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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萬里他們遷居此國,二戰時遭遇不測,夢想回國成後人不懈追求

18世紀末至19世紀初,德國尚處於四分五裂狀態中,封建邦國林立造成經濟社會發展嚴重滯後,人民生活得很不如意。當時,沙俄帝國伏爾加河下游生活著十幾萬屬於蒙古人的卡爾梅克游牧民族。為了在蒙古人和俄國核心地區之間建立一個緩衝區,有德國血統的沙皇葉卡捷琳娜二世歡迎德意志人前來定居,並制定了不少優待政策,很多德國人響應號召移民到俄國。不過,這些德裔俄羅斯人仍保留著自己祖國的語言和宗教傳統。

不遠萬里他們遷居此國,二戰時遭遇不測,夢想回國成後人不懈追求

進入20世紀初,沙俄帝國各地散居的德意志族人口超過160萬,主要生活在伏爾加河下游地區。一戰期間,約有25萬德意志族在沙皇軍隊中服過役。俄國革命發生後,由於戰爭原因,德意志族人也曾大量銳減。蘇聯成立後,在德意志人聚居的伏爾加河流域,成立了「日耳曼蘇維埃自治共和國」,作為民族關係融洽的典範。不過,俄羅斯人實際嚴密掌握著共和國大權。希特勒上台後,納粹德國利用中東歐的德意志少數民族製造事端,甚至作為擴張的急先鋒。

在這一背景下,蘇聯肅反期間,也有過針對德意志族群的專項行動。在蘇聯內務部眼中,德意志族群已成為「特別不可靠」的群體。1941年,希特勒向蘇聯發動侵略戰爭,內務部對德族的懷疑情緒加重,短短一個多月,便以危害安全的罪名逮捕了上百人,其中多人被指控為德國間諜。由於蘇聯前線戰事非常不利,斯大林決心對德族採取大規模懲罰行動。戰爭爆發半年內,數十萬德裔俄羅斯人相繼遭到了圍捕,被驅逐到西伯利亞和中亞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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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虐待和到達後的壓迫,據說導致大約1/3德意志人非正常死亡。1964年8月,蘇聯政府才正式為境內的德意志人平反,但未允許他們重返家園。蘇聯解體後,重歸統一的德國歡迎海外僑民回歸,僑居中亞地區的德族人有了決定去留的權利。哈薩克境內當時約有150多萬的德族人,大約2/3回到德國,吉爾吉斯坦國有超過10萬德裔居民,到2009年只剩9000多人。由於德國經濟後來不佳,不再願意從中亞移民德意志人,而且德國也想在中亞保留德意志人以後有政治用途。

因此,德國開始設置移民門檻。德國政府規定,漂泊在外的德裔僑民返回故鄉要滿足兩個條件:護照上必須明確填寫是德國人;必須通過德國駐當地大使館每半年一次的考試,考試內容為基礎德語及德國文化。2005年以後,移民的子女及配偶也必須通過語言考試。由於這些門檻的設置,導致不少人德族人申請移民被拒。那些依舊滯留在中亞的德裔人士,幾乎每個人都有一肚子辛酸要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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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穆西納的中年德族女性,她有著一雙亞洲人的眼睛,能講流利的德語,但申請移民卻被拒絕。原來,她的母親是德國人,父親是哈薩克人。蘇聯時期,她的母親因德國血統常常被稱為「法西斯」,為了不讓女兒受辱,父母特意在她戶口證明的「種族」一欄填寫了哈薩克族。多年之後,這個選擇卻成了她回鄉路上無法逾越的障礙。隨著中亞兩國德裔社區日益萎縮,滯留當地的德國移民後代深陷失落和迷茫,但不少人表示,她們依然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回歸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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