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知識跨年」來了!羅振宇跨年演講:盤點2017的焦慮與機會

「知識跨年」來了!羅振宇跨年演講:盤點2017的焦慮與機會

【獵雲網(微信:ilieyun)】1月1日報道

羅振宇憑藉得到和知識付費獲得了巨大的成功,自2015年起,他開始在年末舉辦名為《時間的朋友》的跨年演講,討論過去一年的焦慮與機會。昨晚在上海,羅振宇開始了第三次「時間的朋友」跨年演講。

演講中,羅振宇說要解決6個問題:

第一,不是強者,是否還有登上舞台的機會?

第二,剛剛進場,怎麼找到玩法?

第三,如果我跟上變化,有沒有可能被淘汰?

第四,中國經濟增長會不會遇到天花板?

第五,中國經濟增長有沒有可持續性?

第六,中國經濟能否贏得良性的全球發展環境?

第一個問題,羅振宇提到了動車組腦洞。中國進入了頻繁創新的動車組,精英有機會、二三線城市的人有機會,普通人也有機會。

第二個問題,羅振宇提到了熱帶雨林腦洞。找到玩法有兩個答案,提供新的連接,產生新的物種;或者擁有自己的小生態。

第三個問題,羅振宇認為世界正在變得比特化,但無論產業怎麼演化,都是往效率越來越高的方向演化且分工會越來越細,既然是這樣,未來無論有什麼大詞,都不需要被它嚇到。

第四個問題,羅振宇認為全球化競爭可以看作拔河遊戲,誰能將繩子拉過來,就能擁有更多主導權。在拔河遊戲里,人口規模、市場規模、產業規模,就是決定性的因素,一帶一路有其深層道理。經濟增長並非零和博弈,天花板並不存在。

第五個問題,中國式焦慮是:隨著成本提高,產業會在不同國家之間轉移。羅振宇提出,中國的製造業儘管往往被認為是低端產業,但它的彈性和高效率都是其他國家無法做到的,產業轉移的焦慮大可放下。

第六個問題,羅振宇用樞紐腦洞來回答,作為樞紐,中國向原材料產地國家輸出資本、製成品、基礎設施和就業機會。作為樞紐,中國向西方發達國家,提供形形色色的工業品和創新落地的機會。它已是經貿循環的必須節點。

一個月前,我問了一遍身邊的朋友和我們的用戶同樣一個問題:對你來說,2017年哪一天你認為很重要?我得到了很多答案。

其中最有共識的答案是,10月18日,十九大召開的那一天很重要。對這個國家,對我們所有人,都很重要。

如果你問我,哪一天很重要?當然就是今天——2017年12月31號。

各位時間的朋友,感謝收看「時間的朋友」跨年演講,這是倒數第18場。


2017年,我們這個國家已經變得很牛很牛。

GDP大概是12萬億美元,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

世界財富500強公司中,中國已佔115家;

我們有著世界上最大的中等收入人口、最多的在校大學生;

你看,全是好事。

但是好事多,不見得焦慮少。

我很焦慮——

我們這家小小的創業公司能不能長大?

社會階層是不是真的像有的人說的已經固化?

我的孩子們漸漸長大了,該讓他們去哪種學校?

過去,我們提到商業,腦子裡蹦出來的第一個詞,是「競爭」。而現在,你還來不及擺好姿勢和競爭對手廝殺,用戶就已經變成了另一個物種了。過去商業世界的主題是和對手競爭。未來商業世界的主題是追趕上用戶。

用戶是一條河,在奔騰向前。

《愛麗絲漫遊奇境》里紅桃皇后說過一句讓人很費解的話,「在我們這個地方,你必須不停地奔跑,才能留在原地。」之前,我們以為這是童話;2017年,才意識到這是現實。

一方面是大者越大、強者恆強,前面的咱是追不上了。另一方面,是所有人都在逾越規則、所有人都在離經叛道,後面的很快就要把咱超過去了。

2017年,我就這樣逢人就問,關於我們這一代人形形色色的焦慮,得到了各色各樣的答案。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討論,都逐漸聚焦到了以下六個問題上:

第一,我們不是強者,還能不能登上舞台?

第二,我們剛剛進場,怎麼找到新玩法?

第三,跟不上變化,會不會被淘汰?

上面三個問題,離我們很近。更進一步,還有三個問題,看似離我們有點遠,但其實對我們每個人的影響更大——

第四,中國經濟增長會不會遇到天花板?

第五,中國經濟增長有沒有可持續性?

第六,中國能否贏得良性的全球發展環境?

2017年,這六個問題,我不斷請教高人,我覺得我是得到了階段性的答案。這些答案,我把它總結成了「六個腦洞」。在這些問題、答案和腦洞中,我也逐漸看清了我們這代人的機會。而這些機會只有在中國才會發生。我把它稱之為——「中國式機會」。


那接下來,我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在大者越大、強者恆強的時代,還有沒有新玩家的舞台?

