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彈指老 剎那芳華盡
紅顏彈指老 剎那芳華盡
今天是12月24日,周日,又恰逢平安夜。
平安夜(Silent Night),即聖誕前夕(Christmas Eve,12月24日),在大部分基督教國家是聖誕節的一部分,但現在,由於中西文化的融合,已成為世界性的一個節日。
這幾年,對於商業單位來說,聖誕節也是一個不容錯過的大促好噱頭了,自然都不想錯過,裝點聖誕的氛圍,戴上聖誕帽,餐廳及商場里都吟唱瀰漫著聖誕歌曲,幾乎每個商家都卯足勁能借聖誕之名分得一杯羹。
聖誕節又處在了新年前夕,各大電影院也相繼推出了賀歲大片,其中就有近期吵得火熱的文藝大片電影《芳華》。
說其是文藝大片,無非就是導演馮小剛與編劇嚴歌苓的強強聯合,吸引了人們的眼球。
《芳華》是由浙江東陽美拉傳媒有限公司出品的劇情片,由馮小剛執導,嚴歌苓編劇,黃軒領銜主演,苗苗、鍾楚曦聯合主演,楊采鈺、李曉峰、 王天辰出演、王可如、隋源等參加演出。
《芳華》根據嚴歌苓同名小說改編,以1970至1980年代為背景,講述了在充滿理想和激情的軍隊文工團,一群正值芳華的青春少年,經歷著成長中的愛情萌發與充斥著變數的人生命運故事。
我對馮小剛的導演的電影最初的記憶是電視劇《北京人在紐約》,我覺得拍得不錯,其中裡面的主題曲《千萬次的問》因了劉歡的演唱而經唱不衰。
再後來的電影《甲方乙方》,也是一部賀歲劇,有了葛優的鼎力加盟,特別逗人開懷。還有以後的《大腕》等等電影,都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馮小剛雖然長得有點寒磣,但他執導的電影都有點冷笑話的意味,意味深長,發人深省。他與張藝謀、陳凱歌並稱中國第五代導演代表。
《芳華》的編劇嚴歌苓也是這幾年在中國聲名鵲起,走進了我的視線。我沒讀過她的小說,我百度了一下方知她是美籍華人女作家,因為她的家庭的熏陶與人生的歷練,使得她走上了寫作之路,成為了一名專業作家,還是一名專業美女作家,長得挺養眼的,挺有文藝范的。
又因了《芳華》的主演是黃軒,使我想走進電影院,一睹他的風采。對於中國男演員來說,我比較喜歡溫文爾雅這一類的,比如陳道明、吳秀波、黃軒、靳東等等。
就這樣,在2017年的這個平安夜的特殊的日子裡,在朋友的陪伴下,我又走進了闊別已久的電影院。
今天雖已是數九寒天,俗話說:一九二九不出手,但風不凜冽,有點柔和。在凜凜冬季里,太陽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照在身上,暖煦煦的,冬日暖陽忒招人待見。
我對於淄川老電影院,有兩個記憶,一個是般陽劇院,一個是東關電影院,似乎已隔了好遠好遠。
對於這兩個電影院的記憶還停留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時光飛逝,二十幾年過去了,兩個老電影院已不復存在,已經成為了商業中心——淄川銀座商城。我對電影的記憶也定格在了二十世紀末。
就在上午10:10分,懷著憧憬與激動的心情,走進了位於銀座商城濱河路西門的淄川齊納國際影城。買了兩張票,兩瓶原產地土耳其的充氣飲料,還有我最喜歡的爆米花。
走到演播大廳最後一排的中間座位,許是周日上午,演播大廳顯得比較冷清,只有五六對情侶就坐。這樣也好,可以好好的欣賞一下電影。
電影在一個叫蕭穗子的女聲娓娓道來,將人們的視覺拉回到了新中國成立後的七十年代,那個特殊的年代。
黃軒在這部電影里扮演一個叫劉峰的文工團舞蹈演員,他質樸善良,他一無所有,只有善良,是文工團里最不起眼的男兵,但他主動包攬了團里的臟活累活,為大家服務,因此獲得模範標兵表彰,深受整個文工團喜歡。
也因為他的善良,被現實嘲弄了一把,淪落成了可以說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他被戰爭奪去了右臂,卻沒被社會所崇敬,在改革開放後的九十年代,做著運書工,妻子嫌他沒能耐,跟著一個貨車司機走了。
他靠自己來養活自己,可是聯防辦的人卻把他混飯吃的車子扣了,他找了聯防辦領導幾次,也低頭給他們送煙,可是聯防辦卻要訛他一千塊錢,最後吵了幾句被聯防辦的人扔出去,假手掉落在地上,曾經的文工團的戰友郝淑雯看見這一幕,撿起地上的假手淚流滿面地對著聯防辦的人吼:「你敢打殘疾軍人,戰鬥英雄!」,最後迫於現實的社會與無奈,郝淑文替他交上了1000元罰款,他也給郝淑文寫了欠條,人窮志不窮啊。
