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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藝術遇見信仰,筆墨皆成妙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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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黃梅四祖寺。雲柏枝繁葉茂,挺拔俊秀,三面青松翠竹環抱,流水混混,風景如畫,清靜幽雅。古寺依山順勢,殿堂盤垣交錯,古色古香。

四祖寺是中國禪宗第一寺院,創建於唐武德七年,距今已有1370年歷史。步入四祖寺院,明鑒法師的字畫便赫然映入眼。他的草書,壺口倒懸,決堤千里,酣暢淋漓,顯露出禪家「一杖敢擔日月行」之豪放氣概。

禪是一種境界。即使是藝術家,他的生活也並不等於是藝術,只有禪者生活才是真正的藝術——歸來掛衲高林下,自剪芭蕉寫佛經。有緣即住無緣去,一任清風送白雲。乾坤天地之間,禪者追求的是清閑、逍遙、深邃、空靈及出世的意想。

畫僧,為畫家和僧人雙重身份的人。由佛教藝術傳入中國,最早出現於隋唐。在中國繪畫史上,有很多著名的畫僧如:善導、貫休、巨然、惠崇、朱耷、石濤等。清初"四僧"代表文人畫的高峰,影響及於當代,近代有虛谷,其後有弘一法師,二位歷盡繁華,歸返寂寞。

畫僧虛心好學,刻苦努力。如唐代師道之師事吳道子,潛心繪事,精進不懈,不二不異。畫僧以畫為寄託,為樂趣,不受外界干擾,抒發自己對美的追求,創造高於生活的作品。創作過程少凡俗束縛,多禪感悟,發揮「中得心源」,畫作有出塵之思、清高之感。

佛與畫是相通的,以佛入畫,心裡有佛。畫僧「上求佛道,下化眾生」。信仰使然,佛法修學中,一切建立在發菩提心的基礎之上,走菩薩路、學佛做人、利益眾生,是學佛人走的路。佛畫觀世音是古今畫家筆下最喜歡的題材。唐代,流行觀音幀畫,畫於單絹,加襯布掛帶。可懸掛作供奉用。五代佛教版畫發達。宋代禪宗極盛,筆法疏簡明快,渲染淡雅水墨。

「嘗睹所畫水墨羅漢,雲是休公入定觀羅漢真容後寫之,故悉是梵相,形骨古怪。」文人士大夫把參禪與作畫並論,認為兩者心境相通。參禪入定,使人寂然凝慮,思接千載,視通萬里,內心澄澈空靈,萬物齊一、物我泯滅,思想自由,下筆生氣,神韻自至。藝術家把神秘的「悟」稱為「氣韻」,當悟作為藝術來表現就會產生具有幽玄的作品。

「少年時多作礬頭,老年平淡趣高」,巨然,五代著名畫僧,江西南昌人。在南京開元寺出家,南唐降宋後,隨後主李煜來到開封,居開寶寺。師法董源,擅畫江南煙嵐氣象和山川高曠的「淡墨輕嵐」之景。早年著力刻畫形象,長披麻皴畫山,山頂多作礬頭,晚年漸趨平淡,益見自然。喜用破筆焦墨點苔,常於水邊點綴風蒲,林麓間布置松柏卵石,風格蒼鬱清潤。

巨然《層岩叢樹圖》畫南方山水,山不高,輪廓平緩,雙峰相疊,增主峰氣勢,有「高曠闊遠」之致。其「點墨」純熟,「點苔」、「點葉」用墨深淺,破筆信意而出,墨雖遠離樹枝,總體井然。破筆點葉,葉形多變,樹叢厚實蒼茫,與煙嵐之氣相對,構成秀潤蒼茫的畫面。

清初最具鮮明色彩的畫家——石濤。他「筆墨當隨時代」的精到之語為世人折服。他是中國現代美術的起點,是中國傳統畫論的集大成者。坐禪入定,超凡脫俗,以意念創造一個新的畫中世界,這是石濤繪畫藝術的最高境界,也是他的佛、道思想作用於繪畫的必然結果。

石濤為明靖江王后代,為逃避權力之爭,七歲出家當和尚,晚年出佛入道。其《剩水殘山》為晚年精妙之作,畫面自然生動,布局精巧,將一覽眾山小的氣魄展現無餘。「收盡奇峰打草稿」意在與「清初四王」的摹習之法不同,表達獨立精神。「我用我法、法本自然」整幅畫恣肆奔放,剛勁雄渾。水墨縝密空靈,蒼潤兼濟。墨法枯濕濃淡兼施並用,尤喜用濕筆,讓水墨滲化、融合。運筆靈活,或細筆或粗筆,多方拙之筆,把深秋的涼意和蕭瑟都展露無遺。

「墨點無多淚點多,山河仍是舊山河。橫流亂世杈椰樹,留得文林細揣摹。」八大山人,清初畫壇「四僧」之一。為南昌寧獻王朱權七世孫,國毀家亡,剃髮為僧,後改為當道士。其署名常把「八大」和「山人」豎著連寫,前二字似「哭」又似「笑」字,而後二字類似「之」字,哭之笑之即哭笑不得之意。他的畫作常有像鶴形的籤押,以「三月十九」組成,藉以寄託懷念故國的深情。