沈南鵬告訴我,你看到的舞台雖然更單調,但是你沒有注意到,舞台本身正在變得更大。雖然聚光燈下的主角在膨脹,但是聚光燈外,在更大的舞台上,有更多的角色在登場。

一部手機的平均價格是2000塊人民幣,而一部汽車的平均價格至少能達到十幾萬人民幣,所以智能汽車行業比智能手機行業大很多,這將會是一個幾十萬億的市場。這個領域一定會產生一批巨頭。和手機一樣,其中,必有中國公司的身影。

再放眼那些新領域,從AlphaGo到AlphaZero,好像都在講述一個西方科技打敗東方智慧的故事。但同時呢?世界上最多的人工智慧論文出於中國人之手。你說還有沒有機會?

「得到」作者劉潤老師今年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有沒有發現,今年的一些熱門公司,來歷有點奇怪?他們都出身在二三線城市。你會發現,這些公司都不是從一線城市發展出來的,是二三線城市的成功逆襲。

按說,一線城市人口聚集多,信息傳播快,示範作用好,為什麼這些成功的消費品牌反而誕生在二三線城市呢?

這個問題,有很多答案。但是所有的答案,都和中國獨特的國家稟賦有關。尤其是人口的分布結構。中國最大規模的人口還是聚集在二三線城市。它們更能代表典型的中國人的生活方式。

一種消費品,無論是價格、消費習慣,還是供應鏈的成熟度,只有在這些城市被檢驗了,成功了,才有在更大範圍內複製的能力。

這些城市,雖然並不像一線城市那麼龐大,但本身也有一個不小的人口規模和市場。同時,又不像一線城市那樣,選擇那麼多,競爭那麼激烈。於是,天然就成了消費品牌的實驗室。

李豐說,「如果拉長時間範圍看,過去一百年全世界已經有三次消費升級。」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英國向全球輸出了立頓,還有一些酒類品牌;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美國輸出了沃爾瑪、肯德基和麥當勞。上世紀80年代,日本貢獻了索尼、松下等品牌。

按照現在中國經濟增長的速度,可以想見,未來全球的大消費品類,都會有中國品牌的一席之地。

舉個例子。2017年,很多人都在談論喜茶。其實,還有一家叫做古茗。7年前,它在浙江台州的一個鎮上開了第一家店,今年開到了第1200家店。想不到吧?那他有什麼訣竅呢?其實都是這種小知識。 比如,他就發現,在小鎮上開店,裝修不見得要多高大上,但是燈一定要亮,要成為當地的路燈。鎮上的燈光通常是很暗的,你的店特別亮,顧客就覺得這家店更好、更乾淨。

你看,這種知識難嗎?這種知識,即使你不在大城市裡,聽不著熱門的創業課,也見不著矽谷大佬,你也一點都不可惜,因為這些知識只能來自於實踐中的點滴積累。

在很多人眼中,這不是技術,不是創新。但是不要忘了熊彼特的教導:「創新是解決問題的能力。」

所謂的創新,沒有必要走什麼捷徑,扎到最深深的現實中去,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就像我們辦公室的牆上有這麼一句話:結硬寨,打呆仗。這是我們的商業信仰。

商業世界裡有一些自古不變的樸素道理。比如貨真價實,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對客戶誠信,做生意要賺錢等等。這可能就是下一輪崛起的創業者的群像。

這個認知,是我今年開的非常大的一個腦洞,我稱之為叫「動車組」腦洞。為什麼這麼說?

過去四十年,我們對於中國經濟發展的基本認知,是「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先富帶動後富,發達地區帶動不發達地區,沿海地區帶動內陸地區,一線城市帶動二三線城市,精英帶動普通人。在這個認知里,我們認為中國是一輛綠皮火車。但是,從2017年發生的樁樁件件來看,中國已經分明是一組動車。很多人還不知道動車的原理,其實簡單說,就是每一節車廂都有動力。

如果靠火車頭,車廂越多,就車速越慢。而在動車組,車廂越多,也就意味著動力單元越多,速度反而不會慢下來。這就是我們把這個腦洞稱之為「動車組腦洞」的原因。

所有人都在分享這個時代的機會,也在給這個時代創造動力。帶著動車組腦洞,我們也可以更深地理解,中國的全球性崛起。

過去每一步成功,我們都把它解釋為勇氣、智慧和膽略。但是現在,很多發展似乎是順理成章的、水到渠成的、自然生長的,是中國國家勢能的一種「溢出效應」,像高山滾石一樣,就這樣傾瀉出去了。中國正在從一種「追趕式」的力量變成一種「溢出式」的力量。

何帆老師說,中國正在進入一個「平凡創新時代」。它就像動車組一樣,不再依靠一個單一的火車頭,而是每一節車廂都提供了驅動力。

你可能覺得這樣的創新太過簡單。簡單到乏味。但是,管理大師德魯克早就說過,一項創新所能贏得的最大讚美莫過於人們說:這太顯而易見了,為什麼我就沒有想到呢?

確實這是一個大者越大、強者恆強的時代,但是機會還很多,屬於傳統行業和普通人的機會也很多。這是2017年關於中國式機會,我開的第一個腦洞,我稱之為叫「動車組腦洞」。


第二個問題,既然機會有的是,那在這些機會裡,以前的玩法還管用嗎?會有什麼新的玩法?

