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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邊玩水,脖子突然被粘稠東西緊緊纏住,父母大喊:快逃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七葉 |禁止轉載

1

一輛馬車在崎嶇山路上悠然前行,一中原打扮的男人邊趕車邊斜身掀著帘子和轎內母子二人說笑。

不知不覺馬車已行至山腳,眼前豁然開朗,一面明鏡似的湖泊鑲嵌在開闊的草場上。

遠由中原而來的少年第一次見到這般美景,吵著要下車去摸魚。中年夫婦對唯一的兒子寵愛至極,也不顧趕路緊迫,任由其脫了鞋襪去湖邊玩耍。

水面波瀾不驚,清澈見底,無數小魚圍繞著少年的小腿遊動。他蹲下身屏住呼吸,雙手緩緩深入水下,猛地抓起一隻紅金色鯉魚。

「娘,看我抓到了什麼!」少年懷抱著劇烈撲騰的鯉魚笑得燦爛。

這時,本晴朗無風的天空忽然濃雲避日,眼看大雨將至。

「阿木,快回來!」女人憂心喊道。

阿木不耐煩地將鯉魚放回水中,正要直起腰身,忽覺脖子一陣發緊,用手一摸,竟有一團粘稠絲繩纏繞脖頸,他下意識撕扯,可絲繩卻越纏越緊。

瞬間,火辣辣的疼痛瀰漫了周身。

他掙扎著回過頭,驀然發現身後的水面上浮起了一隻龐然大物,其形如蜘蛛,周身覆蓋厚厚淤泥,散發令人作嘔的惡臭。

「爹,娘……」隨著絲繩收緊,他的聲音漸漸微弱,身子也逐漸浸入水中。

女人不顧一切沖入湖中抱住兒子的肩膀,狠命向岸上拖拽,卻連同自己一併被巨蛛拖向湖心。

這時,男人抽起一把短刀刺向巨蛛腹部,並割斷了纏繞母子的絲繩。

趁著那巨蛛因疼痛沉入水中的當兒,男人連忙扛起兒子奮力向對岸邊游去,而女人卻早已沉入湖底,不知去向。

還未游出幾米,這巨蛛猛地從水面浮起,揚起鋒利如刀的節肢直勾勾從男人後背穿過。他尚來不及呼喊,只大睜著驚恐的雙目,口中源源不斷噴湧出鮮血來。

重新跌入水中的阿木吐出一灘渾水,雖已蘇醒,但渾身癱軟,只能閉上眼睛絕望等待那妖獸的最後一擊。

霎時間,一陣清寒的風拂過,帶著一絲淡雅奇異的香,隨即而來的是巨蛛凄厲的慘叫。

他睜開雙目,只見一柄黑劍早已乾淨利落貫穿了那妖獸之口,而持劍者一襲白衣,一頭銀髮,懸立於狂風中。

阿木的意識逐漸模糊,恍惚中感到一雙溫熱的手將他身體托起,離開了血腥瀰漫的湖中央。

待他再度醒來,發現自己已然躺在一張簡陋床榻上。環顧四周,屋內冷清,只有一面方桌,一個土灶台,並未有幾分煙火氣。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幾束陽光射進昏暗的屋子裡。那斬妖的白衣人端了一隻瓷碗走入屋內,臉上戴了一副白色面具,只依稀看得清灰色眸子閃動。

