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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人吃飽後摸著肚子問侍女:我這肚子里有何物?侍女死活不知道

早年章子怡的一部電影《藝妓回憶錄》令中國觀眾對日本藝伎印象深刻,以至於,現在提起「藝伎」兩字,人們往往與日本聯繫在一起。

可以說,日本藝伎產生於17世紀的東京和大阪。並且,最初的藝伎全部是男性,他們在妓院和娛樂場所以表演舞蹈和樂器為生。18世紀中葉,藝伎職業漸漸被女性取代,這一傳統也一直沿襲至今。

事實上,不僅僅是日本,古代的中國也有藝伎,尤其是在宋代,當時的很多讀書人都與藝伎聯繫甚密。此時,藝伎不僅是表演才藝的風情女子,更是他們的紅顏知己,能在詩詞歌賦上有共同語言。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起蘇東坡的一段佳話:

據說有一天蘇東坡退朝之後,吃完飯摸著自己的肚子慢慢的走著,看了看周圍的侍女們說:「你們且說說我這肚子里有何物?」

一位婢女說:「都是文章」。

蘇東坡搖搖頭,又有一個人說:「滿肚子都是見識呀。」

蘇東坡也沒有認可,到了朝雲,她說:「學士一肚皮的不合時宜。」

蘇軾捧腹大笑,稱讚她說:「知我者,唯有朝雲也。」

這個朝雲就是蘇軾買來的家妓王朝雲,像蘇軾和王朝雲一樣的故事在宋朝還多得很。

可以說,當下的娛樂圈,精彩程度自不必說:無論素人草根趨之若鶩的選秀活動,還是各家電視台絞盡腦汁花費重金籌辦的各類綜藝節目,抑或明星藝人想方設法自高身價聚攏人氣… …樁樁件件都頗為吸引眼球。

其實,娛樂事業,古已有之,幾百年前的大宋娛樂圈,同樣不遑多讓。讀書人和有才有貌的藝伎你來我往,你唱我和,往往形成一段佳話。宋朝的藝伎與士人之間融洽的關係是歷代歷朝中最為人稱道的。

那麼,這是為什麼呢?

首先,我們來了解一下藝伎的身份,藝伎兩字,「藝」在先,「妓」在後,她們首先是擁有一定才藝的女子,能夠進行表演。然後,才是「妓女」,從事性交易。在與宋朝相關的電視劇中,我們經常看到宴會上有女子表演節目,這些大部分都是藝伎。

古代的藝伎分為三種,官妓、家妓和民間獨立的「妓」。在這其中,前兩者在數量上占多數,因為本文也著重介紹前兩種藝伎。

官妓從屬於官府,她們往往在官府註冊過,是受官方認可的妓女。這種藝伎往往擁有較為出色的才藝,在官府需要她們的時候,聽從派遣。例如:在官府的宴會上進行表演等。而關於官妓的來源,沒有一致的記載,在此不過多的贅述。

家妓顧名思義,就是家中豢養的藝伎,正如前文所說的蘇東坡的故事,她們往往被稱為「侍妾」「侍兒」等。家妓雖然要侍奉主人,但是,她們的地位要低於「妾」,並且,不需要常年封閉在家內,在家中有客人來的時候,為主人表演歌舞助興。

至於家妓的來源,一部分是貧苦人家的女兒,出生之後挑選為藝伎,一部分是民間的職業妓女,還有一部分是沒落的官妓。

不管在什麼年代,妻子和家妓之間的身份差距都很大,妻子往往要閉門不出,端莊大方,不宜在外拋頭露面,因此,也就不能陪同丈夫在外應酬。而家妓則不同,他們往往地位低下,但是,又才貌雙全,是主人的所有物,所以,往往會被當做是私人物品拿來炫耀和消遣,對於一些士大夫來說,更是身份的象徵。

因此,家妓往往陪同主人出席各種社交場合,扮演調節氣氛的角色。

並且,很多人對於古代的生育習俗有一誤解,以為古人一直都是重男輕女,生了兒子愛如珍寶,生了女兒就想扔掉。然而,這個看法並不完全符合史實,最起碼宋朝人的觀念就不是如此。

《暘谷漫錄》記載:「中下之戶不重生男,生女則愛護如捧璧擎珠。」《藏一話腴》裡面也說道:「風俗尚侈,細民有女則喜,生男則不舉。」那麼,宋朝為什麼會有這種奇特習俗呢?這就主要跟當時的宋朝娛樂業有關。

宋朝那麼多高官,那麼多闊佬,總的需求量自然十分驚人。社會上有了需求,自然會出現供應,中下平民生了女兒,倘若姿色稍微好看一些,就送她去學歌學舞,以便長大了去富人家裡掙錢。

但是,到了後期,尤其是南宋時期,社會對於藝伎的身份有所改變,朝廷官方對藝伎與官員之間關係的限制也加大了力度。

據史料記載,宋真宗年間,某地一名官員在舉辦祈雨儀式的時候,邀請同事與藝伎玩耍,但是,卻在返回途中遭遇意外,導致兩名藝伎與一名官員喪生,此事也造成了較為惡劣的影響。因此,朝廷馬上出台了禁令,宣布各地官員禁止在未經官方許可的時間、地點舉辦宴會,同藝伎玩樂。

後來,相關的禁令越來也多,為了防止貪污腐敗的現象滋生,朝廷對官員與藝伎之間的交往的限制與日俱增。同時,為了社會風氣和教化問題,在一些勸農儀式上,也禁止舉辦妓樂宴會。加之,南宋以後程朱理學盛行,在這股僵化的思想的統治之下,豢養藝伎更是被視為奢靡的象徵和道德敗壞的表現。

之後,才子佳人的佳話不再,官員與藝伎的交往也被眾人指指點點,稍有不慎還有牢獄之災。

古往今來,女性地位的低下使統治者習慣性的把不好的事件都歸咎給女性,在社會風氣的整頓中,藝伎是最大的受害者。「道德高尚」的人士致力於減少藝伎的數量,甚至,輕賤她們戶籍,使她們低人一等。而在這其中,也不乏一些仁善的士大夫處於好意拯救那些險些為妓的良家婦女。

總之,每個時代對藝伎的認知是不同的,所持有的態度也是不同的,北宋與南宋之間的差異就是最好的說明。

參考資料:

『《東京夢華錄》、《武林舊事》、《宣政雜錄》、《暘谷漫錄》、《藏一話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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