這兩年,有一家公司快速崛起,叫快手。去年這個時候,快手的日活躍用戶大概是3000多萬;今年12月份,我見到快手創始人宿華的時候,它的日活已經過億。

這是什麼概念?按照任何標準,都已經是最大的互聯網產品之一。

我問宿華,這是為什麼?他先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有一個老頭兒,在快手上陪了我一年了,每天晚上他都要表演一段拉二胡。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不對啊,拉二胡一般都是右手持弓、左手握弦,而這位老人家是反的,兩種可能,一種他是左撇子,這個可能性比較小。還有一種可能,說明他是一個孤獨的老人,要麼單身,要麼老伴離婚或者去世。所以,他只能自拍。

這種生活其實一直都在,但是不可能被記錄下來。為什麼?因為電視台的攝影記者爬不了那麼高。為什麼現在可以被記錄?因為這些工人每個人都有手機。而且在深山中都有網路。

最難被互聯網世界連接的人、最難被記錄的人、那些社會末梢的人,就這樣因為短視頻,被接入了這個時代。而快手這個連接器就抓住了這個機會。

小鎮青年因為電影院線的建設、因為互聯網被連接進來了。他們開始在中國的社會舞台上展現自己的力量。這是一股新力量,他們的價值觀、消費口味和我們熟悉的人迥然不同。

每衝進來一撥人群,就成就一撥連接器,每成就一撥連接器,就誕生一撥商業新物種。

2017年,有一個人一直在談「新物種」這個詞,那就是吳聲。但是我覺得,他更有價值的說法是「超級用戶思維」。也就是說,因為新物種越來越多,商業的打法出現了一種從流量思維到超級用戶思維的轉變。

過去,受互聯網的影響,大家都覺得主流的商業打法,應該是流量思維。一個網站需要更多的點擊,一個小店也應該開在人流密集的地方。但是這個詞背後是一種冰冷的心態。不論你是什麼人,你在我的商業棋盤上,就是一個數字,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流量,用一個統一的辭彙,掩蓋了互聯網世界的豐富性。

不能說流量思維就錯了。過去這20年,互聯網人口紅利爆發,大量的人從線下轉到線上,從真實世界移民到網路空間,用「流量思維」來數人頭,圖進取,是一個不錯的策略。反正遍地沃野,插根扁擔都能開花。

但是現在不行了,流量越來越貴,而且都已經被巨頭們壟斷。

那一個新的創業公司,要想崛起,沒有流量還怎麼玩呢?只好變玩法。

不要留戀互聯網的伊甸園時代啦。不要再想著像亞當、夏娃一樣,能夠隨意摘取樹上的果子啦。互聯網人的「狩獵採集時代」結束了,「農耕時代」開始了。什麼叫農耕時代?就是圈一塊地,種一季糧,精耕細作,秋收冬藏。至於能圈多大,看你的本事,但是對這塊地上的每一棵莊稼,心態就不一樣了。他們不是什麼點擊量,他們是活生生的具體的用戶,他們是你的衣食父母,你還膽敢大大咧咧地把他們稱作是「流量」?

2017年,吳聲提出了一個詞,叫「超級用戶思維」。也就是說,因為新物種越來越多,商業的打法出現了一種從流量思維到超級用戶思維的轉變。所謂的「超級用戶思維」,就是我不僅關心我有多少用戶,我更關心我有多少超級用戶。

超級用戶模式雖然由美國人首創,但是中國市場正在賦予它更大的想像空間。

德魯克說過一句話,「企業的使命是創造並留住客戶」

就像新加坡,我地方很小,但是我儘可能提供乾淨的市容,良好的法制,寬鬆的環境,豐富的全球資源鏈接,你來我這裡,給我交點稅,就像你給小區交的物業費。

但是這就夠了嗎?不夠,超級用戶思維不止是營利模式的變化,它本質上是一種商業文化的迭代。它還有一句更重要的潛台詞:我希望你以我為榮。就像一個城市,我不僅要提供你生活的良好設施,我還要給你提供生活在這個城市的榮耀感。

說到這裡,我必須拿我們的『得到』App來舉例子了。

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得到』用戶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一家矽谷著名的創業公司明確在它的招聘啟事里說,如果應聘者在『得到』訂閱過五個專欄,就可以直接進入面試。

面對這樣的用戶,我們不用做推廣,你做推廣也沒有用,這樣的用戶是糊弄不了的。但是我們要做兩件事。

第一,要儘可能做讓用戶覺得長臉的事。

我們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絕不給用戶丟臉。

這就是我們今天要問的第二個問題,剛剛進場,怎麼找到新的玩法?

這個問題讓我想到亞馬孫熱帶雨林。它有700萬平方公里,是地球上最大的獨立生態系統。光昆蟲就有250萬種。動物植物很多都是別處沒有的。為什麼別處沒有?

我們的中國跟亞馬孫熱帶雨林一樣,它有足夠的規模,有足夠的內部多樣性。你看,這就是大生態系統的好處。不管它原來有多少古木參天,也不管它原來有多少野獸成群,都會有新機會出現。

而且新機會還有兩種,一種是做物種間的新的連接器。另一種,是維持一個獨立的小生態。

在亞馬孫熱帶雨林里都是不錯的活法。所以,我把2017年開的這第二個腦洞,稱之為「熱帶雨林腦洞」。


下面我們來看第三個問題:都說這個時代變化快,那如果沒有能力快速變化,是不是就一定會被淘汰呢?

