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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人超愛《星戰8》,但不少觀眾看法相反

編譯:Issac

校對:朱溥儀

來源:《好萊塢報道》《紐約客》

譯者按:星戰8在爛番茄上出現了評分的兩極分化,粉絲分超低,來自影評人的分數倒是很高。不過《好萊塢報道》和《紐約客》都對影片持批評的態度。難道這個神話將不再流行了嗎?

光明。黑暗。善良。邪惡。英雄主義之本質。《最後的絕地武士》涉及了很多倫理哲學上的議題。

《星球大戰8:最後的絕地武士》

考慮到《星戰8》的導演萊恩·約翰遜之前最近的一部作品是2012年的《環形使者》,其結尾令人異常悲痛,所以我看《星戰8》的時候,期盼著能有愉快的觀影體驗以及相對灰暗的結局。必須承認我很享受這部電影,儘管它很長,但是在我對科幻片的願望滿足上仍舊有幾分微弱、不快的失望。

為什麼?電影並沒有什麼突出問題,而且還有不少場景令我吃驚,比如這個曾經堅持自己的五歲生日蛋糕可以做成千年隼號的小女孩。之所以失望,可能只是期望過高而不可避免會帶來失望?也許吧。但觀眾到底有什麼樣的期望呢?它們為什麼又是無法實現的呢?

《星球大戰8:最後的絕地武士》

就在我走齣電影院,路過凱洛·倫(亞當·德賴弗)和蕾伊(黛西·雷德利)的宣傳海報的時候,腦袋裡靈光一現。在《最後的絕地武士》之前的一切,從其市場營銷到執導筒的萊恩·約翰遜,可能都動搖了星戰系列一直以來貫穿的善惡的二元對立:西斯與絕地,銀河帝國與反抗聯盟,第一秩序與抵抗組織。

說到這裡,也有人說《最後的絕地武士》講的本來是抵抗組織的故事,但電影卻拍成了第一秩序的華麗篇章。

《星球大戰8:最後的絕地武士》

雖然之前的《星戰》有過在兩個陣營相互轉換的角色,比如安納金·天行者,但從沒有人真正質疑過這根本的二元關係。的確,個別角色可能質疑過,但電影的實際敘事一直都保持著善惡分明的觀點。兩者之間的界限可能略有模糊,但確實存在。

《最後的絕地武士》比其之前任何一部電影都更多地質疑二元對立這一根基、質疑經得起檢驗的冒險敘事的其他基本方面,比如質疑英雄主義的概念。但最後,一些轉折性的瞬間,看上去像是主要方向上的轉變,最後都曲線繞回了安全而熟悉的軌道。

《星球大戰8:最後的絕地武士》

儘管《最後的絕地武士》的大量情節線都可以體現出這樣的趨勢,但凱洛·倫和蕾伊的情節線將之表現得最為清楚。電影的高潮部分是凱洛·倫和蕾伊的激光劍大戰,但兩人並非是對手,而是盟友。

當然,一旦他們的對手都翹辮子後,他們只能開口交談,然後一切就迅速的崩塌。雖然比起這個曾經打敗過他的女人,凱洛·倫更想殺死自己的師父,但他還是像蕾伊獻身於自己完全無可比擬的政治意識形態一樣,也忠於自己的政治理想。

《星球大戰8:最後的絕地武士》

然而,電影小心翼翼地設計了凱洛·倫的陣營問題,他和蕾伊兩人之間奇怪的「聯繫」是由斯諾克(安迪·瑟金斯)操縱的產物,但這對相互競爭的夥伴在斯諾克去世後所表現出來的同步性令人難以置信,似乎瓦解了這種聯繫。

在被盧克·天行者(馬克·哈米爾)發現之前,兩人之間謹慎的好奇心得以好好發展——換句話說,與蕾伊自發的「也許我能幫助他棄暗投明」的使命漸行漸遠,卻不至於滑稽可笑,但當蕾伊意識到如盧克警告過的那樣,「帶回本·索洛」的二次任務並不會真像她所認為的那樣宣告完結,這也不足以讓她陷入真正的兩難境地。

《星球大戰8:最後的絕地武士》

凱洛·倫最終伸向蕾伊的橄欖枝——那是他對她的一次幫助,以及對她說,「你什麼也不是,但對我卻並非如此」。但即便是這樣令人印象深刻的婉轉誇讚,與他們共享的原力,以及蕾伊對他的示好相比,兩者並不平等。

兩部電影都強調了蕾伊十分珍惜真實的人情紐帶,她曾經很長時間都喪失了這種連接,而凱洛·倫對她伸出的手卻帶著手套,他似乎相當在意兩人之前的肌膚之親,這樣的行為有著非常不一樣的涵義。

