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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公司應聘,看見面試官我愣住:暗戀8年的男神

去大公司應聘,看見面試官我愣住:暗戀8年的男神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陸過 | 禁止轉載

空氣鳳梨,地球上唯一完全生長在空氣中的植物,無需泥土即可茂盛生長,並能開出鮮艷的花朵。

所以,在它的眾多花語中,流傳最廣的是不拘一格。

2009年的夏天,江川大學畢業,那時候年少輕狂,並沒有聽從老教授傳統的反對意見,帶著微電影的劇本來到了富姚山采景。

富姚三面有山,包裹著一百多戶人家的村,整個村落的名字也懶得取了,直接隨了富姚的姓。

「你這是要出去嗎?」察覺到江川的腳步在房屋門口徘徊時,正在水缸里打水洗菜的房東蘇大媽抬起頭問道。

聞言,江川停止擺弄相機的動作,眯起眼睛望了望外麵灰暗的天,只這一眼,那高傲挺拔的大山就這樣湧入他的視線里。

劇本上的眾多場景開始在腦海里循環出現,進行建構假設,終於是按耐不住心裡的激動,江川緊閉著嘴唇,用鼻腔發出「嗯」的一聲。

蘇大媽已經盛好了水,雙手正捏著幾顆還沾著泥土的青菜,思酌了一會說道:「就在村口轉轉吧,最近是雨季,估計今天晚上還有大雨……」

江川敷衍地點點頭,而後背起相機就匆匆出門了,因為今天早上剛下過雨,所以腳下的土地黏黏膩膩,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

起初知道富姚這個地方,還是因為在朋友奶奶家看過的一張照片,富姚山既不像五嶽名滿天下,也沒有窮山峻岭的陡峭,然而,它似乎有某種頂天立地的堅定。

江川終究是沒聽蘇大媽的話,他邊走邊拿出相機拍照,等到升起的炊煙被掩蓋在夜色里的時候,他才被滴落到手背上的雨點喚回思緒。

從山上望下去,富姚村在傍晚與雨季里,隱約迷離,江川的視線被扯回,停留在山中的一座簡陋的紅瓦房上,那是村裡唯一的學校。

遠遠望去,還能看到那院子里有人忙碌的身影,只見那人打著一把傘,來回穿梭在門口的空地上,很是忙碌。

見此情景,江川舉起相機調整角度,慢慢聚焦,正準備按下快門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

隔著很遠,江川清晰地看見,學校門口的危牆伴著突起的雷聲轟然倒塌,那原本在相機鏡頭裡的人,此時被壓在了厚厚的磚落下。

很多年以後,蘇連程都會想起當時的場景,江川的髮絲沾著雨水,順著臉頰滑到了脖子里,他彎著腰費力把她救出來的樣子,就這樣刻到了腦海里。

富姚村裡的年輕男女都離家打工去了,只留下些老人和孩子,再加上村裡與縣城離得極遠,所以在蘇連程被救出來四十分鐘以後,村裡的老中醫才姍姍來遲。

老中醫摸著鬍鬚進行望聞問切的時候,蘇連程斷斷續續地聽到校長跟江川的對話:「真是太感謝了,要不是你這小夥子,連程可能在山上被磚頭壓一夜都沒人知道。」

聞言,江川下意識把視線投過來,可是還沒到達,就被白牆隔住了,他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繼續跟校長寒暄:「這姑娘的父母呢?」

這句隨口一問,在未來漫長的時光里卻讓兩個毫無交集的人把命運綁在了一起。

校長搓了搓雙手,在微不可聞的嘆息聲落地之後,他張口繼續說道:「連程這孩子命苦,唉……她是個孤兒,平時住在學校里打掃打掃衛生,有時候也跑去班裡聽課,看她學得認真,我們老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江川一時無言,沒想到蘇連程會有這樣的身世,這樣的人,性子都堅韌吧?怪不得雙腿都砸出血了,她還瞪著一雙眸子咬著牙不語。

這個女孩子,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成熟,江川想。

因為種種原因,江川不得不放棄了將富姚山作為拍攝地的打算,並離開了富姚村。

後來,他的微電影《追光者》拍攝成功,熱度在年輕人中持續不下,江川這個名字一時間響徹大江南北。

深夜裡接水泡咖啡的聲音,在房間內蔓延,江川卻忽然想起了在富姚山臨走之前去看望蘇連程的那一天。

蘇連程拄著簡易的木製拐杖把他送到學校門口,在悠長狹窄的小路面前,江川第一次有了想回頭看看一個女孩子的想法。

只見蘇連程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對著他這個山外來客絲毫沒有怯意,那一雙眸子在富姚山雨季的襯托下,也顯得濕漉漉的。

