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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福小說欣賞

張金福,男,發表小說處女作《鄰居》,詩歌處女作《在孤島上》,有作品在《長淮文學》、《惜緣文學》、《廈門文學》等刊物和文學網站上發表或發布,其中《偶然相遇》獲《星星》詩刊2006年第三屆「樂山杯」徵文大獎賽優秀作品獎。《遵義日報》業餘記者、《星星》特約通訊員、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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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詩人》《長河文叢》特約選稿微刊

過 年

(小說)

貴州·張金福

快過年了,我不知道今年過年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不過,我覺得,也並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充其量和以往差不多,每天都當過年,過年不過年,都是一樣的。因為從青年的時候開始,我過年,都是這樣,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年啊?天天都當過年,天天都當過生日,我只能用這句話來形容。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時,張華又突然來到我家中,我雖然也姓張,但我家在蘇羊村沙灣村民組,雖然我在這個村民組,生活了52年,但52年當中,有10年在外鄉過的年,有42年在自己的家鄉過的年,然而,52年了,我還是孤身一人,所以,我過年不像過年,每天都差不多。更不要說逢年過節了,就是自己的生日也沒有好好的過。看著別人喜慶的日子,還有那喜慶的場面,我就感到活得很窩囊。為什麼別人有這樣喜慶的日子,我為什麼又沒有?

不是說自己沒有錢,然而為什麼錢到自己的手裡,又捨不得花?穿的、吃的,省吃儉用,到頭來,不要說有什麼妻室兒女,而到這個年齡,還得了一身重病,途的又是什麼?我望著張華,我說,你是記者,又是作家,你能把我一生經歷寫出去,看又有什麼不同的反響?

他看了我一眼,話都沒多說。最後,他又聊起了他自己。他說,我年少時,家中也有父母,也得到愛,可到年青時,我卻是一個人居住,而壯年時期,卻一個人在山外,講起這一段經歷,直到至今,我都難忘。

是的,他繼續說,我是一個人,從來就是一個人,沒有得到家的溫暖,也沒有得到父兄、親友的關愛。我的整個心思都是為了衝出這種苦海,至今47了,也沒有衝出苦海,你看我,至今還是一個人,還在受著種種煎熬,有誰又關心過我?又有誰又理解過我痛苦的一生?我如果寫你,還不如寫我自己,可是,我寫了一輩子的苦,一輩子的心酸,又有誰真正的關愛過?

他講到這裡又停了一下,然後又看著我又繼續說,我知道,我們的經歷都差不多,所以,我也只有和我們有這樣經歷的人在一起,才談得來,如果是遇到經歷不一樣的人,他才懶得理你!

我也有同感,我也說,只不過,我現在變得更加沉默了,更多的是一種成熟,你以為,我真要你寫我的一生?我自己又不會寫?可是,我寫出來,又取什麼作用?讓人同情?讓人理解?理解了又怎樣?同情了又怎樣?還不是老樣子!改變不了自己苦命的根源!

他聽了我這一翻表白,突然又說,是啊!這一切,又都怪我自己的家庭,我的家庭,那時母親被我二伯一家人打傷致死以後,這個家就再也不像一個家了,於是,我的大妹首先出走。我受不慣父親弟兄,還有堂兄的欺凌,又一個人,又和父親分居,獨自一個人生活。

十多年來,即使我一個人生活,也沒有逃脫父親弟兄,還有堂兄的欺凌。即使後來,成了遵義報社的通訊員,也沒有逃脫這一家人的打罵和欺凌。由此,在父親弟兄,堂兄,包括自己的兄弟,還有鄰居,王家這一支人的逼迫下,我又走近了石阡、思南。

開始,我走的是湄潭、鳳崗、遵義、息鋒、甕安、黃平,後來才在銅仁市區,包括遵義市區、貴陽市區,都沒有固定,也沒有目標,到處漂流。

在這期間,我不僅向報社老師敘述我自己的苦境和遭遇,而且還一邊寫小說也寫詩,然而,所有這些文體,又無不與自己的弟兄、堂兄、鄰居有關,而那個時候過年,我都是在外面過,所以,這樣一來,許多鄉鄰,包括某些政府官員,也都認為我是專職的記者。

