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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無紹不成衙」!紹興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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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月老

紹興師爺:一壺酒,萬卷書,宦海沉浮任漂流。官印在你身,學問偏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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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師爺是封建官署中對紹興籍幕僚之專稱,始於兩漢以前,盛於明、清,沒落於辛亥革命前後。

古代將帥出征,治無場所,以幕為府,故稱幕府。在幕府中辦事的那些類似今秘書、參謀等文職佐理人員,就叫幕僚或幕友。他們是一些受過專門訓練,在法律、財會、文秘等方面具有專門知識和一技之長的讀書人,被各級地方長官聘請為某一方面的私人顧問,不帶官職而參與政務。官員稱幕友為西賓、西席、老夫子、先生,幕友稱官員為東翁、東家,平時幕友與官員可以平禮相見。

紹興師爺始於他——大明萬曆內閣首輔朱賡,紹興人。

朱賡

朱賡(1535—1608),字少欽,號金庭,浙江山陰人,明代名臣之一,《明史》有傳,評曰「醇謹無大過」。

清代京師書吏多,最後形成為著名的「無紹不成衙」盛況,即源於明萬曆年間朱賡輔政。他輔政時,大量任用紹興老鄉,老爺子奉行「鄉情」!

柴場弄內,尚存每塊毛三米的巨石(天井過道石),此地曾是他的故居。

嘉靖年間被譽為「明代第一才人」的徐渭,即為典型的紹興師爺(前身)。

徐渭

三十七歲時應胡宗憲之邀,入幕府掌文書。胡宗憲為前胡總書記的高祖。

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在發病時殺死繼妻,下獄七年。

萬曆元年(1573年)大赦天下,為紹興同城好友狀元張元汴等所救出獄,出獄後已53歲。

歷史上,很多紹興名人也出自「師爺之家」——

周恩來祖父,也是從紹興走出去的大師爺。

汪精衛出身師爺家庭。從曾祖父汪炌開始,汪家四代多以師爺為業,包括他的子、弟、侄、侄孫。

龔正陸,努爾哈赤的老師,是紹興人;

曾國藩、左宗棠、張之洞、李鴻章的師爺都是紹興人……

「無紹不成衙」!大清是紹興人的天下?

雲集於清代衙門的紹興師爺,大致分為六類:

一曰「書啟師爺」,專替幕主起草各類文字;

二曰「刑名師爺」,專管協助幕主審理刑事案件;

三曰「錢糧師爺」,專門協同幕主辦理財政、賦稅;

四曰「賬房師爺」,有的衙門裡則由錢糧師爺兼任,專替幕主管理重要賬目;

五曰「挂號師爺」,主要負責批牘(批答文件);

六曰「征比師爺」,負責考核徵收田賦。

龔正陸

龔正陸又作龔正六,明末浙江紹興府會稽人,努爾哈赤的師爺。

嘉靖末,時方年少。客於遼東,被女真所擄,約在萬曆十七年(1589)歸屬努爾哈赤。尊為師傅,號稱"文學外郎"。職掌文書,處理外事,參與接待朝鮮、明朝使節。凡所有回帖(包括申忠一帶回蓋有建州左衛印的回帖)皆出於他手。

褚英、莽古爾泰、阿巴泰以及皇太極,皆拜他為師。對努爾哈赤漢學知識頗有影響。

龔正陸深得努爾哈赤的信任,起過「師傅」應起的作用,在建州教育啟迪,使其思路擴展、眼界大開。

努爾哈赤在與龔正陸的朝夕接觸中,耳濡目染,受到了深刻的啟示而豐富了頭腦,他的許多歷史知識,乃至經世濟民等等理論與說教,均來源於龔正陸說教。

然而使努爾哈赤所始料不及的卻是,龔正陸竟還培養了與自己思路完全不同、政見相左者,出現了公然不願背叛明朝之人。這就是努爾哈赤艱苦創業中的最親密的戰友、曾捨生忘死同他一起戰取攻伐的他的同母胞弟舒爾哈齊,對明朝竟「無不聽命」。

努爾哈赤對此當然絕不允許,而最後終於採取斷然舉措以或許有的罪名誅殺龔正陸。

龔正陸久居邊陲異族之地,但他畢竟是異鄉漢人。於是他想到了那遙遠的家鄉紹興。到了晚年,他的故鄉之情,更加強烈。他一直思念著他的那個尚留在浙江紹興老家的兒子。他曾經對前往建州老營的朝鮮使者講起此事。要他們有機會捎帶兒子過來。

清代還有一位有名的紹興師爺便是鄔斯(思)道。野史有載:雍正年間的河南總督田文鏡,其幕府師爺是紹興人鄔斯道。

鄔斯道曾替田文鏡代擬一折參劾當時權傾朝野的隆科多,雍正皇帝正好借題發揮,罷免了隆科多,並從此對這位神秘的鄔師爺刮目相看。

雍正曾在田文鏡上呈的請安奏摺上批曰:「朕安,鄔師爺安否?」

此外,還有許多紹興師爺深得清代諸多封疆大吏的器重:曾國藩的師爺房士傑系紹興會稽人;左宗棠的師爺程塤系紹興山陰人;張之洞的師爺馬家鼎系紹興會稽人;紹興山陰的婁春藩則先後當過李鴻章、榮祿、袁世凱、端方等的師爺,一生倍受禮遇!

師爺不只紹興有,為何紹興師爺最出名?

紹興人講求包括鄉緣、血緣、師緣在內的親緣關係。

紹興九曲弄宗稷辰(1792-1867),清代官吏、學者。會稽(今紹興)九曲弄人。道光元年舉人。咸豐初遷御史。曾奏言:自粵匪(太平天國)竄據長江,多年以來,文臣武將,能作戰者越來越少,難得人才,而多不盡其用,或以死殉,或以罪罷官。要求朝廷開文武兼資一科,廣收天下人才,才盡其用,並大力推薦左宗棠。

嘗築濟寧城牆御捻軍。官至山東運河道。為官清正,學問淵博。罷官回籍後,主持餘姚龍山書院,山陰蕺山書院,成就甚眾。

後來,成名後的左宗棠曾來紹興拜謝宗老師,惜時宗已逝。

賀知章、蔡元培、邵力子,都是紹興人中庸之道的性格,生前提拔了一大批紹興人。

鄉緣除了老鄉之間的互相提攜推薦之外,很重要的,是還有遍布各地的紹興會館。

這些會館不少具有「准師爺之鄉」的性質,有的還舉辦專門培養師爺的幕學訓練班。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兒女聯姻等血緣關係,自然是師爺群體中最重要、最親密、最有用的一種親緣關係了。這種「彼此各通聲氣,招呼便利」的親緣關係,是紹興師爺群體形成、興起、發展的重要原因。

這個是在北京的「紹興縣館」。周恩來的父輩、魯迅曾在此生活過。

可以這樣說,紹興師爺把持著、壟斷著整個清朝官僚政府!

我想如果哪一個衙門,沒有紹興人,官司一定打不贏,事情一定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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