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攤 牌

民間故事：馬公公攤牌

鮑宜龍

民間故事：攤 牌

話說縣太爺剛坐下想喝口茶，慌慌張張跑來一人說：「老爺，不好了，打起來了。」縣令一驚問：「誰和誰打起來了？」

那人說：「那幾小孩子，打起來了。」

「唉，」縣令鬆了口氣說「我以為是誰的呢，小孩子打架有什麼稀奇的？」

那人說：「老爺，他們、他們都是真打的，把那牢房都要掀翻了，還把……」停了下來，望望縣令，好像是想問：該不該說似地。

縣令一聽話中有話，急忙問：「說呀，還把什麼？」

那人一看縣令那樣子，知道不說不行了，就說：「還把我們兩個兄弟打傷了。」

「什麼？他們自己打架，怎麼將你們打傷了？」縣令瞪著眼睛問。

那人說：「他……他們說，老爺您說話不算話，帶他們來，就把他們貞他爹一起放了。說是那個小什麼？對，是他們的小妹聽了你的話，他們又相信小妹才跟一起來的。現在不放他們與爹，就打他們的小妹，說……說，回頭，還，還要打您呢。我們那幾兄弟就……進去不……不讓他們，讓他們，他們打的。」

說了半天，還是因為護著自己挨打的，縣令聽出了眉目，心想，這些小孩子，就這點心眼，當官的哪句話是真的能讓你們知道？哼，還會有你們不知道的呢，到時只怕想哭都哭不出聲了，嘴裡卻說：「他們小孩子瞎說你們也信以為真？還怪他們打？好吧，我知道了，現在那幾個道士去處理了，你去看看，有什麼情況再來告訴我。」

縣令說完，又端起茶杯要喝水。

就在這時，從門外又慌慌張張進來一人說：「老爺，不……不好了。打……打起來了。」

縣令把杯子一放，怒說：「誰又和誰打起來了？怎麼都不能好好說？」

那人喘口氣說：「老爺，是……是馬公公……」

縣令聽了一愣說：「什麼？馬公公？馬公公和劉大運打起來了？」

那人急忙說：「不是的，是……」

「那到底是誰啊？今天怎麼了？說點話都不順當起來，急什麼啊？」縣令怒說。

那人說：「是馬……馬公公……」

縣令這下真的生氣了說：「剛才說不是馬公公，現在又說是馬公公，到底是誰？你就能不能快點說清楚！」

那人說：「老爺，是……是你急的啊。是馬公公帶來的那班……班道士，打起來了。」

縣令一聽，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說：「哦，是他們？他們去處理問題的，那班小孩的話不好說，兩下打起來，也是正常的，他們打過那些孩子沒有？」

那人說：「不是的，老爺，是那班道士自己人打起來了。」

縣令一聽，說：「他們打起來了？那你不去對馬公公說，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那人說：「我去的，一看，馬公公與劉大運也在吵，有可能還要動手，不可能理我，我就只好來回報給您了。」

縣令一聽，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說：「怎麼回事啊，這不是亂了套嗎，走吧。」說完就往馬公公那兒走去。

卻說，馬公公離開縣令，自己往劉大運這兒來。到了牢房內。見劉大運正坐在那兒生悶氣，就說：「我說劉大管理，我聽縣令說，你還不想配合，是真的嗎？」

劉大運本來就在生氣，聽了馬公公的話後，站了起來說：「馬公公，你們自己把事情弄砸了，怎麼要我來頂缸？」

馬公公「哈哈」一笑說：「我說劉大運，你怎麼不識時務？現在人做事，誰不為自己留後路？也許只有你？其實這事你只要與我們配合，既有名，又有利，你何樂而不為之呢？」

劉大運說：「什麼叫時務？順應民意是時務，你們那是叫……叫……」劉大運說不下去了。因為想說「倒行逆施」，又好像不準確，只好說一半停下了。

馬公公卻說：「叫什麼？不管叫什麼，只要弄到銀子就行。你現在不與我們配合，我們還有其他人，或者其它辦法，總之這件事勢在必行。而你呢？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你只有受到處罰的份兒。」

劉大運說：「我問心無愧，沒做壞事。」

馬公公說：「光問心無愧有啥用？因你不配合，丟了大沙灘管理權、被沒收了皇帝賜予的寶刀，還有，還有你那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也要跟你一起……一起……哈哈！」

馬公公最後沒有說明，劉大運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就怒說：「姓馬的，關孩子什麼事？牽連他們？你真這樣做會受到報應的。」

馬公公冷笑了一聲說：「報應？我如果受報應，你……你家人和幾個孩子，特別是那幾個孩子，多可愛，多可惜啊，哈哈……」

劉大運可要被他氣暈了，用手指著馬公公半天沒說出話來。馬公公一見劉大運氣那樣，心裡非常暢快，就揮手撥了一下劉大運那手說：「怎麼？你還要打我？」這話正好讓那個衙役聽到，又從側面看到劉大運伸手的樣子，以為劉大運真要打馬公公，就趕忙跑去回報，將縣令帶來。（親愛的讀者，此故事暫停。謝謝您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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