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這首詞，寫盡了他對自己這一生的感慨，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人生無常，一如幻夢，這是中國古詩詞中最常見的主題，而將這個主題寫得最為深切的，有兩位詩人，一是北宋蘇東坡，一是南唐後主李煜。

今天，我們就讀一首李煜寫人生如夢這個主題的名篇《子夜歌》。

子夜歌

李煜

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

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詞一開篇，就將讀者帶入無限的愁緒之中，人生愁恨何能免，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是免不了各種各樣的愁恨，而愁恨對於亡國之君的李後主來說，更是無窮無盡。

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夢裡，自己重回故國，醒來，雙眼垂淚。

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如今，有誰與我同登高樓？我永遠記得一個晴朗的秋天，在高樓眺望萬里江山的情景。

故國，只能夢裡重歸，高樓，只能一人獨上。曾經前呼後擁，高樓之上俯看萬里山河的歲月，消失在歲月的風霜中，往事已然成空，一切就像幻夢。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寫出了李後主對他這一生的無限慨嘆。清人陳廷焯《別調集》卷一評：「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文 | 謝小樓

每天一首古詩詞：李煜《子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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