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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德·維特,用畫畫取悅自己

> 《電腦生產工廠》

簡·德·維特1984年出生在南非的東開普省,之後先後住過德班和比勒陀利亞,畢業於比勒陀利亞大學信息設計專業,目前定居在開普敦。作為一名自由職業插畫師,他很早就喜歡藝術與繪畫,並註定自己要向創意行業發展。無論是藝術還是音樂,或者電影及各種當下流行的文化,都讓他最後選擇了學習藝術設計專業。簡說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很有信心的畫者,更不是手工藝人,但卻想通過設計的語言詮釋藝術,這種創作的感覺讓他感到很愜意。簡的作品充滿著一種幽默,矛盾,神秘以及某種微妙的顛覆性。

多元化國度的身份認同

> 《無規則世界》

南非曾是非洲大陸上最為璀璨的明珠,被人們喻為彩虹國度。之後因政權更迭,社會動蕩和經濟衰退,它的光芒已經悄然逝去。「大多數南非白人很清楚的認識到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去做,那麼這個國家和他們將沒有未來可言。」簡直接了當的說。種族隔離制度使得南非黑人失去了很多與白人對等的權利,在廢除種族隔離制度後,曼德拉成為南非有史以來的一位黑人總統,南非白種人從此也走上了一條不同於以往的道路,不僅僅是經濟方面,更需要在文化認同上改變原有的思路,面對更加平等的身份認同。簡說:「生活在一個具有複雜多元文化的國度里,有時候你總要面臨一種文化身份認同的問題。南非有很多不同的種族,語言,方言及文化,但並沒有時間去統一這一切,更不可能創造一種整合或者相互聯繫的文化。對比一些古老的國家在文化融合上的努力,南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想我的這些描述,就是對所有這些不同性格,種族及文化的一種總結吧。」

在一個十分熟悉的環境里,感受一種迷失,這讓簡經常感到很茫然。「過去國家出現的那些個騷亂,曾經使我很想讓自己逃離。作為一個成長在後種族隔離時代的一位比較憤青化的年輕白人,自己不得不去面對這種南非特有的亞文化,它就像是一種借口,讓我曾經去逃離和反擊一切來自自己祖先的所有愚昧和蠻橫。影象,音樂和漫畫店是我的歸屬,大概我作品中所有與逃離主義和幻想派元素相關的構思都和這種文化相關吧。」簡說。打開平行世界的腦洞

> 《骶骨柜子》

簡在畫「神奇的羅伊德」的時候最興奮,雖然那副作品對他來說並沒有很重要。「其實只是為了讓我自己覺得好玩,取悅自己而已(其實也沒花多少時間去畫)。說實在的,我很享受回歸到那些人物創作中,然後一邊又一邊的設定他們,構思他們的故事,甚至塑造他們的特定身份。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正在一個平行世界中工作,打開自己的腦洞,很想看看之後會發生什麼。」簡說。外界事物或少數民族藝術會讓簡很感興趣,這些一直是他創作的靈感來源。「我喜歡波希和彼得·勃魯蓋爾,喜歡他們創造出的那些充滿複雜情緒的角色們,以及奇怪又無法定義的想像。亨利·達戈(Henry Darger)也一直在影響我的創作,托夫·楊森也是很有能力通過成熟的圖像故事語言,她把自己創造的姆明表達的像真的存在一樣。大衛·史瑞格里那種粗糙的,無厘頭的幽默以及弗特·湯德突顯激情的原創。」

> 《斷崖》

簡的插畫風格比較獨特,恰到好處的融合了點,線,面這三種不同的風格元素。「我很喜歡用線,形體及肌理效果。有很多重複及相互交織的呈現方式,很多小的元素也會時不時的被拉大到更廣泛的應用上。這是在風格派和抽象主義之間的一種大膽的嘗試,有延展性也有結構性,我想這會表現出那種使人著迷的不完美感。」讓事物自然而然的發生,這樣在創作的後期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和方向。默想整個繪畫的過程,並開始一個流程的計劃,也是非常重要的。「但有時候也會取決於我的情緒,什麼樣的電影或記錄片我是曾經看過的,什麼樣的風格我曾經嘗試過。」簡笑著說。

小插畫,小成就

在學校畢業之後,簡移居到了開普敦,並開始在一家插畫工作室工作。工作了4年,他開始有點厭倦廣告行業了。他說:「我總是會花更長的時間在自己的個人作品上,更注意一些網上畫廊或者比較小型的藝術展。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被英國出版社Nobrow邀請去創作他們的插畫及漫畫書,和很多我很仰慕的藝術家一起出版漫畫書,讓我最感到一種小成就。

> 《殘局》

」每一幅作品都讓簡花費了很多心血,但最讓他記憶猶新的,還是2010年創作的那副銅板畫「入侵(Invasion)」。「這幅作品我在2010年完成,是一副銅板腐蝕作品。當時這幅作品給我出了個難題,一方面我花了整整兩個星期去雕刻銅板上的紋理,因為在製作的過程中經常出現問題,本來想掃描那些自己覺得足夠優雅的圖像,可以在之後製作更多這個系列的作品。但在尺寸問題上一直有沒能解決的難題。我喜歡這幅作品是因為它包含故事,思想以及人物性格,在那個階段,我會經常徘徊,因為那是我的繪畫風格逐漸形成的時期。那時刻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對於那時候經歷的所有磨練,都對我以後的發展產生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檢視》部分

簡最近在嘗試各種不同實驗性的藝術表現手法,通過融合傳統版畫技巧和他自己創造的技法進行創作。比如近期他發現可以通過色塊上的一層非常薄的墨層,進行多色彩轉印版畫。「我更享受單色的版畫作品,這讓我可以非常專註於單一事物,然後把它做好。」

卡夫卡筆下的K

> 《火山湖》

尼采宣布了上帝的死亡,這一審判使得過去虔誠的翹首企盼突然變得荒謬,留下的只是那一絲可笑和一個一團糟的世界。簡是卡夫卡的死忠粉,他說城堡就像是自己的國度,她是如此的富於誘惑力、卻又很神秘而又遙遠、卻又如此的近在眼前。慾望總是以無法觸及的事物為對象,而這種對象賦予了種種行徑為意義、成為了秩序的基礎。就像卡夫卡對城堡的那種不屈不撓的追求,藝術道路對於簡來說,就像那座城堡的無限接近卻又無限遙遠。

在採訪的最後,筆者問到如果可以進入到自己創作的故事中,你對自己的設定是什麼時,簡回答說:「我要先確定周圍沒有隱藏的怪獸,有毒的流沙或者噴發的熔岩,這樣我才會敲個門,然後走進去。」

> 《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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