《星球大戰8:最後的絕地武士》

那些對蕾伊有潛在吸引力的事物、可能實際上會阻礙她拒絕倫的邀請的事物,都被最大程度地減少了。除此之外,觀眾也沒有機會能夠從蕾伊的角度看到,或者聽到任何這次不幸遭遇的後果——沒有疑惑,沒有問題,也沒有悲傷。

在凱洛·倫在兩人爆炸般的結局之後蘇醒時,蕾伊已經逃之夭夭,而當我們再見到蕾伊的時候,她正忙著拯救抵抗組織,以及繼承絕地,讓她反思的自己和凱洛·倫的相遇。

《最後的絕地武士》直接探討了蕾伊的身份問題,這最終也被用以發展劇情。然而,電影卻太過執著於此,畫蛇添足地增加了大量內心戲。

《星球大戰8:最後的絕地武士》

正如電影其他諸多地方一樣,這顯得匠氣十足,刻意的細節煽動了觀眾的情緒,而這樣的情緒卻是早就計算好的。這就像片中絕大多數的轉折和細節一樣,引起觀眾面對刺激因素而被征服的感覺,宛若電影-劇場實驗室中的小白鼠。

在《最後的絕地武士》中其他大量的敘事網路里,本尼西奧·德爾·托羅飾演的機會主義的自由密碼破譯員,對約翰·博耶加飾演的黑人小哥芬恩,說出了一些充滿智慧的話。但他幾乎沒能啟發觀眾,讓他們關注到自己所說的話。

本尼西奧·德爾·托羅飾演的自由密碼破譯員

關於精英飛行員波·達默龍(奧斯卡·伊薩克)、領袖萊婭公主(凱麗·費雪)和新角色女性中將霍爾多(勞拉·鄧恩)的次要劇情也沒能脫離這種趨勢。當波·達默龍和他的兩位上級,因為被我們稱為「驚人的英雄主義」的是非曲直產生衝突時,這種所謂的英雄事迹被萊婭批評為「死掉的英雄,不是領袖」,到這裡,好像電影正在對《星球大戰》系列一直崇尚的光鮮的英雄主義進行尖銳的批判。

儘管萊婭對霍爾多進行了直截了當又十分嚴肅的批評,但最終霍爾多還是以一種比電影中所有其他角色都更加英勇和引人注目的犧牲,打破了這一系列在基調上可能會更吸引人的改變。

正如文初提到的《環形使者》,這次約翰遜依舊讓其劇作,或者說劇情控制了自己,不管是在技術層面還是感情層面都被劇作主導。全片讓人有一種強制性的感覺,以及像精心完成家庭作業一般的感覺,用力過猛。

《環形使者》

約翰遜的幽默感在片中也少有體現。就連原本技藝非凡的演員班底的表演空間,也十分有限,遠不及《原力的覺醒》里的他們,能夠自如展現角色個性。電影剪輯太過緊湊,畫面太過拘謹,故事線宛若鋼絲一般僵硬,不夠流暢。

《星球大戰》或許是能終結所有神話的流行文化現象。這一系列的受眾是任何需要呼吸的人類——這意味著所有人。

《星球大戰》的特別之處就在於它能涉及到的觀眾之廣,這也讓其無比強大。它影響了我們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從時尚到政治(阿拉巴馬州新任議員道格·瓊斯在他周二的勝利演講中還提到了尤達大師)。

在《最後的絕地武士》中,有一些潛在的爆炸性創意,比如提出「絕地武士的時代該結束了」這種想法。但最終,電影還是將它們束之高閣,重申了它專註於觀眾們熟知領域的精神。

《星球大戰8:最後的絕地武士》

絕地武士留下的遺產會通過蕾伊繼續流傳,且儘管電影的進程涉及了眾多揭秘,觀眾們也從來不會對誰是主角、誰是反派存在問題或是迷惑。儘管這仍是一次「過山車之旅」,但正像大多數過山車一樣,在經歷了一波三折、大角度俯衝之後,你還是會重新回到開始的地方,並不如幻想中那般驚人又短暫。

或許不得不這樣。一次善意的「重組」——無論是哲學上、倫理上還是其他方面——對於星戰宇宙來說都會是某種流行文化的大地震。雖然這是我願意看到的,但也不能怪迪士尼沒有、也幾乎不會去冒這個險,因為他們已經在這一系列上投入了40億美元。

但《最後的絕地武士》收到的粉絲們截然不同的反響(和影評人總體上的反饋對比鮮明)有力地表明這種「更穩妥」的方式可能也並不如想像的那般穩妥。

所以關於這一點,若第九部《星戰》能證明我是錯的,那麼我當然歡迎這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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