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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泉流韻》首席作家王長偉原創:進拴和他的散文集《新城美韻》

國慶長假後和進拴第一次謀面,他就拿出來他的新作散文集《新城美韻》讓我欣賞。我怔怔的看著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因為在此之前,我知道他的臀部長了一個惡瘡,住了醫院。天天躺在病床上,日常生活都靠他那嬌小玲瓏的妻子打理,哪還有工夫寫出如此長篇巨著來?我知道他是一個高產、勤奮、天生閑不住的作家,幾乎每年都有兩、三部大作問世。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這本書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可這次的惡瘡折磨得他死去活來,他那還有時間和精力奮筆疾書?可是進栓寫出來了。看著這本幾十萬字的巨著,我真是百感交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進栓囑我為他的新作作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為一個大名鼎鼎的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作序,我真有點誠惶誠恐,也有點江郎才盡之慨。進栓這些年來潛心創作,幾乎著作等身,我莫能望其項背,豈敢班門弄斧?但作為摯友,豈能負了進栓的美意?只好說說我的心裡話吧。

我和進栓相識很晚,但它風度儒雅、談吐不俗、知識淵博又待人厚道誠懇,我們自然也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從在博客上的文章交流、到相聚時的舉杯豪飲,都給我留下了難忘的記憶,人生難得幾知己,和進栓能成為好朋友,這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兒。

我們屬於同時代的人,我年長他幾歲。當時的政策講究出身、成分,並以此作為衡量一個人的標準。由於他祖上有一些薄田和山林,因此被劃為地主成分,他就很自然地被那些貧下中農出身的孩子們,喊做地主崽子或者是王八羔子,成為大家鄙視和奚落的對象。為此他不僅在精神上受到很大的折磨,還不斷被作為鬥爭的活靶子,推到村裡那個小土檯子上邊,和那些出身不好的大人站在一起,接受那些出身好的人慷慨激昂的批鬥。天生倔強的性格沒少讓他受皮肉之苦,經常被打得鼻青臉腫,體無完膚。為了躲避這些沒完沒了的批鬥和滿大街鄙視的目光,也為了找回被蹂躪的尊嚴和被踏上一隻腳永世不得翻身的自信,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開始從書本中尋找樂趣,並試著用筆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記下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意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蔭」吧,苦難的經歷沒有讓他消沉,反而讓他成為平頂山市建市以來最早的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從他的嘴裡,我慢慢的了解了他看似平淡卻充滿了曲折的經歷。知道了他在臨汝縣(後改為汝州市)廣播電台第一次發稿的經過。當他的文章變成女播音員美好的聲音在畫匣子里傳出時,他的心醉了。那對於一個從沒有走出過大山的農村孩子是何等值得炫耀的經歷啊!就是這篇廣播稿,改寫了他的人生經歷;也就是這篇廣播稿,讓一個土頭土腦的山村嘎小子,成為了臨汝縣(後改為汝州市)臨汝鎮文化站的文化專干。從此他便走上了一條充滿艱辛充滿挑戰也充滿樂趣的文學創作之路,用他深邃的目光、大愛的心靈、真誠理性的分析,來觀察這個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社會和勤勞善良的老百姓。開始用手中的如椽之筆,謳歌偉大的祖國,謳歌偉大的人民,謳歌偉大的時代。

他的文學創作之路並非是鋪滿了鮮花,倒也說不上是荊棘叢生。他用平淡無奇的語言向我講述了他第一次到鄭州給河南日報送稿件的經歷:那是一個冬日的傍晚,當他輾轉從臨汝到達河南日報社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值班人員連他的稿件都沒看,就叫他明天再來。雖然鄭州是河南的省會,但他在這裡是舉目無親。沒有辦法,他只好餓著肚子,在河南省博物館前的毛主席塑像下過夜,巡夜的聯防隊員將他驅除出廣場,他身上僅有的五元錢路費也被小偷偷跑。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只好偷偷扒煤車,在車上又丟掉了稿件,最後靠乞討才回到了家裡。當他說完這段經歷,我都覺得心酸不已,但他卻覺得無所謂,似乎在講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故事。他這種每臨大事有靜氣的性格,令我由衷的佩服。我覺得他是一個豁達。果敢、堅毅、平實的人,是一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不服輸的漢子,是一個值得朋友們尊敬和效仿的人。

