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逆旅暫且緩行

流浪歌手的情人
校園民謠 1
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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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書本去的地方
葉芝 (愛爾蘭) 裘小龍 譯
我所學到的所有言語,
我所寫出的所有言語,
必然要展翅,不倦地飛行,
決不會在飛行中停一停,
一直飛到你悲傷的心所在的地方,
在夜色中向著你歌唱,
遠方,河水正在流淌,
烏雲密布,或是燦爛星光。
人生逆旅暫且緩行
記得最早知曉楊絳先生,還是因為錢鍾書先生的《圍城》,實在被錢老的詼諧和毒舌隨便一涼,無言以對,繼而也對城裡城外的紛擾頭痛不已。很快找來了《寫在人生邊上》,《談藝錄》翻的緩慢,《管錐篇》只能束之高閣了。
其實家裡的書架,靜靜躺著的那冊《堂吉訶德》的譯者就是楊絳先生,還有《小癩子》,這兩本應該都是西班牙文學裡的翹楚。
之後便是楊先生的小說《洗澡》,恰恰又把錢先生的《圍城》里意猶未盡的東西延續酣暢了一些,當然也讀出了小老太太的幽默。
到了2003年《我們仨》出版的時候,楊絳先生已經92歲了,家裡也只剩下老太太一個人了。剛翻開《我們仨》的目錄,心中就為之一痛,「我們倆老了」,「我們仨失散了」,「我一個人思念我們仨」。
楊先生以簡潔而凝重的語言,回憶了先後離她而去的女兒錢瑗、丈夫錢鍾書,回憶一家三口那些囊括了快樂艱難、愛與痛,樸實而平淡的日子。
歲月拂袖而去,亦未放過任何人。這些對於任何人來說,傷痛都是一樣的,無論何時,家庭都是人生最好的庇護所。
「人間不會有單純的快樂。快樂總夾帶著煩惱和憂慮。人間也沒有永遠。我們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個可以安頓的居處。但老病相催,我們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盡頭了。一九九七年,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歲未,鍾書去世。我三人就此失散了。就這麼輕易失散了。『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當今只剩下了我一人。我清醒地看到以前當作『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棧而已。家在哪裡,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
《我們仨》購來之後,看了一遍,心慟之餘,便不忍再讀,今時重新讀到那些樸實的親情文字,已過十多年。
有時候覺得楊絳先生是冷峻的,站在那個山頂,看人間世的熙熙攘攘,萬家燈火,看他們如何忙碌,徒勞無功,又如何在忙碌中停滯下來。
十多年之後,讀出《我們仨》更多是文字間隙的普通溫情,是個容易被感動落淚的人,故此閱讀這些只能獨處,如今《我們仨》賦予的卻是滄桑和領悟。
當年認識兩個極好的朋友,男主女主,我們仨常常各自拿著書去堤壩徜徉。多年之後,才有人告訴我,他們當初在戀愛,家人堅決反對,因為那個男主長發披肩,世人眼中的「小痞子」,所以他們便邀約我一起三人行,這個大眾心中的「老實人」。
重逢的時間一點沒有破綻,我仍然像個不知情的旁觀者。十年之間,生活波瀾不驚的前行。男主早已功成名就,女主只不過是他感情歷程的過去式,很搞笑的是,自從知道了他們的當初,眼巴巴地希望男主女主依然花好月圓,光鮮相攜歸來。
可是酒醉的男主告訴我,數年前他們在出走的南方城市,因為某件小事就恩斷義絕了。真的有點狗血,反映有點慢了,難道兩個費盡心機相愛的人如此相忘於江湖了?
那天晚上我呆傻著喝了許多酒,被酒精折磨的夢裡,自己隨心所欲地成為一個自由飛翔的鳥人,可是某一次再也不能飛了,恐懼的站在摩天大廈的樓頂,直到一身冷汗的醒來。
或許無論如何,愛也好,恨也罷,最終誰都會孤孤單單上路,一切的一切,煙消雲散,無妨慢些,珍惜那些擦肩而過的回眸,畢竟誰知道永遠有多遠呢?
- The End -
【花花君】
一個文藝大叔的個人囈語
讀書、看電影
用心靈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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