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震驚世界的華裔受害案：「像我這樣的中國人，不論多麼聰明努力，永遠不會被美國社會接受」

他是成就斐然的華裔科學家，早在1974年入籍美國，卻在準備退休之際遭受厄運，被美國聯邦調查局指認有罪，拘禁278天。他在獄中說：「一個像我這樣的中國人，不論多麼聰明，多麼努力，永遠不會被美國社會所接受。」

據華裔組織「百人會」調查發現：

87%的美國人認為華裔忠於中國多於忠於美國

82%的美國人認為華人對美國高科技影響太大

46%的美國人認為華裔向中國提供情報

無論華人如何努力，永遠不會被美國社會所接受。

眾多美籍華人因為中國的強大而遭受迫害，有人默默承受。但總有人不畏強權，要求美國政府道歉。

他就是被迫害成「華裔間諜科學家」的李文和。

6小時審訊陰謀

1974年，攻下德克薩斯農工大學(Texas A&M University)機械工程學博士學位後，李文和順利加入美國籍。

美帝一直對外宣自己文化的包容性，對於外來人才都是來者不拒。

1978年，李文和受邀走進美國頂尖國家級實驗室——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這裡曾製造出世界上第一顆原子彈。

在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工作的20年間，李文和研究出多種核反應堆及其模式，給美國帶來巨大的利益，李文和也成為「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受擁戴的精英科學家之一」。

然而，美帝卸磨殺驢的手段玩得比誰都溜。

李文和平靜安寧的生活只維持到了1998年，本來決定第二年退休的李文和就突然被扣上「向中國泄露核機密」的帽子，成了聯邦調查局的目標。

美帝這個舉動很明顯嘛，就是怕你退休過後回國，泄露國家機密，所以先找個由頭把你控制起來。

然而一輩子從事研究工作的李文和，明顯對於美帝這種陰險手段不夠了解，稀里糊塗地就接收了特工的檢查。

李文和回憶自己的職業生涯，雖然與中國學生、教授有過接觸，但是自己從來沒有向中國泄露過涉密文件。

滿腦子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歪」這樣天真邏輯的李文和，在沒有錄像、沒有錄音、沒有律師的情況下接受了聯邦特工的「測謊檢查」。

在李文和的認知里，測謊儀不會說謊，但是他忘了，測謊儀的機制有很多漏洞可以讓特工們鑽空子。

特工都是影帝，雖然表面卻都是人畜無害，其實一肚子壞水，《孫子兵法》傳入美國之後，早就是這群特工的必修課了。

特工審問李文和也不需要特別高明的手法，把目標問題摻雜在日常問題中降低李文和的警惕。

目標問題就兩個：「你有沒有把W-88(核彈小型化技術)的信息給過未經許可的人？」和「你有沒有把核心武器代碼給過未經許可的人？」

而日常問題譬如「你結婚了嗎？」「你是否討厭黑人？」「你違法進行過賭博嗎？」之類的重複進行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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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問題花費了特工們6個小時，是特工的辦事能力太差？很明顯都是特工的套路，目的就是讓李文和疲倦，然後出現心律不齊、血壓升高等癥狀。

當然，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特工們還準備了一些手段，譬如把胳膊上的血壓計皮囊綁得過緊，連接在手指上的線也也勒緊，在喝的水裡加點料……

特工最終拿到一份心滿意足的測謊報告，那位自稱里奇的特工皺著眉對李文和說：「文和，你沒有通過測試。」

在李文和手足無措時，這位特工開始引導李文和：「你能不能想一想你是不是做過這樣的事情？比方說，是不是無意中把信息告訴了他們？如果你說了，那就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助你的，因為對無意所犯錯誤的懲罰是很輕的。」