從他的一份簡歷上可以看出他前進的軌跡,郭進拴,筆名智泉、郭笑。河南汝州人。中國農工民主黨黨員。1993年畢業於復旦大學中文系。1980年參加工作,曾任《鄉音》主編,《豫西報》副刊編輯,《風穴文藝》、《滄桑》主編,現任平頂山市作協副主席,中華伏羲文化研究會專業作家。1974年開始發表作品。1994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文學創作一級。著有長篇小說《美女山,美人河》、《天地人心》,散文集《汝州風貌》、《人間真情》,長篇報告文學《湛河大決戰》、《從市長到死囚》等共49部。劇本《無品鄉官》獲《中國作家》一等獎,《鷹擊長空》獲《人民文學》二等獎,長詩《寒夜哭母》獲《文藝報》一等獎等。1992年獲河南省首屆優秀文學組織工作者獎。2005年被中國農工民主黨中央委員會授予全國優秀宣傳幹部榮譽稱號。

這就是進拴,一個渾身充滿活力的人;一個永不言敗的人;一個並不完美但卻是一個真實的人。

我讀過進栓創作的許多作品,他寫的《湛河大決戰》、《鷹擊長空》、《洪流滾滾》、讓我看到了來自人民的力量;看到了什麼是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什麼是無窮無盡的創造力!我似乎聽到了滾滾的驚雷和戰歌嘹亮;似乎聽到了治理湛河工地上那此起彼伏的勞動號子;似乎看到了治理湛河的人們揮汗如雨的動人場面;似乎聞到了市委領導們送來的飯菜香味;似乎看到了各種機械交織成鋼鐵長城的動人畫面;似乎看到了清凌凌的湛河水從人們的心底流過;看到了魚蝦嬉戲、鵝鴨成群的美妙場景。那磅礴的氣勢、震撼的場面、似乎仍在進栓的書中展現,真讓人感慨良多,正想和這些建設者們汗水流在一起,成為治理湛河的英雄。

從他的《無品鄉官》、《大潮風流》、《觀音菩薩傳》、《洪河赤子》等作品中,我們又看到了一個風雷滾滾又小橋流水的進栓,我們看到了一個小家碧玉和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的奇妙結合,一種天衣無縫的粘連。我們看到進栓用這些獨立的文字,描繪出來了一個個動人的故事,讓人目不暇接,美不勝收。我這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那些雜亂無章的文字,到了進栓手裡。他們竟如此妥帖的任其駕馭,幻化出一篇篇優美的文章來?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我翻開進栓的《新城美韻》,一組清新的文字躍入我的眼帘:

五月,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當柔和的風吹來時,新城區的月季花綻蕾吐艷了,放眼望去,月季花已是繁花滿枝,美不勝收。月季花的顏色五彩繽紛,有黃的,有紅的,有粉紅的,還有白的……它們舒展著花瓣,點綴著露水,陽光一照,亮晶晶,紅彤彤的,鮮艷奪目,花兒在翡翠般綠葉的映襯下,格外迷人。

看!那五顏六色的月季花,好像花仙子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引來了舞蹈家——蝴蝶,誘來了歌唱家——百靈鳥,招來了采蜜工——蜜蜂,一起為她歌唱。遠看月季花,它像陽光中的一團熊熊烈火,又像鮮艷絢麗的晚霞。近看月季花,一簇簇美麗而嬌嫩的花瓣,緊緊相連,那花瓣中間星星點點的黃色花蕊在風中抖動,散發出陣陣的清香,讓人頓時心曠神怡,陶醉不已。

新城區的月季長得又高又粗,成了樹,成了林,莖呈深綠色,枝很密。枝上長滿了堅硬的刺,像護身的武器。枝上的葉子很嬌嫩,邊沿有一些細小的鋸齒,在陽光的照射下,猶如塗上了一層油,光滑明亮。

