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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反倒成了你撐過大城市風雨的原因

你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嘗試攢局失敗了。第一次是因為A要去外地出差,第二次是因為B要和男神約會,最近這次,則是因為C的公公生病住院要人陪護。

曾經視若珍寶的友情,現在卻總是在工作,愛情和家庭面前敗下陣來。結果就是,看似生活在一個城市的幾個老友,有時卻一個月也見不上一個面。

心中沒有怨懟嗎?肯定是有的。只是卻不知道這怨懟該沖向誰,最後只能深埋心中,生根發芽成一種深深的無力。不知是誰說過:在城市生活的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一座孤島想要和另一座孤島取得聯繫,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命運既奇妙又公平的地方就在於,它讓你求之不得的同時,也會給你妙手偶得的機會。

那些你沒能參加朋友聚會的時間,往往都給了另一群「熟悉的陌生人」。你可能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和真實年紀,甚至也不想知道。但你會把他們當樹洞,倒一堆你無處發泄的心事,因為知道他們隔天就會忘記;你還會把他們當暖爐,從他們身上取暖,因為不知道其它關係中的好意是否如你所想的單純。

從這個角度來說,和他們的關係,比老友更堅固,比情人更親密。

今天,我們就來說說你和他們的故事。

她知道我所有的小秘密 甚至我家的大門密碼

搬到新家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保潔阿姨的電話,她的聲音很甜,以至於我不太敢貿然地叫「阿姨」。她說以後會負責我家每月一次的保潔服務,然後跟我商定第一次上門的時間。

當時剛好是周日晚上,看著腳邊還沒收拾完的兩個大箱子,我點了根煙,和她說工作日的時候家裡沒有人,最好是周末過來。

電話那邊的阿姨很客氣地跟我解釋每位客戶的保潔時間公司都有規定,前後不能超過3天,而我是每個月的9號,也就是第二天。她說也可以等到周末再來幫我打掃,但需要我提前在app上確認,或是把密碼告訴她,等保潔完之後再換密碼。

當時我猶豫了一下,畢竟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這兩種解決方案我都有點不放心。但最後還是把密碼告訴了她。

第二天回家我其實有點被驚到,因為沒有對這種包含在租房合同里的保潔服務抱有太大希望,然而家裡卻被打掃得十分乾淨,昨晚收到半夜的雜物還有整理出來的垃圾全被清理掉,馬桶和洗衣機也被貼上了消毒提示,標有日期。

雖然沒有見過,但我卻對保潔阿姨,或者說是這家公司產生了一些好感。當她第二次,第三次來的時候,我都跟她說密碼沒有換,您直接進來就好。

漸漸的,我們產生了一種默契,她來之前會和我通電話,電話那頭永遠是甜美的,笑盈盈的聲音,而我也從不刻意把現金和貴重物品收好,就放在書架上方便取用,這大概就是對於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最高級別的信任了吧。

有一次我生病請假在家,裹著大棉衣瑟瑟發抖的我恰逢保潔阿姨上門來打掃,那是我在半年之後第一次見到她本人,慶幸自己之前沒有一直以阿姨相稱。

她本人非常年輕,目測年齡應該還沒有我大,一個瘦弱的身體拎著大包小包,進門之後看到我有點意外,我說可能是著涼了有點發燒。我們寒暄了幾句,保潔小妹說你躺著別動,我去幫你買點水果,說著就出了門。

過了一會她拿著一顆削好皮的鳳梨進來,和我說之前每次來打掃都能看到鳳梨的皮,覺得我應該愛吃,所以就買了,說著就去廚房洗手然後放進盤裡遞給我。那是我吃過最甜的一顆鳳梨。

工號089

我是一個「男士」SPA成癮者,我很喜歡這種用金錢交換來的服務,我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享受技師的手法,可以做一些曖昧的動作,甚至加鍾還可以進行邊緣X行為。因為這一切都不需要投入感情,也不需要額外的精力,更不用在意技師對你的看法。

我們在互相的眼裡,都被徹徹底底地物化了,技師把我抽象成幾張鈔票,我把技師抽象成一次服務。

我一直以為這種關係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那一次。

她敲門進來,鞠躬以後抬起頭,我第一次看到了無比真誠的笑容,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我也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那種職業性的假笑。而且出乎我意料的是,看面相她並不是剛入行的小妹,而是一個真實的熟女,按說這樣的技師應該最職業化(aka很會假裝)。於是恍惚間,我有點愣住了。

