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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年少模樣

從出道之日起到現在,朴樹這一路走得任性,也走得很慢,一直和某些快節奏的東西保持距離

四十四

朴樹要開演唱會了。

他的妻子收到一條簡訊,要她的銀行賬號。

「我們也不知道票多少錢,就想給她打五千塊錢過去,買兩張應該夠了吧?」76歲的北京大學退休教授濮祖蔭怕兒子生氣,不敢直接問他,只得給兒媳發了條簡訊。

兒子十年沒出專輯了,他們擔心世界忘了他。這也是兒子在家鄉北京第一次辦演唱會,他們要去增加兩個觀眾。

前些年,濮祖蔭做一次空間物理的講座,主辦方介紹,「這是朴樹的爸爸。」下面二三十名研究生齊刷刷鼓掌。這不是第一次了。

空間物理界的同行說:你現在沒有你兒子出名了。他不無得意:他比我出名更好。人家又問:你兒子現在怎麼樣啦?

這是個令人尷尬的問題。搬出去住了好多年,每次父母問,朴樹的標準回答是:「你別操心了。」老兩口不得不經常跟他的唱片公司老總、副總、演藝經理悄悄打聽兒子的動向。

4年前朴樹跟唱片公司解了約,這些信息渠道都斷了。

北大教授的孩子不考大學?

濮祖蔭第一次為小兒子操心是在近30年前。

朴樹「小升初」考試那年,語文加數學滿分200,他考了173,北大附中的錄取線是173.5分。濮祖蔭為此事奔走了一個月,未果。至今父子都記得那0.5分。

北大的家屬院里,孩子們從小就立志成為科學家。北大附小、附中、北大,出國留學,是他們的前程路線。

朴樹回憶:「真是覺得低人一等。你沒考上,你爸媽都沒法做人了。」

姨媽有次來家裡住,對朴樹的母親劉萍說:我怎麼這一個月沒見朴樹笑過?給朴樹做心理診斷的是後來名聲大噪的孫東東。他跟朴樹聊了半天,出來一句話:「青春期憂鬱症。」媽媽帶朴樹去醫院做心理測試,結論是「差3分變態」。有一道題是:「如果你死了,你覺得身邊的人會怎麼樣?」朴樹直接選了「無動於衷」。

朴樹多年抑鬱症的根源是什麼?他自己覺得是沒考上北大附中,父母則認為,是他上初中以後,班長一職被老師撤了。

「班主任跟我講,其實就是想懲罰他一下,以後還讓他當。他怎麼能領著八個同學逃課呢?」劉萍說,朴樹從此開始嚴重不合群,話少,失眠。

初中還沒畢業,朴樹煞有介事地告訴父母:「音樂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直到朴樹把父親給他的遊戲機偷偷賣掉,用這錢報了一個吉他班,他們才意識到:兒子這次是玩真的。

朴樹的高中也是混過來的,還休學了一年。由於有抑鬱症,父母不敢對他施壓。他組了樂隊,每天晚上跟一幫人去北大草坪彈琴。

但親耳聽到兒子說「不考大學了」,濮祖蔭還是不能接受——北大教授的兒子不考大學?

1993年,朴樹還是豁出命讀了幾個月的書,考上了首都師範大學英語系。拿到錄取通知書,給父母:「我是為你們考的,不去了啊。」但終究還是去讀了書。

青春期叛逆是朴樹音樂中的一個重要命題。剛上大學,他覺得自己的長髮有點扎眼,準備剪掉;正好書記來視察,一眼看見了他的長髮,「去剪掉,不然不許你參加軍訓。」朴樹炸了:頭髮是我的,我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

大二時他退了學,每晚10點半,帶著吉他去家門口的小運河邊彈琴唱歌,第二天早上4點回來,風雨無阻。父母不死心,找人給他保留了一年學籍。無效,他至今還是高中學歷。

在家寫了兩年歌,母親問他要不要出去端盤子,朴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應該賺點兒錢。