「喝了這碗湯藥吧,你中了水蛛妖毒,摸摸你脖子便知。」這白衣人竟是位女子,聲音清幽。

聽聞此言,阿木只覺脖頸處一陣刺痛,伸手摸去,已起了一連串膿皰。

伴隨著錐心的痛,那一幕幕血腥恐怖的畫面再度浮現於眼前。

「我不喝!」他不知是從哪來的恨意一手打翻了碗。

白衣女子征了征,卻並不氣惱,小心收拾起一地碎片後默默退出了屋子。

阿木的手緊緊攥著單薄的被單,指甲彷彿要將這一床麻布劃破,腦海里全是妖獸殘忍殺害爹娘的畫面。無窮無盡的悔恨吞噬著他,撕裂著他,令他無處躲藏。

「若果,若果不是我貪玩……」他睜著乾涸空洞的雙眸喃喃自語,「讓我也死了吧,獨自苟活有何意義。」

毒素迅速蔓延,不知過了幾個時辰,阿木只覺渾身如烈火焚燒,傷口處如有千蟲咬噬,終是體力不支倒在了榻上。

朦朧中,那白衣女子坐於他身前,用微涼的手撫摸他滾燙的額頭,又在他傷口處敷上了清涼的草藥。

「為,為什麼救我?」他哽咽著擠出一句話。

「活下去,就算為你爹娘……」

明明滅滅的燭光下那女子灰色眸子里隱匿著壓抑的哀傷。

第三日清晨,阿木終於痊癒下床,將爹娘葬在山前湖邊一處幽靜的大樹下,周圍儘是盛放的格桑花。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了山就是雨城。」她指著一條泥濘小徑道。

他久久不語,背對她立在墓前不動。

「趕路要趁早,山間陰晴不定,一天里可以經歷四季,保不準又有什麼妖獸出入。」

他的肩膀顫抖著卻依舊一言不發。

「你若是害怕,我便送你至城關處。」

「我不去!」少年忽然轉身跪於女子面前,「我已是孑然一身,請師父教授我降妖之術,為爹娘報仇!」

2

從沈子易記事起,匿於群山之間的雨城便是寧靜祥和之地,那是北部邊境一片遠離硝煙與戰火的世外桃源。

無數避難的中原人翻山越嶺欲尋雨城,卻大都歿於城外妖氣瀰漫的群山之中。

自雨城向北行20里山路,便見一湖,因湖上一隅天空經年累月覆蓋厚重雲層,且天氣變幻莫測,雨水充沛,故而得名「淚湖」。

除妖師沈家便居於淚湖岸邊,數百年如一日守護著雨城安寧。

而子易13歲那年,家族一夜間覆滅,獨留她一人守在淚湖畔,至今已是四年有餘。

她腰間的佩劍乃是傳家之寶,劍柄色如墨,劍刃薄如霜,可擊巨石,可削落雪,靈活似游龍。

她總以面具示人,奇異的銀色長發鬆散束在腦後,著一襲單調白色長衫,日日徘徊在山間,乾淨利落地殺死有意無意闖入雨城邊緣的妖怪。

四年來,她已快要遺忘「笑」這個表情了,明明只是簡單的嘴角上揚,卻無論如何做不到。

練成父輩難以企及的劍法後她沒有笑,痛快淋漓斬殺強大的妖獸後她沒有笑,解救數以千計的百姓後她竟也沒有笑……

她彷彿淡漠得沒有感情,除了每日午後獨坐湖邊樹下吹起陶笛,那樂曲空靈而悠遠,令人動容。

收徒全在意料之外,她早已習慣了心如止水的生活,更不想讓這個尚且天真稚嫩的少年走上這條沉重的老路。

「師父若是不肯收我為徒,我就跪在這裡不走……」那少年倔強跪在樹下,任憑子易如何冷落與無視都不為所動。

直到夜幕降臨,月光下的湖面泛起銀色波光,山間傳來陣陣凄厲獸鳴,她才終是走到了阿木身前。

「明早五更起,若是覺得苦就儘早離開。」子易隔著面具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聲音卻還是淡淡的。