他講到這裡,就給我舉了一個例子,他說,特別是在龍溪鎮,當時,龍溪聽到大烏江說我是專職記者以後,就希望我經常去採訪他們。有一次,我路過龍溪茅坪哨,見到龍溪幾個政府幹部見到我,就突然一下溜進水田當中去栽秧去了,那種意思是不言而喻的,要我去報道他們,或給他們拍一張新聞圖片,把他們這種熱心為民,又親自下水田栽秧的動人畫面在報上報道出來。只是,事態在變,我那是什麼專職?雖說我是屬於業餘採訪,但這十多年來,究竟在什麼地方過的年呢?

有人說,既然我是屬於業餘採訪,而外面又沒有我的親朋,又沒在家過年,那一定是在我的朋友汪太傑那裡。因為,有人找過汪太傑,汪太傑又找過這些人的麻煩,當然,有人又認定,汪太傑是我的朋友,我在汪太傑那裡過的年,就不足為奇了。然而,汪太傑,實際上,當初,我在遵義去的時候,我還的確駐過他那裡,而那時,我還並不是通訊員,而認識汪太傑,也是得到報社游少文的邀請,才在報社認識汪太傑的。

由此可見,我和汪太傑並沒有任何關係,而我們張家、王家從來就四分五裂的,談到是朋友,可是,汪太傑並沒有認我這個朋友,而後來得了採訪證,汪太傑也並沒有幫到什麼,他不過是遵義報社辦公室的一個主任,雖然他的辦公室是主編室,但他近十多年來,都編的是副刊,而他編的副刊,也有小小說、詩歌之類的文體。

按其道理來說,我們既然是朋友,我又愛好文學,就即使沒採到什麼新聞,每年我寫的小小說、詩歌,也應該在他編的副刊上發表一兩篇小小說,或者一兩首詩歌。但他汪太傑,並沒有發表我的一首詩歌和小小說,他汪太傑,又是我的什麼朋友?他不發,我也同樣在遵義找過他的麻煩,也為這事,我也同樣在報社和他鬧過。

說我當記者是靠他,又在他那兒過年,都是這些人聽了別的編輯批駁這些人之後,想當然的又認為汪太傑是我的朋友,是汪太傑幫的忙!他雖然也幫得有,但他看了其他的編輯都在幫我這個受苦者,他又好意思,又不假裝幫一下,做過過場嗎?所以,我過年雖說是在遵義、銅仁過的,但卻在遵義專區、銅仁專區鄉下過的。跟本沒在他那兒過,也不可能在他那兒過。

在他那兒過,他會有這麼好的心腸?他真的會體貼一個孤苦無依,又遭家庭暴力的苦命人?也正因為我孤苦無依,又遭家庭暴力的苦命,才有好心的編輯伸出援手,那又靠什麼汪太傑?是他汪太傑幫的忙?

聽到這裡,我又笑了,我也說,我也有類似的經歷,只不過,我現在,早把他忘了!

我還說,我現在,即使沒忘掉他,我也不可能再去求他,即使我,再有什麼痛苦,再有什麼不幸,我都不會,再向他吐露半點!

有什麼意思?我繼續說,這樣的人,這樣的編輯?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人民的利益,關心人民的疾苦,而真正自己遇到了,的確又了解了,不但沒有幫的意圖,反而罵了他,說了他,他也只是過躲,沒有好好的反省一下他自己!他看到別的編輯都在儘力的幫我,實在躲不過了,又怕其他編輯也說他,我們還是家鄉人,還做過一天朋友,怎麼你的心就這麼冷?他又才幫一下。這樣的家鄉人,這樣的朋友,又有什麼資格值得留戀?

