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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伍德—反烏托邦先行者

本文圖片均來自網路

1984年,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在柏林寫《使女的故事》。這是她的第6本小說,出版於1985年,阿特伍德46歲。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是一個謎,就像她的作品那樣。這位加拿大女作家今年已經78歲了,但她卻似乎一直葆有著孩子氣的生活樂趣,從未改變。

阿特伍德跟同是小說家的丈夫居住在加拿大多倫多,他們在那裡已經生活了超過30年,卻還樂此不疲地時常為它增添新的謎題。他們管自己房子的地下室叫「阿特伍德公司」,還煞有介事地掛了個牌子,寫著「O.W.Toad有限公司」。看出來了嗎?這個「O.W.Toad」看上去一本正經,其實就是Atwood顛倒排列順序的文字遊戲。阿特伍德夫婦很喜歡這種小謎題,特別是每次看到郵遞員先生一頭霧水地詢問:請問這裡是托德(Toad)先生的家嗎?

阿特伍德和丈夫,小說家Graeme Gibson。

每天早上,阿特伍德都要出門散步。她不會開車,但又酷愛旅行,所以就拉著小推車繞著家附近散步——這就是她每天最大的「旅行」。她喜歡在半路停下來,跟鄰居聊聊家長里短。興緻好的時候,她還會拉起新認識的朋友的手,為他們看手相。是的,你沒看錯,我們的大作家不僅喜歡在小說里描寫魔法,在實際的生活里也喜歡探索命數。破解另一個人的生命謎題,是她的樂趣。她能通過端詳掌紋,預測一個人的健康和財富,還會認真搖晃一下對方的大拇指,揣測這個人是不是固執……

幾乎每個作家都有自己迷信的寫作方式。卡波蒂只有躺下來後有靈感開始寫作。不管是躺在床上,還是癱在沙發上,只要躺下,他就能文思泉湧,哦對了,這還得要咖啡和香煙的陪伴。而對於海明威來說,能夠賦予他寫作魔力的是自己的卧室。那是他從最初就形成的習慣,每天清晨一起床,就穿著大號拖鞋,站在卧室里的工作台前打字,從不拖遲。

1963年,26歲的阿特伍德在美國馬賽諸塞州劍橋市。阿特伍德中學時代就立志做作家。

與這些作家不同的是,阿特伍德反倒沒有「寫作迷信」——她可以在任何地方開始寫作,在任何狀態下奮筆疾書,任何變故都不會影響她對故事的想像力。她在柏林寫作了《使女的故事》,儘管那時候她連英語鍵盤都沒帶,只能湊合著在租來的德語鍵盤上挨個找尋字母的位置。在蘇黎世參加活動時,她突然有了靈感,在酒店的信紙上構思出了《別名格雷斯》。就算所有的稿紙都用光了,這個適應能力極強的女作家一樣有辦法——她伸出左手,在那裡密密麻麻寫著字,「看吧,即便紙上沒空兒寫了,你至少還有一個地兒能寫點什麼。」

《使女的故事》手稿,多倫多大學圖書館館藏。

2017年3月在紐約和美劇《使女的故事》主演Elisabeth Moss合影,刊登於《時代》雜誌。

就這樣,阿特伍德為我們寫下了一個又一個有趣故事,從過去到現在,還有未來。2014年,阿特伍德參加了由蘇格蘭藝術家凱蒂?帕特森發起的有趣計劃,叫做「未來圖書館「。這是一個類似於時間膠囊的計劃,就像是小時候在後院挖出陳年的寶貝,去猜想當初的故事,作家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在為100年後的世界埋下謎題。他們打算在奧斯陸郊外的森林裡種植1000棵樹,從2014年起的100年里,每年邀請一位作家寫一本書,等到2114年的時候,用這些100年來長成的木材印刷這100本書。