要想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先來看2017年變化最快的一個地方,那就是新零售。它快到了什麼程度?快到了,沒有人明白它究竟是什麼,所以,只好在老概念前面加了一個「新」字,管它叫新零售。

新零售的玩法和打法,今年看來只是一個買棋子、做布局的階段,真正的好戲,得明年上演。

新零售說起來很玄乎,但其實本質很簡單,就兩個字,效率。三個字,高效率。九個字,用一切手段提高效率。16個字,用一切手段全方位無死角地提高效率。

有的,在數據演算法上下功夫,有的,在支付上下功夫,有的,在物流配送上下功夫,有的,在建倉策略上下功夫,有的在創造場景上下功夫。

不管什麼功夫,你站在消費者這頭看,本質上都是讓你「想要就要,馬上就要」。在你的購買慾萌發時,就能完成支付。在你的購買慾消退前,就能完成送貨。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快遞來。

你看,效率的提升就是這樣一點點挺進。當你意識到的時候,這一點一點的量變,已經積累到把你的生活改變。

這是一場村村點火戶戶冒煙的戰爭。從人工智慧,大數據,無人機,無人車,機器人,到你樓下的夫妻老婆店,全面被動員,分開走,一起打,打一場效率戰爭

那你說,既然是效率戰爭,就很簡單啊,找到貨更快,支付更快,送貨更快,不就行了嗎?這麼想你就把這場效率之戰想得簡單了。還有更快的打法。

你想過沒有,在人的腦子裡,還可以繼續比拼效率。

去年跨年演講,我們提出了一個概念「認知戰」。

價格戰,不管多慘烈,仍然是靠產品本身賺錢,戰場仍然擺在商場里;而認知戰,戰場只在用戶的頭腦中。價格戰的目的,是消費者仔細權衡之後,選擇我;認知戰的目的,是消費者只知道我。價格戰的目的,是在比較中勝出;認知戰的目的,是不存在比較。

速度、速度、速度,你看我們剛才講,從貨逼近人的速度,支付的速度、送貨的速度到認知的速度,我們其實只是想問一個問題,這麼強調效率、速度,演化這麼快的領域,真的把那些不趕時髦的人甩出去了嗎?

前幾年,幾乎所有產業的人都在談互聯網衝擊,似乎互聯網是一張過時不候的船票,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大家都深陷在所謂的轉型焦慮中。但是,在2017,連一個水果攤,一個烤紅薯的,都已經被微信、支付寶拽到了線上,還有什麼互聯網轉型的問題?

2017年,不管你原來有什麼認知,什麼處境,有沒有互聯網思維,不管你是一個傳統超市,還是一個夫妻老婆店,都被資本,被阿里系、騰訊系的力量,用投資、併購、地推、補貼的方法拉上了轟隆隆的戰車。

2017年,有一個詞大熱,叫「賦能」。這個詞的發明人,阿里學術委員會主席、湖畔大學教務長曾鳴說:「贏得未來的制勝法寶,不在於你擁有多少資源,而在於你能調動多少資源。」

調動不屬於你的,組織外的資源的方式是什麼?就是你原來不能,但是我有辦法讓你能。所以,你才會聽我的調動嘛。這就叫「賦能」。反過來,我是一個小創業者,我怎麼調動阿里的資源呢?就是反過來接受它的賦能嘛。

去年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個什麼轍,我能變成一個帶有互聯網基因的企業。而今年,你還用想轍?只要你握住來自比特世界的那支賦能之手,就已經是一家互聯網企業。還有什麼轉型焦慮可言?

就像在內容產業裡面,很多內容生產者原本還在焦慮,怎麼完成這一輪互聯網轉型。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是,只要你有真才實學,你不知道,像『得到』這樣的公司是多麼饑渴地在尋找你。

這就是我們今天問出的第三個問題,「跟不上快速變化,是不是就會被淘汰?」

所以我們開了這第三個腦洞,叫「比特化腦洞」。

什麼意思?這個世界正在被迅速比特化、數字化。2017年,新零售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縮影。過去,我們一直認為,比特世界是一個需要我們攀爬的山峰。但是,2017年,比特世界給我們開了一個大大的腦洞。原來它哪用你攀爬?它是主動匍匐到你的腳下,席捲你,拽住你,托舉你,賦能你。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腦洞。過去幾年,我們經常會害怕一些大詞。我們受到互聯網思維、免費、共享、大數據、人工智慧等等概念的衝擊,我們一時恍惚,覺得這個世界下一秒就會變得陌生,我們會因此掉隊。但是,明白了比特化腦洞,我們明白了,有兩個趨勢永遠不變——

第一,無論產業怎麼演化,都是往效率越來越高的方向演化。所謂的新零售,不過就是讓更多的人,以更便宜的價格、更便捷的方式、更好的體驗,買到更豐富的商品。這一點,不可逆。

第二,分工會越來越細。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只做專業的事。越專業的人,就越不會被時代拋下。這一點,也不可逆。

既然這次是這樣,未來再有什麼新詞、大詞,也許我們就不會被它們嚇到。

做最好的自己,以更高的效率做好自己,比特世界自然會給你寄來船票,什麼都不用擔心。這就是比特化腦洞。


我們來回答第四個問題,中國人口太多,資源太少,會不會發展空間不夠,後勁不足,說白了,中國會不會遇到增長的天花板。如果這個問題得不到回答,那麼前面三個問題,不管是什麼答案,都沒有意義。

2017年,我問遍身邊的朋友,哪個時刻你覺得很重要?這回我問的是外交學院世界政治研究中心主任施展老師,他說是10月20日。

那一天,坦尚尼亞批准了巴加莫約(Bagamoyo)港口項目。這個港口預計3年後建成。建成之後的吞吐量相當於現在非洲東部所有港口的總和。這是中國無數個海外建設項目中的一個。那為什麼這個港口很特別?