所以,我又繼續說,這次我病了,明明需要他也能幫忙,但我這次就是不向他求救,也不向他發出任何信息,即使有其他編輯和老師去告訴他了,又能怎樣呢?他會真的又能幫助又能同情?過去他都沒同情一下,心都那麼冷,也沒實打實的幫一下,現在來幫,不是痴人說夢話嗎?

所以,我也對他說到,你那個家鄉人,人們稱你和他是朋友,恐怕和我認識的這個家鄉人,人們稱我和他是朋友,也是一樣的。

他聽了,又點點頭,然後又說,我在銅仁,首先認識了兩個姐姐,兩個姐姐都在石阡河壩,後又認識兩個伯伯,兩個伯伯又在思南瓮溪,但他們都是石阡人和思南人,而銅仁報社張勇,雖然是在石阡龍塘認識,但他是德江人,當然,遵義專區,餘慶、湄潭、鳳崗還有。雖然在自己的家鄉沒有得到家人和鄉鄰的關愛,但的確得到了這些不是最親的家族關愛。

如果不是自己的堂兄和自己的親兄弟欺凌,我還真想把他們也介紹給他們,因為,這畢竟是同一個字輩,同一個姓氏的家族,這樣的字輩,這樣的姓氏,在我的家鄉涼風村,最親的也只有兩家,包括烏江村,也只有父親三弟兄。如果包括王氏就更寬了。

說到這裡,他又舉了一個例子,他說,有一次,我在思南一個伯伯家過年,很想把他的這個家普拿回來,在各地收集,重新完善之後,再裝訂過,因為這個家普,同樣記錄著石阡河壩、餘慶小腮,張氏家族的人名。但由於自己的兄弟,還有堂兄對自己的刻薄、毒打,即使是記者,有這方面的能力和寫作的天才,他們又怎能進入這個家族普呢?

於是,我又向這個家族的人又敘述了自己的遭遇,他們聽了,還把我當作是他們自己的親人。

我永遠忘不了第一年,他又繼續說,我在姐姐家過年的日子,當時,我述說了自己家中兄弟對我的刻薄,還有毒打,有家難歸而又無依無靠的時候,兩個姐姐此時又收留了我,讓我在她家過年,他們用溫情,像姐弟班的情義,又溫暖著我。於是,我在他們兩家過了第一個年。

然而,兩個姐姐同時又是嫁給兩弟兄的,向他們這樣的兩姐妹,嫁給兩弟兄,我也只在石阡河壩高王,第一次在他們家裡發現,雖說這樣的現象各地都有,但生來第一次遇著,還是感到很新鮮,但到後來,就並不感到什麼稀奇了。

遺憾的是,時過近遷,我都還沒有沖得出苦海,又有什麼臉面去見這些曾經收留過的哥哥、姐姐,還有伯伯、叔叔、伯媽、娘娘呢?《銅仁日報》張勇,也是在那個時候也收留的,那天正好也是他們元旦節過年的日子。

如今過年,又回到家鄉來了,依然還是一個人,再回到過去這些相識和不相識的叔叔伯伯當中去,恐怕不是一個臉面的問題,而是一個大問題了,也許他們會問,你既然有文化,又在外面跑,你怎麼還沒有出息啊,還是一個人?

是的,每每遇到年關過年的季節,一身的漂泊和寫作,雖說是在遵義專區、銅仁專區這些鄉下度過,走到今天,但為什麼至今還是孤身一人呢?

這個問題很不好說,他看了我一眼,還是說了下去,他說,這個問題要說,也很簡單,因為在這些山鄉,我只能是吃早飯和中飯的時候,才能碰到給一些鄉民,給一些鄉民照一張普通的生活相片,來換取一點微薄的收入。

再獲取一點微薄收入的同時,我的吃飯問題,此時,也在這些需要照相的鄉民當中解決了。有的照了相,熱情的,還要喊我吃飯,相片錢還要照樣給。有的不熱情的鄉民,還有鄉村,有時飯都找不到吃的時候也有,更不要說住宿。

他又望著我,又說,你想,在這些山鄉,那有女人會看上我?再說,我在這些山鄉走動照相,要多走幾回,照的相片拿給他們以後,他們才有人相信我是真的照相,走的時間多了,大部分的人才真正相信我是相師,那又會認為我又是真的記者?

