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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死在家中粥碗有砒霜,我成疑兇,鄰居突然去世暴露實情

嘉靖十年,姚光調任華州知縣。華州是個窮縣,但姚光不在乎這個,他心裡裝的只是百姓,為官一任,要造福一方。

可到了任上,姚光才知道上任知縣還留給他兩樁沒有了結的命案。這兩樁命案,一個是楊村楊大眼棒殺同村村民楊小狗,一個是柳庄首富苟敬堂被二房毒殺案。這兩樁命案發生在同一天,在當地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雖是上任留下的案子,可人命關天,姚光自不敢怠慢。他先看了兩案的卷宗,楊大眼棒殺楊小狗,是因為楊小狗在牌場上出老千,被人發現。楊大眼輸得最多,向楊小狗討要,楊小狗說願賭服輸,說什麼都不肯把錢還給楊大眼。

那天傍晚,楊大眼發現楊小狗從村北樹林里出來,想想自己的錢輸得冤枉,為了出口氣,就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沒想到一棍子竟把楊小狗給打死了。

當時楊小狗七竅流血,楊大眼見狀也傻了,他本只想出口氣,沒想到弄出了人命。這一幕被放羊的王老漢看到了,忙告訴里正,里正報了官,楊大眼被抓了起來。

苟敬堂的二房叫田小娥,是苟敬堂年前才納的小妾。據卷宗上說,苟敬堂死在了田小娥的房間里。當時田小娥並不在房間里,而她房間里的桌子上放著一隻空了的粥碗。那碗里被仵作檢出有砒霜,苟敬堂的管家劉明一口咬定,是田小娥毒死了苟敬堂。

但田小娥死不承認毒死苟敬堂之事,因為她懷有身孕,不便動刑,所以暫且收監。

看完卷宗,姚光又看了相關的物證。楊大眼棒殺楊小狗的案子人證物證俱在,似乎沒有什麼可審的。可當姚光看到楊大眼殺人的那跟棍子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拿起棍子,仔細看了看,那棍子長有四尺左右,粗細有小孩胳膊那麼粗。他把棍子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後,喊來了李師爺。

姚光是獨自一人來上任的,這裡所有人員都是上一任留下的。李師爺五十齣頭,頜下留著幾縷山羊鬍。他向姚光施過禮,道:「大人有何吩咐?」

姚光道:「楊小狗的屍體現在何處?」

「回大人,」李師爺說,「楊小狗的屍體被他家裡人收斂了。」

姚光又問:「是否下葬?」

李師爺說:「因為案子還未了結,所以還沒有下葬。」

姚光點頭道:「屍體可否檢驗過?」

李師爺一愣,回道:「大人,這個案子因為有人證,當事人也自認不諱,所以並未檢驗屍體。」

姚光搖了搖頭,說:「傳仵作、衙役去楊村。」

楊小狗的家人聽說新任縣太爺要驗屍,當下就急了。說楊小狗是被楊大眼打死的,有人證,楊小狗也已認罪,還驗什麼屍?人死了還不讓安生?還詰問姚光,是不是楊大眼家給了他錢,要他為楊大眼開脫。

姚光把那根棍子拿出來,說楊大眼是不是用這根棍子打的楊小狗?是不是打到了頭部?在場之人都說是,姚光讓仵作檢驗楊小狗的頭部。仵作檢驗完畢,說頭上並未發現明顯傷痕。

姚光點了點頭,就見他兩手攥著棍子兩端,抬起膝蓋猛然向上一磕,就聽「咔嚓」一聲,棍子斷為兩截。在場之人見狀,都吃了一驚,李師爺道:「大人,你這是……」

姚光舉著兩根棍子,說:「大家看看,這根棍子是椿樹的枝幹。大家應該知道,椿樹木質脆弱,小孩胳膊粗的稍一用力就能折斷。要把一個人打的七竅出血,那得多大的力量?

「大家也看到了,楊小狗的頭上並無傷痕,而楊大眼用的這根椿樹棍子當時也完好無損,也就是說,楊大眼當時並沒有使多大力量。既然沒有使多大力量,楊小狗怎麼會被打的七竅出血呢?」

聽姚光這麼一分析,在場之人都覺得有道理。楊小狗的家人面面相覷,再不好阻攔。仵作驗屍結果是,楊小狗為中毒死亡,而且中的是砒霜的毒,這一結果讓在場之人大為驚訝。

案件查清,楊小狗並不是楊大眼打死的。姚光讓人馬上回去放了楊大眼,又讓人調查與楊小狗有過節的人,看是否能查到下毒的線索。隨後姚光又帶人去了柳庄苟敬堂家。

柳庄在楊村的北面,沒走多久就到了苟敬堂家。管家劉明出門迎接,李師爺告訴他姚光是新任縣太爺。劉明行過禮,把眾人迎進門,因為正廳設有靈堂,便在偏廳坐了下來。僕人上過茶,劉明開門見山道:「不知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姚光說自然是為苟老爺的命案,劉明道:「大人難道不知道,害死我家老爺的二夫人已被前任老爺關押起來,大人可以直接提審,又何必……」