我們先來看一眼坦尚尼亞的地圖。

這個紅點的地方就是巴加莫約(Bagamoyo)港口,它連接著坦贊鐵路。坦贊鐵路,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中國援建的項目。質量非常好,但是現在運行得並不理想。為什麼,因為這條鐵路沿線沒有什麼大城市。現在每周只能開行兩三趟車,開起來也是晃晃悠悠速度慢得很。

但是,坦贊鐵路的兩側還有一個別名,叫「南方糧食走廊」。可耕地是9億畝,80%都沒有開發。

巴加莫約港口修建以後,這片地方就可以和全世界,尤其是和中國連接起來。那是什麼結果?放飛下想像力。

中國的耕地非常有限,大家都知道一個數字,就是18億畝耕地紅線,這是確保中國糧食安全的底線。其中有5.5億畝耕地是種玉米的,這裡面相當部分是做飼料用。

想像一下,如果我們把這些飼料用地轉移到坦尚尼亞去,用他們的5億畝土地來種中國需要的飼料。這並不會影響到中國人的糧食安全,最多對豬的糧食安全有點影響,但是中國這邊就有可能騰出來幾億畝的土地。

在這樣一種連接中,受益的絕不只是中國。

這個事情,其實是在提醒我們,思考今天的中國,已經不能局限在中國本身。我們剛才那個問題,中國會不會遇到增長的天花板?這個問題必須在全球的框架中才能找到答案。

2017年,我找到的答案,來自於我在『得到』里看的一本書,中信出版社的《超級版圖》。這本書,我覺得被嚴重低估了。它講了什麼呢?就是真實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世界不再只是國與國的拼圖,而且是由基礎設施連通的網路。世界不再是分散平攤的塊塊,而是連起來的點點和線線。世界越來越像互聯網。

光佔有,不連接,就是一個資源孤島,是沒有用的,這就是把世界看成塊塊邏輯的bug。

但是如果把世界看成是點線網呢?那注意力就是放在基礎設施上,放在互聯互通上,放在塑造和維護供應鏈上。我們來看看,基於這個全新的邏輯,中國這些年是怎麼做的。

《超級版圖》這本書提出了「拔河遊戲」這個精彩的比方。美國和中國這兩個大國其實是在走在兩個完全不同的模式中。美國人眼裡的博弈,是一場拳擊比賽;而中國人正在進行的,是一場拔河遊戲。我們來看看這兩種博弈邏輯的區別——

拳擊比賽是強者的競技,是有準入門檻的;而拔河遊戲是所有人都可以參與的,人人都可以有貢獻。

拳擊比賽以擊倒對手為目的;而拔河遊戲只是想把供應鏈上高價值的部分拉過來。

拳擊比賽取勝的關鍵是讓自己更強大;而拔河遊戲取勝的關鍵是讓更多的人站到自己這一方。

拳擊比賽的輸家必須離場;拔河遊戲希望人人都不要鬆手

拳擊比賽之所以玩不下去,因為世界已經越來越混為一體。

中國正在參與的拔河遊戲的邏輯來看,所有國家的人口、產能、資源、資本和技術,都共生在一條供應鏈上,休戚與共,誰也不能放手。這裡面的博弈再也不是你死我活的問題,而是繩子往哪移一點,主導權多一點、還是少一點的問題。

那麼拔河遊戲裡面,誰能獲得主導權呢?有經驗的人都知道,胖子多的、肉大身沉的、心更齊的有優勢。在拔河遊戲里,人口規模、市場規模、產業規模,就是決定性的因素了。說到這,你才會理解,為什麼中國會在全球那麼積極地去參與修建基礎設施、去維護供應鏈,為什麼積極地倡導「一帶一路」。

拔河遊戲不關心什麼是你的什麼是我的,只關心價值的移動方向。

理解了拔河遊戲,你就會明白,中國和美國,這世界上的兩個大國,也許根本就不在一條賽道上競爭,甚至根本就不在同一幅地圖上競爭。它們看到的是兩種圖景,實踐的是兩套邏輯。

不要以為兩套邏輯,就一定有好有壞、有優有劣。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尼爾斯·玻爾說,「一個深刻的真理的反面,可能是一個更深刻的真理。」

還記得我們剛剛提出來的第四個問題,中國的經濟會不會遇到天花板。還記得我前面說的么?如果這個問題得不到回答,那麼前面三個問題,不管是什麼答案,都沒有意義。

聽完了拔河遊戲這個比方,有沒有一種開腦洞的感覺?所以,這就是今天跨年演講我給各位介紹的第四個腦洞,我把它稱之為「拔河腦洞」。

在國境線構成的世界裡,在拳擊比賽的規則里,這個問題好像很嚴峻。但是在由供應鏈構成的互聯互通的世界裡,在拔河遊戲的規則里,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存在。


下面我們來回答今天的第五個問題,中國經濟的可持續性如何?

