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釋義》偉大和夢的無聊
昨天都下班了,我才想著去機場接兒子。可發了簡訊聯繫,兒子說最近飛機總是不能正點,他回到機場大概就到晚上十點多鐘了,不用去接他了,他打個車直接就回家了。我同意了,因為我晚上開車也不行。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自己夜間的視力出問題了。總是會出現一些幻覺。對面的車子還離得遠,我卻覺得就在跟前。有時候覺得距離很近了,我卻感到還遠著呢。為了自己,也為了別人,晚上我一般是不駕車的。兒子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從家鄉直接先去省城了。一路上可能是要過元旦了,大家都歸心似箭,所以我感到車子比平日的要多。不過沒堵車,走起來還算順利。
到了長安,家裡做的是麵食。可我最近心情不好,血糖也就不聽話了。看到麵食我也不敢放肆,就去樓下的一家賣黃燜雞的小店,是小兩口開的。平時人不很多,但是味道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我走進小店,小夥子都自己已經開吃了。看得出來他們也準備打烊了。看見我就笑呵呵的說,老樣子吧。我點點頭。我喜歡這裡的黃燜雞,喜歡這裡淡雅的風格。還有小夥子豪爽的勁頭。兩分鐘時間,一大份黃燜雞就端上來了。在砂鍋里還滾燙翻滾著。可能是下午駕車消耗大了一些,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我一股腦兒的就吃完了。走出小店,才感覺到古都也和我們那裡一樣,霧霾很重。按說現在鍋爐都拆完了,按說現在喊叫著鐵腕治霾。但是霧霾該來的時候還是來了。我想,這世界還就是老天可以,不給人間的騙子留下騙人的機會。
本來吃完飯我是要走一會兒路的。可是看到霧霾很重,似乎呼吸的味道都有些說不上來的刺鼻。於是我就回到房間去了。房間里很暖和,我習慣的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這已經成了習慣。其實我很少看電視的。但是電視必須打開。要是客廳里沒有電視嘰嘰喳喳的聲音,我反倒有些不習慣,像是缺少了什麼。可現在的電視真的沒有什麼可看的。說起來都是娛樂節目,但是真的看起來,卻很乏味。不過現在乏味是很時髦的。現在乏味也是最有意義的。平時還可以翻看手機上的新聞。但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天開始很多頻道被封閉了。什麼原因我不知道,但總覺得有些事情的確是不應該小題大做的。
這可能和我們的文化有關係的。過去我總聽說以小見大,可現在看到的卻是一小見宇宙。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理,但是現在很多小處看到的卻折射不出大的。就說治霾吧,秋天裡我就聽說到處都在拆除鍋爐,為的是冬天裡能有個藍天白雲。當時我也想,冬天大家總是要過冬的。沒有了鍋爐,怎麼取暖呢。特別是農村,還有很多學校。當時沒人說,我想做這決定的人肯定肯定會想到的。可是真的到了冬天,卻沒有人過問了。霧霾好像還有,可是鍋爐沒有了。首先我看到的是很多學校沒有取暖設施,學生都凍壞了。可能是大家都看不過眼了,後來說又可以用鍋爐了。
當時我不由都笑了。鍋爐都拆除了,現在說可以用,能用嗎?就像是霧霾,說是鍋爐的問題,鍋爐沒有了,霧霾還在。說是清明節大家給親人燒紙錢的問題,不讓燒了,可霧霾還在。說是汽車的問題,現在也限號了,似乎霧霾還是沒有走。記得還有人說和抽煙有關係,我現在都抽得少多了,很多人都不抽煙了,但是霧霾還在。有時候我想,這霧霾到底是想看什麼?到底是想給宇宙留下點什麼真理。現在手機上的消息被封存了,據說是有什麼問題。我想,問題恐怕不是出在消息上吧。就像我們都做夢。可人家佛洛依德做夢,最後寫出了《夢的釋義》,研究出了「力比多」和什麼生物生命的本質。儘管我們不願願意信奉。但是存在畢竟就是存在。就先霧霾,說沒有了,可大家能感覺到有。說少了,大家幾乎天天都在呼吸霧霾。
因為我去過雪域高原,感受過那裡的藍天白雲,似乎就印刻在了大腦之中。經常晚上做夢看見藍天白雲,可是回到現實是什麼,我不說大家也是知道的。網路都被關閉了,好像什麼都沒有了,也安靜了。就像當年我肚子疼,趕緊吃了嗎啡,不疼了,還想著就好了呢。結果貽誤了病情,最後差點被要了命。所以我喜歡大宇宙觀就是這個道理。很多事情藏是藏不住的。就像有位詩人說的那樣,說與不說都在那裡。這的確是宇宙的真理,也不是誰信口雌黃就可以顛倒黑白的。就像當年趙高權高位重,牽著一隻鹿,非要讓大家說是一匹馬。大家害怕都違心說了。但是留下的「指鹿為馬」卻成了千古的奇談笑話。
手機上的消息看不成了。可能大家都在準備過元旦,所以平常活躍的微信圈也冷清了很多。這個我想也不奇怪。因為沒有了其他的消息來源,大家想著發現點什麼好東西轉出來同享也就沒有了根源。突然間覺得世界安靜了,可是安靜的似乎讓人有些不舒服。看看時間,兒子還在空中,要落地還需要一個多小時。躺在也就是躺著。所以我閉上了眼睛。開始沒想著走入夢鄉,也沒想著去和周公討論點啥。可是閉上眼大腦的意識思維就躲起來了,留下來的全成了無意識的畫面。
