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症患者的心聲:「誰總逼著我想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81歲的劉正(化名)對醫生說,陪他看病的是他兒子,兒子已經60歲了。
「我兒子都是當爺爺的人了,我怎麼自己凈想些不是人乾的事呢?」劉正老淚縱橫地說。
劉正說,最近這些年,他只要一見女性,心中抑制不住會產生性幻想。
「只要她接近我,我就忍不住想:如果我要跟她一起生活,會是什麼樣子?腦海里立即浮現出烏七八糟的畫面。」
剛想一會兒,劉正醒悟過來,頓覺羞愧難當,他使勁掄自己一個大耳光: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有如此下流的想法!
可是,腦袋中似乎「被人硬塞進去的」想法,卻自此生了根,並且越長越茂盛。
「我是個有文化的人,怎麼能容忍自己這樣想?我每天都在跟闖進我腦海里的那個人打架,我想把他打走,打得遠遠的,可每天被打敗的都是我。我的腦袋,竟被如此下流的一個人控制住了。」
更令劉正措手不及的是,「腦袋裡的那個人」已經不滿足於僅僅幻想與他毫無相關的女性了,甚至見了他兒媳婦、他閨女,「那個人」都逼著他去幻想。
「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放過,我還是人嗎?簡直是畜生啊!」
思索很久,劉正決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那個人」佔據了自己的腦海,左右了自己的思想,但他實在不甘於受「那個人」的控制。
「我死了,看你怎麼控制我。」
劉正找來一根結實的繩子,決定和「腦袋裡的人」同歸於盡。令他沒想到的是,他沒死成,被兒子救下了。
尋死不成,劉正決定換種方法和「那個人」鬥爭。
走在路上,只要遠遠看見有個女人,他折身就走。一路上低著頭,盡量不看周圍。有女性到家裡做客,他避而不見,任誰喊叫都不理。
就這樣,劉正取得了暫時性的勝利,他鬆了一口氣,他對「那個人」說:你能左右我的思想又如何,腿和眼在我身上,我不見任何女人,你照樣無計可施。
然而,這一系列艱苦卓絕的抗爭,都是劉正一個人默默完成的。沒有人知道,他也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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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劉正揚眉吐氣的做法,在周圍人看來,實在「不可理喻」。
女兒大老遠來看他,他避而不見,叫門也不開。媳婦給他端飯,他只讓送到門口,等媳婦走開後,他再去吃。路上有女人給他說話,他唯恐避之不及。
「爸,你這樣老是躲著不見我,不理我,是不是我哪點做得不對?」不明情況的女兒哭著說。
劉正嘆了口氣:看來,他終究還是鬥不過「那個人」。
「帶我去看醫生吧,我懷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劉正對兒子說。
醫生檢查完,肯定地說:「這不是精神分裂症。」
「我腦袋裡總有兩種念頭,一正一邪,這不是分裂了是什麼?」劉正不認同這樣的診斷。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對別的女人有想法,你感覺人家知道不?」醫生說。
「我不說,他們咋會知道?除了我,誰都不知道。」
「如果你得了精神分裂症,你會感覺你跟個玻璃人一樣,哪怕你啥都不說,別人也能看出你的想法。『內心被洞悉感』,是精神分裂症的一個重要指征。所以,我敢肯定你得的不是精神分裂症,而是強迫症。」
劉正鬆了口氣,敞開心扉開始訴說。原來,劉正當初的婚姻是奉了父母之命,他是知識分子,一直想找個有文化的女子,但父母為他選的妻子什麼都好,就是大字不識一個。他不願結婚,但拗不過父母,只好勉強成婚,婚後和妻子的感情一般。直到上了歲數,他對妻子的態度才有所好轉,可惜妻子染病,儘管他衣不解帶地照顧,但妻子還是撒手西去。他為此一直很內疚。
「你雖然81歲了,但你身體條件很好,作為一個健康男性,你對女性有性幻想很正常,這正是你年輕時個人慾望沒有得到滿足的一種呈現。」醫生從心理學角度告訴他人性的弱點,並學會接受自己的缺點和錯誤。
「話雖如此,可我對我女兒和兒媳婦都有這種想法,這哪正常?」
「你整天對她們有想法,她們知道嗎?」醫生又問。
「她們不可能知道,但我受不了自己這麼齷齪。」劉正說。
「是啊,她們又不知道,你想想又不犯法,你內疚啥?」醫生說,「就像你年輕時,見了有知識的女性就有好感,你當時認為這很正常。可老伴去世後,你心裡有愧疚,就不願讓自己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其實,想法就像彈簧一樣,你越壓制它,反而彈得更高。順其自然反而更好。」
「不過你別擔心,你腦海中的想法可以用藥物控制住,但你自己也不要有負擔,只有你自己想開了,才能治好病。」
連續治療幾個月後,劉正敢在人群中說笑了,見了女人也不再躲了。
※抑鬱本來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不同於抑鬱症,它也有著積極意義
※拚命掙扎,我想扼住抑鬱的喉嚨!
※上天跟我開了個玩笑!精神分裂康復後,我只想活在陽光下
※腦子裡有個小人!得了強迫症,我的腦袋再也不當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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