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笑劉德華,調戲林青霞,這個縱橫香港樂壇30年的老流氓,死後被千萬人景仰
本文授權轉自:一日一度
ID:yryd115
「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
」
——黃霑
01
1988年,徐克拍《笑傲江湖》,
劇中,曲洋和劉正風兩大高手,
正欲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事,
偶遇躲避左冷禪追殺的令狐沖,
三人相談甚歡,遂琴簫合奏,共唱一曲。
徐克找到黃霑,希望他寫一首歌,
黃霑寫了一稿,徐克不滿意:「再改改。」
寫了第二稿,還是「再改改。」
前後寫了六稿,都被徐克退了。
徐克與黃霑
黃霑回到家裡冥思苦想: 「三個武林高手在一起合奏,
其中兩個還是準備隱退的大佬,
這樣的曲子無非也就兩個套路:
要麼是牛掰到只有他們能懂能唱,
要麼是簡單到如同兒歌一般,
他們卻能唱出無人能及的味道。」
黃霑一邊翻書一邊尋找靈感,
正巧讀到黃友棣教授的《中國音樂思想批判》,
書中引述《宋書·樂志》里「
大樂必易
」四個字,黃霑靈光一閃:「最容易的就是音階了,
不就是中樂里的宮、商、角、徵、羽?」
坐到鋼琴前,倒過來一彈,果然好聽。
曲畢,黃霑在樂譜上畫下一枚堅挺的男性生殖器,傳真給徐克,還附上一大段粗話:
「愛要不要!不要就另請高明吧!」
這就是那首經典的《滄海一聲笑》。
《笑傲江湖》在台灣上映時,
《滄海一聲笑》一連播放五次,
每次完場,劇院都變得和KTV一般,
全場觀眾不約而同站起來大合唱。
台灣市場紛紛來找黃霑要版權,
黃霑當時只認羅大佑,便打電話過去,
羅大佑說:「不如我們出一版吧?」
黃霑想了想,把徐克也拉到了錄音棚。
據說錄音之前,三人狂喝一通,
唱歌時又唱又笑,連嗓音都沾了酒氣。
錄完之後,徐克說唱錯了,要重錄,
黃霑大手一揮:「不錄了,這版最好!
笑傲江湖嘛,就該這個樣子!」
02
黃霑本名黃湛森,
1941年出生於廣州,
家中八個孩子,他排老六。
1949年跟父母移民到香港後,
黃霑入讀喇沙書院,因為英文太差,
只好在小五重讀。那時的黃霑,
看起來雖然瘦弱,心中卻已有豪氣。
一天黃霑正在讀書,弟弟突然跑過來,
哇哇哭著說自己被人欺負了。
黃霑:「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打回來!」
一問,才知道對方是個叫李小龍的。
黃霑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但不能不替弟弟出頭,於是強行約架,
在巴富街沙橋跟李小龍打了不到十分鐘,
最終以傷痕纍纍而落敗。
當時喇沙書院中西並舉,
令黃霑接觸了許多西方文化,
思想也變得一天比一天開放。
黃霑自幼鍾情於音樂,
師從梁日昭,成為校口琴隊一員,
率隊連續5年拿下了口琴大賽冠軍。
梁日昭見黃霑這麼喜歡音樂,
常介紹各種中西古典、流行音樂給他。
在校讀書時,黃霑便初試鶯啼,
為邵氏的電影配樂、伴唱。
之後,黃霑如願考上港大中文系。
傳言港大有傳統,學生間要比誰髒話說得多,
黃霑一口氣說了長達五十多個字的髒話。
後來有媒體人向他考證,
黃霑笑笑:「那是瞎編的,沒有那麼厲害,
五十字的髒話我不會,但十幾個字可以。」
後來大家所熟悉的黃霑,
好酒又好色、風流韻事不斷,
動不動就在電視上講葷段子、爆粗口…
但誰能到,港大畢業之後第一份工作,
黃霑居然是當老師,還教《聖經》!