她的手法很好,我也毫不猶豫加了鍾。

她一直沒有用「老闆」、「哥」這樣的職業化稱呼叫我,而是像一個老朋友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沒有故作姿態,也沒有違心的誇讚,我開始對這次「金錢交易」產生了一種幻覺:我可以跟她交心。

於是我開始跟她說我為什麼那一晚喝得走不成直線,其實也無非就是生活苦悶的牢騷。我看不見她的臉,卻感覺她聽進去了。她沒有敷衍我,而是認認真真地在回應我的每一個話題。

酒精在熱氣的作用下越來越上頭,我開始說我對某一段戀情的愧疚、懷念,還把我對雞毛蒜皮的不滿和盤托出,甚至講到我約X被騙錢的事情,除了我叫什麼和身份證號,我幾乎把一切心裡話跟她講了,沒經過一點點加工的那種。

這些話我都沒跟任何人講過,有些難以啟齒,有些講了別人也不願意聽,更別說發微博、朋友圈了。

在她面前,我的身體是赤裸的,我的心也是。成年以後我從來沒有在另一個人面前這樣過。

忘了說,她還有一點西北口音,她會好奇,會皺眉,會開導我,但是一句沒有提自己的事情,除了她的工號。我也不會問,因為我怕那是一道閘門,閘門後是陽光明媚還是滔天洪水,我也不能預料。

消失不見的馬師傅

小黃在北京生活了12年。除了大學四年住宿舍,8年一共搬了7次家。而不知是不是巧合,7次搬家用的都是馬師傅。

第一次見到馬師傅那晚,小黃正準備搬離男友家。三年的感情,終究敵不過距離和日常,就在男友異地赴任的第三個月,兩人雙雙出軌。

因為很難說是誰的錯,所以分手還算和平。雖然男友沒提,但小黃還是在分手後的第一時間決定搬走。心煩意亂地收拾完行李,才突然意識到沒預約搬家。小黃突然想起抽屜里還有一堆門縫裡塞進來的便民卡片。

打過去,電話那頭一口濃重的四川口音,話不多,小黃只能聽個大概,確認對方能過來之後,不到十分鐘,一輛破破爛爛地三輪板車和一個滿臉愁苦的中年漢子出現在他面前。

沒有多話,問清楚了樓層之後,就開始沉默地搬運。馬師傅幹活異常地利索,六個大箱子只用一趟就送了下來。

早就等在樓下的小黃,看著已經捆綁整齊的箱子,想著三年的感情生活最後竟然這般慘淡收場,雖然沒有委屈或悔恨,但淚水還是止不住掉了下來。

表面看起來木訥的馬師傅,這時卻適時地保持沉默。直到小黃收拾好情緒,才上車出發。

到了目的地,因為商量好98元,小黃遞過去100塊,剛想說剩下2塊不用找了,沒想到馬師傅轉手找了10元給他。

「看你哭的怪可憐的,就給你便宜點。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但你再苦也苦不過我們這些干苦力的不是?」

還沒來得及道謝,馬師傅就急匆匆地開著他的三輪板車走了,聽說好像要趕緊趕去下一個客戶那兒。

「以為是個經營慘淡的破落戶,沒想到還挺忙」,小黃一邊抱怨著,一邊忍不住嘴角上翹。不知道是馬師傅的那句安慰,還是單純的省了10塊錢,之前紛亂的心緒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也就是從這次開始,馬師傅成了小黃的專屬搬家師傅。

某一年,春節放假前一周,房東決定賣房子,小黃用兩天搞定新房子,卻搞不定已經放假的搬家公司,還是馬師傅推後了自己的返鄉日期,幫他搬完了家;某一年,因為只是搬到同一個小區里的另一棟樓,小黃決定自己慢慢搗弄。沒想到正好也在附近幹活的馬師傅看到他的朋友圈,主動過來幫忙,最後只是象徵性地收了50塊。

依舊算是陌生的兩人,卻因為一年一次八年七次的搬家而產生了一種熟悉的默契。

直到今年。

剛剛高升的小黃準備搬去覬覦已久的一處高檔住宅,想著這可能是自己短時間內在北京最後一次搬家,於是決定最後一次關照馬師傅的生意。沒想到的是,打電話過去,顯示的卻是空號。

