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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馬場學騎馬不料馬受驚瘋跑,絕望時有人抱我下來:暗戀男神

去馬場學騎馬不料馬受驚瘋跑,絕望時有人抱我下來:暗戀男神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米炎涼 | 禁止轉載

1

他身上有自由和被愛的痕迹,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遲牧遙的感覺。

在此之前,在我用平凡瑣碎的生活消耗掉的青春里,有很多想做但一直沒有付諸行動的事,騎馬便是其一。

有一回,因為好友鍾夢明說他舅舅家的養馬場引進了兩匹澳大利亞的純血馬,我難得克服了一回自己的拖延症,興高采烈地拉著朋友A去養馬場看馬。

鍾夢明將我們領到一個據他說是馴馬基地的大草坪,那裡有一紅一白兩匹高頭大馬,白馬由他舅舅牽著在吃草,而棗紅馬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金色的陽光下,男人沒有穿騎馬裝,有一頭飄逸的頭髮,穿著罩衫,俊郎中帶著野性,突突地勾住了我的眼睛。

在他一聲口哨兒下,烈馬揚起前蹄,從我面前偌大的草地上飛奔而過,一瞬間隱沒在遠處森林裡,朋友A不由自主地捂嘴驚呼:「好帥!」

我深有同感,他的氣質,他的神情,他身上那種無拘無束又傲慢高貴的神情都讓我想起了《燃情歲月》里的布拉德·皮特。

鍾夢明指著他得意地和我們說:「這是我舅舅的朋友,是個野生動物攝影師,拍過食人的雄獅和真正奔跑在原野上的烈馬。很厲害吧?」

A連連點頭附和,太厲害了。

而我對此未置一詞,某個瞬間,不知道為什麼,我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另外一件小事——半年前,我曾拒絕了一個每天準點問我「吃了嗎?睡了嗎?在幹嗎」的追求者,說過一句話,「我喜歡身上有自由和被愛的痕迹的人」。

當時那男生有點兒蒙了,不只是他,後來很多朋友都說:「西河,你也別太不切實際了。」以致很長一段時間,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像個外星人,來自一顆名叫孤獨的星,在這顆孤星上枯燥、寂靜地生長著,等待著一個讓我像小王子的玫瑰那樣枯萎在玻璃罩子里的心湧起熱血的人。

我真的以為,我遇不到了。

A躍躍欲試地接近鍾夢明的舅舅牽著的那匹馬,說:「我可以和它合照嗎?」

舅舅把韁繩給她,說:「這馬性子烈,你們千萬不能靠它太近。」

得到了允許,A朝我們招手,「西河,你也來吧。」又沖鍾夢明說,「你來幫我們拍照吧。」

純血白馬傲慢地站在那裡,在A靠近的時候他從鼻腔里發出不友好的聲音。可是A還是把韁繩給我,不死心地想去抱它。就在她的手摸到它的那一瞬間,白馬嘶鳴一聲,拉著韁繩的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著向前重重地甩去。

「小心。」策馬歸來的那個人像一陣龍捲風,一個縱身,想要將我攬上他的馬背,可是由於我的手死死地扯著韁繩,使他不堪負重,和我一起重重地跌在地上。

還好他那聲及時的口哨兒,吹停了撒野的烈馬,不然我一定會被這樣的速度活活拖死在地上。

「你沒事吧?」他試圖扶我站起來。

「沒……沒事。」我吃痛地回道,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手臂被勒出的那道明顯的血痕上,還沒來得及把手臂藏起來,就被他的眼神捕捉到了。