這個問題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為它看起來很宏觀,但是它關乎到我們每一個人的選擇。

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說,中國的發展模式並不獨特,所以持續性並不好。

這種聲音中最典型的,就是日本學者提出的「雁陣模型」。簡單說就是:「隨著成本提高,產業會在不同國家之間轉移。」

日本承接美國的產業轉移,亞洲四小龍承接日本,中國承接亞洲四小龍。所以,21世紀初,中國才成了「世界工廠」。所以任何一個國家,都只是產業轉移的中轉站而已。

這裡面就有兩層意思啦。

第一,中國在雁陣中永遠也不會是領頭雁,你雖然規模大,但是你乾的是低端產業,是別人轉給你的。

第二,隨著中國各項成本的提高,「世界工廠」的地位遲早是要交出去的。這就是可持續性問題。

你不覺得嗎?過去幾十年,中國人確實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焦慮中——

雖然我們的經濟在增長,但是我們的各項成本也在上升,產業會不會轉移出去?我們的黃金時代會不會就要結束?

到了2017年,回頭一看,過去十年,中國勞動力成本上升了5倍,已經接近於發達國家水平。但是,製造業向中國集中的趨勢仍然沒有減緩。那說好了的產業轉移呢?中國為什麼還沒有掉到那個預言中的大坑裡?

清華大學的魏傑教授,2017年還進一步提醒了我們一件事:中國正在啟動一次全新的全球化。

2017年,我遇到了一個人,他給了我這一年最大的一次思想衝擊。這個人就是前面我已經提到的,外交學院世界政治研究中心主任施展老師。

我第一次見到他,關於中國到底是什麼,中國為什麼會有今天的成就,中國到底有沒有前途,中國在世界上的真實角色是什麼,他跟我講了4個小時。

其中,我打斷他,問了一個問題。他說,別急,你的這個問題,20分鐘之後我會說到。

這個解釋的核心著眼點在於,這一輪產業向中國的轉移,到底是西方國家不願意幹了,轉到中國來?還是他們幹不了了,轉到中國來?這是這個解釋的核心。

施展引入了看這個問題的一個新維度,過去幾十年,世界產業演化的速度在發生變化。

我們來看幾次產業革命的典型產品——

第一次產業革命的典型產品是火車。

第二次產業革命的典型產品是汽車。

這次產業革命的典型產品是手機。一部手機買了之後,能用多長時間?大概1年,大多數人就已經更新換代。

還記得一個品牌叫諾基亞嗎?在它被微軟收購的時候,CEO約瑪?奧利拉說過一句話: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但不知為什麼,我們輸了。

從產業演化速度的角度,也許我們能給出答案。

當智能手機出現的時候,諾基亞最引以為豪的是什麼?在所有手機廠商中,它是擁有自己完整生產線的最大廠商。這意味著它對生產的各個環節都有把控力,綜合成本控制能力是最強的。但是,智能手機的基本需求是什麼?是創新。而諾基亞的龐大生產線,就意味著它的創新能力一定是被抑制的。因為生產線是按照之前產品的需求設計的,想創新的話,整條生產線都得調整,成本極高。

所以,諾基亞是怎麼死的?是被它沉重的肉身拖死的。

當西方國家整體進入了創新經濟的時候,它就出現了一個急迫的需求,就是必須把生產流程外包,把生產流程轉型的成本全部甩給別人,只做觀念層面的創新,不停地以今日之我否定昨日之我。

在以前時代的創新,創新的基礎是技術,技術本身就構成競爭壁壘;但在今天這個時代的創新,創新的基礎是觀念,觀念本身很容易被抄襲,所以它的競爭壁壘就是自己的創新速度,只要我的速度比你快,你就永遠只能追趕而沒法抄襲。

舉個例子,在皇家御膳房裡,你要想把菜做得好,皇上高興,你就只能專攻一門,比如說,只做川菜,手藝越來越精,十分鐘就能上一道水煮魚,這就叫專業化帶來的有效率。但是,皇上突然變口味了,不愛吃川菜了,改吃法餐了,你就傻眼了,這就叫專業化帶來的沒彈性。你看,高效率和高彈性是矛盾的。

在製造業領域,誰能把這對矛盾給化解了?當今世界,只有中國能夠做到。

中國企業的高度分工到了什麼程度呢?一個簡易打火機,28個零件,在浙江的一個村子裡,那就分成了28個專業廠家生產,然後再組裝。平時你看到的那種賣1塊錢的打火機,成本可以壓到1毛錢。施展老師在浙江考察的時候,就見過一些生產拉杆天線的廠家,一個廠只生產其中的一節,可以說是專業化到極致,效率也達到極致了。

但是與此同時,無數家極度專業化的中小企業還密集地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龐大高效的供應鏈網路。他們彼此之間有互相配套的關係。上游需求一變,這種配套關係可以迅速重組,確保彈性。

為什麼只有中國能做到?

