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鄉的思念——評詩人季風的抒情詩《老鄉》

成為共和國總理的"老鄉"周恩來來自樸素的蘇北民間淮安。一個世紀過去了，斗轉星移，世界人民沒有忘記他，中國人民沒有忘記他，故鄉人民更沒有忘記他。雖然他只在故鄉生活了十二年，並且再沒有回來過，但是這些絲毫不能阻擋故鄉人民矚望的目光。總理把背影留給了故鄉的記憶，把全部的愛灑在了中國大地上，故鄉人民在分享的時候想著總理、盼著總理、念著總理……

一同住在古運河畔的鄉下

操一口淮安的方言

我喊您老鄉

詩人的情感跨越了時空，內心的期冀化成一場善良的夢魘，彷彿總理在某個閑適的時刻回到了故鄉，在熟悉的田壟旁，"我"喊聲了您一聲老鄉，這一聲是發自心底的呼喚，她是對總理平易慈祥的人格操守的回應。一聲老鄉，平常、平等、平實，說在口上，親在心裡。喊共和國的總理一聲"老鄉"，那是故鄉人民對總理愛戴之情的自然流露，那是總理和故鄉人民心貼心的最好印證。

在更多的時候，總理是屬於中國的。

雞塒里的雞啼了三遍

梅園裡的那盞燈就抽出亮芽了

每一扇木格格窗

那是傾聽真理的耳朵

總理深夜工作的情景形象地躍在紙上，在中國革命的艱難行程中，這是總理勞作的一貫姿勢，在這裡，詩人把總理比喻成農夫，一塊政治田壟上的出色的農夫，他種出的"豆莢開口，說出的句句話兒字字都和中國的春天有關"。

總理走到哪裡，中國的革命就延伸到哪裡，無論是在運河，還是在十三陵水庫，古運河的水都一直追隨著池，家鄉的桅子花香都縈繞著他，他把故鄉的獨輪車帶到了解放區，又帶到社會主義中國建設的洪流之中。總理走的很遠，可他長長的身影卻無法擺脫故鄉。

一九七六，那時我只是一個小學三年級的村童

那一朵朵小小的白花在一角角紅領巾上扎出血來

至今還在我抹不去的記憶里疼痛

時光陡然被拉近了，拉到了曾清晰卻又不願意去面對的現實之中，沒有任何人能夠完整表述那份悲慟的心情，在詩人幼年的記憶里也只是"懷揣一杯泥土，啃銜一根青草眼眶，讓古運河的水拍出風和雨"。沒有哭聲，淚縱乎已經幹了，在靜靜的空茫中，有一份懷揣泥土的落魄．有一份嘴銜青草的哀傷，表現了故鄉人民在失去總理之後不能自主的虛恍。

《老鄉》從" 鄉"字出發，從故鄉的角度表達了人民對世紀偉人周恩來的深切緬懷之情，全詩言輕情重，字簡韻長，將對總理的懷念置於樸素的蘇北鄉野的情境之中，那些菜豆、花辮、犁鏵等意象不僅給人以親近的感受，還將總理的形象緊密地同故鄉的土地聯在了一起，是一首以故鄉的名義紀念總理的抒情詩。

（原載1998年3月20日《淮海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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