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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脫成名,但這部電影可比她的三級精彩多了!

本文發於香港電影公號,

文:若溪、三嬸。

今天是一代直男心目中的女神——李麗珍的生日。

說到李麗珍,想必大多數觀眾的第一反應就是她的「香艷逼人」。

在80、90年代的香港電影圈,的確只有少數女星會選擇不靠「色相」來征服觀眾,身在娛樂帝國的年代,博出位的方式有很多種,而「一脫成名」顯然是最不費力的那一個。

長相無害的李麗珍踏上星途,第一部接下的便是黃百鳴的《開心鬼》,小時候看到那蹦蹦跳跳的鬼怪反而感到可愛,完全顛覆了傳統定義上的鬼片類型,隨後誕生的5部成一系列,一度拿下香港市民最熱愛的喜劇電影排行前10,《開心鬼》系列的成功,也讓其中的幾位新晉少女成為了大街小巷受追捧的明日之星:袁潔瑩、羅美薇、陳加玲、羅明珠以及李麗珍組成的「開心少女組」名噪一時。

此時的李麗珍已被冠以「學生情人」、「清純玉女」的美譽稱號,但她沒有想到,真正將其推向歲月無法抹滅的大眾記憶中去的,卻是她一生影視生涯中的5部三級片。

1992年,為了尋求突破,她開始嘗試一些與以往不同的戲路,在倫理片《夏日情人》中,雖未有香艷的激情戲,但半露酥胸與青衣緩解的姿態足以令人落下垂涎。

而後,李麗珍一連接拍了《蜜桃成熟時》、《愛的精靈》和《不扣紐的女孩》三部尺度作品,作品本身並沒有太多值得一書的地方,但僅憑李麗珍的「大膽無畏」足以令其垂名青史,風頭一時無兩,她也一躍成為當時身價最高的同類女星。

直至96年,李麗珍接拍王晶的《玉蒲團之玉女心經》,與舒淇一道演繹「極樂之境」,將情慾無限修飾得淫歌漫天,並從此宣布不再接拍三級作品。

而今,坊間盛傳舒淇已把當初脫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來,卻不見李麗珍再活躍在大銀幕上,多年之後,我們再說起珍妹,也大多停留在那個香艷無底的浮華世代,但可以肯定的是,關於李麗珍的演技,一定是被低估的。

在珍妹的履歷中,曾4次入圍香港金像獎,1次獲得台灣金馬獎最佳女主角,1次獲得香港影評人協會金紫荊獎影后桂冠,除了令人蠢蠢欲動的三級片,其實珍妹還有許多值得我們玩味的電影佳作。

今天,想要推薦的這部電影,即是令其摘下第36屆台灣金馬獎影后的作品——《千言萬語》

那年,她的強勁對手是《心動》的梁詠琪。

「不知道為了什麼,憂愁它圍繞著我。」1999年許鞍華的這部《千言萬語》是繼96年陳可辛的《甜蜜蜜》之後,又一次成功地將鄧麗君的歌曲轉換成主題的電影。

不同於陳可辛的《甜蜜蜜》這樣真實地反映了大陸移民潮這十年在香港的底層的動蕩變遷。

許鞍華的《千言萬語》則是講述了香港的知識分子,在70至80年代自覺地向港英權威挑戰的歷史回顧。

片頭開始,蘇風(李麗珍飾演)在一條望不到頭的遂道中驚慌失措地奔跑,美麗的臉上一片茫然,不知哪裡才是她的出路,她是失憶患者,沒有過去和將來,暗喻香港因殖民統治,無法擁有自己的歷史,也暗示著個體為底層民眾疾呼時所面臨的困境。

影片以分段式結構「失記」、「革命十年」、「不會忘記」來闡述劇情。

以蘇風的失憶漸愈倒敘,講述香港七八十年代,來自義大利的甘神父和香港土生土長的知識分子邱明寬,從支持艇戶上岸,到後來艇戶的「水上新娘」事件,發動了艇戶們與港英抗爭等等一系列行動,間中還穿插了一場講述香港民運人士吳仲賢的舞台戲,真實地還原了當年的歷史背景和政治抗爭。

影片並沒有選擇一條清晰的主線來貫穿整部電影,它用紀錄片和虛構的故事,來參差地對照三個主要角色如何參與社會活動及信念的轉變。

甘仔/甘神父(真實人物原形是甘浩望,黃秋生飾演),這位從米蘭來到香港傳教的神父,他沒有像其它傳教士一樣高高在上,俯視眾生,而是紮根於艇戶中,與平民共進退。

他一手拿著聖經,一手拿著卻是毛選,而在公開活動中唱的不是讚美詩,而是《國際歌》!真難以想像這是一位神職人員。但他是一個極富同情和悲憫心的人,也並非是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理想主義者。

劇中有一場戲是他為維權人士被捕在最高法院門前絕食抗議,當理想遭遇現實,他感嘆道:「上主!為何我們總是不能行到底?我們是應該堅持的!」漆黑的夜幕中,陪伴他的是那三點在風中搖曳不定的燭光,就像他那顆為了信念而決不動搖的心。

另一場戲是甘神父在指責阿東(李康生飾演)疏於照顧無證媽媽的孩子,差點發生事故後,夜晚在自己船上,從另一個角度來審視這件事,他懺悔道:「責怪人家不也是一種虛榮么?難道自己沒錯?人家也有人家的理由吧!」 甘神父勇於面對現實,又能自省,或許這是許鞍華的一種理想化。

