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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谷黑暗潛規則:充斥性與毒品的巨頭派對上,科技與投資已經面目全非

矽谷的一些最具影響力的人通常是那些具有排他性且充斥毒品的性派對常客——他們不認為這種聚會是一種醜聞,甚至連秘密都算不上,而是一種大膽的、非傳統的生活方式的選擇。

然而,在這些詭異的關係中,女性通常會受到欺壓。在Emily Chang 的新書Brotopia中,她曝光了這種令人疲倦且充滿毒性的氛圍。以下是其新書的部分內容。

編譯 | 王宇欣、Rik R

編輯 | 宇多田、微胖

來源 | 《名利場》雜誌

矽谷的技術精英們大約每月都會在周五或周六的晚上圍繞毒品和性舉行一次派對。

有時候,他們會把地點設在舊金山太平洋高地社區的一棟豪華宅邸內;有時候則會選擇阿瑟頓或是希爾斯堡山腳下的豪宅。

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客人也會向北到達位於納帕山谷的某人擁有的城堡,或是到馬裡布的私人海灘,亦或是坐上一艘從伊比薩島海岸離開的游輪。

這場狂歡將會持續一整個周末。地點雖然不時更換,但是參與的人和目的都是一樣的。

近 20 多位親自參與這些活動,或是對這些活動有深入了解的人告訴了我這個故事,不論在哪種意義上,這件事情都會令人震驚的。

然而許多參與者絲毫不覺得尷尬,也絲毫不覺得羞愧。

相反,他們非常自豪地講述著自己是如何在私人生活中顛覆傳統和規範的,就像他們在自己所「統治」的科技世界裡所做的一樣。

正如 Julian Assange 譴責單一民族國家那樣,工業界的大人物總是以一種洋洋自得又不屑於批評的口吻來評論這些活動。

他們覺得自己的行為在這些高級的派對中就是一種進步和思想開放的延伸,而這種大膽的行為會令這些創始人認為他們可以改變世界。

他們相信自己打破傳統規範的權利將不會止步於科技領域,還將會延伸至整個社會。

然而,幾乎沒有人願意不匿名向我描述派對中的場景。

如果這僅限於私人生活的話,那這就只是一種很單一的情況。但不幸的是,在這些性派對上發生的事情,以及開放的性關係,絕不單單停留在私人生活層面。

在科技圈裡,從頂層精英到普通員工都追求的那種隨心所欲的性生活,都將對矽谷的商業運作產生影響。

科技精英與名人的性派對

從那些參與這些派對的人的敘述來看,參與者和主辦人包括一些非常厲害、處於一線的天使輪投資人、知名企業家以及公司高層管理人員,甚至還有一些家喻戶曉的矽谷巨頭。

而女性客人則有著不同的資歷。

如果你非常迷人、並且樂意參加,而且(通常)年輕的話,你不必擔心你的履歷不夠精彩或是銀行賬戶的存款夠不夠格之類的。

參加聚會的部分女性通常在灣區的科技公司工作,但是另一些則來自於洛杉磯等其他地區,在諸如房地產、私人培訓和公共關係等行業工作。

在某些情況下,富有男性與女性的比例大致為 1 :2,所以參加派對的男性有足夠多的選擇。

「你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聚會,」一個男性科技投資者告訴我。「在普通的科技派對中,幾乎見不到女人。而在那種派對,女人多的數不過來。」

我相信這個重要的故事告訴了我們,參與派對的這些女性是如何被邊緣化的,即使她們是自願參與的。

一個女性投資人在我接觸她之前就曾聽聞過這些派對,她對我說:「女性參與這樣的文化是為了提升她們的生活。她們處於矽谷的社會底層。」

一個在科技領域最有權勢的男性之一手下工作的某男性投資人則這樣表示:

「我看到了很多男性領導人,會同時和十幾個女性上床。但是如果這些女人不在意的話,這還算是犯罪嗎?

