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應自然‖大融合是正道
圖/李加凌 圖文編輯∶一色
大融合是正道
文/順應自然
文明衝突是必然的，問題的關鍵不是不要衝突而是如何對待衝突，應對衝突的最好辦法也應該是我們的傳統方法——調和。一方試圖壓倒另一方，或者一方希望被另一方同化，都不是好辦法。現狀是，西方文化要一統天下成為世界的主流文化，而代表著東方文化的中國人似乎要刻不容緩投入到西方人的懷抱，走西方文明之路。這種情況顯然令人擔憂。中華傳統文化精神的一個特點是包容性，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上世紀初英國人吉卜林曾在他的詩中說：「誰若了解自身與他者，自當能明白：東方與西方，永不再分離。」東西方兩種不同的文化不是分離的，而是融合的，相安無事共存於世。一方吃掉一方或者一方同化另一方，都是不能的。之所以有這種不能兼容並包的錯誤認識，就是因為不了解。西方人不了解東方人，東方人也不了解西方人。因為不了解，美國人只想要用自己的價值觀統治全世界，而中國人只看到自己傳統文化的消極的一面，免不了誤入崇洋媚外的歧途。自然，懂得中華文化有深遠意義道理的中國人也不乏其人，說中國文化是「早熟」的梁漱溟是一個，呼喚「人文社會救中國」的錢穆是一個，在太湖畔對傳統文化津津樂道的南懷瑾是一個，還有很多個不一一列舉，只是因為，他們勢力太小，常常被社會潮流所衝擊而顯得微弱。
錢鍾書也說過與英國人類似的話：「東海西海，心理同；南學北學，道術未裂。」無疑，東西方文化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西方國家經濟發達，人的文明素質也高。相比較，中國還是落後，人的道德文化素養確實有不及西方人的地方。這是事實。但是這不能成為否定或拋棄自己文化傳統的理由。有些國人看到西方發達國家，自然和人際環境都好，社會制度也許比我們更加合理；相對於國內的諸多不盡人意。就因此斷定兩種文化的優劣，這未免太貿然。其實，只要稍加考察就不難看出，東西方之間首先應該是政治經濟制度的差異而不是文化的差異，才導致文明程度的落差。從整體看，中華文化優秀傳統才是當今世界最需要的精神營養。德國歷史哲學家斯賓格勒在他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著作《西方的沒落》一書中如是述說：城市文明從鄉村文明中演化而來，之後隨著城市的擴張，鄉村漸漸走向衰弱。踐踏原野、毀壞傳統的結局將是人類文化的退化和衰弱。西方正走在這條路上而不知反思，所以他預言「西方的沒落」。斯賓格勒的思想與我們二千多年前的老莊道家思想一脈相承，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說道家是反現代化的，提出「絕聖棄智，民利百倍」，「復歸於朴，復歸於嬰兒」。
人類的精神世界最理想狀態應該保有原始的清純，在沒有準備的狀態下，現代化社會雖然創造物質文明但在某種程度上卻毀壞了精神文明。中華傳統文化精神能夠有效減輕這種磨損。二十世紀英國詩人丁尼生有詩曰：「直到戰鼓不再敲擊，戰旗不再飄舞，在人類的議會和世界聯邦中。那裡，常識會約束人們煩躁的心靈。世界應在普世法則下安靜地思索。」雖然宗教能夠給人安靜地思索，但那裡不完全有普世法則，因為它把人的心靈的安頓寄托在彼岸世界的上帝神靈。惟有中國的傳統文化教人在現實世界中尋回心靈的安穩，惟有在中國文化精神中領悟到有益於全人類的普世法則。人類文明進步到今天，西方人也在尋獲普世法則。當代美國「後人本心理學」家威爾伯在其新著中表述，人類不是世界的主宰，在宇宙大生態中，人類的作用算不了什麼偉大，似乎有超越人的意識的靈性在主宰這個世界。這很類似於古代中國人所信仰的「天」的概念。儒家學說不信鬼神但信天地，在國人心目中，天地變化，四時運行，萬物生長，似有看不見但又可以覺察到的無形無體的東西的存在，此物儒家名曰「天」，道家名曰「道」，用今天的通用話語說就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老子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中國古代道家把世間萬事萬物的生長變化此消彼長歸結為「道」。
遺憾的是現代中國人很多已經不識此「道」了。當代新加坡人馬凱碩提出「大融合」理論，強調世間一體論。其理論依據是「萬物歸一」。泱泱大國如中華，在急於奔向現代化的今天，真能夠有足夠的知識力來支撐，有這樣深刻的哲思嗎？
（好古閑思錄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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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李加凌 圖文編輯∶一色
桐鄉文化底蘊深厚，馬家浜文化、良渚文化、運河文化、古鎮文化等交相輝映，石門羅家角遺址距今已有7000多年，新地里良渚文化遺址是目前已知的全國良渚文化時期最大部族墓葬群；桐鄉文化名人輩出，趙汝愚、張履祥、呂留良、茅盾、豐子愷、金仲華、錢君匋、徐肖冰等文化名人在這裡誕生。
風雅桐鄉·水墨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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