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師地論》菩薩戒(3):一、住律儀戒(3)
《瑜伽師地論》菩薩戒(明安住戒)(3):
一、住律儀戒(3)
《瑜伽師地論》卷第四十:
一、住律儀戒
五、掃滌不正言論諸惡尋思
又諸菩薩雖處雜眾,而不樂為乃至少分不正言論,居遠離處,不起少分諸惡尋思。
受了菩薩戒,安住律儀戒的菩薩,雖然是在大眾里住,而不歡喜不正言論,不合道理的言論,乃至到少分的不正言論都不歡喜。
有的菩薩不在大眾里住,遠離大眾,單獨在寂靜處住的時候,菩薩的內心裏面,也是保持寂靜,一少分的染污的尋思都不生起。
什麼叫做「不正言論」呢?《瑜伽師地論》卷八:「又於歌笑嬉戲等時,及觀舞樂、戲笑、俳說等時,有引無義語。」社會上的人,大家集會在一起,有舞可觀,有跳舞的事情,還有種種的音樂,名式各樣的遊戲,嬉戲、嬉笑的事情。還有「俳說」,就是那個演戲的人,說種種的笑話,逗人樂的事情。這些事情,說這種語言,會引起來很多的過失,都是能引發人放逸的一些事情,這也是綺語。按佛教的態度,舞樂唱戲的這些事情,都叫做綺語。
或時失念暫爾現行,尋便發起猛利悔愧,深見其過。
菩薩還沒有得聖道,但是能這樣用功修行,或者有時候失掉了正念,暫時的就有「不正言論」、或是「諸惡尋思」的心裡活動,立刻的就發起來很猛利的「悔」,悔恨心、慚愧心,深深的感覺到說不正言論、諸惡尋思的過失,就把這件事停止了。
韓清凈《披尋記》:「諸惡尋思者:此有八種。謂欲尋思等。如攝事分釋(陵本八十九卷九頁)。此能令心流散,起諸惡不善法,故名為惡。」
「諸惡尋思者:此有八種,謂欲尋思等,如攝事分釋(陵本八十九卷九頁),此能令心流散,起諸惡不善法,故名為惡」,這些言論能使令內心裏面動亂、「流散」、「起諸惡不善法」,這些惡尋思能發動有罪過的事情,「故名為惡」。
《瑜伽師地論》卷第八十九:「心懷愛染,攀緣諸欲,起發意言,隨順隨轉,名欲尋思。心懷憎惡,於他攀緣,不饒益相,起發意言,隨順隨轉,名恚尋思。心懷損惱,於他攀緣惱亂之相,起發意言,余如前說,名害尋思。心懷染污,攀緣親戚,起發意言,余如前說,是故說名親里尋思。心懷染污,攀緣國土,起發意言,余如前說,是故說名國土尋思。心懷染污,攀緣自義,推託遷延,後時望得,起發意言,余如前說,是故說名不死尋思。心懷染污,攀緣自他,若劣、若勝,起發意言,余如前說,是名輕蔑相應尋思。心懷染污,攀緣施主往還家勢,起發意言,隨順隨轉,是名家勢相應尋思。」
數數悔愧深見過故,雖復暫起不正言論諸惡尋思,而能速疾安住正念,於彼獲得無復作心。
這位菩薩安住律儀戒,一次又一次的悔恨自己的錯誤,發慚愧心,深深的看見他的過失,雖然是又這樣子暫時的生起不正的言論,生起「諸惡尋思」,很快的,使令心安住在正念這裡,「於彼獲得無復作心」,他這樣做,他就成就了不再做這種不正言論,不再生起諸惡尋思,那麼這叫做「住正念」。
韓清凈《披尋記》:「安住正念至無復作心者:謂若此心由失念故,趣入、流散、馳騁貪等性中,而能速疾憶念過患,還復於離貪等安止其心,是名安住正念。由此因緣,令心從彼貪等而出。既出離已,成就增上防護律儀,更不於彼不正言論、諸惡尋思,隨順、趣入乃至馳騁,是名於彼獲得無復作心。」
「安住正念至無復作心者:謂若此心由失念故,趣入流散馳騁貪等性中」,「謂若此心」,這一念心由失掉了正念的原故,「趣入流散」,由正念這裡跑到不正念那裡去,心裏面就亂了,在那裡「馳騁」、在那裡活動,「貪等性中」,不是貪、就是瞋、就是各式各樣的煩惱的,「性」者「心」也,心到那裡面去,「而能速疾憶念過患」,但是這位菩薩,很快的就能夠憶念,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有很多過患,「還復於離貪等安止其心」,那麼很快的就恢復過來,回到沒有貪、沒有瞋、沒有一切煩惱的境,在那個地方安住其心,「是名安住正念」。沒有煩惱的心叫做「正念」,「由此因緣,令心從貪等而出」,由於有正念、有慚愧心,所以能夠「令心從彼貪等而出」,從那煩惱的境界裡面解脫出來,「既出離已,成就增上防護律儀」,從貪瞋痴的煩惱裡邊出離了以後,成就了「增上」,就是有力量的「防護律儀」,保護內心的清凈,不再有煩惱的侵襲,「更不於彼不正言論諸惡尋思隨順趣入乃至馳騁」,「馳騁」是煩惱裡面的活動的相貌,「是名於彼獲得無復作心」,這裡說到凡夫用功修行的相貌。