小黃有一瞬間的失神。因為失去聯繫,到底是對方是悲劇地被清退還是單純的衣錦還鄉,現在已經無從得知。

唯一能清楚感知的就是心中的那股悵然若失。北京那麼大,所有的夢想和溫情最後都被空間以及人潮迅速沖淡。8年時間,工作換了三份,所謂的朋友也來了又去,而最後剩下為數不多的面孔中,就有自己這位熟悉的陌生人。沒想到現在也消失蹤跡。

從不允許自己軟弱的小黃,就連悵然若失也只持續了一小會。「希望你也能得償所願吧,無論身在何處」,他在心中默默祝福道。

是她 讓我放棄了安眠藥

兩年前,我最長的一段戀愛慘淡收場,對方出軌,從相識到相愛,再到一起生活花了三年的時間,但是從分手到他搬走只花了一個晚上。

我平靜地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們共同認識的朋友。起初的一周情緒還算正常,周末朋友們趕來陪我吃飯,我平靜的態度甚至讓他們有些不安。但我知道我是在控制自己,天生內向的我最不擅長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表現出來。也不想麻煩任何人,包括分手這件事。

但接下來的一周,我逐漸意識到我的生活已經回不到原來,冰箱里有他買來還沒喝完的啤酒,書架上是他留下不想帶走的書,浴室里有我們共同挑選的軟裝,回憶從四面八方向我湧來,一閉眼全部是和他的點點滴滴。

終於,我開始曠日持久的失眠,每天的凌晨三四點才能勉強合眼睡上幾個小時,天亮後穿好衣服出門上班。那種感覺像是生活忽然沒有了動力,不明白每天自己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手機一震動就馬上翻開看,幻想會是關於他的消息,哪怕是聽說。

朋友一波一波的來陪我,哭過,鬧過,醉過,但醒來時還是一樣,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對所有的事情失去了興趣。

認識燕老師算是偶然,有一天和朋友抱怨失眠的事情,在嘗試了所有方法後他建議我尋求藥物的幫助,但是處方葯需要有醫生來開具,朋友把他認識的一位心理醫生推給了我。我其實一開始有點抗拒,本來只是想詢問一下如何能開到所謂的安眠藥,但轉念一想莫不如嘗試一下心理療法。

我加了這位燕老師的微信,做了自我介紹,她說可以進行電話溝通,不需要親自過去,我們約好了時間,我把諮詢費轉給了她,300元一小時。

第二天晚上,我如約撥通了電話,對方是一個聲音有一點甜的女生,她在自我介紹之後主動開始了對話。「是感情的問題嗎?可不可以給我講講他是什麼樣的人?」

整個對話的走向令我感到非常舒適,5分鐘之內便打消了我所有的緊張。我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開始把自己所有的情緒一股腦地往外倒,而她也在有意識的控制對話的節奏,一些我羞於向朋友講述的細節全部說給了她聽,而她的反應並不是和朋友一樣站在我這邊,而是以一個全新的角度打開了我對這段感情的認知。

不知不覺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我看了下牆上掛著的表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我說不好意思耽誤您這麼久,不然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已經感覺好多了。

對方沒有掛斷電話,而是安慰我沒關係,後面沒有別的預約了,願意多聽我說一些。那天掛掉電話已是夜裡11點,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像是卸下了一個背了很久的包袱。那天晚上,我也早早的睡著了。

我開始按照燕老師的建議有規律的運動,暫時戒掉咖啡,試著在工作時更加專註,和同事一起吃完晚飯再回家,情況開始逐漸好轉。

就在我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心理諮詢的時候,燕老師主動給我發來了消息,詢問我的近況。那種語氣不是出於禮貌的關心,而是不斷的給我輸入能量,讓我有一種自己忽然被重視,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在愛著你的感覺。

那段時間之後,我們也沒有再聯繫,我也明白對於燕老師來說,這可能只是工作。但是這樣一位「陌生人」卻給我帶來了莫大的安慰,她幫我在人生灰暗的低谷重新找到了告別的力量和新生的勇氣。

這些是發生在身邊朋友真實的故事。算不上雞湯,但卻能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感受到溫暖。其實,這些故事每天都在城市中上演,那麼你的呢?不如也講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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