他找到高曉松想賣幾首口水歌。聽了聽小樣,高曉松說:正好我有一哥們兒剛從美國回來,成立了一個還不算太傻的公司,你過來當歌手吧。

「其實就是發現了兩個人,我和宋柯才成立了麥田。一個是朴樹,一個是葉蓓。」電話里高曉松說。

1996年,朴樹正式成為麥田公司的簽約歌手,老闆宋柯。「濮樹」從此成了「朴樹」。

高曉松評價:朴樹的歌詞特別詩化,嗓音又特別脆弱。他的歌「就像朗誦詩一樣,脆弱就會特別打動人」。

他的歌「就像朗誦詩一樣,脆弱,但特別會打動人」。

一堆歌就這樣寫出來了,先是《火車開往冬天》,然後是《白樺林》。念叨著小時候母親總哼的那些俄羅斯歌曲,朴樹琢磨出一個旋律,覺得不錯,就瞎編了一個故事,把詞填上。

這首歌紅到他自己想不到的程度,也讓他煩惱到忍無可忍。

1998年,麥田公司企宣張璐成了朴樹的經理人,帶著他到處演出、受訪。張璐很快發現:朴樹不喜歡接受採訪。幾乎每家媒體都要問:《白樺林》的故事,你怎麼想出來的?朴樹不肯說重複的話,覺得自己的智力透支了。

「這次春晚我肯定不上了。」

1999年1月,朴樹的第一張專輯《我去2000年》出來了。宋柯請來了來北京闖蕩沒幾年的張亞東。

「我們跟張亞東談著,總有人進來,拿著一摞錢給他,說你幫我做誰誰的製作人。」朴樹的發小、原「麥田守望者」樂隊的吉他手劉恩回憶,朴樹拿把吉他彈唱了《那些花兒》,張亞東說:那些活兒我都推了,給你做這個。

張亞東正在給王菲做製作人,知道她包了間非常不錯的棚,就趁空把付不起錢的朴樹領進去。他發現,朴樹的歌是分裂的。曲子很美,詞不是陰鬱憂傷,就是憤怒滄桑。

朴樹說,那時他的歌,其實都是「為賦新詞」,描寫離自己很遠的情緒。

「當時幸虧沒聽我們倆的。」劉恩和朴樹當時堅決反對把民謠味道很重的《白樺林》收進專輯。高曉松說,你可以不放在A面,但一定不要落下它,一定會是它先紅。最後,放在了B面第三首。

磁帶里附著一張「麥田公司歌迷單」,張璐一筆一畫地把統計結果抄了下來,保留至今,這張1999年3月的統計表顯示:在2643封歌迷來信中,最受歡迎的三首歌是:《白樺林》、《NEW BOY》和《那些花兒》。

1998年北約對南聯盟發動科索沃戰爭,5月8日,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遭到轟炸,3名中國記者死難。俄羅斯實行了「有限介入」,派傘兵搶佔了科索沃首府機場。不斷有歌迷來信,把這首包含俄羅斯元素、戰爭元素、歷史元素的《白樺林》跟這場戰爭聯繫起來。麥田公司趁機就此展開宣傳。

一年之內,《我去2000年》賣了30萬盤。

2000年央視春晚導演組想找四個有人氣的、「非主旋律」的年輕歌手搞聯唱,每人兩分鐘。他們來找麥田公司,指名要朴樹和《白樺林》。

朴樹不去,說就煩春晚這類主旋律的東西,何況還要假唱。公司上上下下勸說很久:你更應該去佔領這個陣地,讓它有點年輕人的東西。朴樹總算同意了。

直播前兩天,央視先做了一個節目,讓上春晚的演員對著鏡頭說幾句話,再表演一段才藝。朴樹跟幾位小品演員放在一堆。他崩潰了,「我怎麼能跟這夥人一起上呢?」

第二天綵排,張璐正在央視演出大廳上廁所,朴樹進來了。「這次春晚我肯定不上了啊。」轉身就走。宋柯也沒勸動。

想了一宿,張璐操起電話給朴樹打過去,剛一接通就破口大罵:「你丫牛×得不行了!所有人都在為你的這個事付出,都在為你服務,你丫知道什麼他媽的叫尊重嗎?如果你不上春晚,公司的上上下下就是被你傷害了……把我們所有的從業人員的路都給堵死了!」

朴樹哭了,第二天繼續參加綵排。

大年三十晚上,濮祖蔭和劉萍老早就搬凳子坐在電視機前等著看兒子,總算等出來了。可他怎麼這麼心不在焉呢?穿得邋裡邋遢,表情漫不經心。

他怎麼這麼心不在焉呢?穿得邋裡邋遢,表情漫不經心。

張璐早在10年前就總結出朴樹歌迷的一些共性:以高中生、大學生為主,女性占絕對多數;很多人和朴樹一樣穿著休閑帆布鞋。她們瘋狂中有自律,要到簽名就站在一邊靜靜看著朴樹,有些女孩子會哭,也是默默地哭。她們對朴樹有兩個稱呼:「小朴」、「樹」。