我無意走到月季花前,忽然發現了第一個花蕾,花蕾穿著一件綠色的外衣。又過了幾天,一共有了六個花蕾,花蕾頂破了外衣,露出粉紅的花瓣。一開始由最外層的花瓣向外伸展,整朵月季花終於開放了。花是粉紅色的,像一個穿粉紅裙子的少女。綠葉紅花被晨光一照,又像一隻粉紅的蝴蝶在微風中扑打翅膀,翩翩起舞。我把鼻子靠近花朵,撲鼻的清香迎面而來,再仔細一聞,花香里還透著一股蜜一樣的甜。

月季花,穿著粉紅色的衣服、綠色的裙子,在花叢中隨風舞蹈。月季歡笑的陽光下,風兒不小心撞上它的美麗。月季花全身顫動,把一片花瓣抖落,像一處白光落地,照得風兒不知所措,只好竄上大樹。大樹沙沙作響,對風兒說:「月季花是光的女兒,雖然長在我腳下,心中卻裝滿日月之光。」風兒豁然明白:日月在上,也在下;日月在天,也在地,赤、橙、黃、綠、青、藍、紫,花的世界透著日月的光芒。

月季花綻放在陽光下,沒想到晴天白日間,雨跑到人間哭泣。淚水一大滴一大滴落入月季花心裡,震得花房顫顫,發出陣陣悠遠的聲響,直達高山,直達藍天。高山對雨說:「月季花是光的女兒,雖然長在湖畔,卻心藏日月,光耀高山。」雨恍然大悟:花的世界原來是一個繁殖陰陽的世界,它們都放射著日月的光芒。

我彷彿看到,日光遠去,月季花謝幕的時刻到了,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月季花綻放最後的笑臉,迎接上蒼的禮物。雪花擁著月季花,一片接著一片,越來越多。月季花沉睡在雪花下,直到春天將白雪化為雲去,日光又一次將花的世界點亮。風兒對白雲說:「月季花是光的女兒,心藏日月,根連乾坤。」白雲肅然起敬:難怪它清新空明,一身春光,久久綻放,被譽為「時間之王」。

新城區的每一片土地都生機盎然,

新城區的每一寸陽光都靈動跳躍,

每一次呼吸都沁人心脾,

每一次走進新城區都感受到自然的回歸……

誰也不曾想到深居內陸,還有這麼一座富有特色的生態園林水岸新城——它的名字叫平頂山市新城區。

……

人們常說,看景不如聽景。以前也沒有少來新城區,也知道新城區很美,但我卻說不出來美在哪裡。進栓的描述,好像讓我走進了傳說中的極樂世界。進栓所寫的美景不是來自他的雙眼,而是來自他的心底。只有心地坦蕩的人才能寫出這種美景;只有心底無私天地寬的人才能懂得欣賞這種美景;只有把大美大愛藏在心底的人才能發現這種人世間少有的美景。

進栓不僅是一個善於發現、善於描繪美景的人,同時他又是一位對歷史進行縝密考證的學者。他考證的歷史資料,都是有憑有據,從不想當然,也從不人云亦云。他所考證的《湛河探源》、《觀音故里白雀寺》、《觀音祖庭香山寺》,都是建立在非常縝密的史料基礎上,所引用的資料都是當代最權威的資料。為此他多次泡圖書館、檔案館、訪問了上百位了解情況的人員,消耗了大量的時間,才有這幾篇考證文章的問世。請欣賞他寫的《湛河探源》:

湛河發源於河南省平頂山市區西部的馬跑泉村北,經徐窪、石橋營、井營、野王、焦店、閻庄、柴庄、姚孟、侯堂、西高皇,穿過市區直流東去,在葉縣洪庄楊鄉鍊石店村注入北汝河,全長約50公里。

