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往事 II 我的童年往事

美麗的阿膠之鄉東阿縣城邊，有一個美麗的小鄉村，它便是我出生的地方，那兒有我許多美好的回憶。

村子的東西各有一個大池塘，東面的稱為東坑，西面的叫西坑。西坑較大，每天都有女人們在這裡洗衣服，有說有笑。少年朋友在這裡玩水、游泳、打水仗。水中的魚兒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岸邊的青蛙也不時在歌唱。池塘的東面是村民們的住宅區，西面是王氏祖先安息的地方，人們把它稱老林。老林上生長著許多松柏樹，石碑林立，碑上字字蒼勁有力，記載著先輩們的生平，述說著王氏家族的興旺。始祖的墳最為高大，墳墓上的大柏樹有400多年歷史，至今仍很茂盛。

那時老林是一個美麗的地方。我和夥伴們經常到那兒遊玩。林地上有許多野花野草，有枸杞、野茄子、野菊花，茂盛的草叢中有蛇的出入。我小時每看見蛇就神情緊張，大膽的夥伴卻把它們捉住系在腰中，令我既驚嘆又羨慕。一排排一行行樹上有許多可愛的鳥兒在歡樂地歌唱，也常有大群討厭的烏鴉飛來飛去。

我和夥伴們採摘野果，也在那裡爬樹、捉迷藏。玩累了就下水遊戲、打水仗，捉青蛙。有的夥伴用麥桿把青蛙吹大肚子再放到石滾下碾，只是為了聽那一聲響。上學後才知這是一個錯誤，因為青蛙是益蟲，是人類的朋友。

村中的主要街道是一條寬闊的東西大街，有高大莊嚴的大門。大街上時有來回奔跑的箱式四輪木車，由馬牛拉著，上面裝有莊稼或肥料，形成了村中獨特的風景線。村中有三條南北衚衕，衚衕兩頭也分別有大門，我家就在西衚衕居住。

西大門內南側，是莊嚴漂亮的王家祠堂，這是一所古建築。祠堂有前後兩院，院內有松柏常青樹，前院大廳內有8塊大石碑，記載著王氏家譜。後來，這裡變成了王海高級小學，周圍幾個村子裡不少優秀生都在這裡學習過。因那時高小很少，有很多學生小學畢業後被取消了上學的資格。

村子的北邊，生長著許多棗樹，人們叫它棗行。每逢果期，綠葉紅棗交相輝映，?煞是惹人喜愛。趁大人們不在的時候，我和小夥伴們便偷偷爬上樹去享用，好像孫悟空偷仙桃一樣。

不知是哪一天，我和夥伴們去村北頭玩，發現那裡有幾位高大的石人，穿著古代官服，旁邊還有石馬和石羊。因為我是第一次看到，真是高興極了。一會抱抱石人，一會又去騎一騎石馬和石羊。以後便多次到那裡玩。我記得問過老人們這些石人的來歷，他們也說不清楚。

我離開家鄉已經50多年，現在村裡人都住上了樓房，家鄉的原面貌已無處尋覓，可我仍留戀原來之模樣，懷念在可愛家鄉度過的美好童年。

（培正寫於2018年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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