2000年春晚之後,採訪更多了,演出更多了,開始有歌迷在演出現場門口堵他,尖叫。這讓朴樹不適應。

成名使他的抑鬱症迅速加重,忽然覺得世界充滿黑暗。他開始拖延寫歌,拒絕演出。

那幾年他經常是一夜不睡,早上打個車去機場,傍晚時分坐在大理的洋人街上,喝著啤酒,看著女孩們打羽毛球。覺得「生活真美好」。

有一年,朴樹出去玩了一段。回到家,母親對他說:「我聽了你的歌,你這兩年是不是過得不快樂?」朴樹一下子就哭了,趕忙去洗臉,再裝作大大咧咧的樣子走開。

2003年11月8日,朴樹的三十周歲生日,第二張專輯《生如夏花》上市。專輯名字取自泰戈爾的詩,仍是張亞東做製作人。幾個月後,「百事音樂風雲榜」評他為2003年「內地最佳男歌手」、「內地最佳唱作人」,《生如夏花》獲「內地最佳專輯」,其中一首歌《Colorful Days》獲「內地最佳編曲」,他和張亞東分享「內地最佳製作人」。他的演出身價,已經是國內前三名。

他有了新的演藝經理鄧小建,也有了一個使用至今的稱呼,「朴師傅」。《生如夏花》之後,公司給朴樹組織了52個城市的巡迴演出,朴樹、鄧小建和另外兩個工作人員組成了「西遊四人組」。朴樹是唐僧,鄧小建是沙僧。

鄧小建發現:除了懂得穿衣服,朴樹生活自理能力極差,而且天真得出奇。

朴樹的鄰居,一個租房子住的少年剛認識他沒幾天,向他借了30萬元之後就蒸發了。一年後鄧小建才知道這件事,通過警察朋友查到少年正在做搬運工,30萬半年就花完了。面對面,朴樹想了想說:「告訴你啊,還不起我錢,以後別來見我。」

有一件事,鄧小建至今都瞞著朴樹。2003年底,他們正在瀋陽一所大學演出,台下的保安忽然全跑掉了。幾個說瀋陽話的人簇擁著一個渾身披金的年輕人走過來,找到鄧小建:「明天我有個朋友的百貨公司在外地開業,讓朴樹去唱一趟。他幾點去唱,那邊就幾點開業。」

「大哥,這事兒你得跟我們公司溝通,簽約……」

「咋的呀,不給俺們老闆面子咋的?」手提箱往桌子上一頓,開了,成片紅色票子。還有人把手掏向腰間。

鄧小建連夜趕赴那座城市,讓朴樹第二天唱了一場。事後對方算得上仁義,給的出場費不低,第二年還到北京找鄧小建吃過飯。朴樹問起,他只說加了一場演出。「這要是當時告訴師傅實話,他肯定說:你整死我吧,我就是不去。」

「如果你把今天晚上熬過去?」

52個城市的巡演幾乎徹底摧毀了朴樹。一段時間內,他稱呼一切人都是「大傻×」,包括自己。

他稱呼一切人都是「大傻×」,包括自己。

他成了各色人等「求醫」的對象,不厭其煩地對他們一遍一遍講:千萬不要傷害自己,如果你把今天晚上熬過去,明天早上你會發現完全不一樣,你昨天晚上想的是不對的……

連續幾年,他拒絕再寫歌,更拒絕趁熱打鐵再出新專輯。至此他只有26首歌,撐不起一場完整的演唱會,不得不邀請其他歌手。

張亞東每年都來找他一兩次,見面就勸:做一張新專輯吧。

為什麼要做?

有那麼多喜歡你的人,你可以用歌曲跟他們交流,你還可以賺錢啊。

為什麼要賺錢?

張亞東沉默了。

2007年,朴樹參加了一個電視節目,搭檔是前奧運體操冠軍劉璇。朴樹打扮成《加勒比海盜》里的船長,紅布包頭,長長的頭髮從兩側垂下來;劉璇則懸在空中的兩隻鐵環上劈叉,扯著嗓子唱蔡依林的《海盜》。下一場,還是這身造型,唱的是「搖滾版藍精靈」。朴樹僵著臉,機械地扭動身體,看起來很不適應。