「謝師父……」阿木破涕為笑,踉蹌著追上她遠去的背影。

自此之後,子易竭力扮演一個稱職的師父,將沈家降妖劍法一一傳授於阿木,沒有絲毫怠慢。

而阿木亦收斂起曾被驕縱慣的個性,勤勉苦學,短短几月便可隨師父一道降服較為低等的妖物。

兩人相互扶持,關係若說是師徒倒更似親人,本就只有4歲之差,又都是孑然一身,更生出一種惺惺相惜之意。

阿木在子易面前總是笑得沒心沒肺,使盡渾身解數逗她開心,雖然她總是擺出一副嚴肅的師父架子,可在他看不到的面具底下她早已綻放了笑容。

其實,她也曾無數次撞見他在夜色下伏於爹娘墓前哭泣,只是從未說破。

那時候,阿木的身影總是與四年前的自己重疊。

那一夜間失去所有的小女孩,那些獨自舔舐傷口的日日夜夜,那用堅硬外殼偽裝起柔軟破碎的心,那些個度日如年、形單影隻的歲月,都一一在眼前浮現。

歲月如梭,終有一日當她看到前方奔跑著轉過頭微笑的少年時,卻對宿命再也生不出怨恨與悲憫。

一個秋日午後,淚湖上空難得放晴,累了半日的兩人坐於樹下休息。子易臨時起意教起阿木吹陶笛,只教了一支簡單曲子——「東門之墠(shàn)」。

阿木很快便掌握了訣竅,樂此不疲地吹奏,而子易則卧於草叢中斜倚樹榦輕聲而和:

「東門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則邇,其人甚遠。

「東門之栗,有踐家室。豈不爾思?子不我即!」

太陽逐漸西沉,餘暉為兩人寡淡的衣衫抹上了一層淺淺的粉,看起來終是有了一絲暖意。

阿木放下陶笛,側頭望去,原是她不知何時已靠在他肩上睡熟。那個堅強而冷漠的女子好像一瞬間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令他心頭一動。

嗅著她領口的幽香,他的注意力再次被她臉上的面具所吸引,即便距離拜師學藝已過兩年,她卻從未摘下這幅面具,而他則無時無刻不期待著著她真實的容顏。

此時,他若悄悄看上一眼,不驚動她,但也無妨吧。

於是,他用略帶顫抖的手悄悄摘下了覆在她臉上的白色屏障……

暮色中,那張面孔蒼白無半點血色,眉毛、睫毛連同每一寸細小的絨毛皆是銀色,唯有那唇鮮紅如血。

阿木的額頭冒了一層冷汗,若她臉上有大面積胎記甚至被毀過容都可以想像,而眼前這張臉倒全然不像是人的面孔,卻也不像是妖。

就在他專註凝視的當兒,那雙眼眸忽然睜開,灰色的瞳仁泛起一層朦朧的紅光。

「啊……」阿木一驚,手中的面具應聲而落。

「果然,你也是怕我的吧。」子易眸子里的光芒逐漸黯淡,她彎腰拾起面具,欲遮住這張令人恐懼的面容。

不料,阿木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笑言:「師父最美了,以後不要戴這東西了,怪悶得慌。」

兩人維持這姿勢僵了幾秒鐘,子易那一貫冷漠無血色的臉上竟泛了一絲紅暈,還未等阿木回過神來,她便用力甩開他的手拂袖離去。

那夜子易早早回裡屋休息,還刻意插上了門栓,而平日只是垂著門帘而已。睡在外屋的阿木一夜輾轉反側,不明白既然兩人關係已如此親密,她卻為何忽然這般冷漠抗拒。

深夜,從子易的房中隱約傳來陣陣痛苦呻吟,阿木迷迷糊糊起床敲了敲木門,喊了句,「師父,身體可有不適?」

話一出,那聲音便戛然而止。

次日,子易梳洗完畢推開房門,絕口不提昨日之事,一如既往從容淡然,只是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淡紅色的傷痕。