驚慌失措的李文和，在特工的不斷引導下，說出了很多對自己不利的「供詞」，李文和將自己與中國學生交流的話題透露出來。

雖然都是美國的公開信息，但是特工們可不管，他們的目的就是挑事兒，繼而限制你的人生自由。

輿論風暴環環相扣

果然，被嚴格控制的李文和就成了特工們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

既然成了特工嘴裡的肉，特工想烹制什麼樣的口味就加什麼樣的佐料。

一個代號為「老虎陷阱」的特工朋友提供了一份錄音材料，錄音表明李文和曾於1982年與一位來自台灣的、工作於加州勞倫斯利佛莫爾國家實驗室的華裔科學家進行過交談。

隨後就有一個名為「志趣相投分析小組」的專業組織向聯邦調查局提交了一份關於「李文和間諜罪嫌疑」的報告。

報告稱：雖然近幾年來核齤武器研製進展突飛猛進，但中國若單憑自己核科學家的力量是根本完不成三級跳的，因此，這裡必定有美國技術在助威……而台灣出生的核科學家李文和曾專門到過中國，與中國核科學家進行過研討與交流，加之他還有「接觸、下載和轉移絕密情報的便利條件，完全有可能將美國最尖端的核齤武器技術資料透露給中國」。這份報告提交到了能源部的前反情報主任諾托拉?特魯洛克手中，並成為了啟動對李文和進一步「偵查」的導火索。

美帝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沒有證據證明李文和將美國涉密文件輸送到中國，但是你跟中國人說過話，現在我們就是要潑你髒水，你服不服嘛！

因為李文和還是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研究院，美帝也不好做的太過分，那麼只要把這個身份拿掉，還是不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1999年3月，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在時任美國能源部長理查森的重壓下，被迫解僱李文和。解僱通知書上這樣寫道：「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立即中止對你的聘用，特此通知。」

與此同時，聯邦調查局把這個消息賣給了《紐約時報》，在某些人的刻意暗示下，一場輿論風波瞬間就被掀起了。

在中國威脅論的影響下，美國人對中國的一切信息都很感興趣，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更是如此。既能討好政府，又能吸引群眾的眼球提高品牌價值，還能創造巨大的經濟利益，《紐約時報》開始大肆歪曲事實：

「中國利用我們的核技術大大推進了核彈頭小型化過程……這個洛斯阿拉莫斯的計算機科學家是個華裔美國人……嫌疑人沒有按規定彙報他的香港之行。在香港……(聯調局)發現這個科學家從美國運通卡上取款七百美元的記錄。調查人員懷疑他用這些錢買了去上海的機票。」

無論是收到政府暗示，還是純粹跟風，各大小媒體都大肆報道了這個「僅次於羅森堡夫婦的華裔間諜科學家」。

即便官方沒有給李文和定下「間諜罪」，但是在媒體的報道中，似乎已經坐實了李文和出賣美國信息的行為，媒體更是一口一個間諜地叫著。

1999年3月5日，聯邦調查局在搜查李文和的辦公室時獲得了「意外驚喜」。

他們發現了一張列印清單，記載著李文和從1989年到1994年期間自機密計算機上拷貝到非機密計算機的文件記錄。

他們還在辦公室內發現了一些文件備份用的磁帶，儘管磁帶上已經沒有內容，卻可以查到利用這些磁帶進行文件拷貝的痕迹。

這就是後來起訴書中所稱的「李文和共移動和拷貝的15個秘密文件和機密文件」。這一證據的發現，使得事件迅速升級。

而將一些未涉密文件列印帶出實驗室作為論文、教學材料是非常常見的，實驗室里的每一位都有這樣的行為。

然而，美國媒體刻意扭曲了事實，將事件報道成只有李文和有這種做法，並且行為目的極不純正。

李文和的女兒（舉牌者）抗議

李文和回憶道：「一夜之間，我們那條街上就冒出許多新聞記者、電視衛星轉播車……他們在我家的園子里踐踏……跟我們的鄰居搭話：『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鄰居是個間諜？』」

華裔律師挺身而出

李文和在此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他後悔地對女兒李純宜說：「你是對的，我在接受詢問時，應該請個律師。」

在美國，律師的收費是很高的，這一點讓李文和非常難以接受。而且律師的作用通常體現在別人遭遇不幸的時候，發倒霉財的律師並不受李文和的待見，這就是李文和開始沒有找律師的原因。