你可以說這種行徑很噁心,但是它並不違法——它只是延續了一個男尊女卑的文化罷了」

要清楚的是,有許多為實驗性的性行為所設的派對。一些完全為了性的派對也許並沒有毒品和酒精(為了鼓勵安全和派對效果),並且需要控制男女比例。

而一些對毒品和女人非常著迷的派對並通常以「聚集在泳池周圍的人群」(擁抱池)形式而存在,這是一種更加謹慎的發生性關係的方式。

男性只有在被主辦方直接邀請後才能出席,他們可以帶任意數量的女性,但是不能獨自前來。(這會使原本平衡的性別比變得失調)。

請柬則通過面對面邀請、Facebook、Snapchat(這種方式很完美,因為消息不久後就會消除)甚至是最基礎的無紙郵件形式發出。

而在邀請中不會出現諸如「性派對」或者「擁抱池」等字眼,以免邀請被轉發或是有人截屏。

此外,也沒有必要把事情說的太明白,名單上的客人都明白這是種什麼樣的派對。女性同樣會將這些詞很大方地在她們的閨蜜中傳遞開,並且基本不會掩飾自己的期待。

「她們可能會說,你想來參加這個絕對獨一無二的派對嗎?非常火爆哦。主題是性捆綁,』」一位女性企業家告訴我。「這次派對是在 某 VC 或者是創始人的別墅內舉行的,他讓我來邀請你。」

「參加這個派對非常危險——一旦你進入了這個圈子,一旦你決定玩這個遊戲,你就不能退出了。」

也許這種文化只是性開放的灣區眾多分支中的一部分,這種開放的文化創造了表達自由的「火人節」這一沙漠節日。儘管如此,矽谷的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這種性愛派對的存在。

如果你讀到這些文字,搖著頭說:「這不是我所認識的矽谷」,你也許還不是一個足夠富有、前衛的男性創始人或是投資者。

「任何處於這個圈子之外的人,看到這些派對都會說,哦天啊,這也太糟糕了,」一個女性企業家告訴我。「但是圈子內的人則對發生的事情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據參與的人說,這種派對才是夜晚來臨時應有的方式。

客人們在晚宴開始之前陸續抵達,並且會由私人安保進行檢查,如果你不在邀請名單之上,這些安保人員則會將你拒之門外。

有時候這種派對需要專門在夜晚舉行。酒精則成為彼此的交談的潤滑劑,在所有的菜上齊之後,毒品就上桌了。

一些是二亞甲基雙氧苯丙胺,又名搖頭丸,或是 Molly,以將陌生人變為知己好友而著名。這些 Molly 藥片被做成了一些最熱門的科技公司的標誌。一些人將這些派對稱為「電子派對(E-parties)」。

搖頭丸是效用最強,最持久的毒品,在欣快感和巨大能量的雙重作用下,你可以持續嗨上 3 到 4 個小時。由於興奮的多巴胺作用,人們的慾望在不斷升騰,平常的剋制都消失了。人們開始彼此擁抱、發泄。

本質上這不是群體縱慾,但是人們會突然作出這樣的行為。他們會消失在舉辦地眾多的房間之一,甚至索性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了。

白天到來,小團體再次聚集在一起吃早餐,吃完之後一些人可能會再次陷入昨晚的狂歡之中。用餐、嗑藥、性,周而復始。

這些性派對在早期投資人以及創始人的圈子裡舉辦的非常頻繁。我曾被告知說,這樣的派對不算是醜聞,甚至連秘密都算不上。這只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選擇。

人們提醒我說,現在既不是禁令時期也非麥卡錫主義時期;這是 21 世紀的矽谷。

沒人被強迫參加這些派對,也沒有人試圖隱藏什麼,即使有些人已經結婚或是已經擁有了伴侶。他們只是在現實世界中比較謹慎而已。

許多客人都是被成對邀請參加派對的——丈夫和妻子,或者男女朋友。因為開放性關係現在已經成了一種新的常態。

雖然有些派對主要圍繞毒品和性活動舉辦,但是其他的某些派對可能僅僅是在吹噓其奢華程度,這可能令一些客人感到不知所措。

2017 年 6 月,一個年輕女人(我們暫且稱她為 Jane Doe)收到了一份在線邀請函,邀請她前去參加一個「世界邊緣的派對」,地點在一個富有的風險投資人家中。

受邀請人需要「有迷人的冒險家氣質、具有狩獵情趣並身著叢林部落的服裝」。

但諷刺的是,在聚會舉辦一周之後,對 Binary Capital 聯合創始人 Justin Caldbeck 性騷擾的指控就見諸報端,但是這似乎並沒有降低一些客人參加這種性開放派對的熱情。

「這處於一種二元關係的中間地帶,」Jane Doe 告訴我,她提到了風投公司的醜聞,「這真是太可笑了。」

Doe 發現她自己和兩對男女躺在地板上,包括一個男性企業家和他的妻子。客廳裡布滿了白絨絨的人造皮和枕頭。

Doe 說,這個客廳最後就成了一個大型的「擁抱池」。在這裡,裝扮成兔子的一個風險投資人(我真不明白這怎麼就切合它世界邊緣的主題了)為 Jane Doe 提供了一些裝在塑料袋裡的粉末,那就是搖頭丸。