姚光道:「本官自會提審田小娥,只是本官還有一些疑點不明,所以要查看一番。」

劉明顯得有點尷尬,道:「大人有何不明之處,小人定當盡心為之。」

姚光說:「據卷宗所說,田小娥是年前才被你家老爺迎娶的,這才不到半年時間,而且她已有了身孕,為什麼要毒害你家老爺?」

劉明嘆口氣說:「不瞞大人,這都怪我家小姐,這些年一直未能生育,才使老爺納了二房。」

「你家小姐?」姚光不解。

劉明解釋說,他是大夫人的娘家僕人。大夫人嫁過來時,家裡把他陪嫁過來,做了苟家的管家。別人都稱他家小姐為夫人,只有他一直稱小姐。

姚光點頭,劉明接著說:「沒想到二夫人田小娥天生歹毒,見自己有了身孕,就想獨霸家產,所以不惜毒死了我家老爺……」

「為獨霸家產?」姚光道。劉明說:「不錯,大人,最毒不過婦人心。田家是窮苦人家,苟家有這麼一大筆家產,能不動心?」

姚光點點頭,讓劉明帶他到田小娥房間看看。出了命案後,田小娥的房間已被查封,姚光讓人打開。進去以後,姚光發現房間里凌亂不堪,像是被人翻動過,他問李師爺,「衙役當時在房間里找什麼?」

李師爺說衙役當時並沒有在房間里翻找。他又指了指門內口,說當時苟敬堂的屍體就在那兒,又指了指後窗偏左的方桌說,那個有毒的粥碗當時就放在桌上。姚光又問劉明,案發後有誰到過房間,劉明說當時屍體搬出後,衙役就把房間查封了,並不曾有人進來。

姚光走到窗前,隨手一推,窗竟然開了。他四下里看了看,發現窗外是圍牆,緊靠牆內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枝繁葉茂,地上落了許多梧桐葉,隔著院牆外是一片樹林。姚光收回目光,回身向李師爺耳語幾句。李師爺似乎不解,姚光讓他只管去就是。李師爺這才應了聲,帶人走了。

姚光回頭問劉明:「那天可是田小娥熬的粥?」劉明說粥是廚房熬的,是田小娥的貼身丫環小紅端的。姚光傳來小紅,小紅紅著眼睛說,那天她從廚房把粥端來,發現二夫人並未在房間,就把粥放在桌上,帶上門,去後花園找,因為二夫人平日里最喜歡待在後花園了。沒想到回來後,發現老爺死在了房中……

姚光讓劉明帶著去後花園看看,這苟家的花園還真闊氣,姚光帶人轉了一圈,頓覺神清氣爽,難怪田小娥喜歡待在這裡。只不過在清香之中,姚光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姚光順目一望,發現一個側門,便打開走了出去。外面有一個池塘,在池塘邊倒了許多藥渣。

姚光抬頭看看,附近並沒有別的人家,就問劉明:「家裡誰生病了?」

劉明說:「是我家老爺,他患心絞痛已十年有餘,一直靠葯養著。」

姚光點頭,和劉明又回到偏廳,卻不說話,只是喝茶。劉明不知姚光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一時顯得坐卧不寧,道:「大人,您這是……」

姚光打著哈哈說:「無事,無事,喝茶,喝茶……」一個時辰後,李師爺回來了,手裡還拎了個小包袱。他在姚光耳邊低語幾句,就把把包袱放到桌上,解開包袱,裡面竟是一些金銀首飾。

李師爺對姚光說:「大人,這東西就是在小樹林里找到的,田小娥也已辨認過,說東西都是她的。」

姚光點點頭,問田小娥呢?李師爺說已經帶回來了,姚光便說讓她好些休息。

劉明看到這些,正驚疑間,姚光突然對他說:「劉管家,你現在不想說點什麼嗎?」

「啊——」劉明慌道,「大人,你……你讓小人說什麼?」

姚光道:「你為什麼要毒害田小娥?」

「毒……毒害二夫人,大人,你……你冤枉小人啊!」

姚光冷笑道:「到現在你還不想說,那就讓我替你說吧。你家小姐嫁到苟家十幾年,一直不生育,甚是不得苟家待見。為此苟敬堂才納了田小娥為二房,沒想到不到半年田小娥就懷上了。你家小姐因此心懷嫉妒,又怕以後在苟家失位,所以才夥同你要毒害田小娥……」

劉明哈哈笑道:「大人,你這可是主觀臆斷,你有證據嗎?」

姚光說:「你說是田小娥毒害了苟敬堂,簡直是胡說八道。田小娥雖是二房,但她已為苟家懷上了孩子,富貴自然少不了。你說她為獨霸家產,那也應該毒害你家小姐才對。相反,這一切倒是你家小姐來做才對……」