他飛快地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小藥瓶說:「先把這個塗在手臂上。」

「謝謝。」我沒有問他為什麼會隨身帶有創傷葯,想也知道這是經年在野外拍攝的人養成的習慣,而且這個時候我也來不及多問,A和鍾夢明就焦急地朝我們跑過來了。

在鍾夢明關心我傷勢的同時,A沒有放過接近遲牧遙的好機會,她眨巴著眼睛對他問這問那,恨不得就地磕頭拜他為師。

2

我們坐了鍾夢明的車回去,一路上,A拿著一個以「請教」為由要來的電話號碼,意猶未盡地向鍾夢明打聽遲牧遙的事情,見我一言不發,說:「西河,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怎麼說他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都不請人家去吃個飯什麼的好好地感激下人家?」

我看著她手裡展開的電話號碼,搖了搖頭。

鍾夢明吐槽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見到個像樣點兒男人就神魂顛倒。不過我說,遲牧遙這個人還真的不是你們這種小丫頭能HOLD得住的。你知道他的前一個女人是誰嗎?說出來不怕嚇死你們。」

「誰啊?」

「一個去年進了名人財富榜的女人。」

「那又怎樣?再厲害也是前女友。」

「不對,是前妻。」鍾夢明糾正道。

「不會吧,他居然結過婚。」A略有些失落地說。

「聽我舅舅說,他離婚的時候,房子不要了,公司不要了,只開走了一輛越野車,車裡只有一套頂極攝影器材!」

「酷是酷,不過我聽說,牛逼的男人如果從婚姻的枷鎖中逃出來了,是不可能再走進這個枷鎖的。而且野生動物攝影師經常在外風餐露宿的,為了拍出一組好的照片,一連幾天甚至幾個月蹲在大山裡等著動物出現,澡都不能洗,還隨時可能成為猛獸的盤中餐,想想還是有點兒怕。」A露出毛骨悚然的表情,「也難怪他前妻會受不了他。」

類似這樣的話,在日後,很多親人和朋友都對我說過,就連說話的表情也和A一模一樣,是不解?是輕視?是害怕?

也許都有。

他們會和我說這些話,是因為兩個月後,我忽然辭了電視台的工作,背著大大的登山包,去了青海的可可西里湖。

我帶上的除了包里的幾件換洗衣服,乾糧、帳篷和手電筒等照明設備,還有烙在心裡的一串數字,那是那天在車上A拿在手裡,我搖著頭,默默記下的一串電話號碼。

我用了很多方法查到了遲牧遙的豆瓣,才知道他要在可可西里待幾個月,為了拍到雪豹、藏野驢、野氂牛和藏羚羊等瀕危珍稀動物。

所以我放棄了所有,毅然決定前往,想著也許來得及和他來一場「偶遇」。如果沒有偶遇,我就撥通那個電話,連託詞都想好了,說我旅行丟了錢包,聽聞他在這裡,請他江湖救急。

鍾夢明知道的時候,我已經在火車上了,他在電話里咆哮:西河,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理智的人,現在看來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是的,我也覺得我瘋了,理智的人瘋了最可怕。

我能理解他們的不解,初遇遲牧遙,他們夸夸其談,我的沉默讓他們以為我對他不屑一顧,像對以往任何一個平凡的男人。

他們不知道,那人早已經點燃的不是我的眼睛,而是我胸腔里的熊熊火光。

一回去,我就買了很多關於野生動物攝影的書籍,研究它們常常出沒的地方的氣候路線,我甚至為了預防可能出現的高反喝了半個月的紅景天,我要靠近他,追逐他,無論用什麼方法,無論花多少力氣。

路途艱辛,唯一欣慰的是「江湖救急」的託詞沒有用上,經過我的到處打聽,終於有了遲牧遙的消息。

當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和一個叫一諾的夥伴穿著厚厚的軍綠色襖子,頭上戴著綠色的樹葉圈,臉上身上都髒兮兮地掩在一叢樹枝後面,苦苦地等候著棕熊出現的身影。

我從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長途奔波使我灰頭土臉,孤寂的等候讓他鬍子拉碴,可我覺得他還是像我年輕的意氣風發的布拉德·皮特。

