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我們與生俱來的情人啊

《又到年末》

（一）

這個夜晚的回聲 在蝴蝶們的背上

不，在死去的蛹早年的葬禮上

不停迴旋。蘇格蘭的風笛伴奏下

我們把硬幣拋得高高：穿晚禮服的女人

掏出粉、唇膏，坐十二點的馬車

離開現場

她將永不回來。裸露在月光下的小夜曲

搖搖晃晃地穿過池塘--

這令人心動的銀色 被黑夜掠奪

我們真的被聲音拒之門外

（二）

「否認自己吧！」在誰家的屋檐下走過

失去愛情的人們總是這樣互相安慰

雪全身而退 這個停電的夜晚

我孤零零地站在陽台上 想起北方的鬼

她們在出嫁路上為自己種下白色的花

這一片還將繼續蔓延著的白色啊

當它們抵達我內心的時候 我正在替夢遊者

寫下日誌

（三）

扉頁上，我們寫道：

信仰。我們與生俱來的情人啊

這使人敬畏的大地 與之平行的水

善於岸上行舟的人和被他們拋棄的魚

我重複著，重複著

我眼前即將消失的事物 在車廂昏黃的燈光下

打起瞌睡

（四）

瞬間 我感到自己已步入暮年

我愛上終日無精打採的植物 愛上

它們土黃的葉脈和頹廢的神態

我甚至想到 埋葬在房屋底下的舊水罐

在夜裡 水流滿了我的床

這不斷增長的腐爛氣息啊

夏天裡流產的孩子 現在是多麼安詳

他削好木頭做的拐杖 說：

接受這絕妙的饋贈吧！我們一步一步地離開

草根正鑽出地面 水鳥正在低空徘徊

圖片來自網路

秋

色

在一個奢華浪費的年代，我希望能向世界表明，人類真正需要的的東西是非常之微少的。

——海明威

文

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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