而真實生活中的甘浩望做為一個外國人,卻時時不忘在異國他鄉幫助民眾爭取人權,這種無私永遠值得我們欽佩和讚頌。

吳仲賢是香港民運史上的人物,他和莫昭如曾是並肩做戰的隊員,劇中莫昭如講述他的版本有如「白頭宮女話玄宗」的感覺。

當年的「革馬盟」是一個邊緣團體,甘神父可以把毛選當成理論,但諷刺的是吳仲賢在他的《70年代雙周刊》里,一度把毛視作摧毀革命的人,而被香港左派視為一派胡言。

雖然文革結束後,吳仲賢的判斷得以證實,但還是不能逃脫「托派」的質疑,當他再度北上被抓後詐降,換得是一個叛徒的的名號和無休止的批判,最後這位當年的激進分子,因得不到同伴的諒解鬱鬱而終。

這是一個悲劇性的人物,反映了香港自身的脆弱性,他可以下筆洋洋洒洒幾千字,卻從未經歷過真正的考驗。

當阿東第一次用口琴吹起主題曲《千言萬語》時,畫面上是失憶未愈的蘇風獨自漫步在山間路上,她的背後是茫茫青山,身邊是那些高低不齊的墓碑,口琴聲清新而憂傷,似在訴說她強行忘卻的往事。 。

艇戶出身的蘇風,偷渡客阿東,他們所學的知識和所處的環境局限了他們的世界觀。

直到邱明寬(謝君豪飾演)的出現,這位眼睛閃亮有志向的大學生對著蘇風講:「無知是有罪的,知道了不說出來就是罪加一等。」就在那刻,他已贏得了她的芳心。

革命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愛情,因為兩者都需要激情和奉獻。

邱明寬是香港成長的精英分子,與吳仲賢有著相似的經歷。而與吳仲賢不同的是,邱在政治生涯中,漸漸懂得運用策略:「我覺得我自己人微言輕,一天不入建制,建制就像把你當成野狗,任由你吠,就是不把你放眼裡。」從最初積極地參與民運鬥爭到最後變成區議員,邱不是不精明的,他還有他的私慾。

片中邱明寬與蘇風,蘇風與阿東的三角關係,成了一段「愛的寂寞」。蘇風一度把邱視為精神層次上的依靠,奉獻了自己的身和心,就算邱娶了阿歡,她依舊無怨無悔。

許鞍華在片中無意評判蘇風的道德觀,只是想讓觀眾看清邱明寬的真面目。

當民運活動時時遭受挫折,政治的無情令曾經為之奮鬥的邱淪為一顆棋子,他的失意消沉令蘇風意識到,他已不再是她追求的理想,而邱最後一次竟把她當做藉慰工具,他的自私自利令她徹底絕望。

阿東則是另一個奉獻者,他一直默默地陪在蘇風身邊,希望分擔她的痛與憂。蘇風一度希望擁有那套紅色衣裙,是他滿足了她的心愿,並希望她永遠這麼快樂。

當蘇風懷上邱的孩子需要打掉時,也是他陪著她坐著火車去打胎,當他憐惜地問道:「是不是他的?他知不知道?」 倔強的蘇風卻回答:「我沒有後悔!」最後蘇風精神崩潰後撞上了車,又是他照顧失憶後的她。

但當恢復記憶後的蘇風希望他能留在身邊,他卻選擇了放棄,這並不代表著他不再愛蘇風了,而是他明白蘇風只不過想尋求一種暫時依靠。

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愛,如同千言萬語,無法訴說。

當《千言萬語》的口琴聲最後一次響起時,正是阿東在高架橋下照顧受了傷的老人,他已經成為一名福利院工作者,像甘神父一樣,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平民。

阿東身處在一群的窮困潦倒的人中,他頭頂上是呼嘯而過的汽車,現代化的生活距離這些人既近又遙遠,彷彿觸手可及卻又似永遠無法企及。

藍色的天空下,微弱而溫暖的街燈,廣鏡的拉伸俯視,這是許鞍華對這個弱勢群體投去的深情的一瞥,千言萬語,那麼真實而殘酷。

本片的英文名是「ordinary heroes」平凡的英雄,不平凡的理想,不平凡的道路,為民請願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

然而這條路就像甘神父講的:「有沒有用不是明天可以看到的,有些東西我想我到我死的那天也看不到。」

影片結尾,我們似乎又看到了一絲希望,雨夜滂潑中是那些年輕的面孔,有些還背著自己的孩子,他們點燃了焟燭,在《血染的風采》的歌聲中自發地追悼那些犧牲在民權鬥爭中的人。

李麗珍飾演的蘇風是全片的主軸之一,她溫柔善良且細膩多思,基本上許鞍華的戲是不會給演員配置一些爆發力的角色,《千言萬語》中李麗珍的蘇風就是這樣一枚需要靠內心去打動觀眾的角色。

她所呼吸的每一口氣,都牽掛著腳下這片土地的命運,那種憂心的敏感力,在李麗珍忽閃而過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是千言萬語都道不盡的焦灼與無力,巨輪下的躇躊滿志,化作風吹湖面的寧靜,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的熱情就好像她的冷血,每吞納一口煙,呼出的都是對時代的牽腸掛肚。

誰還敢說李麗珍只有風月,像她這樣被過度標籤化的女演員比比皆是,人們容易忘卻男星的艷遇史,卻不容易原諒女星的踏錯門,其實回頭再認真想想,李麗珍真是一枚不可多得的優秀演員。

最後祝珍妹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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