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歐尼醬（九）
故事簡介：
這就是一個傲嬌的大帥哥，跟他的「中二」妹子的甜蜜日常！！
從高中到大學，再一路到工作、結婚，陸小花從「中二」少女成長為「中二」少婦，幸好，歐尼醬牽著她的手從來沒有鬆開過。
謹以此書獻給天下與我一樣，想有個哥哥疼愛的妹子們。
對不起，歐尼醬
（九）
第十七節 歐尼醬來當家庭教師
1
陸小花很早之前就決定報考陸耀所在的警校，但是從沒跟家長透露過，期末一次大考結束後，她滿懷信心地向大家宣布了這個消息。兩對父母都歡欣鼓舞，陸耀表面上冷哼著潑冷水，背地裡卻偷笑了好幾天，參觀市局停屍房的時候還不時冒出兩聲詭異的笑。市局法醫在講解各種刀具有可能在屍體留下的刀口形狀，他心裡想的卻是：他今年讀大二，明年小妮子進校的時候，他就讀大三了，還能在學校里陪她兩年，能看到她穿制服，還能看著她不被那群虎視眈眈的臭小子染指，真是太美妙了。
此時，法醫正指著一具光裸的男屍問他怎麼看。
他一臉陶醉：「真是太美妙了。」
這下子，不但班上的同學，連給他們講解的法醫都綠了臉，以至於很久之後，班上的同學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然而，這種美妙的情緒並沒持續幾天，小花妹妹就給了他一記沉重的打擊。
小花妹妹的大考成績出來了，一塌糊塗，憑這成績上三本大學都費勁，更別說考陸耀的學校了。
小花妹妹躲在被子里哭成狗，原本怒氣沖沖地趕去她家教訓她的陸大帥哥，看到她那副模樣，心底的怒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決定親自給小花妹妹補課。
2
陸小花並不算是真正的學渣，陸耀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學神，從小到大在學校里都是個神話，每科的老師都愛他，偏偏他看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愛學習的樣子，每天想盡辦法地逃課去打球，弄得老師們對他又愛又恨，偏偏還不能對他打罵。
要追溯陸耀給陸小花的補習史大概要追溯到幼兒期，當時才三歲的幼兒園小朋友陸耀，教過一歲的陸小花數數。
小陸耀豎起一根手指頭，教小花妹妹：「這是一，一二三四五的一。」
小花妹妹流著口水，一口將他白嫩的手指頭含在了嘴裡。
「笨蛋，這又不是手指餅乾。」小陸耀冷著臉，本來是想發火的，但是眼前的小嬰兒軟軟的萌萌的，像塊白白的小蛋糕，他覺得自己對著這樣可愛的小傢伙發脾氣似乎有損他做哥哥的形象，就忍了下去，冷著臉警告她，「別再啃我的手指頭了，聽到沒有，我可是哥哥，你必須聽我的。」
小花妹妹也許是聽懂了，放開他的手指頭，趴下，吭哧吭哧地啃著自己的鞋子。
小陸耀一臉嫌棄，默默地將手指頭遞上：「鞋子更臟啊，笨蛋，還是啃我的手指頭吧。」
之後的補習是幼兒園入學考試，小花妹妹扎著兩個小馬尾，跟著陸耀一本正經地學習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陸小花，今年三歲半，我家裡有三口人，爸爸、媽媽和我。我喜歡唱歌跳舞，希望大家能喜歡我。」
以上是小陸耀教的版本。
「大家好，我叫陸小花，今年三歲半，哥哥說謊，我有兩個爸爸、兩個媽媽和一個哥哥。我喜歡吃飯、喜歡哥哥，反正哥哥最喜歡我，隨便你們喜不喜歡我。」
以上是陸小花自由發揮的版本。
小陸耀不太樂意了，冷著臉糾正陸小花：「我的爸爸媽媽不是你的爸爸媽媽，我們不是親兄妹，你不是我爸爸媽媽的孩子。你不能說你有兩個爸爸、兩個媽媽。」說到最後估計自己也覺得拗口，他眉頭皺起來，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怎麼這麼笨，這種事情都搞不清楚。」