飢餓一頓飽一頓不說,有時還找不到住宿,沒有人接納,走到半夜實在困了,還真睡在露天野林當中,而這樣的現象卻是經常發生。冬天來了,就更加困難,你以為出門的日子又不堅難?處處都有好機會?那有可能真交上女朋友?

當然,除了在早飯和中飯的時間去照相碰運氣以外,剩餘的時間,要麼就摸在無人經過的路旁和山林當中,又去寫自己的詩,自己的小說;要麼繼續朝前一個村莊走近,直到黑夜來臨,才拿著給這些鄉民照的相片,走到這些鄉民當中,一邊發照片,一邊向這些鄉民寄宿,晚飯也吃住在這些鄉民的家中。

在鄉村照相不同照相館,在照相館照,是先收錢,現在又改進了,馬上照馬上取,而在鄉下,只能是邊照邊發,而照了,當時又不收鄉民的錢,鄉民才敢照,等拿在遵義或者湄潭沖洗之後,再回到這些鄉民當中,也等於要跑兩次。

在銅仁專區,張勇,還有幾個伯伯,姐姐還確實幫過我,後來餘慶松煙的楊再旭要我到廣東,才辜負了張勇的一翻苦心。他雖然和石阡縣委宣傳部楊啟明,還有銅仁各地文聯協商,要多發我的作品,但恰恰這時,楊再旭,又把我帶進了廣東,如今,在自己的家鄉,還沒有人幫忙,還衝不出苦海!

講到這裡,他又看著我苦笑,好像這種苦笑更有一種難言的苦衷。我也知道,這種苦,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因為他所經歷的一切,又無不是我過去經歷的畫面!我也當過記者,也是業餘的,同樣,我也在外面混過,也給這些鄉民照過相,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他所走過的地面,認識的人物,我又何不認識?

只不過,我當作家、我當詩人、我當記者,現在成夢幻之後,只想找一個真正有能耐,的確能發出我心聲的作者,也向廣大作者表白自己的心跡,這種心跡無需要別人理解和同情,只希望有人知道我,我追求過,我渴望過,在今後的餘生里能換取一片舒心的微笑,已就足夠了。至於以後的生活問題,到時再說吧!

望著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此時,他又發話了,淡淡的說,十多年來,我都在這些家族裡,東家一年,西家一年,我真的把他們當成自己的父兄和姊妹了,現在過年,你當兄弟的再窮,莫非還要我拿錢出來,幫你過年?我自己都還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再在外面訴苦,我的問題,報社和政府都還沒有答應,我又向誰訴苦?雖說我去找政府,找報社,但是,春節來了,在這節慶的正月里,我又找誰?

時間一天天過去,過年不像過年,反正,我也不管了,今年一個人也要過下去,今年偏偏那兒都不走了,自己一個人也要過年!我就不相信涼風的村民又胡說八道,而你也站出來,又說,又是吃了你的了。過去就是因為你這麼說,把你吃窮了,才遭到你的毒打,涼風的人才說法不同,我也才跑在遵義、銅仁鄉下去過年。而鎮政府聽說我是記者,又說我不支持你這個家庭。

而如今你摩托車都賣了,還買吃的,還在我這兒要?我真的是專職記者了?我都還沒得,即使真的有,我還在找遵義報社要呢?政府不答應,我有什麼辦法?政府答應,只是讓我採訪,說我是記者,錢的事,房子的事以後慢慢考慮,因為我畢竟是記者,記者怎麼又要房子呢?再加上《銅仁日報》張勇也承認我是記者,我張華還有什麼理由,又要房子?