「他們說這會讓你感到放鬆,」Doe 向我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她有些緊張地用手指沾了一些粉末,放進嘴裡嘗了嘗。很快,她就拋棄了她的警惕。然後,一個男性創始人問她能不能親吻她。

「這真是太奇怪了,」她表示,「我說,『你的妻子就在那;她對這樣的行為不排斥嗎?』」。那位創始人的妻子則承認說,是的,她對這樣的行為並不排斥。

Jane Doe 認為自己頗具冒險精神並且思想挺開放的,所以就親吻了創始人,然後她覺得有些不舒服,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壓力或是被針對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覺得簡直蠢透了,我被下了葯,我之前從未碰過這些東西,他知道我絕對不會碰的。」她回憶說。

她試圖逃離到派對其別的地方。

「我覺得這太噁心了,我和他搞在了一起,然後他試圖找到我,我試圖逃走然後藏起來。我記得我和他說過『你不怕別人知道這些事嗎?』他說,『認識我的人都知道發生的事情,而不認識我的人,我不在乎。』」

在黎明之前,她跳上了車,然後離開了。「這個場景實在是太過由金錢和權利主導了。這是個問題,這是權利的濫用。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雖然這個女人感覺自己被暗算了,但如果這是你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派對,一個朋友通常會詳細告訴你正在參加的究竟是什麼,而且希望你不對外宣布你所看到的一切。

你知道,如果你和某個共事的人一起嗑藥,你不應該把這件事向任何人提起,同樣,性方面的事情也是一樣。

但實際上,我們都是這樣的。如果你值得信任,或者你按規矩行事,這樣你才會受到邀請。

「你可以選擇不和某個特定的人上床,但是你不能勾搭每個人,這是窺淫癖的行徑。所以你不參加,就不要進來。」一個經常參與這類派對的人說,我稱他為 X 創始人,一個雄心勃勃,喜歡世界旅行的企業家。

他們不認為自己屬於掠奪性的人物。當他們看向鏡子,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個體,一個通過推動社會習俗和價值的邊界來重新設定新的行為規範的個體。

「同樣的先進性和開放性使得這件事情成為了可能,它允許我們具有創新性、顛覆性的想法,」X 創始人告訴我。

當我問她關於 Jane Doe 的經歷時,他說:

「這是一個私人聚會,有權有勢的人聚在了一起。有很多女性,也有很多被搞的很糟糕的人。在任何一個派對上,都會有人越線。

有些人被搞的很混亂,有些人越過了底線。但是這並不是對『擁抱池』的控訴,這只是對越界的控訴,難道不是到處都在發生?」

然而,值得問的是,如果這些性冒險者真的這麼開明,這麼具有進步思想,為什麼這些派對會如此依賴於男性異性戀的幻想呢?

在派對上,女性們通常都被期望進行「包含另一女性的三人性活動」;而男性同性戀與雙性戀很明顯從這些聚會上消失了。

「很奇怪,真的難以想像一個男人會成為雙性戀或是有其他什麼奇怪的性取向。」一個參與派對並且已經結婚的風險投資人說道(我稱他為已婚投資者)。

「這絕對是個雙標。」換句話說,在這些派對中,男人不會和另一個男人相處。而且,除了新型毒品之外,這些故事也許會出自 1972 年左右時的花花公子的大廈中。

我與 Twitter 的聯合創始人 Evan Williams 進行了內容廣泛的交談,討論了在矽谷中,這些大膽、古怪以及與財富彼此交纏的特殊現狀。

Williams,已經結婚並且有了兩個孩子,由於他的第一家公司 Blogger 成為了互聯網的名人。他指出,他從來不會在同一時間收穫單身、名聲以及財富,並且他也從不會參與這些派對。

但是,他承認他的同齡人有這樣的動機。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創造了世界上那些難以置信的東西,並且因此吸引和容納了各式各樣的人。它怎麼可能不會是這樣一個奇怪又充滿戲劇性的地方呢?這些處於邊緣的人正在測試著一切。」

另一方面,他認為,「如果你像其他人一樣思考,你就無法創造未來,」但他也警告說,有時候,這也是「災難的導火索。」

有錢的男人期待與女性進行偶然的性行為絕不是一種新的規範。但是許多矽谷的一線名人則有一些特殊的共同點:孤獨的青春期,缺乏與異性的接觸。

一位已婚風投人表示他的青春時期是在玩計算機遊戲中度過,直到 20 歲之前都沒有和女性約會過。

現在,令他驚奇的是,他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充滿了可以信任,具有冒險精神的科技朋友的圈子裡,這些人有財力、有資源去探索他們的每一個願望。