最近我都不做夢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又開始做夢了。而且夢的是離奇古怪,夢中的我似乎都快要被玉皇大帝壓在五指山下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扶貧把人弄的牽腸掛肚的。所以剛入夢我就走進了一個小村子。奇怪的是我從來沒有在現實里走進去的村子。很陌生,但是感覺有特別的熟悉。我推開一家的大門,忽然看見了我家唐子竟然在院子里玩耍。他看見我興高采烈的叫著爺爺就撲上前來。我很驚訝,也很高興。驚訝的是唐子怎麼會在這裡,高興的是不管怎說我看見自家唐子了。
不一會兒從裡屋走出一位少婦,不熟悉,她從我手裡奪走唐子,一臉的怒氣,大聲說,唐子是他撿到的,所以就是她的。我很鬱悶,扶貧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情。儘管是在夢裡,可我的邏輯思維似乎還沒有徹底的崩潰,還想著到底是因為什麼。我開始叫唐子,不料唐子竟然轉過頭不理會我了。那一刻我的心裡別提有多難受。我拿出手機給家裡打電話,問唐子在哪裡?結果兒媳說就在她懷裡抱著呢。最近不是有個什麼病毒肆虐,唐子也感染了,剛從醫院回來。我看看那位少婦懷中的唐子,明明就是我叫唐子,可兒媳婦說唐子真的就在她的懷裡。我當時已經不是困惑了,簡直是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就在我正要問情況的時候,少婦突然大哭起來。說現在的世道怎麼會這樣的蒼涼呢。她兒子明明就在懷裡,怎麼有人非要說是自己的孫子呢。跟在我身後的村上的幹部也是一臉的茫然。看看我,看看少婦,再看看少婦懷裡抱著的唐子。突然蹲在院子里嚎啕大哭。好像是他家出了什麼人命關天的事情。那種場面不要說別人,就是夢中的我都從來沒有經歷過。就在我袖手無措的時候,撲通一聲,我竟然從睡著的沙發上滾到了地板上。我被驚醒了,而且正好把嘴給套在了自己的鞋子里。那一刻我竟然都沒有在第一反應中把頭抬起來。多虧就是在家裡,要是在大街上,就是把什麼都封完了,那也是飛機上丟照片,真的丟人不知深淺的。我終於爬起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繼續閉上眼睛,去周公那裡尋覓心靈中渴望得到的那些荒唐。
然而一切真的成了夢想。躺在沙發上我就再也閉不住眼睛了。既是偶然閉住,大腦里也是一片空白,似乎這世界還真的就像當下的霧霾,什麼都被籠罩在了污濁混雜的誰也不知道是什麼的無趣之中。突然有網友我問上午寫的那文字的故事是不是真的。我給回答,這世界裡是真的就不會假,要是假的,怎麼可能會成為真的的。網友說,故事真的很感人的。要是真的就更感人了。我說,生命只有在經歷中才可以感受人生無可替代的體會。其實我們只要關注感動就行了。畢竟這個世界不是誰都可以去體驗屬於自己的那份執著,那份追求和那份享受的。
既然睡不著,我就開始回味在夢境中遇到的那些奇葩的畫面。明明是去扶貧,是去精準的,結果卻在院子里看見了自己唐子。明明主人說唐子是她撿到的,可家裡卻說唐子就在家裡。本來沒有什麼可以為難的事情,又不是真假猴王好需要如來佛祖去鑒別。可為什麼村上的幹部卻要蹲在院子里嚎啕大哭呢?是夢沒錯,可是這夢難道真的就沒有什麼暗示?難道就沒有什麼象徵?佛洛依德說,夢見了杯子都會是一種「力比多」的積累。夢見了桌子都會是什麼性的象徵。當然了,我們現在畢竟不是佛洛依德那個時代。很多思維也不可能都是從自我出發的。就連佛洛依德的學生榮格最後也會和老師分道揚鑣。他覺得生命的意義是由集體性格所決定的。
今天放假了,難得有假期。早晨睡起來看到屋外還是霧氣蒙蒙,我知道霧霾還在。不過手機上報告說今天還有沙塵暴。這個沒有被封閉。看來自然的東西大家還是沒有什麼顧慮的。就像霍金說的,真有一天地球爆炸了,生命完蛋了,封不封又有什麼意義呢……
昨晚兒子回來都到十一點多了。他說前幾天他也是區長安街開過會的人了。說的時候特驕傲。我笑了,說去保護將軍有啥自豪的呢。當年我還在新華門前照過相呢。人家不讓,叫我離遠點。可我不管,還是拍了照。當時很自豪,可後來照片都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心裡有點記憶就行了,生命到哪裡都是經歷,就和夢一樣。想好了是夢,想不好其實也是夢。既然是夢,何必和現實七拉八扯呢……
不說了,去公園看看風景去,說不定還能遇上點生命故事,說不定還真的一會兒沙塵暴來了,看看驚慌失措的人們怎麼去躲避……


※這一天我只留給天地和老人家
※一場貓到老虎的辯論留下的滑稽
※簡單的事情複雜化的哲學調侃
※藍天白雲下的另一種刻骨銘心
※挑戰思維底線的庸俗哲學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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