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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6 兩好球三壞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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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球。

如果你需要我用一個詞形容當下的話,那麼這個詞再好不過。在水平面上彷彿回到了正軌,像秋季河谷底迷航許久的大雁找到了雁群。說起來距離大雁們的歸期已經有些日子了,然而卻並沒有跡象。同行的雲彩不也還沒到么。

然而在垂直方向,你見過海邊公園裡落日下的雲霄飛車吧。是那種黑夜來臨前快樂的下墜,從天空到地面再到地下。天知道在黎明到來之前我還能不能爬起來。

沒錯,就是曲球,連握球手勢都一樣。

如果某種規則是我面前這顆棒球的話,我一定是緊緊攥住他的,我不知道這個規則會帶給我什麼,或許是那些我不記得的羊回到我的將醒未醒時,也或者又給我一場在洗浴中心與人魚邂逅的夢。不過記住,所謂曲球,就是當你的其他四隻手指攥住這顆棒球時,你最親愛的食指卻像一個充血的扳機一樣,難受的握法會讓你想早一點將這一切高速的投擲出去。

雖然不是滿壘,但三壞球總是羞恥前的凌晨。

既然是忘掉的,那或許也就是不重要的吧。儘管切切實實的是在失去,但如果不知道遺失的究竟是什麼,那也未嘗不可稱作是一種解脫吧,於我這個普通的牧羊人也好,對於走失的羊也好,何嘗不是說出那一句"就這樣開始新的冒險生活"的一個美好的契機呢?要不讓剩下小羊們學著跳火圈吧?左不過是例行的數數環節,換一種方式也許會比朝他們扔去石子來的有趣些。

小羊們開始了他們的冒險之旅,一隻只的跳過火圈,作為獎勵,我將從麵館帶回的像樣與不像樣總歸能稱之為食物的東西混在了他們的料槽中,還帶著櫻木炭的油膩香氣。

"該你了,黑色的羊。"

它也不做任何猶豫,跳過火圈,然後徑直奔跑。

直到我意識到它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時,才想起把手裡的石子扔出去。

這次是滑球。

不過也沒差,還是沒躲不過四壞球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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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如果讓你按實用性給超能力排一個榜單,第一名會是什麼。能自由變換形態的確很厲害,不過如果能讓自己選擇的話大概率還是會選心電感應吧,不用猜忌甚至不用想就能聽到對方的內心的聲音,這樣能省下多少口舌。只不過從來沒有人提供過選擇的機會。

翻了個身,讓被子更鬆軟的部分包裹住自己,我努力把吐氣的頻率拉的長一點再長一點。這不是什麼邪教氣功,只不過是對抗胡思亂想的手段罷了,活著就只有一件值得在意的事,別忘了呼吸。

不過,自己還算活著嗎?

心情波動的結果就是,今天簡化的過程受到了一點阻礙。綠子亮閃閃的眼睛在眼前漆黑到連時間流逝都看不見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扎眼,不帶有任何的色彩,卻像小貓趴在枕旁舔你的脖子一樣將酥軟安定的力量傳遞到了心尖上,周圍的空氣變的像水一樣柔軟,蹬腿之後正滑行時陽光從天上灑下來,你抬頭吸一口金色的空氣,再次落入水裡,同時看到淺藍色的水體,和自己身體上方水面粼光。

再一次來到了熟悉的山坡上,除了熟悉的景象外,一個異物抓住了我的眼球。佇立著的火圈遠看去像扣下扳機後一秒的槍口,那後面會是什麼?跨過它的一瞬間,好像真的聽到了槍響,除此之外還有綠子的呢喃「對不起」,死前的記憶好像有一瞬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跑起來就能回憶起過去嗎?