3

轉眼又是兩年,阿木已十七歲,生得眉清目秀,氣質斐然,又深得沈家劍法真傳,降妖除魔不在話下,儼然是一表人才。

「你也大了,為師過幾日去雨城替你尋一門親事,你爹娘九泉下也可心安了。」子易打量著眼前高出自己半個頭的少年,眼神里儘是溫柔。

那阿木卻並不領情,一臉不情願,甚至有著幾分失落,厲聲道:「別去,別去,那些個尋常女子我一點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麼?」她追問道。

那半大的少年卻忽然憋紅了臉,嘴裡喃喃不知說著什麼,一個轉身跑了很遠。

這一年,雨城罕見大旱,甚至淚湖的降雨也極為稀少,無數災民涌至湖畔取水。

挑水的男女見了阿木都十分熱情友善,或是送些糕餅予他吃,或是與他打聽那些山間的奇聞異事,甚至有好事者要為他保媒拉縴。

唯有子易孤單立在人群外,手中緊握著劍柄,不與任何人言語,那面具下也不知是什麼表情。

「姐姐,姐姐,這個送你。」一個尚未留頭的小女孩舉著一把野花仰頭對子易笑著。

那孤單的白衣女子怔了怔,猶豫片刻,還是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那一束紫色小花時,一個婦人慌忙趕來攔腰抱起小女孩倉皇而逃。

「都說了不讓你接近那個妖女……」婦人壓低的聲音飄散在風裡,而子易的手尚且僵硬地保持著伸出的姿勢。

人群里掀起了一陣小小騷動,打水的人們偷瞄著子易竊竊私語。

「師父,你出生入死保護雨城,他們竟然那麼說你。」阿木忿忿不平欲前去理論。

「他們說得沒錯。」子易卻攔住他,聲音里是習以為常的疲倦。

這時,遠離湖畔的草叢裡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兩人立刻拔劍出鞘,彎腰追逐響動緩緩前行。待到追至山腳下,草叢裡猛然竄出數條紅色小蛇,揮舞著獠牙撲向他們。

「師父,讓我來。」阿木輕盈一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半空中划下數道劍痕,隨著他沉穩著地,碎裂的蛇屍也悉數墜落。

「不過是一群剛有些道行的蛇妖罷了。」他收起劍。

蛇屍才化為紅色煙霧消散,遠方的湖畔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烈騷動。

「糟了,中計了。」兩人即刻轉身奔向人群聚集的岸邊。

這時,一條身長十丈的巨蟒從平靜的湖面上飛躍而起,發出磐磐之音,激起一人多高的水花。

待到了半空,這巨蟒背部竟張開四翼,呼嘯著飛向四處逃竄的人群,猛地咬住了一小孩的胳膊。

「阿木,你去屋內取繩索,我先去救人!」

子易飛身擋在小孩身前,一劍刺向巨蟒的咽喉,奈何那黑色鱗片如甲胄般堅硬,這一擊竟未曾刺破,只令這妖獸疼得身軀一震,一口鬆開了緊咬的小孩手臂,振翅飛上了半空。

見小孩脫離險境,子易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緊盯著巨蟒扭曲的身體,尋找著它的死穴。