湛河的歷史清末以前是很清楚的,但近幾十年來,在平頂山市地圖上,從發源地馬跑泉到侯堂的湛河上游標註為烏江河;《平頂山市地名志·河》:「烏江河,湛河上游的俗稱。」續修《寶豐縣誌·河流》:「烏江河,發源於周庄鎮馬旗營村與新華區滍陽鎮馬跑泉村之間,水過余官營,向東流入平頂山市新華區境,經徐窪、石橋營、井營、閻庄、柴庄,至姚孟村東注入沙河……原河道位於湛河之北,兩河流向大致相同,至平頂山市井營與湛河幾乎匯在一起,井營以東又分為南北兩條河,匯入湛河的位置約在神馬集團廠院西邊。1959年,修建白龜山水庫北乾渠,將湛河的中段河床南移,並將烏江河併入,加深加寬,從此烏江河、湛河合二為一,或說兩河是同一條河。湛河侯堂以北的上游稱為烏江河。」

無論是平頂山地圖把湛河上游標註為烏江河,還是《平頂山市地名志》把湛河、烏江河列為兩個條目,註明烏江河就是湛河的上游,基本的一點是肯定的,這兩條河實際是一條河,只不過上游叫做烏江河,中游以下叫做湛河。而《寶豐縣誌》的說法就很不一樣了,湛河是湛河,烏江河是烏江河,這是完全不同的兩條河,只是後來人為地把這兩條河合二為一。《平頂山市地圖》、《平頂山市地名志》和《寶豐縣誌》對湛河、烏江河的說法大相徑庭,使本來應該很明白的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莫衷一是。因此,對其進行學術考察、實地踏勘,撩開它的面紗是非常必要的。

北魏酈道元《水經注》:「湛水出縣北魚齒山西北,東南流,歷魚齒山下為湛浦,方五十餘步……湛水又東,於汝水九曲北,東入汝(匯入沙河再入汝水)。杜預(西晉人)亦以是水為湛水矣。」《平頂山市志·大事記·春秋》:「周靈王十五年(公元前557年)夏,晉荀偃、欒率軍攻楚。楚公子格率兵與晉軍戰於湛阪(今平頂山市焦店鄉井營以東、西高皇以西),楚敗。」湛,即湛河,古稱湛水。《通志·地理略》:「湛水之北,山有長陂〔宋本作阪(坂)下同〕,蓋即湛水以為陂,故有湛陂之名也。春秋大事表亦云:春秋晉楚戰於湛阪即此。」這幾條歷史文獻資料,從春秋到西晉、南北朝,再到唐代,記述的主要是侯堂以西的湛水上游,所記均為湛水(河),絲毫不見烏江河蹤跡。

據《寶豐縣誌·大事記》:「西魏恭帝元年(554),析山北縣之應城,置雉陽縣。」「隋開皇十年(590),改雉陽縣為湛水縣。」雉陽縣治應城,即陽城,就是後來的陽街。應城在水之陽,雉陽縣(後改陽縣)治所設應城是題中應有之義。隋開皇十年改湛水縣,應是對境內的湛水而言。湛水源於縣境,東西貫穿縣境,設湛水縣也是名正言順的。在應城以北,和應城相對的正是湛水上游。時至宋紹聖四年(1097),哲宗皇帝頒詔為香山寺土地劃四至:「東至大龍山為界,南至蘸(湛)河為界,西至小龍山盡頭南北古道為界,北至柳隔石橋東西古道為界。」此處所指湛河,正是從馬跑泉到焦店這一段,即湛河的上游。這些古代文獻證明,從南北朝到北宋,乃至元代,湛河的上游仍叫湛河,沒有烏江河的俗稱或別名。

清道光十七年(1837)《寶豐縣誌·橋樑》:「湛水橋二座,在城東南,一在焦家店,乾隆年邑人王詮獨建,有邑紳李海觀碑記。一在野王莊,嘉慶二十四年(1819)監生翟振基等倡建,有廩生董自泰碑記。」野王、焦店在井營東侯堂西,屬於湛河(水)上游。時至清朝乾隆、嘉慶、道光年間,湛河上游還稱為湛河(水),尚無烏江河之名。湛河上游的石橋營,西寨門瀕臨湛水,寨門樓上方石匾,中間鐫刻斗大「湛溪」二字,右上方豎行鐫刻「石橋營」三字,左下方落款「大清咸豐十一年」(1861)。石匾上的「湛溪」,就是指湛河,因處於湛河上游,河面不寬,故稱其為溪。鄉人樸實,不以溪小而嫌棄,故以湛溪稱。此匾證明,直到150年前,湛河(水)的上游還是名為湛河。