今天沒有蘭一么,換做平時,綠子會安靜地等待黑羊把夢做完,不過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還是抓緊一些時間比較好。刺傷了他的指尖,眼看著「作者」開始漸漸消失,「對不起」綠子留下了一句話便離開了。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種心電感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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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新聞開始。

「下面我們繼續關注被謀殺的少年蘭一,警長們有了新的線索。接下來是現場帶來的報導。」

「主持人你好,我是記者白二。前兩天警長接觸到了一個曾經出現在蘭一案發現場的少年,可是這位少年又詭異的消失了,這位少年是否和這起案件有關呢?我們來聽聽警長的說法。」記者來到瘸腿偵探旁邊。

「警長你好。」

「主持人好。」

「請問可以告訴我們少年為什麼會消失嗎?」

「可以的主持人。當時我和我的搭檔選好了書準備付錢,我們正要開始小解,卻發現這個少年不見了。」

「可以看的出來,這位警長非常的幽默,他用了許多暗語來展示破案的細節,不過我們還是希望警長可以說的詳細一點,好嗎?」

「不夠仔細嗎?那天我們選的書有《蠅王》、《阿拉伯神話》、《加繆文選》,還有……」

「警長先生!」

「啊?」

「是這樣的警長先生,請問你可以告訴我們這些代號的具體含義嗎?」

「不好意思,主持人,我的搭檔其實是想說,在現階段,我們只能夠用這種方式告訴你們發生的事情,案件畢竟沒有偵破,具體細節自然是不便透露的。」

「好的,感謝兩位警長為我們帶來的,嗯,為我們帶來的分享。我是白二,主持人。」

畫面停在了白二和正常警長同框的畫面。

新聞結束。

瘸腿警長關閉了電視。他嘆了一口氣,右手放下遙控器又順手拿起手機把玩。瘸腿偵探不是天生瘸腿的,有一次他上了體育課,就突然瘸腿了——這期間沒有任何的事故發生,總之就是,腿再也治不好了。瘸腿警長經歷了很多怪事情,可是沒有什麼比這兩天的事情更奇怪了:例如,他不了解自己是怎麼從交通科調到了謀殺科——在他的印象里,兩天之前都沒有這個科室的存在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在蘭一死之前,這個世界也根本沒有一起謀殺案件,如果幾天之後,這個世界再發生些諸如有人病死了一類的事兒,並因此成立一個自然死亡科,那警長或許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我要不要打這個電話呢?」瘸腿警長很猶豫。

做這一行的,總得有些過人的本事。正常警長的本事是邏輯,瘸腿警長的本事是拳頭。瘸腿警長非常感謝自己的搭檔,他讓自己沒有繼續在攝像機面前出醜。

「嘟……嘟……」

瘸腿警長之前是一個人做事。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瘸子,其他的瘸子都自殺了,他沒有自殺是因為沒有人告訴他應該自殺。可能是瘸子的拳頭太厲害了,他瘸腿對他稱不上是一種缺陷。他的拳頭可以替他砸開很多堅硬的東西,比如水泥地,之前很多人都會選擇自殺在工地的地基里。瘸腿偵探需要把這些人挖出來,然後放到某個第三集中地。自殺是一種群體選擇,這些自己找地死亡的人未免太過於任性了。

「喂,前輩好。」

第一次見到正常偵探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客氣。那時候他們需要把水庫里的屍體給找出來,瘸腿偵探打算用拳頭把堤壩砸一個洞,但是正常偵探用了更簡單的方法就確認了死亡人數和地點。「真是太厲害了。」那時候瘸腿偵探就這麼想。

「你好,嗯,你好……怎麼說呢……主要還是想說謝謝你。前幾天這件事總覺得多謝幾次都不為過。」

「沒事的,前輩。這些事情是應該的。」

「不不不,真的感謝……上次說的吃飯,記得找個時間確定一下。」

「沒問題,前輩,稍後我就告訴你這個月我合適的時間,也麻煩前輩看看,挑一個重合時間。」

「好的好的,對了,給你說個怪事兒,今天看到了一隻蜘蛛,把網結在楊樹上。我覺得很有意思了。」

「或許他們是《夏洛的網》里的那種會飛的蜘蛛?小蜘蛛飛呀飛呀,飛到了許多地方,飛到楊樹倒不是不可能的。我是這麼想的,前輩。」

「不知道為什麼吧,還是覺得這些小蜘蛛還是應該在農場里,和羊啊豬啊老鼠啊在一起。」

「我也覺得,前輩。可是,《夏洛的網》有羊嗎,我記不太清了。」

「沒有嗎?我也不是很清楚了……那總之,我們儘早吃個飯吧。我現在也被革職了,一天也沒什麼事情做。你說是吧?」

「好的,前輩。」

end of day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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