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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鄉關何處去 文/豫東坷垃頭

家鄉

 傳奇樂坊笛子演奏曲

傳奇樂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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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天地間

 圓夢

衡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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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鄉關何處去

文/豫東坷垃頭(張興雲)

我的床頭邊常常要放上十來本書,一伸手看一頁或兩頁。其中有一本唐詩三百首,昨晚一下子翻到崔灝的(黃鶴樓)詩,「日暮鄉關何處去」時,不由得把書放下,兩手托腮,微閉雙眼細想自己幾十年的打工漂泊。

「蒼茫去鄉回,無事不傷情」

這是清朝吳敬梓,(小橋流水)中的一句。想作者13歲時,母親去世,23歲時,父親又離開人間,從此孤身一人,不幸的事接連發生。族人又欺他單傳,分他財產,妻子病故,鄉試落榜。在家鄉已無立足之地,茫然在外漂泊。我雖然比他強一點,但苦難也不少。因早幾年女兒有病,欠下了不少外債,光靠幾畝地無法還清,只好出外打工。更沒想到的是,在我打工的幾年中,接連女兒病故,父親去世,妻子又撒手人間,到今天為止,我還在外漂泊。

為了躲避痛苦,我只好沉浸詩詞中,用漢字撫慰傷口。在每次寫作中,自己問自己家園在哪?歸宿在哪?肉體的故鄉,早一段聽鄉親們說村莊已改成田地,我居住的房屋已推平。而精神的故鄉更不知在那,真可以說,日暮鄉關何處去,面前人山人海,卻找不到我棲息的一片地方。

回想童年時的村莊,小院,巷弄和小夥伴們,那時的天是藍藍的,水是清清的。夏天,發大水時,全村的小孩跑到一塊,奔跑在雨中。來到荷花塘邊,每人掐一面大荷葉當綠傘,有的乾脆什麼也不要,任憑雨水砸在身上。你追我趕,在雨水中打鬧。從水塘邊捉逆水上來的小魚兒,捉幾十條後,大家放在一塊,用蓮葉包好,跑到打麥場,用生產隊的麥桔燒了吃。現在回想起來,那蓮葉包著燒的魚,味道特別的新鮮。

許多年了,我還在想一個人與村莊的戀情,以及他一生的艱辛和夢想。興許從那時起,就想捉幾條魚,像獨釣寒江雪的柳宗元,哪怕釣上來的是大大的孤獨,也心甘情願。

當然了,童年的另一大快樂之事,是在天晴之後,小夥伴們去田野捉蟈蟈。在烈日炎炎的中午,沒有一個怕熱的,趴在莊稼地聆聽蟈蟈的叫聲,順聲音爬過去。捉到公的放在籠子內,捉到母的拿回家燒了吃。有時父親聞到香味後,不好意思的,還要要上兩個吃。

田野是勞動人民的希望,年年耕種,年年生收穫。田野也是悲哀之地,年年有老的人被埋在這裡。小時候我常和母親一塊去田野,她扯著我的手說:你就是在那片土壤中挖出來的?似懂非懂的我才知道,土地生我們養我們最終收留我們。

我的女兒父親妻子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安睡了。面對這片土地,我目睹了人類的苦難。目睹了生命的驚恐和毀滅,目睹了命運的猝然倒下,目睹了生死離別家破人散。我用一顆孩童的心,體驗著破碎無助,死亡和滅頂之災。

如果這片土地沒有給我的親人帶來榮耀和悲哀。如果我的童年在這片土地上沒有摸擬

完畢,我不會走上文學;

如果我的目光總是充滿驚恐,如果我的心永遠被痛苦,如果漫長的受難者沒有復生,復生之後又突然的離去,我不會走上文學;

如果幸福和苦難沒有輪迴,如果天堂地獄沒有接納靈魂的善惡之分,我也不會走上文學。

是的,田野土地曾經發生的和以後永遠離別的都成為糾纏我的一生一世的情結。如果說文學創作之前我有什麼準備?是不是上蒼賜給我了?

「逢人漸覺鄉音異,卻恨鶯聲似故山」

是的,我曾把哭泣和血液用在文字中。肉體的家園好尋,到哪打工租間房子,工作回來都可以說,回家啦。可是,靈魂的歸宿誰能說清在哪?打磨文字,一年年一月月一天天,卻寫不完故鄉的風情人事。托腮回憶那些無法忘記的場景,親人的酸辣苦甜,猶如毒蛇般啃咬我的內心。而最終又是一派神聖的光照,賜我天地間無與倫比的善良,智慧,崇高,使我內心變得清澈而滾燙。一種按不住的表達和喧渲泄,於是屬於我的文字,聽我的指使,排成一行行現代詩。我知道自己卑微,不是專業作家,不拿國務院補貼,不是名人,但我自從今年學會上網後。發了上百首(遠村的故事)(寄給鄉親們的信),把生我養我的故鄉介紹給全國愛詩的人。我也被稱為農民詩人。

其實在很多的場合上,我都不敢承認自己是詩人。倒不是,覺得詩人,神聖,光榮……我曾是那樣如痴如醉的,把這個詞當作我一生的夢想聯繫在一起……恰恰是中國人習慣把這個詞看得高於一切,甚至偉大。而自己的確對這一稱呼不符,一直擔心自己的思想,才氣,創作是否符合這個名稱。

創作需要拯救,文人需要心靈安詳,最好的辦法是一個重新面對,我們遠離了那片故鄉的土地。哪個村兒?那些牛拉車,那些扛著犁,跟著牛在田野日耕夜收的父親,句句的叮嚀。

15年前,我和一幫兄弟們背著家人們的囑託,抱著改變一下生活的心思,開始出門打工 ,從一個城市漂到另一個城市。遠離村莊,先後到達過廣州,上海,杭州,南京,到今天為止,依然住在一個小縣城內。一間八平方米的租屋,每當月亮透過門縫,照到我的窗前時,就想起,「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李白。他那時也像我這樣嗎?無家可歸,家鄉的一切無不在思念之中。

寒冷的冬天,颳風時,樹葉落盡,只有樹枝在風中吹出凄涼的口哨,發出慘慘的刺耳聲。這時更感覺有一種傷感和疼痛,離我很近,故鄉遙遠,而往事卻飄然降臨……

……村莊消失了,一些親人遠去了,我還在路上……

2018-1-9夜

從前有棵樹

 圓夢

衡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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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外一首)

文豫東坷垃頭

時間執日月

我執墨

這懸殊的較量

觀棋的一個個日子唏噓

我的一個花甲沒有了

局部

已敗的無處可尋

數應任由天命

殺伐棋盤上,我再次舉子

同恩怨情仇講和

雪後初晴

上帝送給人類一個純銀童話

城市歡呼

鄉村微笑

剛剛新鮮一天一夜

又被一些尋找開心快樂的人

踢踏的千瘡百孔

一疙瘩一疙瘩瘀血

又散發腥臭味

大家各懷心事,小心翼翼

走路。回家

只有那些山那些樹

站在寒冷中

默默的禱告

再來一次蝶舞吧……

2018-1-10

顧問 :馬明奎、王永革、孫義、

熊林 、張 . 阿拉騰、王世金

總編 :賀永平

副總編 :杜有世

市場執行總監 :呂孟庭

編輯 :杜有世、侯雙元、

朗誦團隊:祝玉強、海納百川、樊銳 、九天,冰 瑤,曲曲、小丫頭、我心飛翔、山鷹、大魏哥、潤霖新、幽蘭、氣若幽蘭、純潔無暇、玫瑰伊人、百合、記憶、瑞芳、夏秋、毛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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