看到這,我不由得感嘆:這就是社會啊,赤裸裸地向人們展示了殘酷的現實。有時人為了活下去,不得不低頭,不得不為了生活去低眉順目,不得不去看人臉色。
「一個從來不被善待的人,最能識別善良,也最能珍惜善良」,這句話是我在全片中印象最深的一句話,也是把何小萍和劉峰緊密聯繫在一起的一條線,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善良的人。
劉峰被迫的離開文工團,只有她一個人去送行,臨走前賭氣似的大聲喊,想讓所有人都聽見:「我明天早上來送你!」
看完整部片子,我總覺得劉峰善良過了頭:做夢都想去上的大學,有人更需要,他便拱手相讓;戰友讓他帶去修的手錶,太過名貴沒人敢修,他便自己研究後修好了;戰友結婚,為了給戰友省錢,他自己買材料親手做了兩個沙發;南方的女戰友,不喜歡吃餃子,他就煮挂面給她吃;食堂煮破沒人吃的餃子總是他主動打來吃;就連豬跑了,別人也第一時間是叫他來幫忙。
他竭盡全力地幫助所有人,大家也熱情地叫他活雷鋒。
他喜歡文工團的女獨唱,那個叫林丁丁的姑娘,為她挑破行走路上磨起來的腳上的泡,還背著她行進。在一次「衝動」的告白後,劉峰嘗試擁抱林丁丁,卻不幸被路過的男戰友撞了個正著。林丁丁為了自己的清白,說劉峰是褻瀆了她。就算是劉峰極力辯解自己的清白,也無濟於事,只好被下放去伐木連。
我對本片中的女主角何小萍的遭遇頗有同情,並有所感受。
演員苗苗扮演的何小萍是一個從鄉下來的文藝女兵,進入文工團後,原以為脫離被當做累贅的家庭就能一帆風順,在文工團因不合群的性格,經常受到其他人的排擠。從而被巨大的孤獨感包圍,感覺自己是被拋棄的群體。
我與何小萍感同身受,在現實的社會裡,我體會的到那被別人排擠的那種壓抑感,融入不了當時的群體,那種壓抑感有時會逼得你喘不過氣來。但以我此刻的心來說,那還是內心不夠強大,還是歷練不夠。
而正因為她的執著追求,她與劉峰最終走到一起,相依為命,淡然而又溫和,全然沒有了世人的喧囂與焦躁不安。更多的是歲月積澱下的安然與寧靜。
給我留下最深的印象的一幕是:何小萍在經歷了越南戰爭之後,經受不了榮譽,精神坍塌,成了一名抑鬱精神患者,已經不認識劉峰。但在觀看了文工團的慰問演出,她好似被喚醒了沉睡的記憶,走齣劇院,在夜空下翩翩起舞……她活過來了,世俗的歷練將她的精神變得強大起來。
從本片來看,我總結出一句話:善良是有底線的。
我覺得片中的劉峰是善良的過了頭,被別人踩在了腳下。劉峰的善良在渾濁的背景下,顯得那麼單薄和活不下去。但就算經歷了那麼多的不平與不公,他都保持著一顆善良之心,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句話: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如少年。劉峰不僅做到了,也正是由於他的善良,把他與何小萍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
在電影最後片段,劉峰與何小萍坐在一張長長的聯椅子上,何小萍問他:二十年前,送你去勞改去伐木連的時候,就想問你句話:可以抱抱我嗎?劉峰用那隻完好的左臂將何小萍攬在懷中,電影也在韓紅的高亢的《絨花》的歌曲聲中落下帷幕。(來個題外話:起初我還以為何小萍會問劉峰:我想對你說「我愛你」或者是「我喜歡你」呢)
同時蕭穗子也對全劇人物做了一個交代,同時也是最讓人感動的是影片片尾蕭穗子的獨白:「我不禁想到,一代人的芳華已逝,面目全非,雖然他們談笑如故,可還是不難看出歲月給每個人帶來的改變。倒是劉峰和小萍顯得更為知足,話雖不多,卻待人溫和。原諒我不願讓你們看到我們老去的樣子,就讓熒幕,留住我們芬芳的年華吧。 」
可是那變了的芳華,已不再是劉峰與何小萍的芳華,留下的是殘缺的手臂與兩顆受盡磨難的心。
每個人都曾有過青春年少,都曾走過芳華,但青春最後一絲美好的回憶,都被現實碾碎,待到坦然的時候,人卻已面目全非。
儘管電影開演至今,票房已過十億,網上評論有褒有貶。
對於這部電影,我曾經對朋友提出質疑:我覺得新中國成立以後的那個特殊時期,那應該是個純真年代,就算是極富浪漫色彩的文工團,也是講究根紅苗正才能進的去,那時的青春少年應該是心無雜念,沒有過多的貪念,認真、無私,甚至被教育的挺知道感恩或沒有那麼多的私心雜念吧?可是這部片子卻是充斥著太多的不公平與心底的醜陋面。這部片子也挖掘出了人的本性。
而且片子中女文工團員們都暴露幅度挺大的。