經過多年的限制和渴望,他現在正生活在他的理想鄉之中,而且他的妻子就在這陪著他。

這位已婚風投人的故事…他目前對女性的貪婪可以被他青少年時期缺乏接觸異性的經歷所解釋,但我在矽谷聽到了很多類似的故事。

他們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創始人獵手

有一個話題時常被人談起,矽谷到處都是企圖傍上科技大亨的女人。這類女人是不是很多,值得討論。不過,有關她們的風流韻事很生動,至少廣泛流傳在那些擔心自己敗在石榴裙下的有錢男人中。事實上,這些男人們甚至給那些女人起了一個名字:創始人獵手(founder hounders)。

我問創始人 X,這些有錢人是否會在性派對上給這些女人服用抑製劑熔解藥物(inhibition-melting drugs)來利用她們,他回答說,恰恰相反,這些女人會採取這種手段,利用他們賺錢。

一些年輕的創始人稱,這些百萬金主正在受到越來越多女性的吸引,不管他們的舉止如何拙劣、外表多麼不堪。

然而,矽谷的創始人們確實相信,這裡有很多女獵手,他們經常彼此分享自己的風流韻事。正如創始人 X 所說,「我們會討論某個女孩是否是拜金主義逼,從而知道避免哪些人。」

我把這些告訴了一個年輕的女企業家 Ava,她翻了一個白眼。

Ava 曾與幾個創始人約過會,並要求我隱瞞她的真實身份。她說,那些沉迷於炫耀財富和特權的人,是男人而非女人。她講了幾個有錢人追求她的手段,比如飛往異國,住豪華酒店等。

約會 App 上的男士資料似乎印證了 Ava 的觀點,他們經常吹噓自己在科技行業的職位或自己的初創公司。在他們的社交媒體簡介中,男士們就像是在說,「你好,想來我家的閣樓上聊股票嗎?」

然而,根據 Ava 的經驗,這些男人釣上某個女人後,很快就會把她甩掉。經歷過幾次奢侈的約會後,Ava 說,她主動聊到約會之後再怎麼發展關係。接著,男人們會很快結束這段關係,一些人用的套路甚至都是一樣的。

「他們會說,『我還在補課,我 25 歲時才失貞』」Ava 告訴我,「我會說,『好吧,你現在 33 歲了,功課還沒補完嗎?』

在其他情況下,[這些光鮮的約會] 都是浪漫的,但在這種情況下,氣氛就有些緊張了,因為高中時沒有人會搭理他們... 我真的以為他們想要重來一次,因為之前沒有女人想和他們發生關係。

一些科技明星常常宣稱自己正被某個女人盯上,以此為自己的掠色行為作辯護。如果他們不再試圖掩飾,Ava 的犀利見解就會顯得很有趣。

獵艷到一定程度,會產生巨大的自我價值感。「這很棒,」創始人 X 說。

在工作中,「你年薪百萬,相對比較有吸引力。」工作之外,「為什麼我非得妥協?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只能和一個人在一起?如果你同時受到若干女孩的喜歡,你可以設定條件並說『這就是我想要的』,你可以說,『很高興和你約會,但我也會約其他人。』那些在高中把不到妹的男性正把這些作為籌碼。」

此外,這些精英創始人、CEO 和 VC 們都自視甚高,認為自己的影響力是那些最知名的銀行家、演員和運動員望塵莫及的。

「與那些成功帶有隨機性的有錢人不同,我們享有更高的社會聲望,因為我們做的產品觸及到了很多人,」創始人 X 說,「你拍一部電影,人們只看一個禮拜。但是,如果你製造一種產品,會影響人們很多年。」

至少在財務層面,創始人 X 說到了點子上。

與矽谷精英的收入相比,一流演員和華爾街之狼們的表現就較為遜色。頂級投銀的董事總經理們可能年薪百萬,並在其漫長的職業生涯中過千萬身價。

Uber、Airbnb 和 Snapchat 等高科技公司的早期僱員在幾年內賺的錢可以是前者的數倍。

像傑瑞德·萊托、阿什頓·庫徹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這樣的名人已經登上了這趟列車,他們現在正在投資科技公司。

