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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老故事,都等著一場大雪來埋

歡 迎 你 來

這 里 是阿 歪 大 王

一個克羅諾皮奧在原野上發現一朵孤零零的花

一開始他想把它摘下來, 但想到這殘忍又無意義

於是就跪在花旁邊,興高采烈地和它玩耍

撫摸它的花瓣,朝它吹氣讓它跳舞

像蜜蜂一樣嗡嗡響,聞它的香氣

最後躺在花下面,無比安祥地睡著了

花兒想:他好像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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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這一年的白日夢。

人還渾然不知呢,致命的時刻已經過去。你會上岸,回到生活里,長壽,像大型食草動物一般安詳。

我關心的事越漸減少,並非感知慾望低靡,而是那些瑣碎的、凌亂的都被柴米油鹽的車輪碾過而目之所不及。我對隨意議論揣測他人也毫無興趣,總覺得這是一種糟踐腦細胞毫不利己的行為。感覺到我的生命,因每分每秒的燒灼已經單薄如葉,它載得起一顆露珠的心事,卻載不動跋扈的大海。

因為很少有人會關心另外一個人在想什麼,所以我們學會了告訴別人我們在想什麼。

你看我好像很會寫的樣子,好像真的有在把自己與別人、把關係發展的細節都吃得足夠透了。但當在喜歡面前,人總是一樣錯愕,一樣會不可避免地抓住錯的時機講出錯的話。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沒有誰可以比誰做得更好一點。

我們之間那些沒有任何實物記存的溫柔相待,像從沒發生過一樣。毫不避諱地說我是真的眷念那些短得可憐的日子,也是真的知道時過境遷了。

早已不在蔭翳下等蟬鳴了,卻忘不了彼時無數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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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是很早相遇,我們就都不會老,因為你老十年我也老十年。我們要是現在相遇,我們也都不會老,因為相遇這件事本身從未老過,你用的是春心我用的也是春心。

我經常會想你,也不是想念具象的那個你,更多時候你只是一種無實質的存在,是一種使得我的心變得潮濕的霧氣。那都不重要,我自處時是需要一點這樣的浪漫的,不知道這樣說你會不會懂,算了,明天天就會亮了,也沒別的,我就是想你。

我知道說了太多你也不懂,所以我只說我想你。但是呢,我有的時候是熾熱地想你,像烈日灼烤龜裂的大地,有的時候是暗流涌動地想你,像冰層下面遊動的魚。

我對你說的每個詞,每一次動情都是複雜的,千姿百態的。愛你的時候你不明白,到了最後,我說我不愛你了,你也只聽見這單薄的五個字,並且信以為真。

都說真正喜歡一個人,是捨不得他落寞的。欣喜憤怒悲傷幸福,這些感情都是鮮活的,生猛的。我期盼你愛恨都猛烈,平靜也是因為內心勃鬱。唯有那種空撈撈的孤獨失落感,你一輩子都不要有。那麼好看的眼睛,不裝點內容亮不起來。我捨不得你空洞、無措。——哪怕這些生動與我無關。

希望他過得好,或許有人能比我更高明地去愛他。我當初捧著的人,永不再別處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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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過太多句「我好喜歡你了」,都沒有下面半句,喜歡有什麼好珍貴的,俯拾皆是。

從我自身來說,追求「膚淺」的東西比如錢和美貌、廉價的快樂,是因為越來越知道要得到「深刻」的東西比如愛和理解、美德這些有多麼困難,奢求,多麼需要運氣。人的努力擺在上帝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人吧,就真的不要跟老天爭,遇到就是遇到,喜歡就是喜歡,你相信我吧,活這一輩子,像這樣胸腔中感情澎湃的時刻真的不多,你不要錯過。活著,能無病無痛地迎接明天的太陽,心裡有一個迫不及待想去見面的人,沒有比這個更美好的事情了。

最打動我還是阿黛爾的生活,瑣碎平凡卻不乏味,太純粹了,各種蓬勃鮮活的慾望,每一次舉杯都是「敬愛」。成長的軌跡如此清晰,即使每每迷茫、孤獨。阿黛爾和艾瑪分手後的每一個鏡頭都讓我想哭,出軌爭吵本質是最老套的劇情,卻也是全人類永恆的困境。無限的溫柔有過,我們也早已失去了彼此。多麼真實。

