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變成了自己當初討厭的模樣
聽說置頂的人都愛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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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HELLO OLD FRIEND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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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過最溫暖的手 以後的路我知道怎麼走」
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碎的聲音。——北島
1.
我們常常會被這個社會所改變，一點一滴地變成自己當初討厭的模樣。
我們曾經嫉惡如仇，當真正步入社會的時候，卻學會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們曾經約定共患難，當真正需要借錢消災的時候，卻退避三舍唯恐不及。
我們曾經見義勇為，看到小偷恨不得衝上前打爆他的頭。可是現在，我看到小偷偷別人錢包的時候只想把自己的眼睛閉起來，裝作看不到。
是什麼改變了我們？
或許是這世上有太多的冷漠面對這你，讓你以為這世界就是冷漠的。當你有一天摔倒在地鐵口卻無人幫扶的時候，你知道了這人間多是漠視。
當你有一天父母住院，拿不出錢四處借款的時候，他們捂緊荷包的動作刺痛了你的眼。
於是你發誓，從此把自己放在了第一位。而把曾經的信仰、曾經的友情誓言通通拋在了成長的路上，再也撿不起來。
終於在這一天，我們變成了自己曾經討厭的模樣。
2.
我們從小的夢想很偉大，大家都有一個目標就是為國爭光。可是我們長大了，共同的目標卻不約而同地變成了有錢。
我們從小討厭有錢人盛氣凌人的模樣，不喜歡他們輕蔑視人的眼光。可我們長大了，卻也想像著自己成為有錢人隨意揮霍的大場面。
小時候立志做一名助人為樂為民奉獻的警察叔叔，做一位救死扶傷的白衣醫者，做一位在講台上揮灑汗水的好園丁。
後來我們嫌做警察危險，做醫生負能量太多，做老師要為學生操碎了心。開始尋找其他輕鬆自得的工作。
還記得小時候寫的作文《我的夢想》嗎？我記得我的夢想是當一名作家，能夠寫好多好多的文章，獲得很多很多的大獎，為世人所熟知，為人們所津津樂道。讓大家知道這世界上有這麼一位作家，為人類疾苦而發聲，從而能夠改變世界。
而現在的我，夢想就是期待有一天寫作能夠讓我掙大錢。是不是很俗氣？
後來，我喝下了很多文學雞湯，著了魔似得想做個文藝青年。去某個地方隱居，蓋一座小房子，種滿花花草草，房前屋後鳥獸蟲魚。閑時寫字讀書，喝茶作畫。平日靠文章稿費樂得逍遙。
經濟寬裕時外出遊山玩水，去看南極的企鵝去登珠穆朗瑪峰去非洲塞納加爾看玫瑰湖，文青嘛，總要去聽起來文藝的地方做文藝的事。
3.
年輕的時候總以為自己獨一無二，以為上天總是把最好的留給自己。其實大錯特錯了，我們與別人並無兩樣，該落榜的時候照樣落榜，該遭罪的時候照樣遭罪。
世界上有多少個人，就有多少個別人。
你曾經幻想過的文青，都是三四十歲中年人玩剩下的幼稚思想。當二十歲的你幻想著無限美好的自由生活，走遍全世界的時候。四十歲的中年人依靠著自己的經驗告訴年輕人，要多賺錢，要多學習，要會人情世故。
這個世界上好像都是循環往複的，人不僅僅是獨立的人，他更像一個循規蹈矩的方案。
出生的時候該學會基本語言學會走路，三歲的時候該上幼兒園，六歲的時候該上小學。十三歲的時候該上初中，十五歲的時候該上高中，十八歲的時候該上大學......
什麼年齡該做什麼事，早就註定。
以至於後來有人開始厭惡這種生活，開始用文字來反擊這種方案。她呼籲年輕人該輟學創業，煽動不少大學生停止學業。
三四十歲的人討厭這種呼籲，二十歲的年輕人喜歡這種共鳴。
等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變成四十歲的中年人的時候，就會開始懊惱年輕時候的自己，覺得真是個傻逼。
人，總是在後來的日子討厭當時的自己。
4.
小時候，我們討厭自己的母親絮絮叨叨。一回到家，准能聽到緊箍咒噼里啪啦地從廚房傳出。這時候，我們經常一把捂住耳朵，嘴裡不停念念有詞：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
都說同一個天下同一個媽，同學們也常常在作文里寫到：我的媽媽很愛嘮叨、我的媽媽很啰嗦、我的媽媽總愛講大道理......
我也常常不想聽媽媽的話，總覺得她是七十年代的人，怎麼能和我九零後有共同語言呢？說的話都是從小聽到大的，耳朵早就能背下來了。
電話里常常說到天冷加衣服不要吃油炸食品等小事的時候我就會立馬打斷她說：我知道了媽媽，你都說了萬把遍了！
我們同樣討厭著媽媽的嘮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不會把母親這個角色做成像自己的媽媽這樣失敗。
直到後來曾經和我一起吐槽自己媽媽的同學也做母親了。她打來電話向我抱怨說，勤兒啊，我發現我好像越來越像我媽媽了。老是愛嘮叨孩子，他才一兩歲我就開始讓他少看電視多讀書了。我發現他還喜歡咬手指，說了千把遍他就是改不過來，氣死我了！原來當年我也是把我媽媽氣成這樣的.......
聽她這一席話，我猛然醒悟，原來生活就是要硬生生的將自己逼成當初討厭的模樣。
5.
現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拋棄體制內的鐵飯碗，揚言要創業賺大錢。體制內的三千塊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我們不知道為何，當初體制內的工作可是眾人搶紅了眼，可是現在，青年一提起，便是狠狠地啐罵一口。
父母總是老一輩思想，一心逼著月薪上萬的年輕人回到家鄉考公務員拿三千的工資，慢慢變成大腹便便的領導。
或許這就是年輕人痛恨體制內的原因。
後來我聽到一位同學說，他也在考公務員了。我大吃一驚，這可是當初反叛得最凶的一位同學啊！他為了不考公務員，甘願和父母翻臉。一人跑到車水馬龍的大城市，吃著最便宜的盒飯住著最便宜的地下室，做著最熱血的攝影夢。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上我探究的目光，盯著對面的櫥窗緩緩開口：「我媳婦兒是一中的老師，丈母娘讓我考公務員，考不上不能娶，沒辦法啊。我現在尋思了一下，做公務員也挺好的，至少天天有飯吃，做攝影還得擔心明天的伙食。」
原來，變成自己曾經討厭的模樣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在長大的路上，在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的時候。不要再去憎恨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你要知道，這世界上，你當時想不通的事情，你只要對自己說：以後你就明白了。
到那個時候，你就真的會明白的。
文/覃勤勤
簡書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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