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看雪,到圍爐煮茶的趣味
後院一夕談:閑聊,君子和而不同,直到餚核既盡,杯盤狼籍,不知東方之既白...
昨日忙於我們岩茶的預售,合肥下了厚厚大雪,昨日錯過了雪夜煮茶的趣味,可惜。
於是想起明朝的文人才子張岱寫過一篇著名的《湖心亭看雪》: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張岱少年交遊廣闊、紈絝自在,明亡後,淡泊功名避居剡溪山,山水、茶道、音樂皆精通,倒也真是風流人物了。其在《夢憶序》中自云:因想餘生平,繁華靡麗,過眼皆空。五十年來,總成一夢。
能欣賞這種心境的誠然眾多,但真心做出此等事情的,該是如何一番痴態?張岱曾說: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所以這種痴態也就不難理解了。
當然,張岱寫的是喝茶,多是一種瀟洒風流,梅花點點,雪映亮房間,煮一壺茶,也是難得的開闊。我之前還寫過一個小段。可遇不可求的品茶五境之一:
在一個蒼山日暮、天寒地凍的冬夜,主人不期有故人來訪,於是鏟雪融水、引火煮茶。雪霽之夜,老屋之外積雪壓枝,窗外繁星朗月,梅花疏影橫斜,老屋之內竹爐里松炭星火,爐上釜內茶湯翻滾,暗香浮動,茶已更換幾次,亦不覺無味,二人竟是一夕之談。
天時地利人和,這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品茶之境。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即將周末,何妨忘卻煩雜的工作,煮一壺茶,來享受片刻的寧靜與趣味呢?我們可能不能似張岱一樣的痴態,也不一定就局限於茶與酒,但對生活趣味的發現卻是相通的,這也是後院茶社的倡導發現生活之美的初衷之一。所謂,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
後院茶社
尋天下好茶,見生活之美


TAG: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