籃球巨星科比·布萊恩特創辦了自己的風險投資公司。勒布朗·詹姆斯也已經轉型成為一名投資人和企業家而不只是一個運動員。

連著名演員和運動員都想進入科技領域,矽谷巨子們的自視甚高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們認為自己有權期待並足以匹配這種性生活。在矽谷,這種期望往往被謊稱為是進步的,是人類行為的進化使然。

然而,在許多女性看來,隱藏在夸夸其談背後的是一種新的、不成熟的性別歧視行為。

這些行為強化了傳統的權力結構;貶低女性,助長一些史上最為惡劣的男權意識,不過是另一種 Brotopia(男性兄弟團體,沒有女人的烏托邦。譯註)。

然而許多女性將它描述為一個新型的、不成熟的性別歧視行為,穿著很多夸夸其談的外衣,強化了傳統的權力結構;貶低女性,助長了一些史上最為惡劣的男權意識,是另一種 Brotopia(男性兄弟團體,沒有女人的烏托邦。譯註)。

我與 Elisabeth Sheff 談到了矽谷的性派對,特別是那些女性遠多於男性的派對。Elisabeth 是一個來自查塔努加(美國田納西州東南部城市)的作家和教授,曾花 20 年的時間研究開放關係。

她的反應是:「就是利用,老一套了。男性傲慢和變相賣淫,」她說,

「男人不必賣身,因為他們有錢......『我應該能和一個女人做愛,因為我是個有錢人。』這裡面甚至沒有一點進步的成分,還是那些狗屁。這種做法試圖新瓶裝舊酒,而那些舊的思想則是基於父權制,他們以犧牲婦女為代價。」

Jennifer Russell 負責運營 Burning Man(一個反傳統狂歡節,為期八天,於 1986 年開始。譯註)上的 Camp Mystic(專為女孩設立的私人基督教夏令營,1926 年創立),她更為贊同這種做法。

「男人和女人天生都會被這樣一個允許充分表達性需求的環境所吸引,這類活動是一個安全的涉獵平台,」她說,「這比俱樂部好得多,因為是在家中舉行,周圍都是你所熟悉的人。」

然而,一個已婚 VC 承認,對於許多男性來說,參加這種排隊不是為了表達自我,而是僅僅為了誇耀戰績。

「一些傢伙會拿出他們的手機,展示他們的勾搭史,」他說,「也許這種行為多見諸於華爾街,但在某種程度上是被承認的。」而這些創始人卻盡量不承認這一點。

他們一邊談論自己的風流韻事,另一邊又說所有這些都是狗屎。

這種新模式讓女性變得更糟

對於矽谷的成功女性來說,毒品和性派對是一個雷區。

這並不是說在性問題上,灣區的科技女性比大多數人更加偽善;我認為近期歷史上,在探索性邊界方面,很少有女性更具冒險性,女性受到的約束也更多一些。

問題是,當前滲入矽谷的性冒險主義文化,對女性的影響開始逐漸大於對男性的影響,特別是涉及到女性在科技行業的職業生涯時。

以連續創業者 Esther Crawford 為例,她很熟悉性派對(特別是那些男女比例平等,且對與會嘉賓有嚴格要求的派對),會公開談論她的性實驗和開放關係。

四年來,她一直與 Chris Messina 保持著非一夫一妻制(他們稱之為「monogamish」)的關係,後者是一名前谷歌和 Uber 的員工,「#」就是他的發明。

最近,Crawford 與 Messina 共同創辦了一家公司叫 Molly(亦代表俗稱「迷魂藥」的一種興奮劑亞甲二氧甲基苯丙胺 MDMA),正在開發一個「不按個人道德進行判斷的(人工智慧)朋友,可以幫助你自我覺察。」

他們也曾選擇過一段時間的一夫一妻制;覺得其他人太過複雜。「關係的未來不僅指人類之間的關係,還涉及與人工智慧角色的關係,」Crawford 告訴我。

截止 2017 年 12 月,他們已經為其新公司籌集了 150 萬美元。與此同時,Crawford 敏銳地意識到了一個殘酷的現實:

作為一個女性企業家,她面臨著許多男性不會遇到的挑戰。她發現,對於一個女性來說,個人性邊界的探索是有代價的。

當 Crawford 正在為她的第二家公司——一個叫 Glmps 的社交媒體 app——籌集資金時,她去了位於三藩市 Valencia 街的一家時髦餐館與一位天使投資人吃晚餐。