由此因緣,則能拘檢。
由於數數悔愧的關係,就能「拘檢」自己,「拘檢」其實就是約束自己,不放縱自己的煩惱活動。
習拘檢故,漸能如昔於彼現行深生喜樂,於今安住彼不現行喜樂亦爾。又能違逆令不現起。
數數的這樣學習,約束自己的內心令它清凈,在過去不修學聖道的時候,心裏面有種種的惡尋思,說種种放逸的言論的時候,心情快樂,過去世是這樣,現在出家了,修學聖道的時候,安住在「彼不現行」,諸惡尋思和放逸的言論不現行了,不顯現活動,這個時候,心情喜樂。「又能違逆令不現起」,這個時候,正念有力量,能違逆那些不正言論、諸惡尋思,使令它不現起。這是要廣學經論,學習止觀的方法,才能違逆諸惡尋思和不正言論。
韓清凈《披尋記》:「於彼現行深生喜樂至喜樂亦爾者:此說自心雜染愛樂相,及雜染還滅方便善巧相。生起不正言論、諸惡尋思,名彼現行。此雜染攝。一切有情於彼雜染長夜愛樂,其相云何?彼雜染相若自知已,便於爾時能得出離。然於出離心不安住,亦不愛樂,更無異緣,唯有速疾還來、趣入、流散、馳騁雜染性中,是為自心雜染愛樂相。或復於彼雜染了知過患,便謂我今不應隨自心轉,當令自心隨我而轉。數數思擇,安住正念,舍彼雜染不令現行,無染性中安住愛樂,是為雜染還滅方便善巧相。義如決擇分說(陵本五十一卷十二頁)。依此二相配釋二句,其義應知。」
「於彼現行深生喜樂至喜樂亦爾者:此說自心雜染受樂相,及雜染還滅方便善巧相」,這一段文說兩個相貌,就是沒有出家的時候,心裏面放逸的人,「自心雜染愛樂相」,歡喜雜染,在這裡面生喜樂的相貌,「及雜染還滅」,就是滅除雜染的諸惡尋思的「方便」。什麼方法能還滅,那就是善巧方便的智慧的相貌。「生起不正言論諸惡尋思,名彼現行」,生起不正言論、諸惡尋思叫做「現行」。「此雜染攝」,這屬於污染的,「一切有情於彼雜染長夜愛樂,其相云何?」這是問,有情在無明的長夜裡邊,就歡喜雜染,它的相貌是什麼?「彼雜染相若自知已,便於爾時能得出離」,若是學習了佛法,就會知道語言有雜染,內心裡有雜染,「便於爾時能得出離」,若是知道是雜染,就從雜染裡面出來了,解脫了。
「然於出離心不安住」,但是初發心的人,他的內心的程度,「然於出離心不安住」,不能安住在無貪瞋痴的心念,「亦不愛樂」,心不歡喜在無貪瞋痴的境界,「更無異緣,唯有速疾還來趣入流散,馳騁雜染性中」,這個時候,並沒有其它的因緣,可以有個第三個地方可以躲避。「更無異緣,唯有速疾」,唯有很快的,又回到「趣入流散,馳騁雜染」的活動裡邊去,又回到染污的地方去了,「是為自心雜染愛樂相」,這就是「自心雜染愛樂相」。「或復於彼雜染了知過患,便謂我今不應隨自心轉」,或者是有的修行人,「於彼雜染了知」它的過患,「便謂」,自己就在觀察自己,「我今不應隨自心轉」,知道自己已經是出家人了,不應該隨染污心的活動,「當令自心隨我而轉」,應該使令我的心,隨順智慧活動,「數數思擇安住正念」,那要是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思惟這個道理,「安住正念」,使令心在無貪瞋痴的境界,在這裡安住不動,「舍彼雜染不令現行」,棄捨這些染污的事情,不叫它再活動,「無染性中安住愛樂」,在那個清凈的境界裡邊安住,生愛樂心,「是為雜染還滅方便善巧相,義如決擇分說(陵本五十一卷十二頁),依此二相配釋二句,其義應知」,就是這裡說這兩個相貌,和決擇分說的,這兩段文來配釋,來解釋這一件事情,應該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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