鄧小建被朴樹的歌迷大罵了一頓:你怎麼能讓朴樹參加這樣的節目呢?你怎麼能讓他笑呢?你怎麼能讓他跳舞呢?「後來我明白了,他們希望朴樹永遠是那麼小清新。」

朴樹說:參加那個節目,是我自己願意的。我想挑戰一下自己。

終於錄完最後一場,從湖南回到北京,朴樹的心跳又突然下降到一分鐘四十幾下。急救醫生說:別再踢球了。在家門口晒晒太陽,這運動量對你來說足夠了。

他大大縮減了演出數目,有一年甚至是零演出。早睡早起,三頓飯都吃,2009年,抑鬱症也減輕了。

這一年,朴樹和太合麥田的合約到期,他沒有續約,徹底成了自由人。

2012年,朴樹組建了自己的樂隊。「雖然我這兩年自己做唱片真的是特孤立無援,但是我覺得我把我的初衷找回來了。我還是那麼愛音樂。」

2013年10月26日是朴樹在北京的第一次大型演唱會。他預計要排練20次左右,排練成本跟他的出場費基本相等。這是他堅持的。為了宣傳,他還必須對著話筒說一堆「××網的朋友們你們好,我是朴樹」。說了好多遍,還是磕磕巴巴,會臉紅。

2015年的夏天,朴樹帶著《平凡之路》回來了;接著是《在木星》與《好好地》。

還陡然出現在《跨界歌王》的現場,和王子文合唱《那些花兒》。特別正直,特別朴樹說:因為我最近,需要一些錢……

有人說朴樹走過的地方,空氣中都會飄過一種不快樂。對於這12年,他的看法很簡單:命運有自己的時間表。「是老天爺讓我等了12年才等到可以做唱片的狀態。它真不短,它很殘酷。」他在文章《十二年》中寫道:「我們是不是非要那麼急迫不可?」

2017年4月的一天,《獵戶星座》按時上線了,經歷了長達14年的煎熬和等待之後,朴樹終於發行了他的第三張新專輯,可在那天下午,他卻把自己一個人關進酒店房間,嚎啕大哭了好久。

因為很多都沒達到朴樹的預期,他非常憤怒,極度悲傷。

幾個小時後,演唱會首站演出開始,朴樹勉強從酒店房間走出來到現場,他站在台上,唱到《且聽風吟》的時候,忍不住又哭了。

當時的這一哭,讓朴樹上了熱搜。可歌迷們心裡清楚,這不是什麼炒作營銷,這是真的朴樹,這是朴樹的「真」。

執拗、敏感、細膩、脆弱……這些孩子般的特質,如今依舊清晰地保留在朴樹的身上。

12月9日的鄭州演唱會上,朴樹唱《我愛你,再見》時,毫無預兆地戛然而止,仰著頭崩潰大哭。朴樹曾略帶失落地說:以前我一直在尋找一條回去的路,可最近發現根本沒這條路,即使有,也都不一樣了,所以要一直往前走。

朴樹很喜歡李叔同的《送別》,他說過如果是他寫的,哪怕寫一首,死了也甘願。他願意在生命中等這麼一首歌。就像他喜歡的導演侯孝賢,為了一個鏡頭,去等一場風,一片雲。

前不久在錄音棚開唱《送別》,音樂緩緩響起,朴樹唱著唱著突然失控大哭,一度哽咽失聲。

音樂博主@耳帝點評:

這不是一個完整的表演,因為他泣不成聲,他曾說此生若能寫出這樣的歌那死而無憾。我不知這首歌對他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他只說感覺生活像煉獄,而最後,突然碰到的話筒引起了一個短暫的嘯叫,彷彿是麥克風在代替強忍的他哭出了聲…

朴樹對音樂的追求

到了近乎偏執的程度

在音樂面前,無疑於苦行僧

我們也結婚吧

那天,朴樹去參加一個聚會,和往常一樣坐在靠窗的角落裡獨自喝著酒,一言不發,吳曉敏和謝娜一起過來玩,眉宇間充滿憂鬱的朴樹安靜的彷彿雕塑,瞬間吸引了吳曉敏,她悄悄地問了謝娜:「這是誰啊?」謝娜說:「你不認識他呀,他就是朴樹呀!」

吳曉敏心裡泛起了陣陣漣漪,在此之前她聽了那首《白樺林》充滿異域風情的旋律讓她著迷,「哦,我挺喜歡他的歌,特別好聽。」

謝娜說:「那快去認識一下,多好的機會。別不好意思了,走!我帶你去」說著謝娜拉起了吳曉敏的手不由分說地來到了朴樹面前,「朴樹你好,這是我朋友吳曉敏,非常喜歡聽你的歌,是你的歌迷。」

朴樹站了起來,輕輕的和吳曉敏握了手,兩人雙目對視的一剎那,朴樹驚呆了,漂亮的眼睛,甜美的笑容,這個女孩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時的朴樹剛從和周迅的失敗戀情中走出來,心情暗淡,但和吳曉敏的交談使他的心情逐漸明朗起來,吳曉敏問了朴樹一些往事,朴樹向來惜字如金,但這次卻破天荒地無所不談。

