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深愛,不愛滾蛋,去你妹的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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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曾經交好的女同學深夜來電,跟我哭訴心事。
她與愛人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畢業就結婚,一度羨煞旁人。後來,為生計,兩人兩地分居,鴻雁往來亦不覺得辛苦。前陣子,這女人病了,醫生說可能會導致不育。她一時難以接受,痛哭著打電話告訴老公,彼端男人沉默良久,轉手就把電話掛斷了。
一直到第二天,男人簡訊過來,說,「若以後我想要孩子,咱們就得離婚。」又說「我不回去看你了,來回車費夠你治病的錢了。」
女人哭得不行了,這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啊,這是她初戀時最美好的愛情啊,這是她牢不可破的婚姻啊。
艾瑪,我這兒聽著,滿腦子頭大。這小暴脾氣,秒秒鐘就要原地爆炸了。這樣的男人你特么不民政局見還要留著過年么?
這樣的事兒,真是太常見了。就前幾天,我同事一朋友也這樣被「掃地出門」了。那女孩兒年紀比我小些,生得嬌小玲瓏,不笑不說話。她是外地人,跟隨心愛的男人奔赴此地,兩人在一起多年,也曾是情深意篤。她為他與家人鬧翻,放棄工作,一心盼著兩人能同甘共苦、不離不棄呢。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女孩兒先後兩次懷孕,都是宮外孕。醫生說,懷孕的幾率,微乎其微。
她這邊手術後尚未出院,病床上躺著忍痛呢,她男人一刀子插在她心上,說:離婚。
我是真不想說那女子多悲痛傷感,是人便能體會。亦不想說那男子多無情悲陋,是人便能知曉。真是。人情冷暖,可見一斑。
該圖片來自網路,侵刪
這兩對,是沒愛過嗎?大約不是。是孩子重要嗎?大約也不是。
愛情這個話題,我實在是鮮少這樣正兒八經的拿出來說一說的。或者愛情本身就是「不可言」,倘若能三五不時的拿出來討論,倒有些好笑了。
從前見著一句話,說「在一起,一天拉手在街上那是友情;在一起,一年拉手在街上那是戀情;在一起,五年還能在街上拉手那是感情;在一起,十年在街上拉手是親情;在一起,三十年後還能一起拉手在街上散步,那才是愛情。」
時間能檢驗感情,卻不能框定感情。倘若人和人的感情能那時間說話,那豈不是得來太容易?我一直是喜歡愛情的。也是,有哪個女人是不喜歡愛情的?只是,愛情這東西,終究難懂。
甚至有時候我常常覺得,女人,最可悲的,不外乎是愛上愛情、嫁給生活、輸給慾望,還心心念念想著來生。
那愛情到底是什麼呢?我還真的不知道。
又想起一事。說的是經年的老夫妻。都不年輕了,女兒都快要結婚,兒子也快上大學。男的卻忽然要離婚,目的是為了遲來的第二春。可憐他那糟糠之妻照顧他如伺候爺,洗衣做飯推拿按摩
,多年一日樂此不疲,從不曾嫌棄他出身貧寒,也不曾在意他貧困多年。這麼多年啊——他不要她,要第二春。在他眼裡,正在的老去的她,根本不是他的愛情。
呵,你看,時間是成全不了愛情的。
又覺得有些好笑。
於是前兩個男人一定在想,「你嫁給我,就要為我生孩子傳宗接代,女人嘛,天經地義。」
那麼後一個男人肯定在想,「你嫁給我,就要照顧我給我洗衣做飯,女人嘛,天經地義。」
呵呵,是啊,女人嘛!生孩子照顧男人,幾千年的老傳統了,可不就是天經地義么。
怎麼就那麼多天經地義呢?她為他傳宗接代,承受折磨承受病痛,是天經地義,不能完成這神聖任務被拋棄背叛,也是天經地義。他窮苦潦倒的時候,她跟著他吃苦受累,背朝黃土面朝天,是天經地義,他發達的時候,享受燈紅酒綠,拋棄糟糠之妻,還是天經地義——
那麼,先生,什麼不是天經地義呢?一個為了你付出青春的女人,你照顧她伺候她陪她百年伴她終老不是天經地義嗎?
如今的女人是真難。出門,她是半邊天,如他般工作拼搏,從不曾低了誰一分半點。進門,她是整個天。他翹腳翻報的時候她在做早餐,他欣喜泡網的時候,她在忙家務。好嘛——對老人孝順,她從不曾比他少,對子女教育,她還要更上心,對社會有責任啊,對家庭有義務——
可,誰看見了?誰看見了歲月在她額上寫下淺淺的痕,誰看見歲月在她腰上壓下淡淡的弧——
是啊,或者先生們又要說,於我何干?!
是,與他無干。
沒那男子,她該老還是會老,沒那男子,她該病還是會病,沒那男子,她該生活還要生活……
只是,先生啊,她愛你的時候,把一生託付,何等的勇氣?又何等的決絕?
所求的,大約不過是「知冷知熱一人,相親相愛一生」。
又想起新聞上看到的一件事兒。女人得了尿毒症。男人賣光了一切家產,竭盡全力的為她治病。到最後,女人還是走到了盡頭,只剩下唯一一條路徑,換腎。男人說,查查,看看我的腎能不能給她。
很幸運,她們配型成功了,百分之六十的希望。
記者問他,百分之六十,你做嗎?
他一臉疑惑,為什麼不做。就算是百分之一也要做,別說百分之六十!
那時他臉上的表情無比輕鬆,手上的動作分毫未停。好像只是說了句無比簡單的話。
他說,能做的我都做了,到最後,能給她的只有這個腎了。要是還不行,我才是真沒辦法了。
在他心裡,做丈夫的,為妻子做這一切,「天經地義」。
換腎。術後三天他強烈要求出院。每天坐在妻子病床前打完點滴,再照顧妻子。他根本沒有錢再讓自己住院。他說,「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他拖著病體,無微不至的照顧妻子,笑得憨厚而滿足。
他說,「是她男人,天經地義的。」
鏡頭前,我看見他腹部的傷口,觸目驚心。
我想,那不是疤,那是愛情。
作者:Nalani那瀾
寫作者那瀾,曾用筆名沐兮。守護名泉之畔,久住清照故居,願以颯爽文章,築夢江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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