阿特伍德就是這「百年、百樹、百書」計劃的第一個位作家。她現在已經交稿了——一份是紙質版,用防腐爛的紙印刷裝在一個盒子里;另一份是電子版,現在保存在奧斯陸市檔案館的保險柜里。沒人知道這本書講了一個怎麼樣的故事,這是阿特伍德留給未來人的秘密,那些100年後打開書才能知道的謎題。

和「未來圖書館」項目發起人凱蒂?帕特森探訪種植樹木的地點。這些樹木100年後將會用於印刷這個項目出版的圖書。

「我樂觀地相信100年後還有人類,人類還願意閱讀,並且他們還會對這些盒子裡面的內容感興趣。我們可以穿越時間交流。事實上所有的書都是這樣,穿越時間與空間和人們達成連接——這一本只是時間有點長。」阿特伍德說。

在她的文字世界裡,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主人公會遇到什麼。她寫過充滿寓言意味的未來小說《使女的故事》,也寫過來源自真實刑事案件的《別名格雷斯》,還有大量女性主題的作品,甚至包括兒童文學。在世界的許多角落,都有人為阿特伍德寫下的故事深深著迷。這一次,熱愛莎士比亞的她翻出來自己鍾愛的《暴風雨》,為這個古老的故事賦予了一個新時代的生命。

阿特伍德最新出版的一本小說是《女巫的子孫》,改寫自莎士比亞《暴風雨》。2016年由企鵝蘭登旗下的霍加斯出版社出版。

企鵝蘭登出版的阿特伍德其他小說。作為一個極高產的作家,阿特伍德共出版了17本長篇小說,10本短篇小說集,20本詩集,10本非虛構著作,和7本兒童讀物。

受企鵝蘭登旗下霍加斯出版社的邀請,2015年阿特伍德重新改寫了莎士比亞的《暴風雨》,並把這本新書命名為《女巫的子孫》。在這裡,貴族的復仇故事被搬到了加拿大的監獄裡,失意的戲劇導演成了新時代的魔法師,上演了一出關於人性的精彩展示。毫無意外,阿特伍德也沒忘了在這部作品裡,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謎題。她說,閱讀莎士比亞原著的時候,她就感覺,這部戲劇包含了許多未解的謎題,複雜的人物,而它的魅力一部分就存在於讀者試圖解答這些謎題,挖掘人物複雜性的這些挑戰之中。

閱讀阿特伍德,就是在尋找一個有趣靈魂的答案。在新書里,她一次次設計了小謎題——為什麼《暴風雨》的主角是普洛斯波洛,但這本書要以卡利班的名字命名要叫做《女巫的子孫》呢?

上個世紀80年代,就在阿特伍德剛開始寫《使女的故事》時,曾有紀錄片導演想要拍攝她的故事,但是這個過程舉步維艱。並不是阿特伍德不配合,而是這件事太難了。「他(導演)最大的問題是,他把我視作一個謎題,總想要找到一個答案。他想要一個簡單明了的答案,一句話就能說清的那種。」阿特伍德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可是,我所描述的人和社會,從來不是這樣(簡單)的。」

Kate Gavino插圖,收錄於企鵝蘭登出版的Last Night s Reading。

所以,不要試圖看透阿特伍德,只要把她當做一個謎題來閱讀就好了。這就是一個活在2017年的老奶奶,正在她的文字里,想要跟你講一個永遠不會變老的故事。這個故事莎士比亞講過,數百年來在舞台上一次次重現,然而當你翻開書,你會明白,它依然發生在我們身邊。

每天早上,當阿特伍德出門散步的時候,她還會帶上自己的小推車,那裡面塞滿了書。她打算送去附近的圖書館,捐給更多人看。這些書是她的寶藏,但更是她寫給世界的邀請函,送給每一個渴望閱讀的人的禮物。

喏,這一本書就是她送給你的禮物,一個嶄新的謎題。

出版社: 企鵝蘭登?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第1版 (2017年8月1日)

外文書名: Hag-Seed

叢書名: 霍加斯?莎士比亞

精裝: 27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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