直到一夜,他渡海喝喜酒,遇見舊日同學,
對方問:「公司有個空缺的職位,
廣告部經理助理,
你想試試嗎?」黃霑早就覺得自己個性不適合做老師,
回去便寫了應徵信,參加面試時,
考官問:你認識廣告嗎?
黃霑:不知道。
考官問:廣告書籍看過嗎?
黃霑:沒有。
考官問:記憶中有什麼廣告?
黃霑:很少。
面試官最後說:評論下廣告的優缺點總可以吧?
黃霑滔滔不絕講了1小時,竟然應聘成功。
03
「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
軒尼詩人頭馬最經典的這句廣告詞,
正是出自當年黃霑的筆下。
大學時的黃霑才華橫溢,演過話劇、
寫過配樂、填過詞、做過幕後編劇,
對電影一直保留著極大的好奇心。
做廣告後,他也憑此來賺些外快,
卻沒想到自己會成為詞壇一代大師。
那時作曲填詞,於他不過玩兒票而已。
然而,上世紀70年代末,
香港流行文化進入黃金時期。
那之前,粵語歌多是粵劇小調,
極少有流行歌曲用粵語來演唱。
「當時人們以為最高的是英語,
然後是從大陸傳來的普通話,
粵語不過是一種市井語言。」
但就在那一年,無線電視第一次,
用粵語演唱《啼笑因緣》主題曲,
年底,電影《鬼馬雙星》也出現粵語情歌。
從此,粵語歌興起,逐漸走向鼎盛,
黃霑藉此開創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天地。
他一生創作2000多首歌,經典作品無數:
《上海灘》《世間始終你好》《當年情》
《倩女幽魂》《我的中國心》《男兒當自強》
《長路漫漫任我闖》《人間道》…
曾經有一個人在虎撲上發帖問:
「黃霑和XXX的才華,到底誰更高?」
下面被點亮最多的一條回復是:
「我不知道他倆誰的才華更高,
但看了黃霑寫的歌的歌名,
我『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黃霑強吻顧嘉輝
70年代,黃霑縱橫樂壇,
他與顧嘉輝合作填詞、作曲,
為無數電影、電視劇創作主題曲,
留下了太多震蕩時代的聲音,
也溫暖過一代又一代人的記憶。
顧嘉輝從中式小調發展出來獨特的曲風,
黃霑則用富有傳統文化氣韻的粵語填詞。
兩人彷彿一對技巧嫻熟的工匠,
巧妙地為每部電影、電視劇量體裁衣,
訴說著生死離別、兒女情長、豪氣萬丈。
兩人稱雄香港流行音樂20年之久,
成為粵語歌壇繞不開的一座高峰。
04
1980年,無線推出《上海灘》,
當時沒有傳真機,只能打電話。
凌晨兩點多,黃霑忽然接到電話,
搭檔顧嘉輝在那頭說:
「這裡有一首曲子需要填詞,
我給你唱,你聽著填出來吧。」
說罷,顧嘉輝就開始哼曲調,
他在電話那頭哼一句,
黃霑便在電話這頭填一句。
短短20分鐘之後,《上海灘》填完。
顧嘉輝掛了電話蒙頭大睡,
黃霑看著頭兩句「浪奔、浪流」,
忽然自問:「黃浦江有浪嗎?」
趕緊找來兩本書翻看,看到天亮,
還是不能確定黃浦江有沒有浪。
憑藉此曲,葉麗儀火遍整個亞洲,
多年後到上海演出唱到「浪奔、浪流」,
只見前台一觀眾止不住望著她笑,
還以為是笑黃浦江並沒有浪,
結束後才知道,是因為歌在上海太火。
浪奔浪流
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
淘盡了世間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歡笑悲憂
成功失敗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1982年,香港一次音樂茶會上,
名不見經傳的張明敏認識了黃霑。
當時張明敏才26歲,一邊唱歌,
一邊在香港九龍某電子錶廠當小工人。
同年,日本文部省審定中小學教材,
公然篡改侵略中國的歷史,
激起了黃霑的極大憤慨,
於是和王福齡創作出《我的中國心》。