江川想,蘇連程真是天生做演員的料。

即使當時的少年輕狂自滿,但依然對這個世界懷有最柔軟的關愛。

江川拿出了《追光者》所得的部分酬勞,分四次給蘇連程寄了過去,自此以後,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時光在冒綠尖的嫩芽上,在斑駁的樹影下,在被風吹起的枯黃樹葉里,在從天而降的片片雪花中,悄然溜走了。

電影《極光》招募演員的消息,鋪天蓋地地出現在了大眾視線所能到達之處,微博帖吧,報紙頭條。

輿論的焦點瞬間轉移到了導演身上,一向酷愛啟用新人的江導,這次又能把誰捧紅?

隨著大眾拭目以待的心理,江川這邊的報名表已經收了厚厚的一摞,工作人員幾番篩選,從中選取了最後一批。

而最有意思的是,這最後一批里有七個人,其中有六個是專業院校的學生或者是資深龍套演員,只有那最後一個,雖然履歷不出彩,但其表演卻實打實地能打動人。

而這次的比賽放低了難度,分別拿出了電影中的四段,要求表演者自己選擇。

江川的挑剔在圈裡是出了名的,犀利地點評了前幾個之後,他就出門接投資商的電話去了。

再次回來時,還沒來得及推門,便聽到裡面有人念台詞的聲音:「極光的高度最高可達560到1000千米以上,而我與你,是隔著光年的距離。」

這是女主角在經歷了暗戀和明戀無果後,在臨近結尾處歇斯底里的對著心上人的喊話。

這段表演要求度極高,但表演者醞釀的感情已經噴薄欲出,至於這點,她做的要比前幾個做得好,總體評價,表演還略有稚嫩。

想到此,江川一隻手插口袋,另一隻手轉動門把手,推門而入後,一下子就把表演室的情況全都收入眼中了。

那正在獨自表演的女孩看到來人時,目光一滯,但轉瞬又恢復了原樣。

江川只覺得對面女孩眼熟,卻根本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於是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放杯子時,視線不經意掃過副導演面前的報名表。

那幾個大字安靜地躺在表格上,卻讓江川的動作一頓,煙雨迷濛的富姚山又在眼前出現,那個被磚頭壓住的少女在臨別時對他說了一句再見。

經年後,他們竟真的再相見了,從《追光者》到《極光》,從無名小卒江川到人人尊稱的江導,從富姚村的少女孤兒到情感投入到位的表演者。

這七年,似乎很漫長呢!

最後一個表演動作是女主角面對心上人的不解,歇斯底里的哭泣,江川倒是很期待蘇連程如何演繹。

正準備凝神細看時,卻聽到副導演側過身在他耳邊低聲提醒道:「是個可塑之才,江導不妨當一回伯樂?」

伯樂,這次他江川還真不能當了,因為投資商那邊態度強硬,空降了一個乾女兒過來。

想到此,江川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把它丟在桌子上,沖著正在擦眼淚的蘇連程說道:「你的表演可以停止了,接下來請說一下你是怎麼理解女一這個角色的?」

聞言,蘇連程抬頭輕瞥了下江川,她雖立在原地未動,心中卻已是驚濤巨浪。

這人啊,一旦遇到了那個讓自己念念不忘的人,便會甘心沉淪,翹首以盼等待著他的救贖。

可是,於富姚山孤兒蘇連程來說,她和大導演江川,正如台詞中的那句話,隔的是光年的距離。

「像我。」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蘇連程的聲音才在室內響起。

這兩個字落地,驚呆了正在提筆記錄的工作人員,就算是在娛樂圈站穩了腳跟的二三線明星,也只能含蓄委婉地表達。

這新人,也太大膽了吧。

聞言,江川拿起桌子上的筆在手指間轉動起來,他扯起嘴角輕笑起來,那清朗好聽的男聲在室內響起:「難道你以為靠這個我就能選你?」

蘇連程搖搖頭,伸手撫弄了一下散落的碎發,緩緩開口解釋:「因為我所有能稱之為表演的東西,都是學自您所執導的電影。」

世故,這是江川第一次把這個詞用在一個女人身上。

所有看到蘇連程出現時的訝異都在聽到她所說的話後,被輕易瓦解了,那如林間小鹿般的女子又怎麼能淹沒在大山裡呢?