這裡面既有「命」的成分,也有「運」的成分。

所謂「命」,就是中國獨有的稟賦,其他國家想學也學不去,那就是中國的超大規模性。

所謂「運」,就是中國在特定的時間點上,恰好踩對了節奏。

『得到』作者、也是投資人的王煜全老師,一直對未來的全球分工有一個判斷——美國科技、中國製造、全球市場。

何帆老師從另一個角度也解釋過這件事,在他的『得到』專欄里就提到過,中國承接產業轉移的時候,國際貿易的性質已經發生了變化。此前國際貿易是「產業間貿易」,而中國參與的國際貿易更多的是「產業內貿易」。

什麼叫產業間貿易?就是中國人80年代乾的,用十幾億條褲子換人家一架飛機。用成品換成品。

什麼是產業內貿易?就是美國蘋果公司要生產iPhone,供應鏈遍布全球,而中國分擔其中的一部分環節。

那中國就非常容易打開這個缺口了。中國就會利用自己的超大規模性優勢和兼具效率、彈性的優勢,在這個機會窗口裡開疆拓土,攻城略地。

規模不再只是規模,規模本身就是能力。

這是在2017年我開的第五個腦洞,我把它稱之為「終點站腦洞」。還記得剛開始提出來的問題嗎?中國的獨特優勢是什麼?中國是兼具效率和彈性的供應鏈網路,所以,中國成為世界工廠不是全球製造業轉移的其中一站,而是最後一站。


剛才我們已經談了五個問題,我們還有一個問題要關心。中國能不能營造一個良性的全球發展環境?

為什麼要關心這個問題呢?剛才我們一直在講中國機會很多,中國增長還沒遇上天花板,中國的優勢很獨特,那你一家獨大,別人怎麼辦?別人過不好,我們也好不了。所以最後的問題來了,我們能不能和世界建立良性關係?換句話說,我們未來的全球角色是什麼?

在《樞紐》這本書中,施展老師有一個很重要的判斷:「中國一直是世界秩序的自變數。」請注意,不僅現在是,歷史上一直都是。

什麼是「自變數」?就是它一變化,系統就變化,它的變化是參與到系統的生成和演化中的,這種大塊頭的因素,就是自變數。中國這個超大規模的國家,就是世界系統的自變數。

還記得嗎?總有人說,中國很倒霉啊,我們買什麼什麼貴,賣什麼什麼便宜,這似乎是中國的一個軟肋。但是你一旦把思考角度轉過來一看的話,世界缺不了中國。這就是自變數的地位。

但是,自變數只是說明你的重要性,還不能說明你在全球結構中的位置。這個位置不是爭來的,是世界格局演化逐漸形成的對中國的一種需求。

我們來看看二戰之後,世界格局的一個局部演化——

非洲國家在二戰後紛紛獨立。說實話,那個時候非洲經濟發展是不錯的。原因是西方的帶動。西方要資源,要經濟腹地,非洲正好有這些好東西,所以非洲的日子就好過。

但是一轉眼到了1970年代,發生了石油危機,西方經濟突然之間遭遇了一個巨大的停頓,對原材料的需求急劇下降,非洲國家於是陷入到了非常艱難的經濟困境當中。

然後呢,西方的危機很快過去了,我們都知道里根、撒切爾一系列改革,西方經濟繼續爬起來,80年代中期迎來一個繁榮的周期。但是,在西方的這一輪繁榮的同時,恰恰是非洲現代歷史上最為悲慘的十年。

因為西方國家的經濟結構發生變化,他們已經進入了創新經濟的時代,超過70%都是第三產業,對原材料的需求沒有那麼強烈。這和以原材料出口為主的欠發達國家之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這個裂縫誰來填?上個世紀90年代,答案揭曉,是中國。

理解這個過程,我們就理解中國的全球角色了。

西方國家已經沒有辦法和欠發達國家直接形成經貿循環了,中國是全球經貿循環有效運轉的必須結點。這不是什麼推演,這就是已經發生的事實。中國正在變成全球經濟體系的十字路口,是資源、信息、資本在全世界流動的必經之路,是世界的路由器,也是施展老師這本書的名字——樞紐。

作為樞紐,我們向原材料產地國家輸出資本、製成品、基礎設施和就業機會。

作為樞紐,我們向西方發達國家,提供形形色色的工業品和創新落地的機會。

2017年,我們已經看到,當大規模難民湧向歐洲的時候,歐洲既無法抵擋,也很難讓他們融入。

就像《槍炮病菌與鋼鐵》的作者戴蒙德說:「歷史上的國家和社會衰敗,更多只是影響到自己。而今天任何一個國家的衰落,都可能影響到世界上其他地方。」

中國2016年對非洲的直接投資總額為361億美元,占非洲吸引外國直接投資總額的39%,是世界第一。這不是簡單的投資,而是在非洲建設鐵路、公路、電信等基礎設施,把非洲的礦山、農田、村鎮和全球連接起來。