陸小花卻還在回味著「不是親兄妹」這句話，大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哇的一聲就哭了。
陸耀媽媽提著掃把就從房間里沖了出來：「小兔子崽子，你欺負我們小花了是不是？」
從此陸耀拒絕再為陸小花補習，但是嘴上說拒絕，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每次陸小花考差了，他總是忍不住跑去她的房間，開始嘲諷。
「這種題目也能做錯？應該這麼做……這個公式怎麼能用在這？笨死你算了……」
嘲諷完了，題目也都被講完了，小花妹妹雙目含淚：「歐尼醬，你講得比老師講得好懂多了，歐尼醬，明天再來給我補習吧。」
「誰……誰要給你補習？」陸耀冷哼著，雙手插在手袋裡，酷酷地閃人了。
但是第二天他依舊找了借口出現在她房間里，擺著一張「看你這麼煩惱，我就屈尊給你講講吧」的傲嬌臉，給她認真詳細地講解了所有題目。
那樣補習一段時間，陸小花的成績通常就會有顯著的提升。然後小花妹妹就驕傲地翹起了小尾巴，每天放學想盡辦法豐富自己的業餘生活，不肯回家。
每每這種時候，被派出去找她的都是陸耀，陸耀每次從各種場合將她強行帶回家之後，兩個人都會吵架，然後互相慪氣一陣子。陸耀拒絕給她補習，陸小花也拒絕再叫他哥哥。這種僵局一般都會持續到陸小花下一次考砸。看到她躲在被子里哭哭啼啼，陸耀再次開啟嘲諷加傲嬌模式，邊罵邊給她講解一張又一張的卷子。
3
陸耀去陸小花的房間，再次開啟嘲諷模式的時候，陸小花正躲在被窩裡抱著手機跟白夜在微信上聊天。
一朵小花（陸小花）：白夜SAMA，歐尼醬來給我補習了，我大概還有救。
白夜：啊啊，學長在你房間？快開視頻給我看看，學長都好久不讓我看見他了。（後面發了個咬手絹哭泣的表情。）
一朵小花開啟視頻聊天，將攝像頭對準陸耀，陸耀一挑眉：「幹嗎？」
屏幕那頭的白夜早已淚流滿面：「學長，我又被你帥哭了。」
陸耀無語地一把搶過陸小花的手機，按了關機鍵，不爽地說：「不是要你少跟白夜來往嗎？神經病會傳染的。」
陸小花整個人都蔫蔫的，才不管手機有沒有關機呢，抱著陸耀不撒手。
「歐尼醬，這一次，我一定好好聽話，再也不放棄治療了，嗚嗚。」
「誰讓你平時不努力？」雖然嘴上這麼教訓著，但是陸耀的手還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安慰道：「哭什麼哭，來，做一張卷子冷靜一下。」
於是，小花妹妹哭得更大聲了。
4
陸小花在微信里更新了自己努力學習的照片，還拍了陸耀的側臉，引來一群花痴點贊，「船長」更是直接來找她。
「小花，你真的要考警校？你一個女孩子考警校幹什麼？」「船長」今天穿了套黑色的長大衣，有破洞的牛仔褲搭配黑色的短靴，倒過來戴的帽子上鑲著鉚釘，再加上他那辨不出性別的漂亮長相，看起來就像某島國視覺系樂隊的成員。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靜靜地看著陸小花，眼神專註而深情，陸小花卻渾然未覺。
為了防止老媽「毒死」「船長」，陸小花帶著他在小區外的甜品店裡覓食。「船長」說話的時候，她正歡樂地翻著甜品店的菜單，跟店主說：「我要這個、這個和這個。」
點完，她才想起問「船長」：「你吃什麼？」
「船長」托著腮看她那張笑得甜甜的臉，也不生氣，脾氣很好地笑笑：「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陸小花又跟店主重複了一遍，依舊是興高采烈的語氣：「他也要這個、這個和這個。
店主拿著菜單走了，「船長」又重複了一遍：「小花，你真的要考警校？你一個女孩子考警校幹什麼？」
「為人民服務！」小花妹妹擺出嚴肅臉，朝「船長」敬禮。