莫名的,江川想起了一種花,它的花語是不拘一格,只因為它是地球上唯一可以完全生長在空氣中的植物,在冬季和暮春時節還能開出鮮艷的花朵。

蘇連程,像極了空氣鳳梨。

再見到江川時,是在《極光》開拍以後,隔著很遠,蘇連程就一眼認出了身穿黑色棉衣,跟副導演說話的江川。

空降的女一號飾演者鄒依也在他們的身旁,間或還能接幾句話進去,見此情景,蘇連程突然想起了江川的緋聞女友安麗。

各大媒體報紙都有意無意地報道這種事賺取大眾視線,至於江川愛不愛人家,蘇連程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反正江川的身邊總是圍滿了女人,並且表現出志在必得要做江太太的樣子,這一點,蘇連程自認略輸一籌。

由於蘇連程是女三,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在片場候著,有時候背背台詞,有時候默默看著其他演員,暗自分析其表演和劇本人物的性格。

這天,江川剛喊了「咔」以後,視線一轉,就看見站在原地想事情想得入神的蘇連程,就連工作人員把道具搬走了她都不知道。

距離下場戲開拍還有一點時間,江川突然眯起眼睛,也許是職業使然,他在片場時嗓門極大:「蘇連程,給我倒杯熱水。」

回過神來,正準備往回走的蘇連程,被這一聲喝住了,她緩緩轉過身,隔著不斷穿梭路過的工作人員,與江川對望著。

江川的視線倒也不躲開,他伸開雙手靠在椅子上,用眼神示意蘇連程拿杯子去接熱水。

明明是下午三點鐘,蘇連程卻感覺是傍晚日落的時候,金燦燦的陽光映紅了她的臉。

使喚人可能也會成為一種習慣,從那以後,只要蘇連程沒戲,只要江川想得起來,那水杯定然會盛滿熱水。

終於有一天,蘇連程忍不住跟其他同事八卦:「江導拍戲時的怪癖是喝熱水嗎?」

聞言,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蘇連程一眼,而後伸出手指摩挲著下巴,最後一拍雙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急切地問道:「以前沒發現啊,連程……江導不會是想潛規則你吧?」

蘇連程的心裡一震,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身後傳來一陣輕嗤聲:「哼,也不知道這野山雞學沒學過一個詞叫自作多情?」

也不知道鄒依是何時出現的,只見她踩著高跟鞋,身後跟著經紀人、助理和化妝師,在說完這句話後,自視清高目空一切。

聞言,蘇連程微微拍了拍衣袖,目光緊盯著鄒依那張好看的臉,而後她的嘴角忽地揚起一抹微笑,淡淡開口:「山雞想變成鳳凰,可沒有找乾爹幫忙……」

最後一句話,被蘇連程拉長了尾音,鄒依是投資商空降過來的,這是整個劇組都心知肚明,明面上卻閉口不提的事。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炸藥味也可以瀰漫整個劇組了。

蘇連程跟鄒依之間的對手戲開拍了,許是因為最近氣溫下降,所以江川窩在厚厚的棉服里,神情專註地盯著監視器看著她們的表演。

這場戲講的是,男主角因為誤會來找女主角,正巧在進門時狠狠地撞到了提著東西的女三號,玻璃瓶摔碎險些砸到腳。

正是狠撞和砸這個動作,讓鄒依抓住了由頭,每一遍拍攝結束,江川宣布可以過的時候,她都跑去導演的座位前要求再來一條。

起初,江川以為是鄒依突然對自己變得嚴格了,後來鏡頭一轉,望見蘇連程因為撞擊而微蹙的眉頭時,他突然想起了劇組人員八卦兩人不和的消息。

不知為何,江川又想起了那個下雨的傍晚,蘇連程躺在一堆紅磚下,身下是濕漉漉的草地,泥漿沾滿了後背,雨勢漸大,夾雜著腿上湧出的紅色血液流淌。

那時的蘇連程就是暗自蹙眉,忍著疼痛,不發一言。

全世界的孩子在累了怕了時,都可以被爸爸媽媽擁入懷,只有蘇連程,在用力地活著。

想到這兒的時候,江川從椅子上起身,把劇本重重丟在了地上,沖著一臉疑惑的副導演喊道:「拿醫藥箱。」

蘇連程因為得到了導演的特赦,所以坐在化妝間休息,她脫下外套,沖著鏡子輕揉著肩膀。

滿室的寂靜與外面的熙熙攘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蘇連程在回憶起江川的那句拿醫藥箱時,心裡一酸,險些落下眼淚來。