一天,
黃霑找到張明敏:
「你是民歌手,應該唱愛國歌曲,
最近我為香港青年聯合會創作了一首歌,
名叫《我的中國心》,你去試唱一下。」
1983年秋,為籌備1984年春節晚會,
中央電視台的導演到福、廣一帶採訪,
突然聽到那句:「洋裝雖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國心…就算身在他鄉,
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幾經輾轉,聯繫到了張明敏。
1984年,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
《我的中國心》成了劃時代的曲目,
也激起了全世界華人的共鳴。
後來張明敏曾含淚說道:
「沒有黃霑,就沒有我的今天。」
洋裝雖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國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國印
長江長城
黃山黃河
在我胸中重千斤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心中一樣親
所有合作者裡面,
徐克是最讓黃霑頭疼的一位。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
「我倆合作起來不是吵就是打,
施南生
(徐克夫人)
差點當寡婦了。」不說《滄海一聲笑》前後7稿,
徐克本身就是導演界的「鬼才」,
《青蛇》這樣的影片非一般人所能駕馭,
他更要黃霑寫出具有禪意的曲調。
黃霑幾番折騰,終於寫出《莫呼洛迦》,
帶有印巴異域風情的曲調時尚妖嬈,
將張曼玉勾魂奪魄的眼神襯托得絲絲入扣。
所謂「莫呼洛迦」,乃是佛經中的蛇神,
學識淺薄之人,根本想不到這一層。
黃霑說:「我跟徐克吵歸吵,
但不得不說,最好的作品都是他逼的。」
在徐克監製的《倩女幽魂》中,
黃霑一口氣包攬三部電影全部配樂,
留下《倩女幽魂》《人間道》
《黎明不要來》《道道道》等經典,
將浪漫與豪爽天衣無縫融為一爐。
人生路 美夢似路長
路里風霜 風霜撲面干
紅塵里 美夢有幾多方向
找痴痴夢幻中心愛 路隨人茫茫
人生是 美夢與熱望
夢裡依稀 依稀有淚光
何從何去 去覓我心中方向
風彷彿在夢中輕嘆 路和人茫茫
黃霑最廣為人知的作品,
恐怕還是那首《男兒當自強》。
因為《黃飛鴻》系列電影大熱,
這首歌可以說紅遍大江南北。
《男兒當自強》改編自《將軍令》,
很多人以為這是投機取巧,
其實不然。為了寫這首歌,
黃霑聽了整整一個月的《將軍令》,
發動所有音樂圈的朋友一起找總譜,
最後台灣朋友吳大江送來總譜,
黃霑又花了兩個月聽遍、看遍,
這才著手濃縮整個樂譜。
《將軍令》是戲曲,高達五百多節拍,
黃霑硬是將其濃縮在百拍之內,
填詞更是注入開天闢地的豪氣,
這才有了經典的《男兒當自強》。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天闢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
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我是男兒當自強
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比太陽更光!
論及寫情寫義,
寫江湖的豪情與瀟洒,
恐怕難有二人敢稱在黃霑之上。
黃霑有淵博的學識和真性情的噴發,
但凡是俠氣的、蕩氣迴腸的故事,
由他配樂便有種天地任我行的氣魄。
但這不代表黃霑寫不了細膩的情味,
比如《英雄本色》里一曲《當年情》,
一點也不剛勁,而是以內斂的筆觸。