朋友說:很正常。
電影在《絨花》的音樂中結束,我對朋友說:怎麼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啊?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總覺得拍得有些地方不大連接,顯得挺突兀的,給人一種跨度挺大的感覺。朋友說:馮小剛拍的電影就是這樣。
演播大廳燈亮了,在唏噓聲中,走出了影院,去了一家水餃店,去補上那冬至節缺失了的冬至餃子。
要了兩份水餃,其中有一份是蝦仁餡的,朋友都盡著我吃,說吃蝦仁好。還要了一瓶酒,朋友說:餃子就酒,越就越有。
無論什麼餡的水餃,我都吃得特別香。
我說我最拿手的就是包水餃,我也曾在文字里表達過我的心愿:給你包水餃,還是你最愛吃的白菜肉餡水餃或者是藕餡水餃,還有韭菜餡水餃。
朋友笑了……他用含笑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那是期待的眼神!
與朋友在依依不捨中互道離別,伴著冬日午後陽光,回到了姐姐家,受到了外甥女的寵物蝴蝶犬——小丸子的熱烈歡迎。小憩一會兒,去衛生間洗了粉色大衣、連體白毛衣、隔離衣,又編輯了一期微信。
外甥女要出去購物,我便心動了,外甥女用電動車載著我去了SM廣場,買了飯盒、套袖、潤手霜、護膚霜,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刷了透支卡。
我這人有購物的衝動,我曾多次說過:別拉我去逛街,一去逛街,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購買慾望了,非得花個兜里空空不可。
我家裡人也知道我是月光一族。我看見了那些乾果,我就忍不住了,又買了一些瓜子、焦糖芝麻酥、爆米花……我喜歡吃零食且甜食。
付了錢,我一看錢包里,就剩下十幾塊錢了,也罷,不買東西了,夠我明天早晨回博山的車費就行了唄。錢就是用來花的。
回家的路上,我去銀行提款機上取錢,卻被告知銀行正在往取款機里放錢,得需要一二十分鐘,我不想等了,就與外甥女回了家。
大概五點鐘的樣子,姐夫的電話鈴聲響起,弟弟說是去吉祥廣場的鼎香居火鍋店涮火鍋,過平安夜。
姐夫一年得有一多半的時間都在外面跑,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都會全家聚一聚,道一番離別,話一些家長里短。
而今晚的話題鎖定了我。姐姐一家三口,弟弟一家四口。而我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而且我的工作也是跑得挺遠,還有點差強人意。
點了幾盤羊肉、綠色蔬菜、蝦仁滑、凍豆腐、、、要了六個鍋底,調了調料,才兩個月的小侄女在被窩裡安靜的睡著,我們六個人共同舉杯,開始了平安夜大聚餐。
火鍋店裡還有免費的爆米花、橘子、冰激凌、奶茶、咖啡……我與外甥女品嘗了奶茶與冰激凌,感覺挺好。
不知不覺,夜色闌珊,八點多走出火鍋店,弟弟曾提議去KTV放縱一下,可能是年歲大了,都沒有了那份心情與體力了,都互道離別後,我與姐姐一家人走在冷風中。
我記得一二十年前,那時還沒有兒子,後來有了兒子,兒子也還小,我們三家人好聚在姐姐家,小孩子一起玩玩具,大人們就一起打撲克,有時都會打個通宵。看看現在……不禁感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
今年的平安夜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完了,留下了好多美好的記憶。
我總覺得我的寫作水平還不夠描述平安夜那天的浪漫與驚喜,所以才一拖再拖,到今天方動筆一試,權且當是潤筆,用我簡陋的語言與不夠純美的文字來留下那段刻骨的溫柔吧,留待春風裡,春色滿園關不住,積攢成愛的記憶!
——2017/12/29 遠征寫於鳳凰山
作者簡介:狄元禎,女,70後,筆名遠征,微信名靜夜思雨,山東淄博淄川人。無如花貌、缺萬貫財,命運多舛而命大,遂有抒情之詩、閱世之文,不求聞名,舒暢心懷爾。多年來,作詩為文幾何從無統計,發至QQ、微信便罷,不知有幾人聞,只盼有知己共鳴,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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