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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昨夜你是否恩愛

前女友|昨夜你是否恩愛

文/南在南方

01

安子文推開門,門緩緩地關上,夏桑隨著門的扇面移動滑進了他的懷裡……他捧著她的臉,揉亂她的頭髮,像個女鬼似的,他在撲面的黑頭髮里找她的嘴唇吻她,一切是熟悉的卻又是陌生的,像故地重遊,一草一木都能喚起過往……

宋小小坐在燈下,腦海里不停地想安子文和夏桑在一起的畫面,那如夢如幻的場面,摻雜了她很多記憶。

她把手伸進頭髮,不一會兒就把自己弄得披頭散髮,然後她用梳子梳,每梳一次都有頭髮無聲地落下來。

天已經黑了很久,宋小小一直坐在那裡,她在等安子文回家。前兩天,安子文在飯桌上嘆息當情人可憐,她笑問為什麼,他說在網上看到一位女子的口述實錄,說很想和情人相擁而眠,可情人要回家,末了嘆息著說,情人是用來做愛的,不是用來睡覺的……

宋小小坐在那裡,她不打他的手機,不是怕打擾了他們,而是怕夏桑看到她的號碼時嘴角的得意。

夏桑是安子文的前女友,按他的話說是倒數第二個女友,而她是倒數第一,也用他的話說這一生最後一個女友。聽他這樣說,她一半是感動一半是憂慮,據說男人都有倒數第二女友情結,常常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她把憂慮說了出來,他笑,這醋要吃啊,得飄洋過海,人家早成了洋媳婦啦。他把洋媳婦三個字咬得很重。然後撫著她的臉,揉亂她的頭髮,從撲散下來的頭髮找她的唇,如沙漠中的旅人尋找泉水。而現在,夏桑大搖大擺地回來了,並且上她家示威來了……

宋小小看著茶几上的水果刀,看了很久,然後拿起來用手指蕩蕩了刀口,她的心思,越走越遠。

終於,安子文推開了家門。那時宋小小已經坐了五個小時。他不知道,5 個小時前,是誰替她拉上那扇門的。

02

安子文抱了一束百合,還有一盒糕點,那都是宋小小喜歡的。他說,生日快樂。還來了一句搞笑的,生不生都快,日不日都樂, 他還沒有忘記她的生日。

她不接,他遞了又遞,她只好接了過來。他說,太忙,沒有來得及準備禮物,不過,等會兒將把他為禮物奉送給她。他笑著說。

儘管她作了河東獅吼的準備,可現在默默地把花放在花瓶里,然後去廚房分糕點,只是還沒等她出來,就聽到他的鼾聲,他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口水剛剛從右嘴角流出來,看上去又明亮又噁心。

她坐他的對面,先瞻仰一樣的看他,然後就開始審視了,他的領口看上去依然乾淨,頭髮有點亂,嘴唇暗淡,按她之前的觀察,接吻之後的嘴唇應該是紅潤的,當然隨著時間的過去,它會復原。

她來來不想給他蓋衣服的,可她依然給他搭了衣服,搭衣服時她的鼻子想捕捉一種味道,除了淡淡的福爾馬林味道,就是淡淡的汗味,沒有她預想的香奈兒17號……

他睡得垂涎三尺,睡得像一個壞人。

她沒有打擾他,就那樣看著他,忍不住,眼淚湧上來……下班到現在,他到底在哪裡?雖然下班之前她接過他的電話,他說有一台手術。她笑了,雖然平常他常常會加班,他是個外科醫生,可是這次她笑了,她想這是個多好的理由。還有,他竟然忘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當然,也是夏桑的生日,這是今天夏桑自己說的。夏桑說,小小,我們有緣啊,同月同日生,愛過同一個男人,今天安子文陪我過生日,因為你還有很多機會。夏桑就這麼明目張胆地說。

夏桑是個不速之客,當然也不是無聲無息的,前幾天宋小小的手機里收到一條陌生的英文簡訊,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這是一首歌名,《今夜你是否感到恩愛》,一部電影里的插曲,當時她愣了一下,就拿給安子文看。安子文也愣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隱瞞,說是夏桑發的。他輕描淡寫地說,夏桑回來了,跟她見了一面。他的話停住了,不準備說下去,她只是哦了一聲,也沒有問細節,她知道的,這時候問細節常常是過濾了的,看到不到本質,有的只是疑似的純凈。但她知道這事不會這樣結束。

夏桑出現宋小小面前時,她還是有點吃驚,夏桑比起相片還要好看。

宋小小叫出了夏桑的名字,那個感覺像是朝思暮想,像是故人重逢。女人差不多都有做演員的天份,戲精。

她請她落座,給她泡茶,一招一式都是女主人的作派,事實上她本來就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

夏桑重溫和安子文戀愛時的點點滴滴,那個痴痴綿綿,那個刻骨銘心,那個波瀾壯闊。好像國外的生活已經改變了她說話的習慣,一點兒也不含蓄,當然也可能她要一種露骨的效果。現在,她一個人了。