「是你,來旅遊嗎?」如我所料想的那樣,他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算是吧。」我愉快地說,為了不打亂他們的拍攝計劃和節奏,我噓了一聲,指著前方示意他們不用理會我,他們領會了我的意思,由著我在旁邊默默地和他們一起守候。

那天的運氣特別好,到了傍晚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一隻黑色的棕熊從一棵樹後面探出了頭,那是我第一次在荒野里看到這種體形的動物。

它肥胖,有一身濃密的毛,略有些笨拙地跳上了一旁的粗樹枝,遲牧遙和一諾飛快地轉換了幾個角度按下快門。

一諾開心地說:「我們在這個樹林里苦守了好幾天,沒想到今天居然拍到了,看來是姑娘帶來的好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杜西河。」我說。

「和我們老遲是什麼關係?」他似一時嘴快地脫口而出,我噎了一下,說,「我和他……萍水相逢。」

「朋友。」在我說後面幾個字的時候,遲牧遙幾乎同一時間說了兩個字。

我們的聲音疊在一起,不知為何,逗得三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3

晚上他們帶我去吃手抓羊肉,我們大碗喝著青稞酒,笑著聽他們講起可可西里的一些舊事和傳說,覺得有一種江湖兒女的氣息。

遲牧遙這個人,雖然言談舉止都帶著一種高貴和智慧,但身上又有不拘小節的洒脫。而一諾是非常健談的人,得知我孤身一人來這裡之後,抱拳做出非常敬佩的表情,又說挺為我擔心。

我放下碗,雙眼放光,「要不你們帶上我吧?我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要去哪了,好想跟你們去看各種動物。」

一諾說:「姑娘,我們這可是苦差事,不是你一個女孩兒子能受得了的。」

「我知道你們的工作性質,我不怕苦,讓我跟著你們吧。就算對你們沒有什麼幫助,我也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我連忙表決心。

一諾把問題拋給遲牧遙,「老遲,你怎麼看?」

「你這兩天帶她去玩一圈,給她拍點照片,我的行程照舊,她回去後你再來和我會合。」遲牧遙安排道。

一諾無奈地擺手,「她是你朋友,不是應該你帶她去玩。」

「她是我的朋友,但你是我助手,再說,你們現在一起喝過酒吃過飯也是朋友了。」遲牧遙說,一諾無法辯駁。

「你們就這樣安排了我的去向不太好吧?我可是準備在這裡待一兩個月再走的。我知道你們明天要去拍大天鵝,反正你們不帶上我,我也會自己去的。」我機智地說道。

最終在我鍥而不捨的堅持下他們還是答應了讓我與他們同往。

白天的可可西里,藍天很低,太陽把遠處的雪山照得金光閃閃的,美得比畫兒還真實。

在那輛跟隨了遲牧遙走南闖北的越野車上,我問了他:「你們拍了那麼多動物,覺得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一諾說:「動物比人更真實。」

我說:「老遲,你覺得呢?」

遲牧遙大概一時半會兒對這個新稱呼還沒有適應過來,他愣了愣,還是回答了我:「動物呈現出的是一種自然,它們跟隨自己本能和直覺走。而人不同,人被慾望所使,為名利所惑,被情感所困。」

所以老遲,你拋棄一生的榮華富貴,像動物相信直覺一樣選擇了來到了這裡。你讓我覺得那樣不同,可是你相信嗎?也是直覺引導我千里迢迢,來到了你身邊。

不過這些我都沒有說。我說:「那你們覺得動物攝影的精神是什麼?」

一諾說:「杜西河,你不會是記者吧?你好煩。」

遲牧遙卻給了我答案,只有五個字:「等待和尊重。」

我想起我曾看過的新聞,有不少所謂「野生動物攝影愛好者」肆無忌憚地使用無人機,驚擾動物的生活,破壞它們賴以生存的環境而不知可恥。甚至還有人為了拍出好照片虐待動物,可遲牧遙他們從來不這樣,他們的信仰是等待和尊重。