站在西方的角度看,他們通過中國投放秩序。站在欠發達國家的角度看,他們通過中國在分享全球化帶來的繁榮。這就是中國的樞紐作用。

中國,處於大陸和海洋的連接點上。

在古代,世界通過絲綢之路和中國互動,大陸是秩序的生成線,然後以中國為樞紐,向海洋世界投放秩序,海洋是秩序的傳播線。

在當代,世界潮流反向而動,海洋世界是秩序的生成線,然後以中國為樞紐,向大陸的深處投放秩序,大陸是秩序的傳播線。

但是,不管方向如何,中國都是聯繫海洋與大陸的中介性、樞紐性存在。

這是中國的地緣位置和超大規模性共同決定的,這是全球都希望中國去承擔的角色和責任。認清楚這個角色和責任,我們就有能力去營造一個良性的生存環境,就不會和現有的大國發生零和博弈。

這是這場跨年演講試圖回答的最後一個問題,我把這個答案稱之為叫「樞紐腦洞」

特別感謝施展老師在2017年給我開的這個腦洞。他把這套思想,和關於中國歷史三千年演進邏輯的思考,寫進了一本書,就是我們反覆提到的這本《樞紐》。

今天,我們回答了六個問題,回應了六種焦慮,在開出的六個腦洞中,其實也認出了六種「中國式機會」。

這只是一個起步。我不覺得今天說的是什麼終極答案。我們這一代中國人將會持續探索這些問題,這種探索一點也不抽象。它和我們每一個人當下的決策息息相關。

還記得我們這個演講一開始提的那一系列問題嗎?

什麼樣的行業會有前途?

孩子該接受什麼樣的教育?

怎樣配置自己的資產?

不管你原來是怎麼想的,2017年到了最後的時點,讓我們帶著中國式機會的視角,重新啟動對所有這些問題的思考。


下面我要說的話,只能是說給你們這樣少數人的。它只跟少數人有關,也只對少數人有用。

這是2017年我感受很深的一個詞——人生演算法。

[人生演算法]

過去,我們對於人生策略有一種誤解。以為最成功的人生,一定是因為尋找到了某種規律。我們總覺得,這規律應該是客觀的,是不能改變的,是躺在那等著你發現的。但是,只要找到了,就可以一把解決所有問題。

但是,在人生演算法看來,成功策略不該是這樣的。

哪有什麼一成不變的規律,只有可以不斷增大的概率。

哪有什麼可以直接登頂的人生,只有根據反饋不斷迭代的過程。

為了說清楚什麼是「人生演算法」,我的朋友喻穎正考過我一個很好的問題。今天也考考你。

假設你現在面對兩個按鈕——

按下第一個按鈕,直接給你一百萬美元;

按下第二個按鈕,你有一半的機會拿到一億美元,當然還有一半機會就什麼都沒有。

這兩個按鈕只能選一個,你選哪個?

有人會選第一個,因為落袋為安。100萬美元也不是個小數。

有人會冒個險,選第二個,因為萬一成功,從此就成了人生贏家。

但是,出這道題的喻穎正告訴我,這道題的本質,不是考這個。

這道題目,是有唯一正確答案的。那就是要選第二個按鈕。有一半機會拿到一億美元。

你可以找一個人,說,我有一半機會能拿到一億美元。咱倆關係不錯,如果你給我一百萬美元,我就願意把這個機會分享給你。你去按,什麼也沒有,你認倒霉,如果拿到了一億美元,咱倆平分。

有的演算法,雖然引入了風險,但是沒有風險的控制機制,所以也不怎麼樣。有的演算法,引入了風險共擔者,有的演算法引入了市場。演算法越迭代,成功的概率就不斷地提高。

這就是「人生演算法」的力量。

我想給你推薦一本書,這裡面呈現了一個用「人生演算法」驅動的生存方式,美國最著名的投資人之一瑞·達利歐寫的,中信出版社剛剛出版的《原則》。現在就可以以全網最低價在『得到』App里購買電子版。

我牢牢地記住了達利歐的下面這段話:「演算法,就是在連續性基礎上運行的原則。」

我們總覺得巴菲特和查理·芒格憋著什麼發財的訣竅,但是查理·芒格說:「當成功概率很高的時刻,下最大的賭注,而其餘時間按兵不動。」這就是在說人生演算法。

巴菲特說,「人生就像滾雪球。重要的是發現很濕的雪和很長的坡。」這也是在說人生演算法。

如果還是覺得費解,喻穎正也寫了一個公式:成就=核心演算法×大量重複動作的平方

說得更簡單一點,人生演算法就是你面對世界不斷重複的最基本的套路,找到它,重複它,強化它。你抓住中國式機會,就是更大概率的事件。

2018年已經開始,我們這群人即將分頭前行,各自啟動自己的人生演算法。祝各位好運。下一次,我們聚在「時間的朋友」跨年演講現場的時候,希望每個人都會像木心先生所說的那樣:

「歲月不饒人,我也未曾饒過歲月。」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獵雲網 的精彩文章:

奇虎360借殼江南嘉捷成功過會,周鴻禕發微博感謝團隊
不僅僅是服裝設計師「經紀人」,未然時尚還想要升級為時尚產業增值服務商
Titanium Falcon推出智能戒指Talon,一鍵管控家居智能設備,售價129美元
曾注資ofo的滴滴出行要收購小藍單車?

TAG:獵雲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