一點點揭開江湖人物心中的傷感唏噓,
早已成為香港電影符號之一。
輕輕笑聲 在為我送溫暖
你為我注入快樂強電
輕輕說聲 漫長路快要走過
終於走過明媚晴天
聲聲歡呼躍起
像紅日發放金箭
我伴你往日笑面重現
儘管金庸早在香港贏得大名,
許多內地的中國人知道金庸,
是從83年那部《射鵰英雄傳》開始。
而其中一曲《世間始終你好》,
更是成為一個時代的集體記憶。
網易音樂的評論區裡面曾有人說: 「有一次,想對女朋友說點情話,
翻看了許多作家寫的情書,
翻來翻去,最後聽到黃霑寫的這首歌,
突然間覺得,就算說了萬千情話,
也都比不上一句『世間始終你好』。」
所以說,黃霑筆下豪情有萬丈,
寫起情話來,亦是以一敵百。
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
或者另有高處比天高
在世間自有山比此山更高
在我心世間始終你好
一山還比一山高
真愛有如天高千百樣好
論武功俗世中不知邊個高
或者絕招同途異路
但我知論愛心找不到更好
在我心世間始終你好
黃霑的名作還有很多,
可惜公子在這裡無法盡數。
曾有人評價他的作品:
「像《男兒當自強》《滄海一聲笑》,
這樣的作品寫出一首都足夠傳世了,
沒想到黃霑一人獨佔了二三十首。」
向來不自謙的黃霑卻謙虛地說:
「我寫了2000多首,傳世也就二十多首,
可見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啦!」
05
黃霑與倪匡、蔡瀾、金庸,
並稱為香港的四大才子。
但黃霑卻一直說不敢當:
「提起金庸,捎帶上我們三個,
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自少年時代起,黃霑便開始撰稿、填詞,
又是做編劇,又是寫散文,才氣逼人。
步入樂壇後,亦莊亦諧,自稱:
「好色無膽,好酒無量,好財無能」,
黃霑一身逍遙氣概,行為出格,
有時像個老流氓,有時又似零落人。
當年倪匡喜歡一位媽媽桑,
就經常請黃霑和蔡瀾去夜總會,
每天夜裡給陪酒女人講笑話,
把那些女孩逗笑得七顛八倒。
一付錢,才知道一晚要花10000多港幣。
蔡瀾說:「酒又不是最好,女人又很醜,
還要我們講笑話給她們聽!划不來!」
眾人靈機一動,要把構思賣給電視台,
黃霑聽了說:「放心!我去講!」
結果一談即合,變成清談節目,
也就是著名的《今夜不設防》。
裡面每期請來漂亮女嘉賓,
讓黃霑、蔡瀾、倪匡聊笑話八卦。
節目里抽煙喝酒隨便來,
黃霑經常醉倒,後半程倪匡、蔡瀾硬撐。
有一次,節目里請來了林青霞。
黃霑,蔡瀾,倪匡三個人也不說話,
就盯著林青霞的耳朵看。
林青霞很奇怪問他們為什麼。
黃霑竟說:「女人下面什麼樣,
耳朵就是什麼樣。」
1990年,林青霞得金馬獎影后,
那年金馬獎節目主持人是黃霑。
徐克請林青霞等人去麗晶酒店吃飯,
一坐下,看到桌布上灑滿了大小星星、
各色的小亮片,燈光暗暗,很有氣氛。
黃霑便拿出筆在桌上塗鴉,
林青霞本以為他詩興大發,會有佳作,
沒想到黃霑把大白桌布塗得慘不忍睹。
林青霞剛要問黃霑想幹什麼,
只見他拿起火機準備燒了它,嚇呆眾人
…
別看這種時候,黃霑好似無心頑童,
但情到深處,他竟然會跑到街邊,
打開威士忌,把酒灑在路上祭奠朋友。
和林燕妮分手時,黃霑很可憐,
黃永玉聽說了,趕忙跑過去安慰:
「失戀算什麼呀,你要懂得失戀後的詩意!」
黃霑一聽,火冒三丈,開口便罵:
「放狗屁!失戀得都想上吊了,
還有什麼詩意?狗屁!」
雖然才情萬丈,
但黃霑賣得最火的書,
並不是什麼散文、雜談,
是一本三俗的口袋讀物《不文集》,
其中收集了各種黃色低俗笑話,
前前後後竟印刷了60多版。
有位作家拿到書,看到封面推薦:
「這是一本性情文字。」
讀罷,評價道:「我看要把情字拿掉。」
然而黃霑卻認為自己非常勇敢:
「沒人願意拿自己招牌寫這種書,