八大以花鳥水墨寫意為主,形象誇張奇特,筆墨凝鍊沉毅,風格雄奇雋永;山水師法董其昌,筆致簡潔,有靜穆之趣,得疏曠之韻。擅書法,能詩文。其作品以象徵手法抒寫心意,如他的魚和鳥,寥寥數筆,或拉長身子,或緊縮一團,傾是而非。其眼睛橢圓,翻白眼瞪人,充滿倔強之氣。他畫的樹,僅幾個杈椰、樹葉,東倒西歪,荒荒涼涼,筆墨以放任恣縱見長,蒼勁圓秀,清逸橫生,有渾樸酣暢又明朗秀健的風神,對後世影響極大。

八大畫作最突出特點是「少」。對象少,用筆少,七、八筆便成一幅畫。在八大這,一條魚,一朵花,甚至一筆不畫,只蓋一方印章,便都可以構成一幅完整的畫面。前人所云「惜墨如金」,只有八大才真正作到。少而不薄,少而有趣,這大有文章。八大用筆由方變圓,墨汁與運筆結合,加生宣吸水力強,墨汁浸潤,給人以渾厚豐富之感。

十二世紀末,日本禪宗僧侶成為文化傳播的主體,寺廟則成為文化傳承的驛站。不同階級需求某種精神的安慰和支撐,尋找某種超乎自然而又神秘強大的力量。爛熟於中國的禪宗思想,在日本得到普及並帶動逸筆草草的寫意、尚古淡的水墨畫在國外的發展。

日本水墨畫最大特色是留白,體現朦朧美和半隱半現的寂寞,用墨代替色彩,以「無心的心」來填補、充實。「無心」佛語擺脫妄念之意。如「無畫處皆成妙境」,無限深邃中的純真樸實。在日本人眼中,牧溪的水墨是超凡脫俗。

「僧法常,自號牧溪。善作龍虎、人物、蘆雁、雜畫,枯淡山野,誠非雅玩,僅可僧房道舍,以助清幽耳。」《佛日庵公物目錄》是宋元畫流傳日本的最早藏品目錄。書中記錄牧溪和宋徽宗的名字。牧溪是南宋畫僧,他的畫作氛圍濃重,形象逼真,風趣柔和,很有詩韻,適應日本人的纖細感覺,其洒脫不拘泥於形式的風格在日本備受推崇。

牧溪的《觀音猿鶴圖》為三幅一套。從內容上看,《觀音圖》是正面說教,兩幅動物畫:猿圖勸世之衷,揭示生靈本性之愛,「萬事皆空」。鶴圖喻世之意,暗示人間險惡和遁入佛門超拔,深藏畫僧企求解脫的心曲。從表現技巧看,觀音圖精細工整,猿圖粗縱放達,鶴圖則居於二者之間,墨色酣暢多變,鶴的頭部較精細,接近工筆畫,頸身簡放,洒洒鶴姿與雲霧翻騰的暴雨景象形成對比。這三幅包蘊著"禪機",發人深思。

從題材上來講,白衣觀音是三幅聯軸的中心。觀音,猿和鶴並置在禪學意義上有同形同構,同一同化的「超越」與「遍在」的觀念。從構圖上講,《猿圖》的斜松與《觀音圖》的山石相呼應。把清嵐之氣導向了清曠的虛空。而鶴,觀音,猿的頭部又成為一條無形的斜線,把他們連在了一起,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牧溪的《瀟湘八景圖》,如同無數璀璨瑰寶中一顆蒙塵的珍珠,在東瀛閃爍出耀眼的光輝。他以水墨,絕妙地展現瀟湘地區的濕潤之氣與空濛之光。其表現了日暮時分夕陽西沉時最後一瞬間的光明,整幅畫卷瀰漫著一種空靈清寂、疏闊淡遠的韻味,傳遞出禪家特有的淡泊寧靜的精神追求。這一藝術境界,恰與日本中世的「空寂」與「幽玄」的美意識不謀而合。

當下世界,精彩浮躁。藝術家應追求真善,以畫會友、禪心入畫。禪宗催化空寂幽玄美意識,正是當今水墨畫缺少的,如潛心鑽研,坐禪入定,藝術家畫作有禪宗因素,具有內在的深度和神秘的魅力。

藝術家怕畫作枯燥乏味,畫技無增。當繪畫風格定形後,會感覺自己的創作無聊。這是因為堅持固有模式,應深挖掘自己內心,去追尋、探索、修行。越枯燥乏味越能提高功夫,當克服煩燥障礙,專註力增強,藝術家的畫功會增強。「細嚼清風還有味,飽餐明月卻無渣」。越枯燥乏味的方法,功夫越好做,越能最快地提高水平。

一花一葉佛緣聞

澄澈空靈起畫痕

遙想筆墨得道處

坐禪入定無外聞

——長城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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