為了能近距離拍攝到天鵝,而不驚擾他們,我親眼看到他們認真買白布和樹枝做了一條天鵝船。船雖然不大,但做得略有幾分逼真,十分方便用於隱蔽,它緩慢地游進天鵝群里竟然未被它們察覺。

我心想看來這些高貴的傢伙智商不太高啊,一邊想一邊從露出一截兒鏡頭的小縫看過去,看到的便是成群長頸白羽的天鵝浮在水上的壯觀情景,不由得驚呼:「好美。可是都這麼美,分不出哪只是醜小鴨變的?」

遲牧遙笑了,「連童話故事你都相信,幼不幼稚?」

「我當然信啊,這可是教科書里讀到的。」

一諾插嘴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教科書式傻瓜?」

我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遲牧遙說:「說說看,你還信什麼?」

「我信你。」我脫口而出,聲音鏗鏘有力,沒有想到他聽了會忽然回頭看向我。我的眼光無處躲藏,就像我的心。

《三行情書》里有一封情書是這樣說的,如果人類有尾巴的話,說起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只要和你在一起一定會止不住地搖起來的。

那個時候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的尾巴,所以在回程的路上,一諾說起他們在內蒙古的科爾沁拍到遷徙的丹頂鶴,有幸拍到了一場鶴舞。他滿是回味地說,那才算得上驚鴻。

遲牧遙卻說:「也不全是驚鴻,還有驚嚇,一諾你別忘了,你曾經在森林裡被毒蛇咬過。有一回,我和你被幾匹狼一起攻擊。還有一次,在水裡抓拍鯊魚的時候,我差點兒被身後的巨鱷吞入腹中……」

我忽然明白了,他和我講他的歷險經歷,是想嚇退我,他想讓我知道前路多兇險,我不該再跟隨他們一起上路。

布拉德·皮特飾演的特里斯毯曾與體型龐大的黑熊殊死搏鬥,他手中有槍,有實力殺死黑熊,可他沒有殺死它。從那個時候起他的心裡無聲地住了一頭黑熊。

那是電影里特別讓我心疼的部分之一。

老遲,聽了你歷的險,我也只覺得心疼。這使我想陪伴你,與你相助守望的念頭更加堅定。

老遲,不要趕我走。

4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遲牧遙和一諾已經離開了,那串烙在我心裡的電話只有一個關機的聲音回應我。

一諾在給我留的字條里說道:傻姑娘,玩玩兒就回去吧,老遲說他在水裡偷拍鯊魚差點兒被巨鱷吞入腹中可不是騙你的。即使如此,我們還是不會放棄海洋生物,而你連潛水都不會吧。很顯然,我們這樣的人生不適合你的。

我抿著嘴把字條揉成一團塞進口袋裡,重新背上行囊一個人沿著在白雲萬里的可可西里湖走了很久。最後,我拿著手機請第不知道第多少個迎面走來的旅人幫我拍了一張照片。

你看,我把自己弄得這樣慘兮兮,前一天我的身邊還有兩個抗著兩大炮筒的攝影師,而今卻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聊表紀念。

可那又如何,我不要有人告訴我,什麼樣的人生適合我。

老遲你有你的直覺,我有我的堅持。

回去之後,我苦學了潛水,每天都跑步,一有空閑就去爬山,看動物世界和很多關於叢林歷險的書。遲牧遙的豆瓣已經不再更新,微信更是從來不發,我只能經常去鍾夢明舅舅的養馬場,試圖探聽一點兒關於他的消息。

終於,還是讓我得到他們從可可西里回來的消息,他說他們下一站會去澳洲拍袋鼠,我一面通過旅行社的朋友辦理澳洲的旅行簽證一面給一諾發微信,我跟他說我想去看看他們拍的片子。

老遲,我說謊了,我其實只想見你一面,讓我見你一面。

一諾孤身來見我,告訴我說老遲還在休養。

他怎麼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泄露太多擔心。(原題:《我為你翻山越嶺》,作者:米炎涼。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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