「船長」被她逗得笑出聲來：「少來。我還不了解你？你明明很喜歡服裝設計的，為了你家歐尼醬，你真要連自己的愛好都捨棄嗎？」
小花妹妹嘟著嘴巴想啊想，最後還是舉手投降了：「船長，求你了，別聊這麼深奧的問題，陪我好好吃點東西，我回家之後還有好多卷子要做呢。開啟輔導模式的歐尼醬簡直就是魔鬼。」
「船長」笑著點頭，果然沒再問什麼，就只是跟她聊了許多社團里的趣事。
小花妹妹吃著甜點，聽「船長」說話，笑得像朵花，正開心著，「船長」突然拿出手機，拍下了她的笑臉。
「當是畢業留念吧。」「船長」笑著將照片存了起來，「你忙著補習，我也要開始準備高考，社團活動都參加不了，再見面就困難了。想你的時候，我就拿出來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他說得半真半假，陸小花也沒在意，嘻嘻哈哈地拿出自己的手機也拍了張「船長」的照片，然後兩人各種合影，一直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互道晚安，回家睡覺。
5
陸小花最近一直在被卷子虐著，即便是睡著了也偶爾會做關於卷子的夢，夢到自己被卷子妖怪吃了；或者是一張卷子上的題目她一道都不會，急得滿頭大汗；又或者，她終於拿到一張題目超級簡單的試卷，結果發現沒帶筆，想借后座的筆用，一回頭髮現坐在她後面的是陸耀，而陸耀拿著課本，冷著臉訓她，平時不努力，考試徒傷悲……丟三落四，活該考零分……
就這麼噩夢連連，一直睡得不安穩，半夜醒來，她覺得悶得不行，就打開落地窗，想到陽台上透透氣。一走出去，她就看見陸耀穿著睡衣，站在她房間的陽台上，看著外面的星空發獃。
陸小花嚇得差點尖叫，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穩住氣息問：「歐……歐尼醬，你是怎麼過來的？」
陸耀指指陽台旁的水管：「這種距離對我來說並不是難事。」
陸小花和陸耀家在同一層，這棟樓，一層只有兩戶，房間的陽台是並排的，看起來有些遠，但是對於在學校經常做跨越障礙等等體能訓練的陸耀來說，這點距離真的不是問題。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這裡幹什麼？
陸小花困得迷迷糊糊，懶得動腦子，就朝陸耀揮揮手：「歐尼醬，你愛在這裡看星星就看吧，我要去睡了。」
說著，她就往回走，沒走幾步就被陸耀拽住，腳下踉蹌，差點摔倒。陸耀將她朝他這邊拽了拽，輕易地就將她拽進了懷裡，抱著不撒手。
除了小時候，這恐怕是陸耀主動且有意識地對她做的最親密的舉動了，陸小花說不上是驚訝還是驚喜，就只是睜大眼睛，趴在他的懷裡，一動不敢動，困意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陸小花，你如果真的覺得學習是件很痛苦的事，可以不學，我不逼你。你就算沒出息也沒關係，反正我會有出息，我來養你。」陸耀的聲音被夜色浸染得有點涼，但是說出來的話，暖得小花妹妹快哭了。
她使勁吸了吸鼻子，躲在陸耀的懷裡，嘿嘿笑：「歐尼醬，你這算是在表白嗎？」
陸耀沒回答她，只是抱著她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陸小花整顆心都蕩漾了，但還是拿出最後的理智說：「歐尼醬，我雖然看起來傻兮兮的，但是也是有理智的。我啊，大概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能有那麼多愛我的人。從小到大，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吃過一點苦，一直都活得隨心所欲。可是人這一生不能總是索取、不付出的，也不能只享受不吃苦。我現在喜歡的事情很多，但上大學選專業並不是喜歡就可以，我喜歡服裝設計沒錯，可我並沒有那份才華，我知道。我上警校就想當個有點用處的人，就算畢業了只是在社區幫幫老奶奶、小朋友也沒有關係。歐尼醬，我想上警校，也是為了自己，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陸小花的這番話真的把陸耀給震住了，他放開她，盯著她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沒發燒吧？你竟然也會說人話？」