從古至今,湛河(水)有文字記載的兩千多年,上游都叫做湛河,沒有烏江河的別名俗稱,至少在150年前的咸豐十一年還沒有。那麼,湛河上游什麼時候開始叫做烏江河呢?至今沒確切的文字記載,一般的研究推論,認為是在清末民國以來,大約百年間。湛河上游改稱烏江河的根據,亦不見歷史文獻記載,1992年版《平頂山市地名志》云:「蓋因河中有烏色礓泥稱之。」湛水的得名,據同一志書云:「因水質清湛而得名。」湛水得名體現的是河水共性,烏江河得名體現的是上游特點,但在河道多次疏浚後,烏色礓泥早已不存,河水也因污染而渾濁不清。

梳理歷史文獻,從馬跑泉到侯堂的烏江河,就是湛河上游,兩千多年來一直名為湛河,只是近百年來才叫做烏江河。至於「原河道位於湛河之北」的說法,似乎無法證明烏江河的存在。實地勘察,湛河以北青石山以南並沒有河流,在青石山北有一條小河,源頭在香山與小龍山之間,山水順山溝南流,至青石山北坡山腳折向東,經連莊村南向東流,這條小河名叫腳河。據當地民間傳說,三皇姑妙善(觀音菩薩)從香山寺出來或上山,經過這裡總是要在此洗洗腳,因此名為腳河。腳河東去,有兩條小溪流匯入,一是源於邊庄、胡庄之間的小溪,二是源於西武庄的小溪。至井營村東北,腳河斜向東南,再向東逐漸匯入湛河。腳河與湛河相近,流向大致相同,但不是烏江河。

春秋之後,戰國、漢魏時代的湛水之利,從蒲城店遺址及寺崗遺址(在大營北、賈庄西)反映該時代社會狀況的出土文物,可見一斑。到了南北朝時期,北魏宣武帝景明元年(公元500年),大地理學家酈道元出任魯陽(治所在今魯山)太守,注釋三國曹魏桑欽所著《水經》成《水經注》。於《水經》之「汝水又東南,過定陵縣北」下專述了湛水,稱「湛水出犨縣北魚齒山西北,東南流,歷魚齒山下,為湛浦,方五十餘步。」然後引述了《左傳·襄公十六年》湛阪之戰的文字。再後曰「湛水又東南經蒲城北」,「昆陽縣北有蒲城,蒲城北有湛水者是也」。當時的「犨縣」在今魯山縣張官營鎮前、後城村;「蒲城」即上述蒲城遺址之所在;「昆陽縣」即今葉縣縣城。「湛水出犨縣北魚齒山西北,東南流」,大致方位不錯。但從「歷魚齒山下,為湛浦,方五十餘步」看,《水經注》所稱「魚齒山」不是後來一般所言滍水南岸今已不存的湛河區曹鎮鄉宋寨村西南北走向之人工黃土嶺,而是指滍水北岸東西走向的一列似魚齒樣的山頭,包括滍陽故城西的應山、滍陽故城東的鄭營南山,以及鍋底山、姚孟寨山、北渡山等。這一列山包是湛水與滍水的分水嶺,嶺南為滍水,嶺北為湛水。在嶺北湛水上,西起井營東至大營一帶,因地勢低洼,形成一些斷斷續續常年積水的水面,稱「湛浦」。「浦」者,積水成潭者也。酈道元點出的一處湛浦「方五十餘步」,其實不止此一處,直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第一次湛河治理前,人們還把這一帶稱作「湛河窪」。湛河窪除了接收湛河上游來水,主要匯聚了從北山坡即「湛阪」下來的二三十道小溝溪。也正因為有這樣的湛浦積水,民間才給湛河取了一個「烏江河」的俗稱。本地方言對河中深潭積水所呈現出的深藍顏色,往往用像「烏靛」一樣來形容。「烏靛」意為深藍到有墨色的樣子,與文人筆下形容純凈而深邃的湖、海之水謂「湛藍」,是相通的。