很多年前得到江川的資助時,她捧著平生第一次見到的那麼多的錢,站在學校門口,望著外面曲曲折折的小路,把未來去找他的種子埋在了心底。

再後來,蘇連程讀完了初中,高中那高昂的學費和生活費讓她望而卻步,最後半工半讀斷斷續續上完了中專。

那是好久以後在餐廳做傳菜員時,她通過店內懸掛的高清電視機,在一檔訪談節目里看到了江川,當時,激動和狂喜席捲了她的內心。

嘉賓介紹里的那兩個大字刻入了蘇連程的心裡,江川這個名字上方的導演二字,她思來想去,思考著未來站在他身邊的辦法,最後萌生了做一名演員的夢想。

畢竟,當年那點屬於少女心的蠢蠢欲動,全都給了富姚山外面的少年江川。

蘇連程看過江川的電影,每部不下幾十遍,筆記都存留了厚厚的十幾本,日積月累,早已經消耗掉了當初心裡對江川的那點自卑。

門口傳來一陣推門的聲音,把蘇連程的思緒拉回,她下意識地去看來人,目光卻猛地停住了。

江川陰沉著一張臉推門而入,在看到蘇連程的那一副驚訝的樣子時,心裡的火氣忍不住爆發:「居然連欺負人都不會嗎?」

「……誰說的?我小時候可是打遍富姚村無敵手。」蘇連程逆著光瞪著江川,張口反擊道。

聞言,江川輕挑眉毛,目光落在蘇連程的右肩上,臉色變得嚴肅,隨後他輕咳了幾聲,順勢轉移話題:「一直沒有問過你,怎麼突然想起了做演員了,娛樂圈很大而且難走。」

聞言,蘇連程的視線越過江川,停留在外面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身上,而後雙手背後,微微握拳,翹起嘴角掩藏起小心翼翼,答非所問:「江導你……到底喜歡安小姐嗎?」

香煙已經被江川放到了嘴巴里,他正從口袋裡掏打火機的動作頓住了,然後仰起頭望了對面的人一眼,沒有回話。

猛然想起下場戲就快拍了,江川乾脆放棄了抽煙的想法,他抬起手撫弄了下短髮,然後另一隻手把玩著香煙不著調地反問道:「你這是想改行做狗仔嗎?」

看見蘇連程無恙,在說完這句話後,江川想轉過身出去,可是蘇連程的回答讓他的腳步生生頓在了原地。

「《追光者》中陳松說愛情就是他的光和水,後來他英年早逝,死於女朋友毫不留戀的拉著皮箱出走,死於凡夫俗子式的應付婚姻,可是……江川你也是我追尋了七年的光啊。」這是在無數個深夜裡,蘇連程在心底呼喊了千百遍的名字。

這句話算是間接回答江川剛剛的問題了,因為他是光,所以她一直追。

因果因果,他是蘇連程的因,蘇連程是他的果。

七年的時光似乎很遠,遠到只看見蘇連程在來路上留下的一串串深陷的腳印;七年的時光又似乎很近,近到只是蘇連程說了一句再見的時間而已。

窗外的陽光懸在高空,天空一派晴朗,可是富姚山那年的雨季彷彿近在眼前。

江川遇到過各種女人,有的濃妝艷抹,有的清純孤傲,她們啊,都是把愛赤裸裸地呈現在臉上,然後大手一揮包場去支持他的電影。

江川想,原來這麼多年,還是蘇連程能通過電影來讀懂他。

想罷,江川轉過身來,凝視著面前一臉倔強的女孩,想說的話堵在心裡,卻開不了口,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去組織語言。

