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即逝的十八歲
三槐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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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槐樹下屋三間,先生半間雲間半,
夜晚雲隨風雨去,閑雲不似老夫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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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飯大腦袋的這位,也沒覺得他腦袋有多大。可能是因為「頭大脖子粗,不是老闆就伙夫」這梗兒,他才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好聽的名字。夥計們都叫他阿磊,在遠洋輪上當廚師。常年不在家,一走就是半年以上。每次回來,先生的第一句問候就是:你怎麼又回來了?第二次見面便是:你怎麼還沒走?於是圈裡人對他的問候就成了:你怎麼還沒走?坐在一起吃喝,後來的人一見他,就是這句:你怎麼還沒走?什麼時候走?不帶變樣的。讓他很無語。
先生覺得,常年在海上漂著或是在監獄裡呆著的人,是最有時間思考人生的,是最容易寫出精彩來,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了作家。他寫的卻不怎麼樣。如果是在酒桌上讓先生和老中醫啟發誘導一下,可能會更精彩。
說到監獄,先生想「馬瞎子」了。據說春節前就能出來。他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2017年最後一天,中午回老家陪老爹吃了頓飯,回來後蜷縮在陽台上的小床上看朋友圈,無意看到鈣幫的幾位長老都在轉發先生的文章,出於對先生的尊重,拜讀了3分鐘,後來又看到先生在朋友圈要聽聽我們的18歲,正好沒事,就把我荷爾蒙迸發那個年代的故事,撿一點出來放在陽台上給晒晒吧。
1997年,香港回歸的那一年,滿大街都是群星演唱的「1997我深情地呼喚你」,在煙台旅遊學校讀書的我,眼裡只有兩種色調——粉色和綠瑩瑩的迷彩服顏色。粉色是旅遊服務班女孩子們的主色調,一到第二節課跑操時間,這粉紅色帶著一路香飄進大腦袋的鼻子里。
綠瑩瑩的迷彩服則是大腦袋唯一喜歡的一件衣服,一到跑操時間就是一天最輝煌的時間,文化課學的白拉倒,只能趁著跑操時間用自己的大嗓門喊1234來吸粉兒。雖然效果不是特別顯著,只有兩個女孩暗送秋波,有一個女孩還在學校大喇叭里點了一首《愛你在心口難開》,只可惜那女孩的兩個大厚眼鏡片兒,把大腦袋嚇得望而卻步了。那時很外貿,也算是青春期的一段兒笑話吧。
美好的記憶都模糊了。那麼大好的青春,都不知道幹了點啥。好像只有打群架、看錄相,才是揮霍青春的正事兒。記得有一次,晚自習結束後,去洗刷間洗臉,看到同班一小子被市裡的孩子欺負了,就上去幫忙了。這一幫不要緊,全班都上了。62個農村娃把7個城裡的小子揍了,當時那7個小子的宿舍,遠遠不能承擔62個牛犢子在裡面降龍十八掌,門都擠破了。
戰鬥結束後,還有些娃子在那兒嚷嚷沒呼著皮兒,沒過癮。事後我大包大攬的想把事兒攬承自己身上,自己跑到教導主任那寫檢查,寫的太詳細了,一不小心,把我們班長、副班長都供出來了。後來,學校怎麼處理的,也忘了,光記得那七個城裡的小子半個多月沒出來跑操。
當年帥吧。
那一年,也是大腦袋結束學生時代的最後一年,記得拍畢業照的時候,還借了同學的摩絲,往自己頭髮上好一個抹,結果昨晚曬出這張可憐的黑白照片來,還讓先生看出個「兒女緣薄」,要是沒有西瓜視頻上的美女撐著眼,大腦袋著實得傷心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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