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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源名山錄之望郎回:刀光劍影與脈脈深情

驅車從市區北面的高速公路向北駛去,與望郎回「背道而馳」,其便知道自己正在遠離河源市區,惜別之情油然而生;行駛在高速路上,望郎回的「倩影」漸漸清晰起來,行者便忍不住輕舒一口氣,安下心來:望郎回到了,家也就不遠了。

望郎回屬丹霞地貌,山色赤褚,雖然不高,僅80餘丈,比高百餘丈的梧桐山矮了不少,但四周險峻,非攀山高手不能上也。在很多年前,大概是要追溯到清朝同治年間,望郎回山還不叫這個名字。據清同治版《河源縣誌》記載,望郎回叫密石。那時候白嶺頭尚屬東埔管轄,1997年撤銷東埔鎮設立源西街道辦事處後,白嶺頭才從東埔划到了源西(《源城區志 1988-2003》)。

這座與其它山不同的丹霞地貌大石山,向來十分惹眼,在它身上,發生過一些真實的事件和傳說,有些傳說脈脈深情,感天動地。

望郎回歸,女子化石

「望夫處,江悠悠,化為石,不回頭。山頭日日風復雨,行人歸來石應語。」

在源城北郊地區,有一座很秀氣的褚紅色石山,從一帶平地上突兀而起,石山峭立如壁,高不過百餘公尺,側面望去,好像一位女子靜靜地、堅忍地、執拗地佇立在那裡南望等待。這便是河源著名的望郎回。

望郎回就像一個美麗的女子,在山頭日日張望,望穿秋水,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她用盡了一生的時間等待夫君,一生不夠,千年足否?

望郎回是座有神奇傳說的石山,這個傳說,不知始於何時,哀婉凄美,百轉千回。望郎回的傳說,已列入河源第二批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龍津渡口一見鍾情

這個故事要從一次意外邂逅說起。一見鍾情的愛情,總是最讓人津津樂道的。

也不知是哪一朝哪一代,這座石山下面,曾有一個村落,村裡有一戶窮人家,戶主名叫白阿苦。阿苦有一子曰白少郎,長得又帥又高又壯,且勤勞勇敢,是一把勞動的好手,村裡人都對少郎交口稱讚。

白阿苦租種著本地財主萬利貴的一塊田地,父子倆相依為命。吃著粗糙的飯食,少郎長大了,到了婚娶的年齡。

那天,少郎挑著白嶺頭山上出產的綠色無污染山果,到河源城趕墟。誰知河源城是東江重鎮,南北山貨、各色水果匯聚此間,又多又好,少郎直到太陽快下山時才將山果賤價賣完。天黑之前,他必須趕回家,不然河源城就會關城門,相傳山上有老虎出沒。少郎晃蕩著空擔子,健步如飛,往龍津渡埋頭苦趕。

這龍津渡是河源城與北邊縣區的主要水上交通渡口,日日人聲嘈雜,雞鴨狗也會叫個不停。回龍古嶺、平陵、忠信、順天、燈塔、駱湖、船塘、上莞及雙江、澗頭、南湖來的販夫走卒、人馬轎輿,很大一部分要在龍津渡過河,到達河源城。

這不,船來了。少郎從人群中一個箭步上了船,一心想回家。突然一陣驚叫:「有人落水了,有人跌落水了!」

少郎一看,翻騰的江水裡,一個穿著淡青色布裙的年少女子正在奮力掙扎。少郎來不及多想,扔了籮筐,一頭扎進水中,將女子救了上來。

原來,這女子名叫金鳳,也是白嶺頭村人,是隨母親出來逛墟問卜的。少郎聽得金鳳鶯聲嚦嚦,又見她長得十分好看,一時驚呆了,連金鳳母親上來道謝都沒聽到。金鳳媽見狀,心裡暗喜,她早知道少郎是個農家好手,性情又好,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他。因是同村,三人一路同行,兩個青年心裡,更是心心相印了。