你兄弟沒得,你哥是個記者啊,這是政府有一個官員對你說的,你哥是個記者,有1000多塊錢一個月,他都不支持你,我們政府又怎麼支持你?

如果當哥的真是專職的,每月有工資,有錢,又不支持這個家庭嗎?如果這個記者是靠稿費吃飯,稿費很高的話,也沒話說。

然而,這個稿費最低也只得過1元,而最高也只得過10元,3元、5元、7元不等,這也是經常性的,然而,還不一定天天都有,篇篇都中,要發了一篇才有,有時半個月才中一篇,有時一個月才得一次,根本養活不了人,連紙張錢都撿不起。

我為什麼出走?原因就是這個稿費的確太低,又不想放棄,只因為的確愛好,又的確愛好文學,才考慮到我們大家都沒得,而你又的確不通人性,又哽逼我,毆打我,還拿兄弟媳婦來栽贓我,說我搶你媳婦,在這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又才走出這個家庭,一邊照相,一邊寫作,一邊又向報社老師訴苦,在這些山鄉維持自己的生計,還真把我當成專職的了,有1000多塊錢一個月?1000多塊錢一個月,又在那裡?

我當哥的現在還是一個人,婆娘都還沒有,你真的又問我要錢嗎?過去也是一個人,現在還是一個人,你真的問得出口?如果我不說我在銅仁報社遇著張勇,張勇也支持我,希望我在石阡搞出名堂,也在石阡搞採訪,把稿件投給他們,這些政府官員,還有縣委宣傳部的又怎麼相信我又是記者?還在搞採訪?

既然,我還在搞採訪,那麼我發的文章又在那裡?每天我也只能是寫小說,只能寫詩,只能說是遇著了才去採訪,然而這樣的採訪,除非是我獨自一人發現,寫出來,才有可能。要是被別的記者搶了先,或正遇著別的記者也在採訪,命中率都不可能落在我的身上,我那有金錢和時間又和別的記者去爭?即使去爭了,真的發出來了,這個新聞稿費又有多少?

所以,我這個記者,由於沒有錢,沒有經濟支助,只能是做夢了,為了不讓自己的夢破碎,我也只能是到處打游擊,要麼寫詩,要麼寫小說,要麼在家鄉又寫一篇新聞!如今回來,這個記者,如果現在遵義報社仍然不用,我不是心血又白費嗎?人啊!不是這樣就是那樣,我又有什麼辦法?

過去,涼風的人害我,其實是沈大毛害我,沈大毛是餘慶縣交通局的局長,是個大官,他在涼風害我的時候,他那時還是涼風鎮的鎮長。即使,我把這些都推給涼風街上的人,但他當時的確在涼風街上坐啊。

涼風的人都很清楚,沈大毛惹不起,關係相當強硬,即使我在涼風對他很好,但他最終還是害了我,然而話又說回來,那些不是專職的,甚至是農民,他們為什麼反而還有家有室?既然我是記者,有工資,有1000多塊錢一個月,為什麼還沒這個姻緣?

歸納起來,就是因為人們說法不一,看法不一,有的認為我有工資,有1000多塊錢一個月,想方設法想把我搞掉,有的百般刁難,不讓採訪的也有。餘慶公安局當時都認為我有這個採訪證,還侮辱了不少的姑娘,騙了不少的錢財呢?

然而,我侮辱的姑娘又在那裡?騙的錢財又在那裡?他們為什麼,總拿一些女人來誣陷一個熱愛新聞,而又熱愛文學的青年?也至於自己的兄弟也拿兄弟媳婦來整我,也至於在回到自己的家鄉,都不敢去接觸女人,去交自己的女朋友,匆匆從外面回來,又匆匆從家中離去?也至於至今無妻無兒女,這是為什麼?