臨走時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那天晚上,吳曉敏就接到了朴樹的電話,那磁性又憂鬱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令她著迷,兩人聊到了深夜,那晚吳曉敏徹夜未眠,眼前晃動著朴樹的影子,他不再是那個著名歌手,而是一個內心孤獨需要傾訴的鄰家大男孩。

如果說什麼叫一見鍾情的話,那麼,他們兩個就是,朴樹見到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喜歡上了吳曉霞,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這個女孩子真的很善解人意,她單純、精力旺盛,活潑愛鬧又韌勁十足的女孩,彷彿一縷初春的陽光,明亮地照射到他暗淡的心靈世界,他經常會在電話里給她唱歌,吳曉敏親切地稱朴樹為小朴,朴樹特別喜歡這個呢稱,每一聲都會歡快地應答。兩人的愛就象山澗的清泉,彼此注入彼此的心靈,波瀾不驚,朴樹是善良的男孩子,看著朴樹為了音樂廢寢忘食,為了以前的情感而那麼累那麼痛,她決定要替他分擔一些,她和朴樹就這樣很自然地在一起了,他們就想這樣牽著愛情的手,能走多久走多久。

因為受過感情的傷害,在變幻莫測的本來都在演藝圈裡,讓很多人介入到的感情就覺得不安全,朴樹對外更是維莫如深,不願袒露自己朦朧的感情,他希望愛就象開放在心中的米蘭花,她的香味只有用心才能感覺,他不想傷害別人被別人傷害。

朴樹這些想法和吳曉敏不謀而合,在生活中,吳小敏更是非常在乎別人看法的女孩子,很有個性,她不喜歡被人關注,尤其在做男朋友光環籠罩下的女孩子。被人指指點點,這不是她想要的,他們要的就是平靜地相愛,為了維護純潔的愛情,他們的感情對外都閉口不提,默默的又深深的愛著對方。

在朴樹的世界裡沉澱著音樂和愛的芬芳,他為了音樂總是很累很累,抱著吉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吳曉敏雖然很心疼朴樹,但卻不會打擾他,總是安靜的坐在他身旁,倒一杯水等著他喝。

那天,朴樹又為了寫歌一天一夜未眠,已近初冬,天氣驟冷,朴樹躺在床上感覺頭重腳輕鼻塞流涕,胡亂找了點感冒藥吃了下去就睡了,醒來時發起了高燒渾身無力,床頭的電話響了是吳曉敏的,聽到電話里朴樹的聲音有氣無力,吳曉敏問怎麼了,朴樹怕她擔心就推脫沒什麼,然後掛了電話,埋頭繼續睡。

不久後,門鈴響了,吳曉敏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朴樹虛弱的差點連門都開不了,吳曉敏開著車載朴樹到醫院,一直看到他躺下掛著點滴才放心。「你怎麼從來就不把自己看得重要些。都病成這樣了,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沒什麼的!我這人習慣了!多少年就這樣!」朴樹蒼白的臉上擠出微笑著說。

「小敏,你哭了!不要這樣傷心,我不是這樣的活著嗎,我活著你就這麼傷心,萬一我有一天死了呢!你怎麼辦!」

「我不許你死!」吳曉敏一聽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朴樹知道這是多年來第一個不允許他死的女孩,當所有的光環褪去,自己的身邊至少還有她。

冬天的北京很冷,吳曉敏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一針一線地為朴樹織了一頂帽子,朴樹握住吳曉敏冰冷的手,他第一次被一個女孩而感動,那個帽子他戴了一個冬天,出席各種場合。那年情人節,朴樹躲過了重重媒體和狗仔的圍追堵截,一身喬裝打扮戴著墨鏡來到吳曉敏的身旁,只為了給她說句我愛你!

2005年吳曉敏從外地劇組趕回北京,像往常一樣兩人窩在家裡享受著兩人世界,閑談中聊起了結婚的事,朴樹說:「我聽說李湘都結婚了」吳曉敏說:「是呀,我的一個朋友也結婚了」朴樹突然站起來微笑著對吳曉敏說:那我們也結婚吧!你說行不行?」吳曉敏滿臉幸福的說:「好,那我們選個日子吧。」

2005年1月5日,朴樹和吳曉敏在北京舉行了低調的婚禮。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我從遠方趕來 恰巧你們也在,痴迷流連人間 我為她而狂野,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划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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