待到隋朝統一南北,隋文帝於開皇十年(公元590年)改西魏、北周時於應都故城所設滍陽縣為「湛水縣」。應都故城西臨應水,南濱滍水,雖北距湛水不遠,但並不在湛河流域之內,而隋朝竟以「湛水縣」名之,足見湛水之利影響之大。「湛水縣」這個名字,用了15年,到隋煬帝大業元年(公元605年),又將湛水縣改為犨城縣,縣治仍在應都故城。此後,唐宋兩代,湛水的灌溉之利仍發揮著不錯的效益,蒲城店遺址作為湛河流域的重要聚落,照樣繁盛。明清時期,湛河的灌溉效益有明太祖命人在湛河流域廣開屯田為證。洪武二十五年(公元1392年)朱元璋特下詔書,命總兵葛川率其部屬到河南汝州大興屯田。葛川在汝河、沙河流域布下七十二座屯墾營盤。這七十二座軍屯營盤,在明代為軍事編製,雖分布在各縣地面,但不歸所在縣管理,而直屬軍事機構汝州衛;入清轉為農村編戶,仍歸汝州知州衙署統轄。流傳至今位於汝河、沙河之間的湛河流域以「營」字為名的村莊從上游到下游有馬旗營、余官營、肖營、石橋營、校尉營等十三座,約佔七十二營的1/6。可見湛水在明清兩代灌溉之利仍不同尋常。

……

作為一個平頂山人,沒有人不知道湛河,可以說湛河是平頂山市人民的母親河。可湛河源自哪裡,流經那裡?又是如何從涓涓細流變成了奔騰東去的湛河?這段被淹沒的歷史,有幾個人能說得清楚?進栓的文章填補了空白,給平頂山人找出了一個明晰的答案。

進栓是一個勤奮高產的作家,也是一個文風嚴謹的老學究。他寫的文章看似隨手拈來,其實讀起來卻餘味無窮,這些年來他著作頗豐,幾乎涉獵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它的《新城美韻》,更是他在重病之際潛心打造的力作。整本書氣勢恢宏,氣吞山河。大江東去又不失小橋流水;既有豪放劍客的衝天長嘯;又有小家碧玉的淺吟低唱;既有來自蒼穹的天籟之音;又有新城民眾的狂舞歡歌。新城美韻美在平頂山廣大民眾的燦爛笑顏里;美在平頂山大眾的心裡;美在遠方來的朋友的目光里。進栓不是園丁,可他寫出的花卻比園丁種出來的花更燦爛;進栓不是城市美容師,但它描繪出的城市美景更讓人流連忘返。新城的美景已經深深地印在他的心裡,他的文章是從心裡流出的,讓我們讀起來就覺得是一種心與心的交流,靈與肉的碰撞。它會讓我們不由自主的融入新城區的美景之中,徜徉幻化在美景之中,達到天與人的合二為一。

讀進栓的文章,就好比細品一杯香醇的美酒。初品並沒有什麼特別,仔細品來,才覺得芬芳四射,沁人肺腑,好像那種雋永的味道不僅深入你的內心,好像也浸入你的骨髓之中,讓你長久回味。那種味道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隨便寫了幾句,不能算作序,算是我對進拴老弟的祝福。

用一首詩作為結尾:

包含深情寫新城,

西湖碧水東方紅。

浣紗西施不思歸,

范蠡長蕭鳴夜空。

地上天堂數蘇杭,

人間美景算平頂。

霓裳一曲情未了,

大風歌揚勢若虹。

(王長偉系中華網路作家協會副主席、河南省報告文學學會平頂山分會副會長、葉縣作家協會名譽主席,著作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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