而我自己受著這種重創,得不到一個人真正的理解,我的思想包袱當然也很沉重。加上又去過貴州中八,那種日子,雖說報社的老師、編輯最後理解了,也幫了我,但永遠是一個傷痛,而家鄉人不了解的又始終拿這個傷疤卡拿我,打擊我,阻攔我,我又怎能正常的交往、接觸?所以,我必須找政府,找報社,所以,我過年,心情也是很沉重的。

聽了他的敘述,我的心情又一下沉重了,而他敘述的情景又無不是我經歷的場面?我雖然現在病了,但這個病也是政府所為,一些人不了解,把我打成瘋子之後得的,然而,我這個病,也是前些年遭到家鄉人和家裡弟兄的殘害,也跑在外面風裡來雨里去,露宿山林當中得的,而且還得過肺結核。

雖說如今又是腦梗塞,但是這個病是治不好的,斷不了根,永遠是殘廢,更不可能在地下去勞動,還受著生活的壓力,更沒有多餘的錢,購買更好的藥物。雖說這個命是政府和兄弟撿的,現在政府是給了我糧食,給了我低保,聽說又辦了殘廢,但我醫治這個病,自己也花了1萬多元。還甚5000元除去兄弟又借去1000元,現在也只有3000多元了!

說句老實話,我如果過去也不為我兄弟,為我父親的話,我也不可能現在也是一個人,無妻無兒女!我如果也沒經過像張華這樣的傷痛,我也不可能至今也是一個人,而且現在還處於危難!為什麼我說我也希望有熱心的編輯見了我現在的處境也幫忙呢?原因是這個病,每天都要用藥物控制,才不至於再癱到!

如果再癱到,那時沒有錢了,兄弟又會照管嗎?而這次癱到,兄弟照管我,護理我,都是因為政府答應給他護理費,我的醫藥費政府也給,兄弟才來護理答應照管,可是,兩三個月的時間,卻花了1萬多元,而這1萬多元卻是我自己的存款,而這個護理費、醫藥費卻在這1萬元當中變成我自己來負責,最後又借去1000元,雖說是兄弟借的,不借,不按政府說的,不喝好自己的兄弟,以後就更加困難。可是,又有誰知道我們過去弟兄又不是向張華敘述的情景?

所以,我過年到不像過去我也在那些山村那樣東一家,西一家的跑了,但這所有的一切,我認為,這也是我兄弟害的。如果我也有這樣的伯伯,堂哥也害我的話,那也僅僅是過去,他們比起自己的親兄弟來說,早也成為歷史,也恨不起來,而且伯伯,也剛剛過逝。

對於自己的兄弟就不同了,他有一定的責任!哦,你現在起來了,有了兒子,有了家庭,就不管自己的哥了?可是,那個時候,如果沒有這些折攔,也不向張華說的那樣,也認為我是記者,是專職的也問我要錢的話,也不拿兄弟媳婦來整我的話,我也不會落到今天!如果政府也不認為我有1000多塊錢一個月,不支持家庭弟兄,不阻攔我的採訪,鄉鄰們多一分關愛,更不阻我正常的接觸女人,也不把我看成是侮辱婦女、侮辱姑娘的行為,我又沒有妻子兒女嗎?

聯想到這裡,我又對著張華說,你不可能再走我的老路啊!

可是張華反過來又看著我,又說,你不覺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嗎?

我啞然!但我又吼了一句,如果萬一到時兄弟真的不管我,也不還那1000元,我只有告,只有找政府要!如果政府都不管,不兌現他們當初的諾言,當然,我只有找那些熟知的老師和編輯,還有作家、詩人、記者為我打抱不平!我就不相信,天底下,就沒有一個真正相幫的人!

然而,話雖然這麼說了,但我又仍然擔心,因為過去的朋友,過去的老師,還有編輯、作家、詩人、記者,他們有的見到我,至今都還沒衝出苦海,誰又願意真心相幫啊?

我只能是等死!我在心理默默的說,我可能最多也只活到兩年!試想,這個病又不能勞動,而又每天要吃藥,還有油鹽、永費、電費,這點錢購藥用完了,政府不給,不支助,光是每個月給點糧食,還有低保,辦殘跡,又癱了,不是死的料嗎?更不要說再當什麼作家、詩人、記者了!