在晚飯的最後,他遞給她一張 2 萬美元的支票,然後便試著去吻她。「我當然不喜歡他,」她斷言,「我便向後靠去,他給我訂了一輛 Uber,然後我想的是,『我得回家了。』」

Crawford 認為,很可能是這名投資人知道她對於性很開放,很難僅僅把她看作一個企業家而不是一個潛在的上床對象。如果女企業家選擇宣誓「我們對性愛無所畏忌」,那麼這次邂逅就是她們會面臨的一個特殊懲罰案例。

Ava 曾在三藩市的一個 SM 俱樂部撞見了她的已婚老闆,那時她是谷歌的行政助理。

Ava 和她的工程師老闆都對彼此視而不見,但一句話也沒交流過,從此再沒有談起過這件事。

然而幾個月後,在谷歌的一次會後活動中,另一個已婚男同事走近了她。「他打了我一下,我在想,你在幹什麼?別碰我。你又是誰?而他就像是在說,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其他人說你喜歡這些東西。」有人揭露了 Ava。

此後不久,她辭掉了谷歌的工作。「信任只能是單向的,」Ava 說,「這件事對一個女人來說更加恥辱。在這個行業中,每個人都應該是開放而包容的,但作為一個女人,懲罰太不確定了。」

Crawford 甚至記不清有多少男人曾告訴她,能夠在男性主導的科技領域與這麼多稱心如意者約會,是多麼幸運的事情。

「在世界上所有特權中,這不是我想要那個的,」她很激動,「我會選擇同工同酬。我會選擇其他方式獲取資本和權力。我會選擇不被提升。

我會選擇不必擔心不成為那 23.1% 受到性侵犯的大學女生。如果我選擇探索我的性取向,我會選擇不把自己看做蕩婦而感到羞恥。」

已婚 VC 承認,他可能會拒絕僱傭或資助一個在性愛派對部落中遇到過的女性。

他說:「如果她是朋友的朋友,或者你看到了她們曾在 Burning Man 上半裸著身體,所有這些都會有影響。」他說道,

「這些事情確實正在發生。這讓三藩市變得非常小,因為每個人都和其他人約過會。」

男人實際上會在性派對和脫衣舞夜總會裡談生意。但當女人把自己置於這種情況時,她們就有失去信譽和尊重的危險。

女性企業家們稱,現在派對什麼的非常普遍,如果她們拒絕邀請,就會被歸類為一點也不酷的孩子他媽。

「很難與一位男性投資者建立個人關係,如果你成功了,他們會被吸引來到你身邊。」一位女企業家告訴我,

「他們認為你是他們的圈子的一部分,而在三藩市,這意味著你會被邀請參加一些狂歡派對。在這裡我是逃不掉的。不去就會產生問題。」

這位企業家說,人們不會對她參加性派對而感到奇怪,卻會對她不參加而感到困惑。

「你不去的話會很奇怪,」該名企業家說,而這意味著你會被排除在重要談話之外。「他們在這些派對上談生意。他們是在做生意,」她說,「他們在那裡做決策。」

最終,這名女企業家受夠了,她把自己和她的初創企業搬到了紐約,永遠離開了矽谷。

對這些派對說「yes」的女企業家卻很少可以獲得大的生意回報。

「有一種想被包括在內、被邀請去做這些事情的慾望,有時候覺得這樣做很有成效,通過這種方式培養關係,你可以更快地前進。」一位女工程師告訴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意識到這是虛假宣傳,而這不是女人應該考慮的前進方式。這是非常冒險的做法:一旦你進入那個圈子,一旦你決定玩這個遊戲,你就不能退出了。如果你真的相信這會幫你在事業上有所成就,那就是錯覺。」

另一位女企業家描述了這種不公平的權力格局。

「你會暗暗感覺自己出賣了靈魂只為獲得成功,因為,說得現實一點就是,與強者約會可以為你打開大門。而這就是那些盤算遊戲規則的女人所想要得到的,但是,她們不了解所有的相關風險,」她說。

「如果你參加了這些性派對,千萬別想著開公司或是有人會投資你。那些門關上了。但如果你不參加,你就會被拒之門外。你做了該死,不做也該死。」

這讓人回想起那些上世紀 80 年代流行的青少年電影,講述四眼書獃子們如何變身酷炫萬人迷的「感人」故事。

但是,我們不是活在青少年的夢裡。

偉大的公司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有一個團隊在辦公室里傾注了心血,而不是在床上。

機器之心推出Synced Machine Intelligence Awards」2017,希望通過四大獎項記錄這一年人工智慧的發展與進步,傳遞行業啟示性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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