當然，這是他沒出事之前的想法。直至被解聘，並被告知可能因此獲罪後，他才開始意識到自己當時頭腦過於簡單了。

當李文和想要找一位律師為自己打官司時發現，沒有任何一名美國律師願意為李文和打官司，即使知道一切都是聯邦政府的陰謀。

還好李純宜的一個朋友在紐約法學院學法律，幫助她和奧梅爾維尼-邁爾斯法律事務所取得了聯繫。

最終華裔律師蒂娜?華和霍爾舍律師共同接待了李文和，有了律師的幫助，李文和與政府之間的差距顯得不再那麼懸殊。

這名叫做蒂娜?華的華裔律師本來也不想接下這個案子，一旦這場官司打輸了，也就以為她的職業生涯同時結束，並且很可能會被聯邦調查局「照顧」。

但是，她最終還是決定幫李文和一把，只求心安。頂著巨大的政治壓力，霍爾舍律師前往華盛頓，與司法部的律師探討這起案件。

為了這次見面，霍爾舍律師準備了一份長達28頁的材料，內容是關於從保密計算機系統中把材料下載到非保密計算機系統的行為可能會導致什麼樣的起訴。

1999年12月10日，聯邦調查局決定逮捕並起訴李文和。在沒有定罪之前，警方是沒有權利將嫌疑人關進監獄的，而李文和卻被戴上手銬和腳鐐被關進牢房。

對於口口聲聲說要依照法律辦事的美帝，真是莫大的諷刺。

很快，戴上和取下手銬和腳鐐成了李文和的家常便飯，因為美帝不希望記者和公眾看到我戴著手銬和腳鐐的樣子。

法庭審判期間，李文和被關押在康奈爾教化所。那是一個小牢間，只有牢門上有一扇小窗。留下兩件內衣，把其他東西都拿走了並且允許李文和跟家人通過電話。

美帝知道自己不佔理，企圖通過延長審判時間消磨李文和的耐心，擊潰李文和的心理防線逼他就範。

同時，美帝還不停的向蒂娜?華與霍爾舍律師施加壓力，沒有律師的幫助，李文和將會失去任何的翻盤機會。

蒂娜?華與霍爾舍律師展現出了非凡的勇氣和決斷，他們決定繼續這場賭上了律師生涯前途的鬥爭。

美國亞裔科學家抗議

案件的轉機出現在2000年3月，霍爾舍律師查閱了無數文件後，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在李文和非法下載「機密」代碼的1993年和1994年，這批文件僅僅是內部資料，還未確定密級。它們被改成機密文件和秘密文件的時間，是1999年4月——當時，李文和已經被解聘一個多月了。

在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的文件密級分類中，「內部資料」指的是一種非機密數據，科學家在使用它們時，無需將其鎖進保險柜，也無需將其保存在保密計算機中。

其中的陰謀味道，美帝再也無法掩蓋了。

破碎的美國夢

這一發現直接動搖了起訴書的基礎，也使公訴方感到受挫。與此同時，一些亞裔法律組織和人權組織開始發出自己的聲音。亞裔組織認為，李文和案背後存在著嚴重的種族歧視。

輿論也開始漸漸倒向李文和一方，李文和在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的同事、著名核武器專家裡克特博士站出來作證，李文和所下載的「秘密」至少有百分九十九並非涉密文件，而是已經作為公開文獻發表的資料。

亞裔人士抗議

最終，拿不出證據的公訴方在輿論壓力下，想與李文和做一筆交易：如果李文和承認59項指控中的一項「非經批准獲取並控制與國防有關的文件和文字材料」罪，那麼公訴方願意撤銷其餘58項指控。

對美帝失望透頂的李文和接受了這場交易，在法庭上，帕克法官在宣布結案之後，用深沉而權威的聲音對李文和道歉：

「李博士，對於執法部門在你被羈押期間對你的不公正待遇，我真心實意地向你道歉。」

李文和重獲自由

然而這並不意味這正義得到伸張，這兩年多的折磨與不公，仍然給李文和與他的家人帶來了重大的傷害。

把美國當做自己第二祖國的李文和寫下了回憶錄《我的祖國起訴我》，這場陰謀讓李文和身心受創，而濃濃的種族歧視讓李文和明白「美國夢」只是一場夢。

參考文獻：《我的祖國起訴我》來源：世界華人周刊（wcweek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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