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芸——十二月了

十二月了

十二月了

陽光凝結在路邊的樹上

那些樹榦涸的仰望

層層剝落

我本想揀起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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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點燃一個生鏽的故事

但裊裊青煙不能放牧我的溫暖

十二月了

生活像雪一樣沒有紋理

像打場過後飢餓的麥田

高山遮住了天空的眼

埋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著苦苦祈禱的人

跪在歲月的坎上

那麼壯麗

眼中湧出的溫泉

點燃了來年六月的日子

我的生命

只剩下一堆枯槁的文字

或許

是夜空抖落的幾塊碎布

我伏在案几上

把星星拼成月光

或是日曆

有些日子

像在發霉

像是天空的陰霾

或是沉默

當然

也有些日子

像害羞的裙擺像一首流淌的詩歌

或是蟬翼褪去的驅殼

微 言 三 河

來源 | 校報學生通訊社

文字 | 馮小芸

編輯 | 雷萬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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