假裝不在意,或者假裝舉重若輕都是徒勞的、無用的。我們說不用力反而水到渠成,其實是你已經掌握了「擁有」的能力,我們說和好的東西多相處,也是學習這種能力。

什麼是擁有呢,是你輕易還可以再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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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擅長的東西大多無用。發獃、偷懶、胡思亂想還有喜歡你。

我也不太在意別人說我敏感矯情。我柔軟的地方是因為有其他人能提供足夠的保護,你對旁人豎起刺是因為被迫成長。不比較熟優孰劣,但我更偏愛第一種生活方式。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直到老死的那天,我都還能像貓一樣把肚皮亮給信賴的人看。

我不缺愛,也很少為微小善意心悸,之所以為細枝末節交心僅僅是因為向我伸出手的人是你。你的一束花就能讓我擁抱了整個春,但這束花不是春。你才是。

朋友慫恿我去告白,說總拖著也不是那麼回事。我也知道假使不告白終究會走向離散,你會結婚生子,你會忘了我。告白失敗只不過是把離散的節點提前,況且還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可能。但我真的做不到。過於貪戀同你相處的時刻,不敢揮刀任何斬斷未知。就聽天由命吧,陪你走到你嫌我礙事的那天。

成年人如果想為愛做點事,很純粹,很徹底那種,真的很需要勇氣,因為太懂事的我們,已經分不清哪些愛出於資本,哪些愛出於本能。

正是因為我拿你沒轍,你才更應該好好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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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快樂的時候,是我既不思想也不嚮往的時候,甚至沒有夢的時候,我把自己失落在某種虛有所獲的麻木之中,生活的地表上青苔生長。我品嘗自己什麼也不是的荒誕感,預嘗一種熄滅的滋味,卻沒有絲毫苦澀。

我最飽滿的時候,是我突然嘗到了感情的甜頭。我開始對未來有了渴望,彷彿看得到斑駁的光。它明滅飄忽,我吃痛也吃得津津。愛極它生殺不由我掌握,得失也不由我決定的模樣。每日衍生一堆情緒嗷嗷待哺,文字的表達也酣暢淋漓。

每回我突然的一言不發,實則是在止痛和怒。我太清楚,如果束縛不住情緒,驚慌失措,語無倫次完全沒有邏輯,所以我多呈現給你的是剔透,是圓潤,是鋥亮,是崩潰之上光禿禿的積極。我眼中那個你,詰屈聱牙都會得到原諒,而我的乖戾能被你包容已是最好,若不能,我會努力做最溫柔最冷靜的那個。

你自然是有許多地方同我不謀而合,可畢竟是區別於我之外的另一個人。我愛的是完整的人,而不是希望在你身上看見的一部分自己。感情若到了單薄的階段總免不得草草收場。不是的,一切我都會照單全收,不必因為心思寄托在別人身上而患失患得。

真心似日光又美又烈,太近就顯得咄咄逼人,要懸掛在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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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非常不客觀。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什麼都好,我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做什麼我都厭煩。可惜你只有一種選擇:無論何時你都該多在我眼前晃悠。你曾經拯救過我,我們不去講後面發生了什麼事,那段時間足夠填補我一萬個不被愛的瞬間。

怕你有壓力,所以根本不敢有話直說,只能夠表現得一般愛你。

但我永遠都最不想要失去你。如果時間緊迫,這將會是我第一句要講的話。

人降落到世界上,心愛的玩具壞掉,經歷很多次分別。我們就這樣體驗人生里一次又一次的別無選擇,然後直到長大一點,又因為某一個人而體驗到愛,品嘗到新鮮的甜、悸動的酸、試探的澀、過期的苦。然後再長大一點,以為自己懂得了許多,也做好了最終可能會獨自一個人的心理準備,卻從來沒有真正對愛失去期待。人慢慢走出來,對物質看淡,不再懼怕分別,看起來就像是終於做到了有所選擇的事情。

不想失去你,只有這一件事情是我完全肯定的、也不會有其他釋義的希冀。而我愛你,當然我非常愛你,可是愛的含義太大,你的理解和我的理解肯定不會一樣,所以這一句我放在最後,如果風沒有把它吹走,如果時間還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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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對我說一些,你不會對其他人也說的話語,否則再美的話,我都難以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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