陸小花不悅地嘟起嘴：「歐尼醬，人家難得走心一下，不要破壞氣氛嘛。」
陸耀笑起來，夜色之下兩人對視一笑，氣氛有那麼一絲曖昧。陸小花心潮澎湃，忍不住想像了很多電視劇里的畫面，就順著劇情閉上了眼睛……
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腦中的畫面出現，陸小花再睜眼時，陸耀已經順著水管爬回自家的陽台了，並且砰的一聲關上了陽台門。
小花妹妹相當不滿，氣呼呼地回房睡覺了，隔了幾堵牆的另一端，陸大帥哥正抱著頭撞牆。
那小妮子的樣子太可口了，只差零點零一秒他就親下去了。
他竟然對自己的妹妹起了邪念，真是太可恥了。
陸大帥哥撞完牆，又跑去沖了個涼水澡，即便這樣，腦海里依然全是那小妮子無比「可口」的臉，他悶悶地將頭埋進被子里，決定以後離小花妹妹遠點。
6
小花妹妹給「船長」發微信：「我是真的想考警校，真心的。現階段可以說是為了歐尼醬，因為如果歐尼醬不在那所學校，我也未必想考，如果歐尼醬在石油大學，我可能也會去挖石油，很瘋，對不對？但我不瘋一回，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呢？」
「船長」回復得很快，也不知道是醒了，還是還沒睡：「說你是笨蛋的人，才真的是笨蛋。看，你這麼快就識破了我的小手段。」
沒錯，陸耀今天晚上的反常不是無緣無故的，是「船長」將小花妹妹開心笑著的照片發給了他，說：「她談到自己喜歡的事情時的笑容真的很好看，我希望她能一直這樣笑著。」
那樣甜的笑，再聯想到小花妹妹近段時期補習時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陸大帥哥哪裡睡得著，逼迫小花妹妹放棄愛好這種事，他一次都不想做。
從小一起長大，她最了解的人就是歐尼醬，所以她給歐尼醬的答案，跟給「船長」的答案完全不一樣。
不能跟歐尼醬說實話啊，說了實話歐尼醬絕對不會允許她發瘋，絕對會躲得遠遠的。笨蛋，歐尼醬。
小花妹妹苦惱地笑著，回了「船長」一個笑臉：「謝謝你喜歡我。」
「船長」沒回，不一會，頭像也灰了，似乎是下線了。
那之後小花妹妹就再沒見過「船長」，直到報考警校的准考生們去參觀學校的那天，她才在隊伍里看到了「船長」。
「船長」的頭髮染回了黑色，剪短了許多，摘去了耳釘，穿著簡單的襯衣、牛仔褲，少了點漂亮，多了些帥氣，看到陸小花就說了聲「嘿」，毫不扭捏做作。
陸小花震驚得張大嘴巴，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船長」走到她的身邊，湊近她的耳朵，用她的話回敬她：「我不瘋一回，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錯人了？」
然後轉身走了，背影竟透著股桀驁的帥氣。
小花妹妹從沒覺得「船長」這麼帥過，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啊，船長真是可男可女可攻可受，妖孽啊。」
有歐尼醬、有妖孽，大學生活，似乎也很讓人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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