末了,在蘇連程焦急等待的目光里,江大導演也用了一句《追光者》中的台詞來回復:「一期一會,恰逢花開。」

聽罷,蘇連程的笑意僵在了臉上,一時間立在原地手足無措,她原以為江川待她是不同於別人的,可是這句話似乎也是婉言拒絕了她。

蘇連程的女三戲份本就不多,在臨近殺青時,網上的某娛樂博主放出了一條視頻,徹底打亂了她的生活。

那是一段蘇連程很久以前在餐廳工作的時候,在門口送喝醉酒的客人上車的場景,視頻很可能是從哪個邊邊角角的攝像頭裡泄露出來的。

截取的角度也都很奇妙,穿著工裝的妙麗女子扶著一擲千金的醉酒客人在路邊打車,這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最後還有在化妝間對江川的那一問:「你……到底喜歡安小姐嗎?」

牽扯上了江川,又帶上安麗,這則視頻在網路上的播放量迅速增長,於是人們紛紛開始人肉搜索蘇連程的資料。

接著有知情者爆出了蘇連程在片場不尊重同行,甚至幾次三番地勾引導演江川。

看到勾引兩個字的時候,當事人蘇連程已經拍完了最後一場戲,正在酒店收拾行李的她放下手機,面對著窗外陰沉的霧霾天氣,突然覺得自己滿腔孤注一擲的愛意,被踐踏了個粉碎。

有粉絲堵在酒店門口,看到蘇連程拉著行李箱出現以後,上來就扯住她的衣袖,情緒激動破口大罵,幸好有保安及時出現。

脖子上不小心被那名激動的粉絲撓了一下,頓時露出血淋淋的紅印子,蘇連程謝絕了保安要給她包紮的好意,再次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細數這七年里的艱難歲月,支撐著蘇連程砥礪前行的最大願望就是用力活著,和有朝一日站到江川身旁。

可是,高樓大廈的城市與燈紅酒綠的娛樂圈給了這位大山孤兒致命的一擊。

這幾日的天氣陰沉沉的,寒冬已至,白色的雪花也快要飄落下來了,在盯著監視器的間隙,江川隨手拿起身旁的水杯,直到感覺空落落時才回過神來。

對啊,蘇連程殺青了,那快要下雪了呢,也不知道她具體住在哪裡?

關於視頻事件的後續是,《極光》團隊受了江川的意,在社交賬號發了聲,言辭之中間接地否認了蘇連程在片場的傲慢和不敬業。

所謂的知情人和視頻的爆出,也不過是鄒依如跳樑小丑一般的獨角戲,江川調查明白後,就以擾亂拍攝為由,請求換人。

《極光》是江川的心血,而蘇連程……她走後,成了江川的念想,所以在投資商和公司極力反對以後,江川放棄了對這部劇的拍攝。

公司偏偏對江川無可奈何,這次空降女一號本來就違反了江川拍電影要細挑演員的原則,再加上他的名號可以直接提高票房,開除不得,所以公司高層開會決定換新導演繼續未完的拍攝。

這一閑下來,江川首先發了一條微博,上面的顯示內容是:「感謝這次的視頻事件,讓我得以再次跟大家澄清本人與安小姐的關係;其次,建議大家養一株空氣鳳梨,這樣就能明白蘇連程的獨特和堅韌。」

這個舉動引來了眾多娛樂博主的轉發,甚至熱搜的標題都是「江川蘇連程 空氣鳳梨。」

這邊的網上還在熱火朝天,那邊的江大導演已經從同事手中要來了蘇連程的住址。

順著曲折清冷的衚衕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時,便會看到一棟三層小樓,上面密密麻麻地晾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由此可見住戶之多。

踩著黑黢黢的沾滿了油跡的樓梯往上走時,江川又想起了蘇連程站在片場,背誦台詞時的那份專註。

即使住在深溝泥潭,依然要有仰望星空的力量。

江川揚起手沖著那不堪一擊的門敲了半天,也沒人應答,許是連續不斷的敲門聲打擾了周圍租客的休息,所以隔壁的房間里有人探出頭,睜著惺忪的睡眼對著江川喊了一句:「別敲了,她不在,好久都沒回來了。」

江川張開嘴巴,剛想開口問知不知道蘇連程人去哪兒了,便聽到那扇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其中夾雜著不耐煩。

吃了閉門羹後,江川揉了揉眉心,他突然覺得心慌,心慌以後再也見不到那個如空氣鳳梨一般不拘一格和堅韌的女孩了。

最後,江川決定回一趟富姚山,因為蘇連程有極大的可能回到富姚山的懷抱,躲著網路上的閑言碎語。

因為富姚山偏遠,所以當再次坐在南下的火車上,江川的思緒卻與七年前判若兩人。

那時追求的精緻與嚴格,為現在的名氣與票房帶來了基礎。

往事種種,江川一時有些感慨,於是他拿出電腦,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嫻熟地摁來摁去,然後文檔的最上頭就有了四個字——大山孤兒。