姚光接著道:「再說田小娥一個婦道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從何處來的砒霜?砒霜是受管制的藥品,無論進出,都要登記。剛才我讓李師爺去查過,一個月前你曾買過砒霜,說是毒老鼠用。還有,那碗粥是廚房做的,是給田小娥吃的。

「小紅是田小娥的貼身丫鬟,沒有理由毒害她,田小娥更不會自己給自己下毒。你去報官,一口咬定是田小娥毒害了苟敬堂,那時仵作還未檢驗粥碗,你又是如何知道碗里有毒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毒是你放的。即便不是你,你也是個知情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幕後主使應該是你家小姐!」

「不,大人,這事是我一個人乾的,跟我家小姐沒有關係。」劉明撲通跪倒在地說,「我是看著我家小姐長大的,她為人善良,可自從嫁到苟家她就沒有笑過,因為沒有生育,整日鬱鬱寡歡。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沒想到老爺又納了二房,二夫人又很快懷了孕。

「雖然小姐沒有說什麼,可我知道她心裡不好受,都是女人,她卻享受不了做母親的快樂。更重要的是,自從老爺知道二夫人懷孕後,幾乎就沒怎麼搭理過小姐。我怕日後二夫人生個兒子,那我家小姐就更沒有地位了。我想起毒老鼠時還剩了點砒霜,大人,我並不想害二夫人,只想打掉她肚裡的孩子,可……可沒想到害了我家老爺……」

姚光道:「這麼說來,你家小姐並不知道此事?」

「不,」劉明說,「我放完葯後,心裡很緊張,忍不住還是告訴給了我家小姐。小姐怨我做事魯莽,讓我趕緊把粥倒掉。可我趕到廚房時,粥已被小紅端走了,我又急忙趕到二夫人閨房,沒想到老爺竟死在了那裡。我一看粥碗空了,料定是老爺喝了毒粥,雖悔不當初,也只好將錯就錯,栽贓二夫人毒害了老爺……」

「大人。」一個美少婦走了進來,向姚光施一禮道,「奴家乃苟府劉氏,見過大人。管家他是一時糊塗才犯下如此大錯,還忘大人能網開一面,從輕處理。」

說完,回頭又對劉明說:「劉叔,是我害了你。」

劉明道:「小姐,是老奴糊塗,老奴糊塗啊……」

姚光嘆息聲,擺擺手,讓人把劉明帶了下去。他看了劉氏一眼,說:「夫人,我們現在要驗屍。」

「驗屍?」劉氏雖不解,可也沒有阻攔。姚光讓李師爺叫仵作去驗苟敬堂的屍體,看是否是中毒而亡。結果是沒有發現中毒跡象,這一下大家都吃驚了。

李師爺問:「大人,這……這究竟怎麼回事?苟敬堂不是被毒死,那毒粥又是怎麼回事?」

姚光說毒粥是被楊小狗喝了。姚光說他在檢查田小娥的閨房時,發現裡面十分凌亂,但都說案發後沒人在裡面翻找過,這說明案發前房間已經很亂了。但肯定不是在小紅送粥前亂的,否則小紅不會沒發現。

也就是說,在小紅送粥後,有人進過田小娥的房間。我看過那落地的梧桐樹葉,有明顯的踩踏痕迹,說明人是從外面沿著梧桐樹下來的。如果是苟府的家人到那裡,樹葉肯定已被打掃乾淨了。

外面的人進入閨房,無非是偷情或是偷盜。當時田小娥並不在房間,所以不可能是偷情,從現場凌亂的樣子看,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偷盜。當時我雖有懷疑,但不敢斷定,所以要李師爺帶人搜查小樹林。如果真是楊小狗偷竊,他死時手裡並沒有什麼東西,那東西肯定被他藏在了小樹林內。

等李師爺真的在小樹林內找到東西,田小娥確認後,我便斷定,那碗毒粥就是被楊小狗喝了。小紅放下粥碗,去後花園找田小娥,楊小狗乘機進了房間,搜索一番,得到一些金銀首飾,臨走看到那碗粥,便端起來隨口喝了。

他偷了東西自然不敢拿回家,所以就先藏在了小樹林。等他出了樹林,恰恰又遇上楊大眼,被他打了一棍子。而這時,剛好毒性發作,所以才會七竅出血……

李師爺道:「既然這樣,那苟敬堂又是如何死的?」

姚光道:「苟敬堂是心絞痛發作死的,他肯定是聽到劉明和劉氏的談話,顧不得和他們理論,就跑到田小娥房間。那時楊小狗剛走,看到空碗,苟敬堂誤以為是田小娥已經喝了毒粥,情急之下,心絞痛突然發作……這個可以問仵作,看看苟敬堂是如何死的。」

仵作說苟敬堂是因為受到外界強烈刺激,導致心臟驟停而亡的……(原題:《血案疑蹤》作者:流浪的心57。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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