兩家自此便頻繁往來,不久央了媒人,兩家結成了秦晉之好,小兩口貧寒之中兩情綣繾,一家和睦,小日子過得很舒心。

然而,一樁壞事讓白家家破人亡。

霸道地主計搶民女

「大爺,黃猄在這!」「大爺,我打到黃猄了,嗱,這黃猄就是大爺打的!」

金鳳正在菜地里收割空心菜時,聽見許多亂糟糟的聲音,誰呢?她半抬起身子張望了一下。

「啊,這是誰家美人?」被圍在中間的一個胖大黑漢正好望見那女子,相比之下,家中那幾個妻妾登時在他心裡成了老丑婆娘。

這是白阿苦的東家萬利貴,這天帶著家丁與惡犬上山打獵,不想迎面看到荊釵布裙的金鳳,雖不施脂粉,卻別有一番純樸天然水靈。

這些家丁、師爺全是人精,見老闆兩眼發直說不出話,都知道了老爺的心事。師爺嘴快,馬上朝金鳳一瞪老鼠眼:「你們家主是白阿苦吧,他在不在?我們是來收租的!」萬利貴一愕,轉念一想,馬上滿眼凶光:「你們白家祖上欠下九十九石九斗九升穀子,限你們三天內歸還!還不了就把你拉去抵債!」

金鳳大驚失色,急忙回家掩上門。萬利貴一夥吵吵鬧鬧的,獵也不打了,急著回府去想法奪取金鳳。

白阿苦聽了金鳳的轉述,心涼了半截,他從來也不曾聽父親講過這筆債。他不等兒子少郎回來,徑直去找萬利貴理論,結果被痛打一頓,幾乎當場喪命,回到家裡又氣憤難平,不幾日就咽了氣。少郎夫婦哭得天昏地暗,窮哥們瞧著莫不流淚。

報仇保妻逼上梁山

少郎掩埋父親的屍體才兩天,家中愁雲未散之際,萬家師爺帶著幾個家丁又來催那子虛烏有的債了,並惡狠狠地道:「你七天內如果還沒還錢,就把金鳳押到萬府抵債!」

俗話說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為給父親報仇,保住摯愛的妻子,少郎一怒之下,提著半桶松節油,趁月黑風高將萬利貴的房子燒了。少郎放火後自知不能在此立足,只好將金鳳託附給伯父伯母,自己「過番」謀生。

臨行前夫妻相擁,依依不捨,生離死別讓他們痛苦異常。第二遍雞啼了,天快要亮了。少郎緊握著金鳳的手說:「你等著我,我會回來的。」說罷,少郎毅然而去。

日日望郎一朝化石

且不說少郎如何風雨兼程路三千,只說金鳳自少郎走後,每日天剛蒙蒙亮就爬上家門附近的巨石上遙望東江,一心只等少郎歸家團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等得形容消瘦、眼枯淚竭。那石山雖堅硬,也被她走出了一條路來,那山頂站立處竟也深深陷下了兩個腳印……

「望郎回,望郎回,朝朝望郎郎不回。孤兒三尺,形單影隻,冬愁風酸,夏愁日赤。南山雲連北山雨,一樣人間兩樣土。望郎回,幾時回,東海會有西歸水,妾作石人甘爛死。」

一日,金鳳爬上巨石凄聲大喊:「少郎少郎回來吧!」喊聲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凄厲。萬里晴空突然電閃雷鳴,金鳳的喊聲戛然而止,剎那間金鳳化成人形石山,仿若一位美麗少婦引頸望夫歸,不斷發出無聲的吶喊:「少郎回來吧!少郎回來吧!」

「終日望夫夫不歸,化為孤石苦相思。望來已是幾千載,只似當時初望時。」從此,這座金鳳化成的石山被當地人改名為望郎回。

【記者】凌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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