但是我敢,說實話,有些人做的事,
恐怕比書上所寫的事要齷齪百倍,
但他們倒整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中國人在性方面就是這麼虛偽。」
黃霑知道自己寫武俠寫不過金庸,
寫科幻又不可能寫過倪匡,
於是心血來潮,寫了5本色情小說。
黃霑每次遇到張國榮,都愛索吻
就是這樣「頑皮」「不文」的黃霑,
心底里還是潛伏著寂寞和蒼涼,
黃霑說:「我寫小調可以,大調不行,
讀大學時看了太多古文人的東西,
哪怕是豪放得跟蘇軾、李白一樣,
那種悲涼感其實都滲透到了骨子裡。」
黃霑垂暮之年時,老一代歌手隱退,
羅文、梅艷芳、張國榮等人離世,
香港粵語歌黃金時代由此結束,
後起之秀又很少有人找他寫歌。
晚年,他在書房裡反覆抄寫晏幾道的詩:
「衣上酒痕詩里字,點點行行總是凄涼意。」
滿是人生的落寞蕭索之意。
06
很多人說,黃霑是個矛盾體,
他純情而又好色,瀟洒而又疏離,
他身上有著俠氣的精神,
但也有一些卑瑣的缺點。
做人做藝上,他從來敢怒敢言,
無論對方是誰,說話都直來直去。
90年代初,劉德華嘗試著寫歌,
從第一篇開始就被黃霑在專欄里大罵,
連罵三年「沒見過寫得那麼笨的作詞人」。
有一次,劉天王碰到黃霑,忍不住說:
「霑伯,你不要那麼用力罵我好嗎?」
黃霑拍著他的肩膀說:「不要放棄,
人是會進步的。我罵你三年,
你現在的作品,我聽懂啦!」
後來,劉德華寫出了《冰雨》,
黃霑對他一片盛讚。
面對21世紀的香港樂壇,
黃霑曾在媒體上發言: 「也可能是香港音樂界氣數盡了。
樂迷年紀越來越小,8歲、10歲,
已經開始去買唱片,十幾歲就去追星,
他們懂什麼,小學都沒念完,
有什麼眼光去看歌詞好不好?
只知道長得好。老闆沒眼光沒耳朵,
拚命包裝,找幾個漂亮的出來。
現在都是『看』歌而不是『聽』歌。
有些歌星,一唱就哮喘,要斷氣的樣子,
這種『口喘歌王』都能出唱片?
不會唱就去當明星當模特嘛,
為什麼非要唱歌?」
唏噓著粵語歌的黃金時代過去,
黃霑為自己刻了一方印,上書:
不信人間盡耳聾。
2001年,黃霑做身體檢查時,
發現肺部有小腫瘤,開始化療,
即便如此,頭髮剃光之際,
他還拉上羅家英和麥嘉兩個光頭,
一起製作了一檔節目:《三個光頭佬》。
2003年,黃霑獲港大博士學位,
論文題為《粵語流行曲的發展與興衰:香港流行音樂研究(1949─1997)》,
論文交上去,無人敢審,直接通過,
它是香港流行音樂歷史的見證,
是一個時代流行文化的註腳。
2004年,黃霑為張敬軒填詞《Blessing》,
沒想到此曲竟成為巨擘絕響,
同年11月24日,因肺癌病情惡化,
搶救無效,黃霑突然辭世,享年63 歲。
後來,蔡瀾在微博曬出一張黃霑的欠條,
說道:
「黃霑喜歡半夜三更敲人家的門,
又有借浴室沖涼之癖。今天整理雜物,
翻也此類欠據數張。一笑。」
黃霑生前性情,可見一斑。
論才情,黃霑縱橫香港樂壇數十年,
論性情,黃霑可謂有痴心亦有豪氣,
論影響,香港樂壇比肩者不過數人,
黃霑年少時,最想從事的是電影,
其實他的一生,就如同一部電影。
60餘載,他嬉笑怒罵,如御風俠客,
唯有他,能留下那樣恣意的詩篇,
將一首首經典嵌入一代代人心中。
黃霑去世後,家屬在香港舉辦追思會,
兩萬多人涌進球場,比預估超出一倍,
彼時,會場傳出他所作詞的《楚留香》,
最後一段久久迴響在香港上空:
「聚散匆匆莫牽掛,
未記風波中英雄勇,
就讓浮名輕拋劍外,
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
文字為「一日一度」整理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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