宋小小做了一回忠實聽眾,末了只是說了一句,愛情這個古老的事情說穿了就是一個重複,就是一場複習。又說,愛情這個東西玄妙在於,你一個人,他一個人,正好時卻沒能在一起,等到想回頭時,他已經是兩個人了。

夏桑誇她心態很好,只有她知道已經到了極限,她想用茶杯砸過去,用水果刀子捅過去。

夏桑後來嘆息說,男人都是些沒良心的東西,剛回來給安子文打電話,他竟然沒聽出她是誰,她讓他猜,他說什麼小紅小翠,等到見面,他依然是她想像中的樣子,只不過他有一張禁慾的臉……

這回,她笑了起來,拍拍她的肩說,姐姐,給舊情人打電話最好口報家門啊。還有,如果一見面臉上就寫滿慾望,那也太動物點兒。

她笑了,夏桑就生氣了,雖然依然趾高氣揚,但氣勢眼見著矮了下去。又說幾句話,就要走了。她留她,沒心沒肺說,姐姐,不如我們一起過生日吧?既然這麼有緣?

夏桑說,不啦,我和他都約好啦。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包里拿出一瓶香奈兒17號說,送給你的。她道了謝說,你留著吧,你還有少女的幻想,我沒有了。

夏桑這一來一去鎮住了宋小小,她看不出她的來意,像示威像掠奪,但眼裡卻隱著悲傷。

宋小小能做的就是等,像是等著安子文發落。結果安子文說他有一台手術,結果她等了他五個小時,然後他回來,像個壞人那樣睡著了。

03

電話響時,安子文還在夢裡糾纏著,不時嘆一口氣,如小魚吹浪。手機沒能吵醒他,看來他實在太累了。宋小小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是夏桑嗎,是關心他是否回家,還是有什麼情話要說?

她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還在不依不饒地響著,而他還沒有醒。只好接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很急切的問,安大夫,安大夫?聲音很像夏桑。

宋小小先沒有說話,那女的很焦急的說,病人出了點問題,你可能還得過來一趟……

宋小小就在心裡罵那女人可真夠不要臉的,不是那麼明目張胆嗎,何必還要演一出雙簧戲?她依然沒有說話,她想聽聽接下來,她會怎麼說。她會說,我會讓你為難了嗎?我不好嗎?

結果,她沒有聽著。她聽見,安丈夫,你睡著了嗎?快快醒,車子在你家樓下……

宋小小立刻搖醒了安子文,他像顆彈珠一樣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赤著腳就朝門口沖,到門口還是收住了。

在門口換鞋時,她從背後抱住他。他的身體震了一下,卻沒說話,轉過身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倉促地吻了一下她就沖向電梯……

她從窗戶看見那輛急救車閃爍的光,終於長長地舒一口氣。

安子文不知道,就在此前的五個小時里,她除了想像他和夏桑的糾纏場面,甚至想到了殺人,她想如果她能驗明正身,她就得做點什麼。

而現在這個心思立刻散去,她不會問這個晚上安子文在哪裡了,甚至為她想像的艷情畫面撇撇嘴巴。她能容忍他有過去,不能容允又如何?那也是他的過去啊。

安子文跟夏桑算是青梅竹馬吧。但後來,夏桑卻喜歡上一個老實巴交的德國人,喜歡萊茵河畔的風和樹。那時的安子文像是被活活地抽了筋,挺拔的身子一下子就矮了下去。

那時宋小小在心裡嘲笑他如同霜打的茄子,如鱷魚流淚。那時宋小小也失戀了,她試圖挽回,但前男友一星期之後就有了新歡,那時,她恨男人,把男人劃歸於動物俗稱那個範疇。就像一個故事說的,一個女子為了救病重的男友,答應上帝變成一隻蝴蝶,只希望有機會落在他的肩上。她看見男友病好了之後,瘋狂地尋找她,她感動得淚水漣漣,可是沒過多久,她就發現男友喜歡上了別人,他說著以前跟她說過的情話,在她終於要還原成人的那天,正是男友新婚,她請求上帝永遠做蝴蝶。

可是她發現這回她錯了,安子文就那樣憔悴著痛苦著,他有著一張禁慾的臉。她心裡油然而生一種聖母的感覺,好像只要把他摟在懷裡,摸摸他的眉頭,他的眉頭就會舒展一樣。他拒絕了她的慰藉,經常性的拒絕,這樣的拒絕卻成了她的動力,就像兩根磁鐵,她要證明能夠吸引……

確實能夠吸引,她成功撕下他那張禁慾的臉……可現在夏桑說,他有著一張禁慾的臉,是一個輪迴嗎?

05

宋小小拿出手機飛快地打出一排字:今夜我確實恩愛。找到夏桑的號碼發了過去,她等夏桑回復,等了很久,手機無聲無息。

後來,她的睡意上來了,就在那時她收到了夏桑的回復:我就是有些不服,他為什麼不願意鴛夢重溫。現在我明白了,如他所說,你的確惟一。再見。

宋小小笑了,她決定不等安子文了,做個好夢,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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