有聲有色。

圖：牛蘭夫婦

1931年4月，因為叛徒出賣，牛蘭夫婦身份暴露被上海警備司令部逮捕，至此，中國共產黨組織與共產國際遠東局的聯繫完全中斷，而且這一事件還影響到亞洲其他各國共產黨組織。

牛蘭事件，迅速成為當時轟動中外的重大政治事件，牛蘭夫婦被媒體炒作為「赤色間諜」、「共產國際陰謀」等等。

二、

為了營救牛蘭夫婦，蘇聯方面和中共方面展開了世界級的「國際大營救」。

特工方面，蘇聯出動了頂尖的佐爾格小組，中共出動了中央特科負責人潘漢年。而文化界的名人情願、說情活動，光排出名字來就是一本世界近現代文學大腕名錄：愛因斯坦、史沫特萊、高爾基、羅曼·羅蘭、杜威、魯迅、柳亞子、矛盾、丁玲、田漢、鄭振鐸、郁達夫等等。

圖：宋慶齡與文化界名人合影

但最關鍵的人物，是國父孫中山夫人宋慶齡。

宋慶齡以個人名義發表聲明，向南京國民政府提出抗議，要求釋放牛蘭夫婦。而且，她有著無人能比的特殊身份，可以面見蔣介石談判。

蘇聯方面秉承斯大林的意見，通過宋慶齡之口，向蔣介石提出了一個難以拒絕的條件：換人——南京政府釋放牛蘭夫婦，蘇聯當局遣送蔣經國回國。

三、

蔣介石的長子蔣經國，1925年赴蘇留學，俄國名字叫尼古拉斯，畢業後幾次要求歸國都遭蘇方拒絕。1931年，蔣經國在莫斯科狄那莫電廠當見習工人，「牛蘭事件」中，他無疑成為蘇聯手中的王牌「人質」。

圖：蔣經國在蘇聯的老照片

蔣介石從宋慶齡口中得到蘇聯發出的這個信息後，心裡難以平靜。

1931年12月16日的日記里，蔣介石寫道：「蘇俄共產黨東方部長，其罪狀已甚彰明。孫夫人慾強余釋放而以經國遣歸相誘。余寧使經國投荒，或任蘇俄殘殺，而決不願以害國之罪犯交換親兒……但求法不由我毀，國不為我所賣……區區嗣胤，不足攖吾懷也。」

寧可蔣經國客死蘇聯，也不願釋放「害國之罪犯」——蔣介石的性格，歷來是遇挫則剛，他不願以親子換蘇聯特工的強硬態度，確實讓外界始料不及。

圖：蔣介石與長子蔣經國、次子蔣緯國合影

1932年8月19日，南京國民政府頂著中外輿論的壓力，以擾亂治安、觸犯「危害民國緊急治罪法」的罪名，判處牛蘭夫婦死刑，但援引大赦條例，減判為無期徒刑。

兩個交換沒成功的主角，在1937年同時脫離：1937年3月，蔣經國帶妻兒離開他待了12年的蘇聯回國；五個月後，牛蘭夫婦逃出監獄，1939年回到蘇聯。

圖：回國後的蔣經國與蔣介石合影

這中間是否有什麼默契操作，風哥不好說，也許只是歷史的驚人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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