就在她集中注意力思索的一刻,巨蟒又忽然俯衝而下,在她揮劍的剎那用力一擺尾,重重從她臉部擊至胸口,令她甩出數米,直撞在樹榦上。

劇烈的疼痛在胸口炸開,而那面具早已碎裂一地,她只覺眼前一陣模糊,恍惚中看到阿木的嘴一張一合喊著什麼,耳邊卻只有陣陣轟鳴聲。

「這鳴蛇,死穴在,在背部……」她緊皺著眉捂住胸口咳出一灘鮮血來。

那鳴蛇在上空盤旋一陣後便瞄準了奄奄一息的子易,這一次張開巨口俯衝而下欲將其吞入。

說時遲那時快,阿木揮舞繩索套上鳴蛇脖子,繼而一個箭步躍起騎上其背。

鳴蛇在半空中劇烈扭動著身軀,而阿木一手牢牢抓著繩索竭力保持平衡,一手揮劍用盡全力刺入了它背部那塊異常柔軟的死穴。

頓時,黑色液體噴涌而出,鳴蛇發出一聲長嘯,隨即迅速墜入了湖中……

4

爬上岸,阿木不由分說抱起傷痕纍纍的子易進了屋,輕輕將她放在草席上。待他欲解開她腰間束帶查看傷口時,卻被她一把推開。

「我心中有數,你累了,去休息吧。」她強忍劇痛淡淡說道。

「子易,請解開衣衫,讓我為你療傷。」他的眼睛裡是不容抗拒的神色,竟第一次直呼了她的名字,語氣堅決而緊迫。

子易猶豫著轉過頭迎接他的目光,那些流轉的光陰忽而映在他眸子里,是那般深邃溫柔。

她順從地解開了衣帶,袒露出胸口早已潰爛化膿的傷口,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他耐心地為她清理創面,又端來搗好的草藥,溫柔地敷於傷處。

這一幕如此熟悉,恰如兩人初遇後的那個夜晚,只是當年的懵懂少年已然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而曾經堅強冷靜的她卻成了榻上需要照顧的病人。

那一夜,他離她那麼近,近到鼻尖即將碰到她的唇,近到她可以肆意沉浸在他溫暖的氣息里,近到汗水從那張溫潤的面龐上滑下時恰好落在她的鎖骨上。

「很疼嗎?」他微微抬起頭,用手拭去她眼角落的淚,才發現那深灰色眸子里似乎有著紅色光芒在閃動。

「嗯,很疼,很疼,胸口很疼……」她喃喃地說,淚水如決堤了般洶湧而至。

阿木頓時慌了手腳,猶豫著抱住了她顫抖的身體,溫柔撫摸著她散亂一地的銀髮。

過往的畫面一幕幕在他腦海里閃過,斗轉星移,唯有兩人於蒼涼寂寞的群山中相依為命。

絕境里是她拯救了他,而她救的不僅是他的命,還有他的心。

而靈透如她,竟不知自己心意?

「子易,今夜起不要做我師父了。」他的目光如火,灼灼燃燒了昏暗的屋子,也燃燒了她的胸口,「做我娘子吧……」

她沒有回答,亦無法再抗拒,任由他吻上她的唇,與她在最後的夏夜裡纏綿。

那一刻,她於心間已拋棄所有束縛,只餘下一句未說出口的:「也好,於我哪怕僅有一次也死而無憾罷。」

第二日直到日上竿頭,子易才在阿木懷中醒來。

「你的眼睛怎麼紅彤彤的?」他攬著她問道。

「昨晚哭的吧。」她掙扎著起身,硬是來到了湖畔。

清澈的湖水中映著她蒼白的臉,而那眸子明顯覆蓋了一層更為深重的紅色光暈。

「娘子,你傷還未愈,切不可隨意走動。」阿木追上來喊道。

「我是你師父。」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而決絕,如同從春暖花開瞬間墜入了數九隆冬。

「可,我們昨晚……」他顯然無法接受轉變如此迅速的她。

「是我的錯,我一人承擔。」她背對著他,「但事已至此,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阿木獃獃佇立,看著她捂著胸口踉蹌著走向木屋,蒼白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她沒有食言,更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當日便收拾好行囊交予了他。

「娘子……不,師父,你是嫌我年歲太小嗎?」他向她嚷道。

「不。」她淡淡回答。

「那是嫌我不夠強嗎?」

「不。」

「那是什麼?」他一再追問。

她轉過身去厲聲道:「你若再不走,我便走!」

「好……我走。」

阿木背起行囊告別了那住了四年的小屋,在跨出門檻的那一刻,他回過頭小聲問道:「師父,你愛我嗎?」

「不愛。」

她背對著他,聽著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那泛起腥紅色光芒的眸子里滑下了兩行無聲的淚。(原題:《師父的劍》作者: 七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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