富姚山的青年人都外出打工去了,所以只留下一些老人與孩子,他們從不擺弄手機這種東西,甚至連電視都很少看。

所以,蘇連程帶著破碎的內心如鴕鳥般躲在富姚山的懷抱里,柴米油鹽,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那天,蘇連程正在給學校里的鮮花澆水,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時,她一回頭,便看到有孩子停在她的面前,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喘著氣,指著校門口的方向說道:「連程姐……有人找你。」

蘇連程眯起眼睛隨著那個孩子指著的位置去看時,一眼就發現了帶著墨鏡,與富姚村格格不入的江川。

內心的跳動,瞬間如亂撞的小鹿,蘇連程忙深呼一口氣,呆愣地望向來人。

江川的出現實在是蘇連程想像不到的,面對這突兀出現在富姚村裡的人,其餘在玩耍打鬧的孩子們也都靜靜地觀望著。

一如當年,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命運把兩個毫無交集的人連在了一起,想到這兒的時候,江川摘下墨鏡,緊盯著蘇連程緩緩開口道:「像駱駝一樣躲在富姚山,蘇連程呵,我高估了你的戰鬥力。」

聽罷,蘇連程果然皺起眉頭,望著江川立即反駁道:「我想戰鬥的,可是……」

「可是一己之力抵不過媒體?那有部電影想邀請蘇小姐擔任主演,所以不知道蘇小姐答不答應?」蘇連程的話還未說完,江川就張口打斷了她的解釋。

聞言,蘇連程抬頭,等到確認自己並沒有聽錯時,她才放下手中的噴壺,一時心情激動,但還是不忘對江川的到來鞠躬說謝謝。

江川望著因為這個消息而興奮的蘇連程,雙手環胸突然想到,一期一會,恰逢花開,其實被刪減前還有下一句的,可惜這個女人不知道。

《大山孤兒》的官方劇組一公布女主角的人選時,吃瓜群眾們瞬間沸騰了,徹底認定了蘇連程與江川兩個人之間的不單純合作。

新電影開拍,江川忙得不行,只發了一條微博敷衍了事:「等電影出來,給所有人一個最好的回應。」

而另一當事人蘇連程依舊沒有任何發聲,成天把自己埋在劇本里,甚至連江川請吃飯這種事都能推卻。

蘇連程對此解釋,因為不想辜負江川的期望,所以只能拼盡全力。

「空氣鳳梨,地球上唯一完全生長在空氣中的植物,無需泥土即可茂盛生長,並能開出鮮艷的花朵。所以,在它的眾多花語中,流傳最廣的是不拘一格。」

這句台詞是電影的開頭語,在電影上映期間,被網友刷了屏。

後來,蘇連程一躍成為了新晉小花旦,有記者採訪她時,提出的問題都繞不過當初那個視頻事件。

每每這時,蘇連程都會搖頭否認,但在問及與導演江川是否是戀人的關係時,她都會含蓄但不失禮貌地微笑,而後答非所問避開這個問題。

直到某天劇組在上綜藝節目期間,主持人依舊老生常談拿這事開了個玩笑,蘇連程扭頭瞥了江川一眼,急忙否認。

見狀,江川拿起話筒,望了一眼蘇連程的方向,緩緩開口道:「其實在《追光者》中,『一期一會,恰逢花開』還有下一句被刪減了的詞,那就是『珍惜當下,讓愛出發』,今天我把這句話送給蘇小姐。」

蘇連程一怔,轉瞬間伴隨著全場的歡呼聲熱淚盈眶,空氣鳳梨不需要根,但江川成為了她的水。

從前,與江川一同傳出緋聞的是安麗,後來,與江川一同出現在新聞頭條的是蘇連程。

就算隔著光年的距離也不應輕易放棄,畢竟那滿腔噴薄欲出的愛意除了他無人訴說。

謝謝你身披金甲聖衣,成為了我的救贖。

那在漫長的歲月長河裡,讓我們祝江川與蘇連程幸福,也祝看故事的你終遇一愛人,白頭相偕老。(原題:《你是我的一世傾城》,作者:陸過。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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