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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放肆的年少

小鎮的少年沒有搖滾夢。

我始終特別希望自己可以是個80後,這樣我就可以擁有一台攢錢而買下的CD機,我可以說我很愛搖滾,然後在那個卡帶盛行的年紀,悄悄拿著爸媽放在存錢罐里的硬幣,去買JAY和貫穿整個青春的王力宏。

但事實上,我是一個90後,我的生長環境里只有很少的人喜歡搖滾,但遠遠不是痴迷的狀態。初中的時候,走在小鎮的街巷,聽到的都是紅極一時的「街歌」。大家知道JAY,知道王力宏,卻鮮少有人走近音像店,拿著積攢的硬幣零錢換一張滿心歡喜的卡帶。

我時常想我生活的年代到底是最好的年代還是最差的年代呢?我想這個問題到我死的時候一定是偏向於前者的。

劉妍言說她昨晚上失眠了,於是她想到了我過年就要25歲了。你們知道的,老家是只說虛歲,不論周歲的,所以我過了年就要25歲了。我不想說這是一個很大的年紀,等我30歲的時候回看今天,一定覺得真是一把好年紀。所以我在問自己,要留給我的25歲怎樣的標籤。

我習慣把所遇到的人貼上一個標籤,當有人問及我的時候,我知道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或是閉口緘默,笑著不語。所以劉妍言曾經問過我她的那枚標籤是什麼。我沒有直接的告訴她,我總覺得這樣的話,適合放在當面來講。我更習慣給自己貼一個個的標籤,就好像過去的2017年,我貼上的標籤是「勇敢」。那當我30歲或是更久的未來里回頭看我的25歲的時候,它該是什麼樣的呢?

我希望是少年般的洒脫。我依然會遇到那些水土不服的事情,就好像六月里的霧霾天,和鄰近更年期婦女的一場爭吵;就好像下了火車趕地鐵,下了地鐵追公交的傍晚,和油膩大叔一碗豆腐腦扣我一身;就好像塗著紅唇被罵是個婊子,和七旬老太談論是她孫女更牛逼還是我更牛逼。

但是我希望每一次的爭吵或是領悟以後,我都能像從前的那個少年一般,明朗歡快,人生依然有無數個熱淚盈眶的瞬間,依然面對一切剝削和壓迫,敢於任性的拒絕,遊走在為自己營造的生活里,那些生活里無論是小確喪或是小確幸的存在,每一個都是自己深愛的人生過程。所以,我要只問綻放,不問西東的25歲。

我從前好想有一輛jeep車,駕駛員是我的蓋世英雄,他會帶我看遍山川湖泊,帶我穿過人山人海,我扯下頸間的圍巾,放肆的大笑,狂妄的說愛。我的夢裡是醒不來的放浪形骸,我的生活一如從前。

就是這樣,小鎮的少年沒有搖滾夢,那麼,希望你的25歲,有抵抗生活的冒險,有窮凶極惡的孤勇,有仗劍天涯的洒脫。好吧,牛逼吹完了,你聽聽就好,我其實也只能祝你們早安午安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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