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稱拍馬屁是一種學問,而古人拍馬屁那叫功夫!
曾讀過一本奇書,其推薦詞說:「本書在深度挖掘李宗吾之厚黑學精髓的基礎上,總結出極其有效、極其實用的厚黑之道。一旦你掌握了書中的原則,並積極實踐,就一定能夠開拓思路,更新觀念,化腐朽為神奇,把話說得滴水不漏,把事情辦得天衣無縫,在芸芸眾生中脫穎而出。」如果此推薦詞屬實,那它真算得上馬屁學經典。
相對於今人對馬屁學的精深研究,宋朝人可能沒這些精深,也沒這麼直白,不過,宋人拍馬屁倒有點文雅,有些趣味。今天說說宋朝官場中,那些與拍馬屁有關的趣事兒。
先看看人家是怎麼拍權相蔡京的馬屁的。有一次,遇到蔡京過生日,供職於最高音樂機關的詞人周邦彥,在沒有送金銀寶貝的情況下,自己寫了一首詩為蔡京祝壽,其中有這樣的句子:「化行禹貢山川內,人在周公禮樂中。」周邦彥這個馬屁拍得好,他把蔡京比喻成周公,蔡京心裡一興奮,馬上提拔周邦彥出任秘書少監。
南宋宰相秦檜在自己的別墅新建了一座「一德格天閣」,閣成,朝野爭相慶賀,有個官員也寫了一封馬屁賀信,信中贈詩一首,中有句說:「我聞在昔,惟伊尹格於皇天;民到於今,微管仲吾其左衽。」此官員把秦檜比喻成名相伊尹、管仲,立即重用;還有一位候補官員獻詩說:「多少儒生新及第,高燒銀燭照蛾眉。格天閣上三更雨,猶誦《車攻》復古詩。」此人歌頌秦檜好學又勤政,立即補了實缺。
這些風雅的馬屁,的確比肉麻的吹捧更加給力。所以,在秦檜門前燒香,也要燒得讓他舒服,只要把秦檜燒舒服了,陞官是當然的。
不但給奸臣秦檜拍,宋朝官員對於王安石這樣的學問家面前,馬屁也拍得震天響。有一次,宰相王安石生日,光祿卿鞏申為了把馬屁拍得與別人不一樣,別出心裁,竟通過「放生」為王安石祝壽。他用大籠子裝來許多鴿子,放一隻,磕一個頭,禱告說:「願公一百二十歲」。當時還有一趣事,一個守邊將軍老婆生病,將軍手下一虞候甚至割股肉進獻,表示忠心。有人就用這二件事做對聯說:「虞候為縣君割股,大卿為丞相放生。」在當時傳為笑談。
宋仁宗時期,呂夷簡任宰相,顯赫一時,許多下屬都想結交他,但呂夷簡輕易不與下屬私交。不過有個例外,他信佛,對於善於禮佛談禪的下屬,願意來往。於是,許多奔競之徒,便「幅巾道袍,日游禪寺,隨僧齋粥,講說性理」,人人僧人打扮,天天寺廟出入,為的是投宰相所好,東施效顰,結果,一心向佛,竟成風尚。有人不恥,將這種馬屁行為譏笑為「禪鑽」,確實形象。
其實,見怪不怪,當正常成了不正常的時候,不正常也就成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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