我不甘心就在這個50多歲就命歸黃泉,雖說沒有妻子兒女,沒有得到愛情,沒有享受到男女之間的樂趣,但生命是寶貴的,我雖然曾經想到過死,也曾經自殺過,但我現在知識的確很豐厚。

作家、詩人、記者的夢雖然破滅了,但我寫的東西一篇比一篇更有起色。雖說寫小說,寫詩,這個稿費也很低,有的刊物甚至不給稿費,也沒有稿費,有的只是給樣刊,但寫小說,寫詩又是我的一種樂趣,我如果不寫小說,不寫詩歌,不讀書,又沒有別的樂趣,我現在又能幹什麼?

我望著張華,我說,找找你的朋友楊再旭吧!看他有什麼辦法能不能幫我們?

他看了我一眼,又輕蔑的冷笑,他說,找他,你做夢吧!我在廣東,雖然是得到了他的幫助,是他幫我介紹到《南方都市報》,但由於廣東人講的是白話,我吃不了那苦,又的確不會普通話和白話,採訪就更加困難,最後還是逃了,由於我自己逃跑,他早就不理我了,找他還有用嗎?

那麼說,我們就完了,我說,就這樣過一輩子?

不完,又能怎樣?他又淡淡的說。

把這個責任推給沈大毛,我又說。

算了吧!他又說,誰還理這些爛事?

我說,他當初不把你搞進貴州中八,說你侮辱姑娘,侮辱婦女,涼風的人也不可能阻攔你,也說你,你兄弟也不會藉此打整你,當地派出所也不會再次跟蹤你,你至今也不可能無妻無兒女吧!

他望了我一眼,又淡淡的說,還提過去那些舊事幹嗎?這是命!誰叫我們生活在這個家庭中?誰叫一開始就處於不幸,而這個不幸卻要永遠伴隨著我們呢?

再說了,他又繼續說,不是說我們沒有人幫過,只不過,我們在他們的幫助下,沒有很好的去把握自己的命運!我們總是敘苦,總是感覺很悲痛,然而,我們為什麼不能面對這個悲痛,坦然的接受!

咳!我嘆了一口氣,我說,是啊!遇到困難,遇到不幸,總是急躁,急躁又取什麼作用?事件已經發生了,只能是面對,死又怕什麼?我不是已經死過幾回了嗎?再死一次又如何呢?

所以,我們要把自己的眼光放高一點!他又望著我又說,不要沉溺於那種悲觀的情緒當中,你我既然都會寫,那就在我們今後的作品當中顯露出我們的悲歡離合吧!相信世人還是有眼光的,幹嗎要人同情和理解呢?

是啊!我也說,我們寫出來,也不是申訴,也不是訴苦,只不過,是我們生活的一部份。我們只能做到,我們只要對得起讀者,對得起這個社會。我們沒有欺騙人,而是這個社會的確千差萬別,而又變化萬千。我們無法掌握,所以,我們希望有人見了,能在我們身上找出毛病,能找到解決的辦法,讓這些不知者,能少走彎路!

他聽了,又哈哈的大笑,他說,你這一翻自白,又和我的這一翻自白,又能換來多少讀者的歡心?

我淡淡的說,無所謂,只要我們追求過,渴望過,就夠了!

可是,我們畢竟被人傷害過,也害得我們至今無妻無兒女,就這樣算了嗎?他又說。

我望著他,深深的又看了他一眼,又說道,所以我說,你必須去找沈大毛,這畢竟是沈大毛造成的,他不把你送進貴州中八,你這個記者就不會離家出走,即使有人傷害你,你就不怕,也不會躲著那些傷害你的人們,你就可以大膽的去接觸女性,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女人做你自己的妻子。

可是,他後台硬,又是大官,我怎麼去告他啊?找他,不是更加麻煩嗎?他又望著我。

咳!我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只有坐在縣政府不走,反正是這些人害的,不解決,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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